「我專心用智慧尋求、查究天下所做的一切事,乃知神叫世人所經練的是極重的勞苦。我見日光之下所做的一切事,都是虛空,都是捕風。」 (傳道書1:13-14)此句出於《聖經》智慧文學中的《傳道書》,論及日光之下的人生!
「智慧文學」是希伯來文學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一種特殊文體。形成於公元前六世紀至公元元年(即基督紀元)以色列人被擄流亡期間所形成的文學作品,包括《約伯記》、《詩篇》、《箴言》、《傳道書》、《雅歌》。其中最完整和深刻的體現希伯來智慧文學特徵的當屬《箴言》、《約伯記》和《傳道書》,它們代表了古典時代希伯來智慧文學的最高成就,真實、客觀地反映出以色列民族的現實生活和價值觀念,對了解以色列民族文化內涵的複雜性具有很好的借鑑跟反思。
雖然《傳道書》和《詩篇》、《箴言》、《約伯記》、《雅歌》一樣都屬於智慧文學,但《傳道書》卻另含一種在《聖經》中獨一無二的文學體裁:「悲觀文學」。整篇《傳道書》充斥著悲觀的色彩,尤其是全書開始時傳道者那句經典名言:「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因此,很多人質疑,為什麼要將這樣的一卷看起來非常消極的書卷放在聖經當中呢?

然而我們不要被悲傷的外在遮住了眼睛,忘記《傳道書》是屬於智慧文學,其主旨還是圍繞智慧展開的。閱讀《傳道書》必須具有兩個基本概念:第一、本書的作者是誰?他有怎樣的身份和經歷。為什麼他是如此的悲觀?根據全書的記載,這位傳道者被認為是大衛王的兒子所羅門。他是以色列的君王,富甲天下、智慧過人。第二、傳道書所講的人生虛空,有一個特定範圍——日光之下。所羅門經歷了人生一切的榮華富貴、智慧超群、權勢過人、妻妾成群,但他最後的結論是日光之下的一切都是虛空的虛空。繼而折射出,人生的追求不僅限於日光之下的虛空,還要追尋日光之上的永恆!與永恆比起來,日光之下,就是地上的一切生活最終都是虛空的虛空!使徒彼得說:「凡有血氣的,盡都如草;他的美榮都像草上的花。草必枯乾,花必凋謝;唯有主的道是永存的。所傳給你們的福音就是這道。」(參彼前1:24-25)
所以,身處日光之下,我們有的不僅僅是忙忙碌碌的虛空人生,我們還有反思。人生追求的目標是什麼?人生真正的價值是什麼?日光之下與日光之上會帶給我們何種地思量!

「寧可在安靜之中聽智慧人的言語,不聽掌管愚昧人的喊聲。」(傳: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