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抱著他,讓他暖和下來。結果他走了之後才說,你是我見過的...

2021-01-09 手機鳳凰網

葉海燕在「十元店」內。李楊/攝

核心提示:鳳凰網5•4青年節特別策劃:「怪青年訪談錄」之對話葉海燕。葉海燕,70後,網名「流氓燕」。職業經歷過歌廳陪唱、酒店經理、按摩店老闆、文秘、銷售。九十年代末客居廣 西,2000年觸網,以文風直率和性描寫大膽著稱。2005年後開始從事關愛性工作者的公益活動,於武漢、廣西博白兩地先後建立女權工作室。網絡上的葉海燕屢屢挑起熱點話題,從為農民工提供免費性服務,到發表尖銳的女權主張,她總是能引起爭議,更被眾多網友以道德的名義痛罵。生活中的葉海燕,撫養女兒,同時做著諸如給小姐發保險套一類的公益。葉海燕為什麼做出「出位」的人生選擇?她是真心實意要做一些事情,還是如一些網友所質疑的那樣,只是在「沽名釣譽」?

嘉賓介紹:葉海燕,1975年生,網絡紅人,自由撰稿人。2005年以網名「流氓燕」自稱發布全裸寫真,引來網友的極大爭議。2005年後開始從事關愛性工作者的公益活動。

對話主持:李楊

廣西玉林博白縣,人口近200萬,縣城面積卻顯小,橫豎不過三四條大道。主馬路折進去的居民區,一樓門面大多用來做各色生意。臨近的三條街均以「飲馬江」命名,一路行去,粗粗算有十多家髮廊、按摩店。這裡集中著全城豔粉色的燈光,正在茂盛地表達曖昧。

葉海燕打理的浮萍健康工作室就在一街之隔的鋪面,5平米左右,最顯眼的物件是一臺電腦一套茶具。靠牆的貨價上推滿了花花綠綠的衛生溼巾、安全套、HIV試紙。

這個工作室成立於2011年8月,日常運營部分由網友支助;主要的幾位志願者由當地的學生、普通工人,以及這附近的「髮廊妹」組成。

上午九點多,志願者陸續聚集到工作室。葉海燕忙著給大家分配任務,討論當天要給「十元店」的姐妹送多少安全套,以及免費的防艾知識宣傳單。借著空檔,志願者們喝完了一泡茶、嚼了楊梅,動作快的吃完了老友粉,一踩油門摩託轟隆奔去小縣城裡各個有需要的角落。

在那些角落裡躲著小旅社,裡面從地下室、一樓、二樓到三樓、四樓,大多住著三四十歲左右的性工作者。她們之中多是農村母親,每次性交易的價格從10元到30元不等。當地人把這樣的地方稱作「十元店」。

2012年春節,葉海燕選擇用微博直播的方式,紀錄她在「十元店」裡免費為農民工提供性服務的經歷。這段紀錄再次讓她走紅網絡。上次走紅是在2005年,葉海燕在某網絡論壇披露了自己的全裸寫真,那時人人只喚她「流氓燕」。

免費為農民工提供性服務,葉海燕這兩天半的經歷,有人好奇,更有人不解。她說,自己因為偶然之中成了所謂的網絡名人,個性又比較強,所以擁有一些傳播力量。「我應該有責任去為這個階層做點事情,比如說性工作者與農民工——我認為我們都是同一個階層的。」

在性工作者研究領域,潘綏銘、李銀河、趙軍是葉海燕尤為欣賞的三位專家。「可能中國真正沒有多少女權主義者,我覺得我是最徹底的。」葉海燕定義女權主義:首先自己有一個思想體系,接著就是與其相關的運動。「要成為主義者,就要去踐行。」葉海燕一字一頓地說。

「你已經成為妓女了。」有人這麼說她。葉海燕很輕地笑了,有些僵,然後嗤了一口氣。

「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在一個性工作合法的國家做一天妓女。在那裡我就是趾高氣揚地去做這件事情,不必看任何人的臉色。我會很高興人家來消費,對我的服務滿意。我唯一不自信的就是,現在我的技術一點都不好,很差。」

現在「流氓燕」似乎也不時興叫了,她有了陽氣十足的名字,「燕哥」。

哥是個傳說。90年代的最後幾年,這個初中畢業的武漢女人,隻身來到廣西小鎮博白。結婚、生孩子、離婚,女人的幾件人生大事像滾軲轆一樣,3年內翻了個遍。葉海燕當過歌廳陪唱、酒店經理,還經營過一家正規按摩店,全盛時期帶領25位鄂籍員工。熟人們冠以全國人民對湖北人的榮寵,叫她「九頭鳥老闆娘」,一直到今天。

「老闆娘」很快厭倦了笑得臉酸的服務行業,她開始熱衷於在網絡論壇中遊走,發寫真照、看評論,然後跟網友辯論。2005年,她帶著女兒回武漢,在朋友幫助下,開始經營一個關注女權的工作室。經過三年努力,工作室逐漸步入正軌並與政府合作,同時加入了愛滋病NGO團隊。聯席會議、意見表達、輪流兼職主席、被邀參加國際會議,從武漢、北京到印度、東南亞、美國,葉海燕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在那幾年,葉海燕萌生了讓自己都吃驚的想法——這個世界必須由自己去拯救——聽起來有種鹹蛋超人口頭禪般的荒誕。武漢NGO的工作,葉海燕說自己曾傾力創建研究理念、培養志願者。「我時時抓住不放,累了我五年。當時我必須養我自己,養孩子,再養一個工作室。我蠢得要死。」

葉海燕逃跑了。

她頑固堅守了五年的工作和生活,以及那份「蠢得要死」的想法,說放下就放下了。「世界不是我一個人的,我為什麼要這麼累?」她又帶著孩子回到博白。

葉海燕說自己愛走極端又矛盾。母親善良寬容,父親性格暴烈,自己就有雙重性格。她又相信星座,「天秤座同歸於盡的機會特別高」。

現在,她微博上自稱「葉海燕老師」,頭像上短髮清爽,一副黑框眼鏡。

葉海燕在微博上徵男友,準確來說,是徵5個老公。「當時有一個人說我這麼成功,1個老公都沒有,連個家庭都沒有,我說我找5個老公氣死你。」她還相信愛情,卻認為很難再談愛情。「考慮的問題比愛情本身還要重,還不如政治給人帶來的快感,更加比愛情有癮。」

她在微博上發起投票,希望獲得網友支持成為「民間婦聯主席」;已經有2000多位網友參與投票。「我要做一點樣子讓他們看看,一個真正為婦女維權的機構是怎樣的。」葉海燕又好像回到了「拯救世界」的氣場中,過癮的樣子。

「你是個沽名釣譽的人麼?」「已經有人這樣說了,但是我是很需要名的。有名的人就會更有影響力,所以名利是必須的,所以權力也是必須的。我明顯就是沽名釣譽,我就希望我能夠死後能夠美名傳千古。」

2012年4月24日,葉海燕接受鳳凰網獨家對話。「現在很幸福。跟孩子生活在一起,玩兒攝影,又做驢友,日子比較舒心。」

下午4點,放學的孩子呼嘯成群。十幾歲的小女孩跨著自行車停在浮萍健康工作室前,咧著嗓子喊:肥婆!葉海燕笑嘻嘻的迎出來,招呼小姑娘上樓吃飯。家裡飯桌上還有中午剩下的燒土豆和紫菜蛋湯,她說,「我女兒不喜歡吃蔬菜。」

 

葉海燕在浮萍健康工作室,和志願者們在一起。李楊/攝

對話實錄

免費給農民工提供性服務


   鳳凰網:年初你開始為農民工提供免費性服務,做這件事的初衷是什麼?

流氓燕:這個不是為了性。

最初是為了做調查,但是之前一直沒有空餘的床位。 春節之後,有一些小姐回家,床位空出來,我就可以進去做調查了。

做調查的話,如果我不是真的跟別人發生關係,對很多東西是無法想像的。比如說,起初我甚至都不知道有十元的交易。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吧!很多人都說最少也要100元。

如果我不去那裡做調查的話,我也不會知道她們在交易的時候只是用一桶水來做清潔,不知道原來買春者是很不喜歡戴套的。他們性交的時間都很短,原因是什麼?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們壓抑太久了,他們真的需要釋放自己。

所有的這些,你不去做調查你怎麼知道? 反正我想像不出來,那個小房子裡面會發生什麼。

鳳凰網:你這種免費上前線的調查方式,需要多大勇氣?

流氓燕:一開始是需要很大勇氣的。剛開始來了幾撥人我都不敢接受,都在我門口轉來轉去的。

 後來我就自己逼自己: 如果再不去的話,就白白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我拼命問自己,你跟這些十元店的姐妹有什麼不同?她們可以為了生存去過這種日子,去受這種委屈,你為什麼不能?難道你跟她們有什麼不一樣嗎?難道你比她高貴嗎?就是這樣逼自己。

鳳凰網:有外力來逼你做這個麼?

流氓燕:沒有沒有,其實也是自己的項目。我的錢都是網友捐的錢,所以我更加要在乎,我得做一些實際有用的事情。我真正要關心的,也是進行低價交易的那些姐妹。如果我都不走近她們,我怎麼知道她們需要什麼?這種體驗和痛苦,她們是無法完全講述給你的。

其實我在那隻待了兩天半。我相信每一個人,在那種環境裡面嘗試生存,到了那個場所裡面待一天,都會有很多感觸。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豐富了自己的人生,很有價值。

第一天是非常熱鬧、非常繁華的。地下室、一樓、二樓、三樓、四樓,來來去去的男人。那裡面的男人沒有一件衣服是穿得乾淨整潔的;穿衣服乾淨整潔的人,那都是要小心的人。因為那些人不是進來的混混,就有可能是臥底。真正進來交易的人是老頭子,穿得破破爛爛的,穿著雨鞋,車水馬龍地走進來。那些姐妹都是40多歲,身材跟我都差不多,化了妝就靠在門口,等客人來跟她談價錢。還有一些小妹就在打打鬧鬧,瘋瘋顛顛地唱歌。

那是一個小社會,像是電影裡的青樓、茶館,感覺置身另外一個時代,跟平時街面的陽光世界完全不一樣。我好像進入小說、電影的角色,感覺很興奮。

我坐在昏暗的小燈下面開始等客人,後來就有男人進來問多少錢。我不敢說不要錢,怕旁邊的姐妹聽到了,說我明顯是來砸場子的。

來我門口轉悠的有年輕的,有中年人,有老年人,還有穿得很髒兮兮的人,還有看起來智力有問題的人。

我記得很深刻的就是,當時有一個人穿著一雙雨靴進來,身上很髒,我心裡打定主意,死也不會跟他上床。但是他在我門口轉了幾次,我不好老傷人家的自尊心。我就跟他說,你出來找女孩子,要把自己整理得乾淨一點,人家才會喜歡你,你回去把臉洗乾淨,把鼻涕處理一下,然後把衣服換乾淨再過來。結果他真的很快的跑回去洗臉,然後跑來了,又問我。

我說我來例假了,他說你騙我呢;他明顯就是智力有問題。其實他如果洗乾淨一點的話,其他人肯定更樂意接受他,讓姐妹們多做一點生意。我拒絕他了。

另外比如說老人,還有農民工,我發現他們都是特意洗個澡,洗得乾乾淨淨的才出來的。對他們來說,就是跟別人在一起睡覺的時候,應該把自己洗乾淨,這是尊重別人,也是尊重自己的表現。所以有的人說農民工髒什麼的,那是你們的印象。你看我們的姐妹,農民工從來不差她們一分錢。可是很多事業單位的人,看起來當官的人、有身份的人,反而總是跟她們討價還價。只有農民工願意多給她們一點,說她們賺錢也不容易。

人品是不能夠看外表來決定的。那幾天我看有一個人,他脫衣服,讓我心酸。他裡面的衣服都是破的,但是每一件都是自己洗得乾乾淨淨來的。他脫開第一件衣服是破的,第二件衣服是破,第三件衣服還是破的。不是破在一個地方,所以不要緊,要是破在一個地方,都可以看到肉了,他肯定會很冷。我就想,為什麼?補衣服的時間也沒有?他就是為了生存都顧不上,真的是顧不上,老婆也不在身邊。

剛開始他很沒有自信,他說你這麼漂亮,你長得這麼好,你願意跟我那個嗎?我說我願意啊。跟他做的時候,他會覺得拘束,全身發抖。當時我心裡好難受,我覺得應該好好對他,所以我一直抱著他,讓他暖和下來。結果他臨走了才說,你是我見過的,對我最好的人。

鳳凰網:兩天半的時間,感觸最大的是什麼?

流氓燕:感觸最大的,首先第一個沒想到,有那麼多的年輕人在裡面,十幾歲的、各個年齡層的都有。我剛開始認為老年人佔主要的,現實不是,只要是任何一個有需求、經濟比較拮据的人,都會貪實惠,到10元店去滿足自己。

短短兩天還遭遇了掃黃。我覺得對於10元店中這類低價的性交易進行重金處罰太殘酷了。在10元店裡面被抓到的,有案底的姐妹是可以罰1萬的。1萬算一下,10塊錢一次,1萬大概賺多久才能夠賺回來。如果是我被抓的話,我要拿刀殺人了。不是說我捨不得花那錢,是因為我付出太多的勞動。

還有,在那裡遇到了客人打小姐。客人不是年輕人,老頭子都打小姐,老頭子都敢欺負她們。就是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隨便一個人,即使很脆弱的人,他都可以把小姐隨便欺負一頓。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在小姐面前作威作福、指手劃腳。她們是最底層的人。

另外有一個姐妹,一天接35個。當時我就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怎麼可能,35個,人都已經變形了,人都已經快死了。但是我只有去體驗過,我才知道,原來她們都是幾乎都是1秒鐘,3秒鐘、5秒鐘就搞定了,所以35個也無所謂。

葉海燕接受鳳凰網獨家對話。李楊/攝

「名利是必須的,權利也是必須的」

鳳凰網:有網友認為你已經成為妓女。

流氓燕:首先我認為,如果要是我做了妓女的話,未必就是墮落。那些認為我墮落的人,實際上我做不做妓女,我在他眼裡都是墮落的。我不在意他們,我自己更清楚我自己的價值在哪裡,這是不需要他們認可的。如果做妓女是一種墮落的話,我覺得做那種吹捧別人的工作更墮落。

我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生存,放棄自己的氣節,比一個女人為了生存放棄身體更可恥。他們沒資格嘲笑妓女。

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在一個性工作合法的國家做一天妓女,因為在那裡我就是趾高氣揚的去做這件事情,不必看任何人的臉色。我會覺得很高興人家來消費,對我的服務滿意。我唯一不自信的就是,現在我的技術一點都不好,很差。


    鳳凰網:你有什麼樣的動力來促使你去實施免費性服務?

流氓燕:公開來說,有一部分動力是源自於我們的基礎教育。教科書上的那些語言是非常蒼白無力的,充滿了謊言,可是我們都信奉了這些謊言。我們都是按照教課書上的道德標準去要求自己,至少我是這樣的。書上說要熱愛祖國、熱愛社會、熱愛人民、做一個對社會有責任感的人、做一個對社會有價值的人、我做到了。

還有一部分動力是因為我所處的階層,是跟自己的利益息息相關的。我相信一句話:命運是要靠自己來把握的。如果我們自己都不能站出來為自己的未來去爭取點什麼的話,那就沒有希望了。而我們這個階層中間,能像我這樣主動的出來做事的,主動出來說話的人太少了;而且我們能夠奪得話語權的機會也太少了。

我是因為偶然之中,成了所謂的網絡名人,然後自己的個性又比較強,所以才能夠擁有一些傳播的力量;我只能說是傳播,不能說影響。比起窮人來說,我是很有優勢的。在我們這個階層中間,我應該有責任去為我們這個階層做點事情,比如說性工作者與農民工,我認為我們都是同一個階層的。

還有一個動力是源自一些姐妹的經歷。好多的姐妹在給我的電話裡哭,還有些姐妹死去。我希望這樣的悲劇儘量少一些發生,早一些避免。唯一的辦法就是行動,就是不斷地行動。

鳳凰網:有人說你這是為了沽名釣譽麼?

流氓燕:已經有人這樣說了,但是我是很需要名的。

我們做事是需要成本的。我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我若是默默無聞當雷鋒的話,那我就是傻*了。真的是,你們一個個都拿著名、拿著利,指著我沽名釣譽的話,我聽你這一套,我那麼傻嗎?

有名的人就會更有影響力,所以名利是必須的,所以權利也是必須的。我明顯就是沽名釣譽,我就希望我死後能夠美名傳千古。

想當民間婦聯主席

鳳凰網:你在微博上說想當民間婦聯主席,談談這個想法的初衷?

流氓燕:一個月前突發奇想。三八婦女節之後我寫了一個帖子叫做「中國民間女性的十大需求」。就是我的一些倡議,比如關於一年兩次的免費體檢,以及對受愛滋病影響的女性提出呼籲等等。總共總結了10條,都是婦聯沒有提到,但是民間特別需要的。特別是我關注的性工作群體,我在婦聯的網站上幾乎看不到跟性工作者相關的內容。

我希望自己作為一個民間婦聯主席,做一點樣子讓他們看看,一個真正的婦聯,為婦女維權的機構是應該怎麼樣去做的。

我在網上發起投票,也是希望通過投票活動,進行一場演練。有超過2000多人參與,很多人都站出來支持我。

然後有人問我:你的理念是什麼?當時我就很簡單的講:我覺得他們沒有平等的對待所有的女性,他們關心的是他們認可的女性——良家婦女,農家女,道德上乾淨、政治上正確。所以我的理念就是平等的對待所有的女性,包括性工作者,他們也是中國的女性,一樣要關心他們。

如果有10萬個人選我,我就可以拿著民選婦聯主席的頭銜參加聯合國的會議,來表達我作為一個民選婦女代表的看法,絕對跟他們是不一樣的。我覺得我的聲音才能夠真正代表中國婦女。如果不能成功的話,也可以讓他們看到自己的不足之處。

鳳凰網:如果你當選成功,你第一件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流氓燕:第一件最想做的事情是建立一個女性可以發出聲音的平臺。一個網絡的聯絡機制,跟所有的基層婦聯聯繫,要求他們去關注底層,單位細緻到每一個家庭。

事實上,政府的網絡可以做到這一點。每一個村都有婦女主任,所以他們對一個村子的情況是非常了解的,比如說有哪些留守兒童,有哪些離異的婦女,有哪些貧困家庭。

第二個我就會去召集社會力量來關注女性的問題,婦聯不可能是一個獨立的運作機制;如果它是一個維權機構的話,應該跟各個部門結合。

鳳凰網:當選民間婦聯主席算你的理想嗎?

流氓燕:算吧,應該算。縱觀全中國,不管是高層的女性名流還有明星、知識分子、公益律師都沒有站出來做這個事情的話,那我肯定毫不客氣地站出來。他們到時候不要眼紅我。

鳳凰網:你的自信主要是來自於哪?

流氓燕:我覺得我所有的自信都是來自於別人的無能跟無所作為。我相信不管是體制類的,還有大學的學者對於底層女性的問題都比我可能了解得更清楚,看問題也比我透徹。但在基層的行動方面,我覺得他們是不如我的。

學者專家有足夠的參與權、決策權,我們反而沒有那個機會;可是他們的決策對民間是不是適用的,我覺得還要打一個問號。

鳳凰網:你想當民間的婦聯主席,但「能量越大,責任越大」,你有沒有壓力?

流氓燕:其實我是這樣的人。如果沒有人站出來的話,就只有我做,這是被逼出來的。其實有一個人站出來做的話,我就希望自己享清福,不願意這麼辛苦。

鳳凰網:有人說過你自戀嗎?

流氓燕:有,我是非常自戀的,還有說我個人英雄主義、自以為是,瘋子、堂吉訶德。我覺得我說話是比較客觀的,對自己的評價不是源於自信,而是來自於對他們(專家學者)的不屑,因為他們太差了。你看我底層的一個初中生都敢向他們挑戰,他們算啥。

鳳凰網: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類感觸的?

流氓燕:應該是從NGO團隊裡面開始吧。我們愛滋病組織裡面有很多NGO,裡面的成員有愛滋病人,有性工作者,有吸毒的,大部分NGO都是從農村起來的,我們聚在一起的時候,議事規則是非常民主的,不存在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

我印象很深刻的,在CCM會議(愛滋病NGO組織)中主席臺上的每一個人不管他多有分量,我們都可以彈劾他。

「每個人都可以做女權主義者,我是最徹底的一個」

鳳凰網:你覺得自己是公知嗎?

流氓燕:不是吧。因為我還沒有形成一套屬於自己的理論體系來影響社會;我的語言和觀念都是非常零散的,而且拿了很多別人的觀點,只是用自己的方法來解讀它而已。

我不算是公知。真的是公知的話,我應該出一本關於「女權」的書還有「妓權」方面的書。

鳳凰網:在你關注的領域,誰能算公知?

流氓燕:我比較欣賞的人物裡面,潘綏銘、李銀河、趙軍是研究性工作者領域影響最大的三個人,其他的就沒有了,然後就是臺灣人的研究。

潘綏銘我認為他是公知,因為他對性產業方面的研究,用10年的時間改變了很多人對性的一個看法。李銀河對同性戀方面、性工作者這方面、社會性別方面也有很多著作。趙軍在性工作合法化法律的研究給了我很多新的思路。

大家在網上討論公知,比如有人說韓寒是公知,木子美也是公知。反正我覺得他們的作品對這個社會沒有造成一定積極的影響跟推動的話,都不算公知。我覺得一篇有很多觀眾的小說那並不代表成就,那A片都有很多人看的啊。我對公知的要求還是蠻高的。

公知應該是放在跟整個世界的水平去評價,並且要看他們的社會價值。

鳳凰網:你是女權主義者麼?

流氓燕:可能中國真正沒有多少個女權主義者,我覺得我是最徹底的,真正配得上女權主義這幾個字。我們定義女權主義的時候,首先自己有一個思想體系,還有就是跟這個思想體系有關的運動。

鳳凰網:就這個話題,你好像在網上跟木子美交流過?

流氓燕:對我來說,木子美是一個個性女人,另外她應該也是一個女權主義者。性的自主權她表達得特別鮮明,她的行為也在詮釋女性的性自主權。我覺得這個是有正面意義的,也是我欣賞她的地方。但是她個性裡面有孤傲的一面。木子美的理論體系非常混亂,我沒看到她發表一些關於社會性別方面的文章。她除了對性自由有一些自己的解釋,而且非常通俗的表達,其他的都沒有。


    鳳凰網:你對女權主義的定義是什麼?

流氓燕:女權主義,比如說首先就是熱愛自己的性別,然後為這個性別的群體去做出努力。

強調自己的權益並不代替忽略別人的權益。比如說我熱愛自己的性別的時候,並不代表我會同時貶低男性、否定男權,不會看不起第三性別。我一樣可以接受性別平等,我只是為了我這個性別的群體去做一切努力;但我的能力有限,不可能去做每一個群體的工作。

其次,我認為女權主義不是專有的;不是哪一個人專有,或者哪一個階層專有。每一個人都可以做女權主義者。

女權主義者的觀點側重點也不一樣。有的人側重在階級,或者是政治上。比如我覺得我是一個自由主義女權者,就是比較強調女性參政的權益,自我的權利跟自我發展的空間。

但是你單單說你是一個自由主義女權者,你認可這個觀點沒有用,你得去踐行這個觀點你才能夠說成為一個「主義者」。這幾年在不斷地行動中,我認為我已經把自己打造成了一個女權主義者,這不是從書本中來的,而是自我選擇,自我造就。

鳳凰網:你從中得到的最大滿足感是什麼?

流氓燕:人的一生應該是有稜角或者是有內容的,如果我什麼都不是的話,可能我的一生會很空洞。人家來評價你的時候,措詞也會比較麻煩。

如果我作為一個女權主義者,我的人生目標會很明確,我就會向著那個目標去走,就會走的更踏實安心一些。比如說我也喜歡政治,愛滋病方面、公益事業方面我很喜歡;可是這些都囊括在一起的話,不如做一個女權主義者可以兼顧各個方面。

鳳凰網:你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麼?

流氓燕:有。有野心,但是也有很懶惰的心。實現野心的時候肯定是很會辛苦的,但是可以放棄這個野心的時候,又覺得自己很自在。我就是看這個世界怎麼選擇我了。

鳳凰網:你覺得自己是屌絲?

流氓燕:屌絲是什麼?

鳳凰網:有一種說法是矮挫窮。

流氓燕:我覺得我不挫吧。我是比較不隨大流的,就是跟高層的人有距離的。我這個人在網上是有點孤僻,從來沒有在網上跟誰去很認真的討論過某些無聊的問題。屌絲一點都不孤僻的。

我覺得屌絲是不孤僻的,而且屌絲很喜歡自己,雖然說矮挫窮但是很開心。

其實我在網上的表現是非常壓抑的,人家都看不出來,我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太壓抑。心裏面沒有屌絲的那種輕鬆。

鳳凰網:你是一個矛盾的人嗎?

流氓燕:對,我覺得是很矛盾的,其實無時無刻好像就是處在一種很悲情的情緒裡面,就是像這樣,憂國憂民的病。

「孤獨確實讓人很無力」

鳳凰網:你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嗎?

流氓燕:應該算是吧。

鳳凰網:什麼樣的人是特立獨行的人?

流氓燕:不隨大流,有自己的見解,能夠保持自己獨立觀點的人,就算是特立獨行的人。我覺得重要的是「獨」。

鳳凰網:「獨」,是慎獨還是孤獨?

流氓燕:孤獨跟獨立我覺得更像。特立獨行的人大部分都會是很孤獨的,甚至還有一點孤僻。

鳳凰網:你享受孤獨嗎?

流氓燕 我是享受一個人,但我不享受孤獨。孤獨確實是會讓人很無力。

你比如說像是做免費性工作者項目的時候,孤獨的時候內心是很難受的,那一點都不享受。再說在NGO會議的時候,如果你的觀點孤立,也是非常無助的,會希望全世界都站在自己的身邊。


    鳳凰網:你有信仰嗎?

流氓燕:哎呦。

鳳凰網:很少有人問你這樣的問題?

流氓燕:有人問我有信仰沒有,好像感覺我也有,但是沒有具體的。但是我的信仰不是宗教,也不是馬列主義。真的,你要說我沒信仰,我靠什麼支撐自己?!

我的信仰應該是對生命的一種敬畏。我認為每一個生命到這個世界上來都不容易,他都是脆弱的,要無限地去包容他們的所有缺點。人的一生非常短暫,衰老很快就來了,人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鳳凰網:記憶裡最深的傷疤?

流氓燕:讓我耿耿於懷地應該是婚姻的失敗。當初太草率了,也怪自己成熟的太晚。我是屬於晚熟型的,我對愛情很麻木,也不懂婚姻。如果我早一點學習民主、學習自由的話就不會那麼迷惘。

我這個人根本就不適合跟人家結婚,別人如果跟我結婚,會痛苦死。我不適合做別人妻子,對旁邊人不關心的,對家務很麻木,做事情也沒有計劃。但是這些缺點大家在網上看不到。

鳳凰網:你相信愛情嗎?

流氓燕:相信。但是現在我們都已經退休了,還說這種(笑)。愛情應該是不屬於我們這個年紀層的,應該是年輕人的事情。對於年輕人來說,愛情會真的是愛情,就是那麼有意思的事情,可是到我這個年紀再談愛情的話,太沉重了。

鳳凰網:愛情關乎年齡嗎?

流氓燕:我覺得愛情應該是屬於年輕人的。到了40多歲的話,愛情真的會有太多沉重的內容在裡面,要考慮的問題比愛情本身還要重,所以那也沒什麼值得去追求的。還不如政治給人帶來的快感,也更加比愛情有癮。空虛的時候,把自己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其他的問題裡面去,也是一樣的。

鳳凰網:未來還有什麼夢想?

流氓燕:有,但肯定實現不了。

鳳凰網:是你微博上寫的,找五個老公?

流氓燕:我確實是有這個想法。我一定要找到五個老公,大家真心在一起,互相扶持一輩子。你對我好,我對你好。老公只是一個稱呼,跟誰在一起就叫誰老公。這個是可以實現的。

我未來的夢想還是在女性群體裡面做政治地位最高的那個人。我一定要做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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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這話的是一個年輕人,站在人群後面,六小姐瞥了他一眼,劍眉星目,肚子裡也有幾滴墨水。那一下午,本是來查帳的六小姐,活生生聽了一場戲似的,為首的正是那個年輕人,喚作杜星宇,說起話來,樁樁件件,頗有條理,最後六小姐擺擺手:「你們先回去吧,這事我再考慮考慮。」杜星宇沒有走,直直站在六小姐面前道:「不知道六小姐找我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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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男朋友耳朵因為小時候生病留下後遺症,需要帶類似助聽器的東西才能聽到遠處的聲音,但一直跟我說是訂製的藍牙耳機,後來我問他能不能不戴,因為我叫他總是聽不見。他表情糾結想了很久才告訴我真相,我很生氣問他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才曉得他是怕我嫌棄他不要他。當時就下定決心要一直陪著他。
  • 故事:獨居男子出事,他家中用電量卻狂漲,打開他家儲藏室我心驚
    「穆雲裡的養母離開後,他一直跟隨他的音樂老師生活,那人叫高壽魁,既是恩師又是恩人,對他影響非常大,但是他考上大學之後卻開始刻意疏遠高老師,他說,感覺那份恩情難以還報。」「你覺得,這個高老師是兇手?」「當然是猜測,所以需要你去跟蹤,尋找證據。」「這不就是個賭局嘛,而且勝算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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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並不喜歡大先,或者說,他們只是曖昧,約了幾次而已,也沒有成為男女朋友。他們並不合適。我很開心他們沒有在一起。後來姐姐有了別的男友,我就更開心了。因為,就像川哥你經常說的「女生要愛自己」,所以我可以名正言順地追大先了。我追的特別容易,兩周不到,約出來四次,他就答應和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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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櫻低頭,撫摸著她的頭髮,輕輕嘆息了一聲,囑咐道:「切記,上岸之後不要向任何人暴露你的真實身份,哪怕是你的心上人也不要。隨時遠離水源,若是你的身份無法再繼續隱瞞下去,千萬別在岸上逗留,一定要及時回到河裡。」蝶瑤不明地抬頭看茶櫻,「為何連自己的心上人都不能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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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天他告訴我說:在學校有一幫高年級的人罩著他,班上女生都喜歡和他玩,還經常給他帶零食。我問他現在讀幾年級了,他說:四年級!前幾天我小孩不是感冒發燒嘛,表姐周末帶著她崽過來玩,順便幫忙照看一下,我家那對雙胞胎才9個月,算是比較磨人階段,生病的時候更不好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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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家庭的火車頭,丁真的父親曾在村裡當過15年的會計,他記帳記得好,漢語也說得不錯,是公認的「知識分子」。這次理塘旅投與丁真籤約的事情,就是父親在一直操心著。接受時差島的採訪時,父親談起自己的想法:「到現在都很激動啊,整晚整晚睡不著,想起來都跟做夢一樣!高興啊,不只是他好,也能把全村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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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發小打電話過來,說那個人病重住院,問我什麼時候放假回去一趟,見一見他,已經住院好幾天了,但是一直沒有和我說,說是怕打擾我的生活。是啊,有多久沒聯繫了呢!應該好久了吧,從高中畢業開始,就已經斷了聯繫,他已經不是我最堅實的後盾,他不再是我受傷之後能夠為我遮擋風雨的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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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沒出遠門的小骨,兩隻眼睛骨碌碌地滿天滿地的看,好似兩隻眼睛長少了似的,恨不得全身都長滿眼睛,才夠用!墨黑琉璃似的眼珠,東張西望地尋覓著什麼!一張粉嫩的小臉,冒出了晶瑩的汗滴!連耳邊怒吼的狂風也不能讓她分神來對付,她在忙什麼?原來,她在仔細尋找她熟悉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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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學森是家中的唯一一個兒子,錢氏夫婦一直都特別希望自己能有個女兒,由於錢蔣兩家經常來往,蔣家人丁興旺,孩子多,而當時還只有三歲的蔣英十分的聰明伶俐又乖巧可愛,錢母一眼瞧見這小姑娘就喜歡得很,於是就與蔣母商量將蔣英過繼給自己做女兒,還請來了親朋好友辦了幾桌酒席,蔣英便和奶媽住進了錢家,改名錢學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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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友非常有心計,表裡不一,在一起時每走一步都給自己留後路,他並不是什麼帥哥,但很積極向上,他說他很愛很愛我。他追我時不是這樣的,認識幾年大家都以為他是個老實人。我頭腦簡單,既然接受了他的追求就真心想與他走下去,很信任他,凡事也是先為他考慮。
  • 鄧肯:十分尊敬喬丹 但我一直不是他的粉絲
    北京時間5月26日,據《每日新聞》報導,1998年,還是新秀的蒂姆-鄧肯接受了該報的採訪,在採訪中,鄧肯直言他並非麥可當被記者問到對喬丹的印象時,鄧肯回答說:「我見過他,和他打過比賽,我很尊敬他,但我一直不是他的粉絲。」「為什麼你不是他的粉絲呢?」記者追問道。「因為他的粉絲太多了,其他所有人都是他的粉絲。」鄧肯回答道。「你不喜歡喬丹,是因為他的粉絲太多了嗎?」記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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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江謙誠咬了咬下唇,「我看到你回來了,準備去找你。」沒想到的回答。虞楚深吸了一口氣,「我能進去跟你談談嗎?」江謙誠點了點頭,側身讓開一個通道,虞楚拖著箱子走了進去,身後傳來門被關上的聲音。「你跟唐依依,怎麼回事?」虞楚坐到沙發上,平靜地發問。江謙誠在她對面坐下來,聽到她的問話垂下眼眸,卻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