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神話體系是一個延續5千年的龐大脈絡,而上古奇書《山海經》就是中國神話的開篇之作。上古先民把天空、大地和海洋賦予了神話色彩,《山海經》中記載為天神帝俊,地神黃帝軒轅氏,創世神女媧,以及諸多上古神靈。如果和西方的希臘神話對比,天神宙斯、天后赫拉和戰爭女神雅典娜等十二主神似乎都各有對應,唯獨海王波塞冬,在《山海經》中似乎找不到對應的海神角色。
這是因為,中國上古神話和希臘神話對世界的地理認知明顯不同。在古希臘人眼中,所謂的海洋就是地中海。而上古奇書《山海經》的作者認為,華夏大地被海洋圍繞,可以分為東海、南海、西海和北海,這種認知甚至一直延續至今。在《封神榜》和《西遊記》的神話體系中,同樣存在著四海龍王。因此,希臘神話中的海王是波塞冬,《山海經》記載的4位海神身份成謎。
一、北方海神禺強
《山海經》的《海外北經》記載,北方海神禺強又叫玄冥,身份是黃帝之孫,顓頊的重臣,同時還是上古時期的風神和瘟神。莊子在《逍遙遊》中記述的鯤鵬,其實就是北方海神禺強的演變形象。其中,鯤為海神形象,鵬為風神形象。《山海經》記載禺強的形象是人面魚身,腳踩兩條紅蛇,耳朵上掛著兩條青蛇。
二、東方海神禺猇
《山海經》的《大荒北經》記載,東方海神禺猇是黃帝的兒子,北方海神禺強的父親,他的形象是人面鳥身,腳踩兩條赤紅蛇,耳朵上掛著兩條青蛇。但《山海經》另一處又說,禺猇是儋耳國的國君,姓任,以五穀為主食。由此可以推測,這位北方海神歷史上可能確有其人,曾是上古時期某位部族首領。
三、南方海神不廷胡餘
《山海經》的《大荒南經》記載,南方海神的名字是不廷胡餘,形象同樣是腳踩兩條紅蛇,耳朵上掛著兩條青蛇。除此之外,《山海經》再無其他描述。從古至今,不廷胡餘的真實身份都有爭議。有專家認為,「不廷」是指不接受中原王朝管束,他可能是一位南方部族首領。姜子牙所著《太公金匱》中,祝融取代了不廷胡餘的位置,既是火神,又是水神。
四、西方海神弇茲
《山海經》的《大荒西經》記載,西方海神的名字是弇茲,是一位上古女神,她的形象也是腳踩兩條紅蛇,耳朵上掛著兩條青蛇。弇茲是《山海經》中身份最為神秘的人之一。「弇茲」的字面意思是用樹皮搓成的繩子,有學者認為她是華胥氏,燧人氏的妻子,伏羲和女媧的母親。也有學者認為她是九天玄女,最古老的女神,織女星因她得名。總之,她的身份應該是歷史上一位著名的女首領。
綜上所述,中國神話中也是有海神的,《山海經》記載了4位,其中2位身份成謎。通過《山海經》的記載還可以看出,上古時期的海神都是有真實身份的,它們是歷史上備受推崇的部族首領。不管是人面魚身,還是人面鳥身,這反映了上古先民存在「神靈異相」的觀念。另外,紅蛇和青蛇也是海神的標準配置,也可能是巫術法器,它們與後世的四海龍王有沒有關係,因為文獻資料的散失,專家學者們目前還很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