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片真的只有一個人出場?只靠打電話推動情節發展?能保證不冷場?這個故事居然能拍成一個半小時的長片!」滿心懷疑,我開始瀏覽這部看似不起眼的「死亡獨角戲」。
這部影片由瑞恩·雷諾茲(就是《金剛狼》裡那個帥帥的雙刀男,也是今年將要上映的《綠燈俠》的男主角)獨自一人撐滿94分鐘的全場表演。確實難以想像,一部影片全部要在一個封閉狹小的空間,由一個演員來完成,這絕對是一次瘋狂的嘗試,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西班牙導演羅德裡格茲·科特斯也將自己逼入絕境,大膽地用自己的處女作來表現這樣一個故事,事實證明,他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部以小搏大的影片,獲得了多方好評。究其原因,它雖名為《活埋》,實際上是挖掘出了很多東西擺在觀眾面前,而這些,足以讓我們讚不絕口、深刻反思。下面就跟隨筆者的淺顯文筆來看看這些挖掘出的東西吧:
挖出的第一個東西——好劇本。開片長時間的黑暗覆蓋畫面,只有乾澀急促的喘息聲和粗糙細碎的摩擦聲充斥耳邊。一陣摸索之後,一個Zippo打火機點亮了黑暗中的一角,一名叫Paul的男子(他是美國的一個承包商僱傭到伊拉克運送貨物的司機)發現自己深埋地下,身邊有黑莓手機、刀等若干物品。原來,他被伊拉克的劫匪綁架,劫匪讓他湊集500萬美元方可贖命……(後文涉及劇透,遂以省略號代之,恐掃觀眾觀影之興)全片導演只通過一個手機來推動情節發展,不論是撥打911、FBI還是通電親朋、公司……Paul得到的只是推諉、等待、冷漠、懷疑……最終化為絕望,為黃土所覆蓋。挖出的第二個東西——好攝影。在聖地牙哥動漫展上,很多記者問導演:拍《活埋》時攝影機究竟架在何處?科特斯笑而不答。
確實,本片詭譎的拍攝角度和運鏡方式令人拍案叫絕,甚至在沒有任何特效的輔助下,攝影師愛德華·格勞能讓攝影機做300°移動旋轉。在有限的空間內,攝影機被格勞運用自如,最大限度地發揮了攝影的作用,渲染了驚悚的氛圍,製造了身臨其境之感。
挖出的第三個東西——好剪輯。這方面來說,《活埋》可謂是個中規中矩的「乖孩子」,就用最簡單地順敘剪輯,沒有高超的拼接,沒有不暇的快切,沒有無理的轉場,只是配合著劇本、音樂及演員的表演,就讓戲劇效果發揮到極致,實屬不易。相信在影片結尾,伴隨著電話裡救援人員施救的聲音和沙土流動的畫面的快速轉換,觀眾充滿希望,希望同Paul一起重見光明,但是事實……這就是剪輯的奇妙之所在呀!挖出的第四個東西——好音樂。相信誰都忘不了《星球大戰》裡激昂振奮的音樂,忘不了《辛德勒名單》裡催人淚下的音樂,忘不了《烈火戰車》裡生機盎然的音樂……音樂不受文化、語言、國度……的局限,能感染每一位觀眾,渲染氣氛,烘託環境,既能讓人前仰後合,也能讓人潸潸淚下,這就是音樂的魅力。本片的音樂也可謂居功至偉,極端的戲劇化設計,張弛有度,快慢恰切,節奏得當,扣人心弦。無論是略微舒緩還是急促跳躍,音樂的基調上處處露出絕望之意,跟隨故事一起上下,調動著觀眾聽覺神經,引導我們抱有希望,告知我們只有絕望……挖出的第五個東西——壞結局。以上所挖出的「好東西」卻終得「壞結局」,筆者認為,也許只有悲劇才能最大限度地發人深省。筆者並不否認正劇和喜劇的省人功能,只是覺得悲劇能夠反映的更加直接和深刻吧。
【濤濤娛樂不一樣原創,未經允許,謝絕轉載!】歡迎留言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