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對女性抽菸存在的極端思想就像吸菸人數呈上升趨勢,雙標行為。
吸菸有害健康,四個字深深地刻在人們的腦海裡,就像各大各小的商店裡販賣的香菸盒上印著的那一排字「吸菸有害健康」,鮮豔入目。但即使如此,吸菸的人數並沒有呈現下降的趨勢,相反,中國女性隨著年份的增長,吸菸的人數成大幅度的上升趨勢。
你討厭香菸嗎,討厭吸食二手菸嗎,你討厭你身邊的人吸菸嗎?我曾經喜歡過淡淡地香菸的味道,後來我的家人身上香菸的味道濃鬱之後感到反感,再後來我似乎理解了「香菸」。
討厭的是那些明知其危害卻不制止的人,比如距離我生活最近的親人。我當時不理解他的這些行為,抽到咳嗽了還不捨棄手中的香菸。但當我想起這些年遇見的這些抽菸人,我似乎理解了我爸抽了一輩子的香菸,理解中夾雜著複雜的情緒,有心疼當然也有厭他對煙的癮。
在東北讀書的那些年,記憶最深刻的每一年的冬天,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踏著雪路去上課的日子,路過學校的食堂時,每日的清晨,二食堂的門口總是坐著年紀四十多歲的阿姨,在冷冷的傲雪天氣裡,點著獨屬她的香菸,然後不緊不慢地抽著。
多年後我用文字勾勒著這一段畫面時,腦海記憶翻湧著,要是現在讓我形容她,我覺得的那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畫卷,可放在當時,我覺得她不過菸癮大的女子罷了,更甚者的是厭的情緒。
咖啡之於女人,就如同香菸對於男人。如果,香菸繚繞的淡藍色煙霧背後,隱藏的是男人不願被人察覺的凝重,那麼,咖啡嫋嫋升起的香氛中,則蘊涵著女人慾訴還休的心事。
今天聽著程奕迅的問心無愧,便說說這在寒冬抽菸女子的故事吧。
第一日見著這幅景象時,並沒有什麼思緒,當日子久了,思緒便也就慢慢地漫上心尖。帶著好奇地想法望著那阿姨,看她點菸,風吹她手中的煙,煙的點點微火愈發的亮眼,她抽著煙,似乎時間靜止了,她靜靜地望著前方神情抑鬱的女人在抑鬱的場景裡吸著煙,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澀。
我不知曉她心中的愁思,就像她抽著的煙也只是緩解了她當時的心境,在那一段時間給她帶來了精神上的鬆懈吧。
後來,我終究是沒能抑制住心中對她千萬種猜想,走向了她問起時,她跟我說起了她的故事。
阿姨是學校的食堂工人,每天抽菸時穿我問及著工作的制服。剛開始她很排斥我,但我從她那雙有神的眼神裡望見了很深很深的哀思。後來,每天我都死纏爛打,漸漸地她說出了她的心聲,知曉的那一刻,我後悔,我不應該窺探到未知的領域,又或者是我只停留於對她的各種好奇,會不會我不那麼難過。
阿姨是地道的北方人,結過婚,但丈夫嗜賭成性,之後還不務正業加上嗜酒,更讓人心冷的是她的丈夫酒後動手,每次動手時鄰裡鄰居都知曉,雖然她吃不了多大的虧,但日子久了,即使當初很愛,在時間的消磨之下,也淡了吧。她就離婚了,她雲淡風輕地說出:「離得有一段時日了,」這句話時,我對婚姻怕了。
兩個人過了大半輩子,竟然也抵不過現實的慘澹。
兩個人相識時也是在情竇初開的年紀,那時候男方家也不是很有錢,兩人成家之後,日子越過越好,後來或許是累了,對苦日子倦了吧。
阿姨也很感慨地說:「年輕時他很愛我,也承諾過給我幸福的生活,上進了這麼些年,誰知道他到了這麼大的年紀了竟然會把我兩人的積蓄偷偷地拿去賭,剛開始只是小賭,後來他在賭局上贏了一些小錢,我便也就是隨他去,可誰曾想他就有了膽子,一次比一次大,後來的結果不言而喻嘛,賭桌上的事情,十賭九輸。欠了一屁股債。說到底啊,還是貧窮的錯,平窮是一切罪惡的源泉。」
說完這番話,她甩甩手,開始她的工作去了。而我從這些話裡,估摸也就知道她的眼神裡面裝著的是什麼了。
我當時往好的方面就在想,阿姨的丈夫應該也只是想大賺一筆吧,他應該愛著這個家庭,苦了大半輩子,他沒能讓她過上他想要給的美好的生活,才會走上極端,賭一把。而後的醉酒成性是酒品不好,也可以是對生活的痛恨的側影,阿姨口中的丈夫並沒有傷過她,甚至我聽出的是阿姨對生活的無奈,對丈夫的無奈,當然還有丈夫的無能以及飽受生活的摧殘下,別樣的景象。」(如果你往壞的方面想,那我覺得生活更加沒了意義,這樣如此便好了)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雞湯那樣,喝完之後便可得到一個美好的憧憬,甚至是可以改善自己的所處的泥濘。也不是所有一出生就擁有了別人幾輩子打拼才能夠觸及的高度,簡而言之,我們都不過是凡世之中苦苦掙扎的眾生,匆匆忙忙不過為了那瑣碎幾兩罷了。
突然就明白了,阿姨抽過的煙就隨風而去了,就像她的大半輩子,也隨時間而去。
此刻,煙也不是那麼的壞,至少沒有生活所帶給的傷害大吧,抽菸時帶給的快感像是在生活的夾縫裡找到了半糖。
以前我不懂女人為什麼要抽菸,現在才明白女人抽的不是煙,那一縷青煙不是人前的風光,而是酸楚人生背後的悽涼。拿起煙的樣子是雲淡風輕,背後是不為人知的經歷。
曾經聽過這樣一句話,每個抽菸的女人,背後都有一段傷心的往事,抽菸的女人是寂寞的,香菸也是寂寞的。香菸於寂寞來說是一種寂寞的填補,以寂寞填補寂寞,以空虛填補空虛。當然這只是一部分人,還有一些女作家也是吸菸的,她們用香菸趕走深夜讀書的睏乏,利用香菸來尋找靈感。
如果生活很難,香菸的對身體危害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