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8全國科學道德和學風建設會上,施一公院士介紹了自己導師尼古拉的學術經驗,聽完後很有啟發,這裡分享給大家。
施一公演講
施一公做博士後的單位紀念斯隆-凱特琳癌症中心有很好的系列學術講座,常常會請來自生命科學各個領域的「大牛」演講。
有一次,一位諾貝爾獎得主來做講座,並且點名要與尼古拉(施一公的導師)交談。在絕大多數人看來,這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尼古拉卻告訴他的秘書:「請你替我轉達我的歉意,講座那天我恰好不在。」
讓施一公萬萬想不到的是,諾貝爾獎得主演講的那天,尼古拉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從早晨到傍晚一直沒有出門,自然也沒有去聽講座。當然,這也許是巧合——尼古拉取消了他的出行計劃。但以施一公他們對他的了解,他十有八九是在寫論文。後來,他們也意識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尼古拉身上已經見怪不怪了。
施一公剛到尼古拉實驗室時,曾試圖表現一下自己讀文獻的功底,也想同時與尼古拉討論以得到他的「真傳」。1996年春季的一天,他精讀了一篇《自然》雜誌的文章,午飯前遇到尼古拉時,施一公向他描述了這篇文章的精妙,同時期待著他的評述。
尼古拉面色有點尷尬:「對不起,我還沒看過這篇文章。」
當時施一公心想,噢,也許這篇文章太新,他還沒有來得及讀。過了幾天,施一公閱讀了一篇幾個月前在《科學》上發表的研究文章,又去找尼古拉討論,沒想到他又說沒看過。幾次碰壁之後,施一公不解地問他:「你如此淵博,一定是廣泛閱讀了大量文獻,為什麼恰好沒有讀我提到的這幾篇論文呢?」
尼古拉看著施一公說:「我的閱讀並不廣泛。」施一公反問:「如果你不廣泛閱讀,你的科研成果怎麼會這麼好?你怎麼能在自己的論文裡引用這麼多文獻?」
尼古拉的回答讓施一公非常意外:「我只讀與我的研究興趣有直接關係的論文,並且只有在寫論文時我才會大量閱讀。」
離開尼古拉實驗室前,施一公再次向他拋出了這個始終沒有完全解開的謎:「如果你不怎麼讀文獻,又不怎麼去聽諾貝爾大牛的講座,你怎麼還能做一個如此出色的科學家?」
他回答說,他的時間有限,每天只有10小時左右在實驗室。權衡利弊之後,他只能把有限的時間用在他認為最重要的事情上,例如解析結構、與學生討論課題或寫文章。
尼古拉的回答表述了一個簡單的道理:
一個人必須對他要做的事情作出取捨,不可能面面俱到。無論閱讀科研文獻還是聆聽學術講座,目的都是為了借鑑相關經驗,更好地服務於自己的科研課題。
感悟
古人云: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日月如梭,轉瞬即逝。時間是我們最寶貴的資源,我們一定要學會合理地利用它。我曾就如何合理安排時間這一問題,前往知乎上搜尋資料。我發現:很多人都推崇精英模式,完人模式。也就是會學習,會打遊戲,會運動。這簡直是面面俱到。每一天的行程安排得滿滿的,什麼都想要。
而在我看來:
時間管理並不是把24小時安排得滿滿當當,而是優先為最重要最緊急的事情安排最多的時間。
假如現在是高三,你每晚有三小時的自習時間,按照平均原則,你給語數外(不考慮文綜,理綜)每一門安排一個小時時間,這看起來是合理的。但是根據木桶原則,這樣的安排則不是最好的。現在假設你的數學在這三科中是最薄弱的,我認為應該這樣安排時間:
數學分配1個半小時,語文和英語各分配45分鐘。雖然只多半個小時,但是隨著天數的增加,你的弱勢學科會慢慢有起色。等到後來的某次測驗,如果你發現英語掉隊了,那麼就可以給英語安排多一點時間。通過這樣的動態調整,你的進步曲線會非常陡峭。
所以,在時間管理上,我們一定要做到判斷和取捨。判斷就是知道哪些事情最重要最緊急,哪些事情沒必要浪費時間去做。取捨就是,敢於拒絕那些對自己沒有意義但費時間的事情。
我們回顧下尼古拉的判斷的取捨。
判斷:
尼古拉一天只有10小時,這10小時對他的科研至關重要,因此他一定要將最多的時間花在科研上。科研是尼古拉的生存之道和人生追求,一分一秒都不能放過。
取捨:
不去見諾貝爾大佬,我認為有如下原因
斯隆-凱特琳癌症中心常常會請學術大牛來演講。這次演講時公開的,很多人都能聽到,不會那麼有"價值"。現在網絡發達,有問題咱郵件交流也可以撒。自己琢磨出來的才是自己的。科研需要培養單兵作戰的能力。聽諾貝爾大佬講話可以開闊下思路,但是研究還得自己搞。尼古拉也是一名優秀的科研人員。把別人沒研究的點吃透才是最重要的,諾貝爾大佬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對自己做的領域的也不一定特別清楚。上述5點僅僅是本人分析的,尼古拉肯定是經過熟慮才拒絕見諾貝爾大佬,而不是傲慢。
最後
希望我們都能把時間用在刀刃上,為那些最重要最緊急的事情讓出時間。有舍必有得,如果你無法判斷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你可以再三地問自己,這件事情真的值得我去花這麼多的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