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丸號,這艘日本的「鐵達尼號」,在建造時寄予了多少期待,下水後就有多失望。它的每一處細節都是按照軍艦級別施工,載貨量已經大大超出一艘民用貨輪的需求,在它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航行中,艦上全部軍事化管理,船艙底部暗藏40噸黃金及大量軍火,甚至私匿中國國寶。
阿波丸號象徵著日軍捲土重來的帝國野心,但它服役僅4天便轟然沉船,對於1945年的日軍來說,這無疑又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1977年,福建正式啟動打撈阿波丸號的工作。令人驚訝的是,船艙內竟然空空如也,40噸黃金連同無數文物都不翼而飛。難道有人在中國海境內捷足先登,帶走了這批財寶?
阿波丸號的珍貴情報
尼克森訪華時,為了表示誠意,攜帶了眾多紀念品、文獻、資料等送給中國。其中就包括沉於福建附近的阿波丸號的探測報告,報告顯示,阿波丸號內藏有不少於40噸的黃金,12噸白金以及40箱文物,北京人猿頭蓋骨在船上的可能性也很大。據估計,整條船的價值不少於50億。
消息一出,所有人都為之一振。40噸黃金什麼概念?足以為當時急需用錢的中國注入一劑強心劑。除了黃金,更有無法用金錢衡量的國寶頭骨,時隔三十多年再度聽聞頭骨的下落,考古學界前輩們無一不悲喜交加。喜的是頭骨去向有線索了,悲的是頭骨在阿波丸號上,在太平洋海底。
回想過去,這艘 「不沉之艦」曾在當年享盡榮光。但縱觀歷史,上一個說「不沉」的已經被翻拍成了電影,這次,阿波丸號不知犯了什麼禁忌,居然在距離日佔區十幾公裡的地方沉了船,船上一千多人僅剩一人倖存。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沉之艦」的沉船之謎
阿波丸號下水服役僅四天,這一切發生地十分蹊蹺。1945年4月1日,它從新加坡出發,經過東南亞,裝載著一千多名撤退的日軍向本土進發。航程順風順水,除了船員人心沉重以外,基本沒有碰上什麼難纏的麻煩。但在途經中國福建附近的海域時,一場厄運突如其來。
在這片看似平靜的海面下,藏著美軍的一支潛艇作戰隊,其主艦為「皇后魚」號,艦長是拉弗雷。它們已經在此盤旋多時了,海面上還有幾艘不為人注意的小船,它們負責給「皇后魚」號提供情報和輔助攻擊。
中午,一艘僚艦報告說發現了日軍艦船,規模龐大,且距離近在咫尺,還沒等艦長發令,僚艦就已發出了一枚小魚雷威懾。
拉弗雷聽聞消息心中一緊,他知道,這裡距離日佔區只有十幾公裡,一旦被發現位置就可能喪命於此。此時敵方軍艦實力不明,不如先發制人。他一抬手,四發魚雷精準命中,阿波丸號霎時間火光沖天,尖叫聲不絕於耳。
但等更多情報湧進指揮室時,拉弗雷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魯莽,這艘船並非軍艦,而是一艘貨船,便急忙派人前去搭救這一千名日本人,但沒想到他們挺有骨氣,誓與阿波丸號共存亡。於是這艘滿載價值近50億貨物的貨船和數千名日本人都命隕太平洋,僅有一人劫後逃生。
其實,阿波丸號在建造當初就是按照軍事艦船來設計的,各項性能、規模都堪比正規軍艦。在濃霧遮蔽下遠遠地看去,阿波丸號更是與軍艦無異,因此拉弗雷的過錯也是情有可原的。
二戰結束後,拉弗雷因為阿波丸號上違規裝載了軍備物資而免於被起訴,與此同時,在原子彈的打擊下,日方也主動放棄了追討阿波丸號損失的要求。那些黃金、白金和文物就這樣選擇性地被人們忘記,沉寂在暗無天日的海底。
黃金去了哪裡?
收到尼克森的消息後,在多方催促下,1977年中央正式下達命令,啟動阿波丸號打撈工作。消息甫一傳出,四座皆驚。阿波丸號可不是一艘小船,打撈工作十分繁重。以當時工業薄弱的中國來說難度無異於登天。
許多國家主動提出要「幫助」我們一起施工。但外交部一一婉拒了他們的建議,聲明要獨立自主地打撈阿波丸號。命令發出,海軍和交通部徹夜開會交流打撈工程事宜,處處小心,為解決技術問題不眠不休。除了負責工程主體的工人,海軍還在附近沿海調配了大量軍事力量以掩護項目順利施行。
經過四年打撈,傳聞的阿波丸號終於現出了真面目,但令人遺憾的是,船中剩餘物資並沒有傳說中那麼豐富,僅有一些錫錠橡膠等。可是在當時工業落後的中國,這些原材料仍然價值不菲,據稱總價值大約在五百萬人民幣左右。
人們對這次打撈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不僅想撈起那40噸黃金,更希望找到國寶北京人頭骨,但令人遺憾的是,這兩樣東西均未發現蹤跡。
但詭異的是,船上不僅沒有發現那數以噸計的黃金,更是一兩都未曾留下,一艘滿載著東南亞日本高官的貨輪竟毫無黃金遺存,只有一種可能:被人轉移走了。
明目張胆地頂著國際海洋法在中國人眼皮子底下偷走黃金,若非喪心病狂,絕沒有人願意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而根據打撈上來的船隻,有專家分析,阿波丸號很可能不是被「皇后魚」的魚雷炸沉的,而是自爆而亡。
據稱阿波丸號駕駛室內裝有自爆裝置,船長眼看著即將遭到魚雷襲擊,又不願將貨物拱手相讓,尤其不想被人發現船艙內違規壓存的大量軍備物資。眼看大勢已去,他就主動喚醒了日本武士精神,按下了自爆按鈕。50億物資就此劃為齏粉,不留一點後路。
當然,時至今日依然有不少人認為,阿波丸號的貨物清單完全是尼克森故意放出的假消息,與之相關的猜測更是紛紛紜紜,但這些都只是後人徒勞的猜測,我們更無從知曉歷史的真相。黃金和國寶也許還深睡海底,只是再沒有人去打擾它們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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