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世紀黑死病,專殺這三種人,這是魔鬼的肆虐,更是上帝的恩賜
14世紀,中華大地正在進行著一場"驅逐韃虜恢復中華"的元末農民大起義,而在歐洲,也不太平。中世紀社會的黑暗,終於被一場可怕的瘟疫撕開一道縫隙,上帝重新降臨人間,歐洲從此走上康莊大道。
仔細分析14世紀的歐洲黑死病,你會發現,這個瘟疫非常巧妙地殺死了三種人,改變了歐洲社會結構,最終成了歐洲中世紀結束、大航海時代開始的先聲。
必須看到,歐洲黑死病是非常可怕的傳染病。黑死病,指的是性淋巴腺鼠疫。主要集中從147年第一次爆發,後來又多次引起,一直延續了40多年。
在14世紀的歐洲,很多人口密集的城市,死亡率超過了50%。據記載羅倫薩在1348 年的災難中死去了4 萬人,威尼斯和倫敦也各達到10 萬人, 東諾曼第的人口在 1347 ~1357 年的 10 年間減少了 30 %,到 1380 年又遞減了30 %。這場史無前例的大災難,奪去了2400萬歐洲人的生命,把歐洲人均壽命從30歲降低到了20歲。
不過,仔細觀察當時的社會狀況,發現黑死病因為傳染上的特殊特點,專門收割三種人的性命,從而促使歐洲社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三種人分別是:虔誠的基督徒、勤勞的農奴、脫離群眾的學院派。
黑死病蔓延過程中,似乎有這樣一個規律,對基督教信仰越虔誠,就越容易死去。在歐洲中世紀,督教不僅是一種信仰,更是一種生活態度,是固有的生活方式。這一點,在長期的安定生活中,似乎理所應當,直到黑死病的出現。當黑死病出現時,人們期望通過虔誠的禱告,不斷的善行來擺脫厄運,然而,令他們無法目睹的事實卻是,妻兒、兄弟、姐妹、朋友的接連去世。最終,人們用生命的代價認識到"上帝不是萬能的",一場思想解放運動在災難中開始萌芽。
黑死病擊垮的,不只是對基督教的虔誠信仰,還擊垮了所有神職人員心中的最後一份良知。在死亡的恐懼之下,神職人員把來到教堂避難的群眾全部驅逐,甚至還把同門教師驅逐在外。這個過程中,傳教士從人類的救贖者、上帝的代表,變成了人間的偽善者,冷冰冰的土財主。
結果是,人們再也不相信上帝,開始萌發了平等和自由的思想。而神職人員,開始把自己的冷漠自私理論化,變成個人主義和理性主義的信條,基督教教會,開始成了科研人員的資助者,歐洲的科學技術在神學孕育下開始走向光明。
黑死病的肆虐下,整個歐洲爆發了空前絕後的大暴亂。其中最嚴重的是是1381年農民大起義,雖然這場起義最終宣告失敗,可是貴族階層看到了農民的力量,開始上漲了部分工資,土地租金得以下降。貴族階層主要收入來自於農業。農民人口的減少,讓貴族不得不付出更多的農民工資,收取更低的土地租金,收入大大降低。
與此同時,城市新階層開始利用雄厚的資本,大量插足城市建設和管理。很多大商人、金融家開始擔任城市管理的重要職務,甚至成為政府的決策人。某種程度上說,黑死病實際上終結了西歐地區的農奴制度,拉開了歐洲政治變革的序幕。
黑死病不光改變歐洲的信仰,摧毀歐洲的農奴制度,還促使了歐洲社會進一步分化,近代民族國家開始形成。
黑死病之前,拉丁語是整個歐洲的通用語言,學校教育也以只適用拉丁文,不用拉丁文寫成的政府文告沒有公信力,不用拉丁文寫成的學術論文不被承認。可是,拉丁文對於歐洲各地的方言持有者簡直就是災難,在拉丁文面前,大家都是文盲!
黑死病改變了這一切,牛津大學的學生人數從3萬人銳減到6000人,劍橋大學40名教授死了16位,歐洲大陸30所大學關閉了5所。為了彌補拉丁語教師的不足,教會不得不讓文盲或半文盲的傳教士充當教師。而傳教士,發現自己無法勝任時,開始找當地持有方言的教師輔助教學。
隨著拉丁文人才大量減少,歐洲各地逐漸採用當地語言作為官方語言。1385年,英格蘭所有文法學校的學生開始學習英語,拉丁文寫作,逐漸成為小眾文學。隨著語言的各自獨立,歐洲各國君主逐漸開始加強中央集權,排除教會干擾。
因為大量採用方言進行教學和寫作,歐洲各國的識字率大大提高。歐洲的平民文學和市井文學大量出現。在防範黑死病期間,從城市到農村逐漸形成了詳細的檔案記錄傳統。人們文化程度的普遍提高,為科學技術的振興,提供了群眾基礎。
這就是14世紀的歐洲黑死病,事實上,黑死病從未繞過歐洲,接下來的15世紀、16世紀、17世紀,黑死病又多次肆虐。毫不過分的說,中國明朝興衰的300年,就是黑死病肆虐歐洲的300年。
可是,就是這300年的黑死病,催生了歐洲的文藝復興、宗教改革、地理大發現、科技大振興。
黑死病,對於那時候的歐洲,是一場可怕的災難,但同時也是一場新生的開始,是魔鬼的肆虐,也是上帝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