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教會權威地位動搖
發生在公元14世紀中期的黑死病,在爆發之初迅速席捲了整個西歐大陸,但是這場疾病災難的爆發,卻頗具戲劇性。
公元1346年,早在中國北方草原地帶崛起的蒙古人,開啟了他們轟轟烈烈的徵服運動。蒙古騎兵在廣闊的亞歐大陸上踏平一切,一切軍事力量的抵抗在蒙古騎士面前都不堪一擊,就這樣蒙古大軍徑直達到了歐洲多瑙河附近。
而當在進攻東歐地區,大致是今天的烏克蘭地區之時,蒙古軍隊內部爆發了鼠疫,為了隔絕病毒侵襲和傳染,蒙古人將被感染的死者投入到了敵人的城池之內。
隨後引發了局部地區的鼠疫病毒爆發,而居住在城內的熱那亞人在受到病毒感染之後,出於恐懼迅速離開了自己的居住地,就這樣鼠疫病毒就被帶到了西歐大陸。
顯然起初這種不起眼的局部病毒感染,在短時間之內迅速成為了西歐世界的惡魔,並且在此之後肆虐了長達三個多世紀,數千萬人因此而喪命。
在黑死病面前,沒有先進醫療防禦系統和治療手段的西歐人,迅速被鼠疫吞沒,而一向以上帝作為庇護的天主教人士,在此次醫療災難面前,同樣也不能倖免於難。
病毒面前人人平等的現象,開始被當時一些有民主和人本思想的人士所關注,天主教一向吹噓的上帝之上、人人皆受到上帝庇護的宗教神學思想,在此次鼠疫災難面前被衝擊的七零八落。
也正因此,鼠疫災難過後的西歐人民的思想,開始對天主教產生了懷疑,因為他們按照教會的所說所做,卻並沒有拯救親人的生命,這使得宗教神學思想開始發生動搖。
與之相適應的是,一些睜眼看世界的人本主義思想家,開始走上了歷史舞臺,並由此掀起了近代西歐世界的民主運動。
現實主義思想的興起以及及時行樂意識的盛行
隨著黑死病的大肆爆發,西歐人在面對這種前所未有的醫療衛生事件之時,似乎毫無招架之力,大批大批的患者開始死去,以至於當時在一些小的村莊、城市出現了全境感染的局面。
整個西歐大陸,瀰漫著一種噁心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氣息,病毒面前人人平等的意識開始迅速流傳,在鼠疫面前,沒有所謂的高低貴賤之分,也沒有所謂的上帝與平民之分。
這種思想開始作為一種早期的人本意識逐漸覺醒,而傳統的天主教思想,則被此次鼠疫災難致命衝擊。
所謂的上帝在黑死病面前也無能為力的表現,令西歐人民開始懷疑天主教會的權威性,他們一直認為自己一生都在虔誠信仰,並且為教會捐獻了大量財富,但是如今到了上帝解救他們和他們親人的時刻,上帝卻沒有絲毫表現。
因此,廣大西歐人民開始拋棄天主教的權威,他們開始更加注重現實世界的人文關懷,即他們不想像之前無所事事、漫無目的地活在虛無的世界當中。
他們意識到他們是有生命、有靈魂的單獨的人,他們有自己的人格,有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因此他們積極主張通過實際行動解決實際問題,充分發揮人的主動性,而及時行樂便是他們能夠在現實世界中,不虛度自己一生的重要舉措。
黑死病嚴重影響了今後西歐社會的經濟發展
中世紀的西歐雖然牢牢被天主教會的神學思想籠罩和控制著,但是從其當時的社會經濟發展性質和水平來看,封建經濟已經在諸多地區建立,只不過存在究竟是國王控制教會,還是教會控制國王的問題。
封建經濟得以建立的基礎,便是封君封臣政治體制的建立,同時基層社會的中世紀農奴體制的出現,也為封建經濟的發展提供了勞動力保障。
然而此次黑死病的肆虐,直接令整個西歐世界損失數千萬人,要知道損失這麼多人意味著,西歐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在面臨著人口危機。
人口數量大幅度減少,使得西歐社會可以利用的勞動力在直線下降,特別是農奴體制在缺乏農奴的情況下開始走向瓦解。
在這種情況下,西歐世界的社會經濟出現了嚴重的倒退,而一度興起的城市經濟,在黑死病的侵襲之下也走向了衰落。
特別是城市手工業經濟,在大批手工業者因病而喪失生命之後,這些小作坊也最終一個個走向崩塌。
而在此次黑死病結束之後不久,西歐世界爆發了極具影響力的文藝復興運動,這實際上也是一場初級資產階級運動,其中一條便是對於城市經濟的恢復與發展展現出了極大的渴望。
這種在經濟層面上的毀滅性打擊,令西歐生產力嚴重下降,對於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西歐社會經濟的發展造成了嚴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