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防、牙蟲與牙縫

  

  本報評論員 戎國彭

  上月底，衛生部一咬牙一跺腳，把丟人現眼的全國牙防組織這顆「蛀牙」給拔了。

  上周，寶潔公司也出來「消炎」：捐款1000萬跟認證「佳潔士」牙膏毫無關係，錢是給牙防基金會的。

  如此巧舌如簧，哄孩子玩吧？真把群眾當阿鬥了，難道牙防組與牙防基金會，還不是牙齒與牙齦的關係？

  果真，昨天京城裡又傳出消息：牙防基金會財務很成問題。與此相關的，是牙防組與牙防基金會的關係，頗有些「一套班子、兩塊牌子」的意味，因為兩者之間的人員交叉率高達50%以上，牙防組的副組長、辦公室主任，就是牙防基金會的秘書長；而基金會的法定代表人，又是全國牙防組的另一個副組長。我中有你、你中有我，關係深到了「打斷骨頭連著筋」哩。

  此前央視所呈現的現場感，是牙防組的辦公場地實在「寒磣」，蜷縮在北大醫學院的宿舍樓裡，牌子小、人員少，難怪有觀眾感嘆：「一張桌子兩部電話忽悠了十三億人」。真可謂」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據報導，前面說的這二位副組長，都是這個醫學院的教授，如此搭建」近水樓臺「，至少對緩解北京交通擁堵是作出貢獻的。其實，精兵簡政反倒是應該提倡的，這樣的反對奢華浪費堅持艱苦奮鬥作風，加上卓著的工作效率，如果都用在正經地方，全國人民真的」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了，就不會對這等」掛羊頭賣狗肉「的精英人士恨得牙根痒痒的了。

  牙防基金會去年的工作報告尚未公布，如果考慮到要昭示天下的，估計這個報告的寫作難度非常之大。2005年度報告的可信度姑且不論，報告表明，該年度該基金會總支出456211.72元，其中用於公益事業的支出為121259.61元，僅佔上年度總收入的17.32%；工作人員工資福利和行政辦公支出佔總支出的73.42%。達334952元。考慮到不少於800萬的基數，這點支出真的夠精打細算、細水長流的了，只可惜與《基金會管理條例》規定的低於10%的要求，大大超標了。

  這樣的報告得以通過審計，還有牙防的東窗事發緣起於一位法學博士的起訴，都說明」牙縫「太大，牙防的」口腔衛生「，內部機制」牙膏「、」牙刷「們的保健作用，屢屢不如社會監督的」牙醫「們來得奏效。且不說相關度密切的這部門那部門，央視報導全國還有個專門管理認證組織的組織，據說認定了牙防組織無認定資格，起先並沒聽說這個組織出來發布消息說這樣的話，莫非它既不用牙防組織認定的牙膏刷牙，又從沒看到過這類的電視廣告。除此之外，沒想像力了。

  儘管跟許多人一樣，對」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有著切身體會，也領教過治牙病的高昂代價，但我至今也不明白」武裝到牙齒「的確切含義與象徵意義。很可能，真正的」牙防「，是必須」武裝「到」牙齒「的。當然，這裡說的已經是諸多社會系統的管理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