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說了布裡斯賓的困境後,裡查德森於當年6月來到了薩凡納河,帶走了12隻紅原雞,並反饋稱雞的狀態良好。受到鼓舞后,布裡斯賓將剩下的所有紅原雞都放進冰箱中,在箱底墊上海綿,以免撞擊致死,隨後將它們運往了阿拉巴馬。當時正值南方腹地炎熱的8月,布裡斯賓的車上還沒有空調。「我只能在黃昏時出發,然後通宵行車。」他這樣說道。清晨時分他將紅原雞卸下後,便立刻掉頭向北返回了華盛頓。
儘管飼養與培育紅原雞十分困難,但事實證明,裡查德森的確是這方面的大師。三年後,他的雞群就已經擴大到了75隻。而在接下來的30年裡,他一直保證著紅原雞的健康,並將其與其他腐類隔離以防止紅原雞的基因被沾染。他隨後將紅原雞送給了其他的業餘鳥類學者,但其中大多數很快便死於疾病與壓力。即便是位於布朗克斯的組約動物園,也認為對紅原雞的管理實在是過於艱辛。裡查德森似乎具有某種魔力,在知曉飼養這些難對付的禽類需要何等技術與精力的小圈子中,裡查德森所取得的非凡成就也為他確立了具有傳奇色彩的地位。
布裡斯賓最終回到了南卡羅來納州,研究在薩凡納河基地的放射性土地上食的雞一一隨後,雞被暴露在等同於車諾比事故程度的放射環境中。研究發現雞能夠擺脫毒性,而且速度十分快。
布裡斯賓還發表了數篇關於蛇、美國木鴨與野豬的放射性銫沾染的文章,並花費了數年時間研究生活在薩凡納河基地冷卻裝置附近的熱水帶裡的短吻鱷,且因此登上了馬林帕金斯的熱門電視節目《野生動物王國》。在這期間的數十年,布裡斯賓沒有飼養紅原雞,但他說自己永遠也忘不了幫普在20世紀70年代給他打電話時所說的話。這位紐約的鳥類學者以預言者的姿態發出警告道:「有一天,這些紅原雞很可能會變成世界上最後一批紅原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