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鈴|周恩來的故交任白濤:夏衍致周而復的佚簡釋讀

2021-01-11 澎湃新聞

目前所見的夏衍書信,在體量上存在嚴重的不平衡問題,即反映夏衍革命戰爭年代和新中國成立初期工作生活情況的信件極少,絕大多數都是1975年以後的。當然造成這種情況的背後原因很多,卻始終是一大缺憾,希望今後夏衍書信的收集整理工作能在這方面取得更多的突破。隨著時間的流逝,夏衍的其人其事以及所屬的時代將逐步走向歷史深處。但是,從學術角度出發的對夏衍研究的「歷史化」進程正在路上。而在這種為推進夏衍研究走向深入所展開的必要的「歷史化」過程中,夏衍書信無疑佔有緊要地位,而且其私人性將慢慢淡化,其學術公共性將日益凸顯。夏衍的一生,身份複雜多樣,涉及領域廣泛,時間跨度很長,交往範圍廣闊,再加上他的文人氣質,可以說是了解中國現當代文藝事業發展史乃至中共黨史的重要門徑。同時這也意味著,關於夏衍的尚未被收集整理的信札必定大量存在,需要進一步挖掘。

筆者近期新發現一封夏衍致周而復的信,所用信紙為中共上海市委宣傳部箋,雖字數不多,卻涉及人物眾多,有很強的可讀性。經比對,此信不見於《夏衍全集》書信日記卷和《春秋逝去的賢者:夏衍書信》,也未曾有專文提及,當為夏衍的一通佚簡。現將此信抄錄如下:

周而復同志:

關於任白濤的問題,我此次去京,陳家康同志曾面告總理意見:

一、任白濤已出版的書及遺稿,請市委宣傳部派一同志去看一下,並開一個目錄(此事原由市宣歐陽文彬、楊重光二同志辦理,現歐陽調出、楊重光因病休養,無人接頭,請您與姚溱同志聯繫,請市宣指定人辦)。

二、任白濤骨灰下葬何處問題,請鄧澗雲決定後,由統戰部出錢協助其辦理。

三、鄧澗雲工作問題,待鄧穎超同志寫信來後,由統戰部解決。

此事請您處理為感!

□(疑為「亟」)禮

夏衍

二月十九日

信的內容是關於任白濤的後事處理問題,而且是夏衍到北京後,陳家康向他當面轉告了周恩來總理的三條指示:第一是要求上海市委宣傳部妥善處理任白濤所留的書稿;第二是要求上海市委統戰部協助辦理任白濤骨灰的安葬;第三是要求上海市委統戰部幫忙解決任白濤遺孀鄧澗雲的工作。那麼,任白濤又是何許人也,他的去世怎麼會驚動周恩來和鄧穎超呢?

任白濤像任白濤,曾用筆名冷公、一碧,河南南陽人。1916年東渡日本,進早稻田大學政治經濟科學習。因酷愛新聞學,參加大日本新聞學會為首屆會員,研究新聞學,並積累資料,進行寫作。1917年周恩來也在東京求學,當時他們這些進步的留日學生,周末常去王拱璧住的地方相聚晤談,任和周由此締交,友誼甚篤。任白濤回國後,居無定所,生活困頓,將全副精力都放在了新聞學的研究與著述上。1929年秋,他與前南華通訊社女記者鄧澗雲在上海結婚。他花費大量心血寫就的《應用新聞學》《綜合新聞學》等著作,有力推動了中國現代新聞學的科學化和體系化進程。同時,任白濤注意將個人的研究著述和國家危亡相聯繫。1939年春,任白濤夫婦到重慶,輾轉找到周恩來,表達了要用自己的學識為抗戰新聞宣傳效勞的願望。不久,周恩來介紹任到郭沫若主持的國民黨軍事委員會政治部第三廳,從事對敵宣傳事宜。當時,重慶時遭日機轟炸,任徵得周的同意,將文稿資料等存放於曾家巖,每逢空襲警報發出,中共代表團駐渝辦事處工作人員就將文稿資料搬入防空洞內,待警報解除後又重新取出,因為久放在防空洞內容易受潮發黴。此後,隨著時局的變動,任白濤先後擔任《新湖北日報》總編輯、第六戰區中校參謀、湖北省政府參議等職務,直至抗戰勝利後返回重慶,在《新華日報》編輯部工作。1946年7月,任白濤夫婦離開重慶,來到南京,曾去梅園新村中共代表團所在地,得知寄存曾家巖的文稿資料已由中共代表團專機運至上海,存放於馬斯南路(今思南路)周公館(即中共代表團駐滬辦事處)。不久,任白濤夫婦也定居於滬,依舊是靠從事文字工作維持生計。1952年春,周恩來知道了任白濤生活清苦及工作情況,囑中共上海市委統戰部派人慰問,並來電邀請任赴京工作。7月中旬,任白濤準備就緒,即將北上前夕,突患中風,於是年8月31日病逝。可見,任白濤乃知名的新聞學家,和周恩來可謂故交。他和周恩來雖然各自所走的人生道路不同,但他們二人之間的拳拳愛國報國之心是相通的。為民族大義而奮鬥,可以說是任周友誼的牢固基礎。任白濤的人生志趣大半是埋頭著書立說,抗日戰爭的爆發深刻影響和教育了他,促使他為進步的新聞宣傳事業做出一己之貢獻。周恩來不僅贊成和支持好友的這一選擇,而且對他的新聞學研究工作也是多加愛護,這從任寄存曾家巖的文稿資料能始終完好無損即可確證。新中國成立後,任白濤依然甘過清貧的文字生涯,不作刻意的宣揚,而周恩來此時身為大國總理,仍不忘了解任的生活與工作情況,還電邀其到北京工作,真可謂君子之交。可惜任即將成行,遽然病逝,消息傳到北京,想必周恩來的內心是為之沉痛惋惜的。最後,細心的周恩來還惦記著如何妥善料理任白濤的身後事,對任的書稿、骨灰安葬及其遺孀的生活照顧等問題,均作出指示。為了鄧澗雲的工作問題,鄧穎超還要專門寫信。由此可見,夏衍的這一通佚簡有很高的歷史文獻價值,它不但是任周之間半生友情的有力見證,也為了解任的後事處理提供了線索。

任白濤於1952年去世,所以夏衍寫信的具體年份也可確定,即1953年。據沈芸編撰的《夏衍生平年表(第四稿)》記載,1952年5月左右夏衍被免去上海市委宣傳部長一職,任華東局宣傳部副部長。1952年5月4日夏衍致周揚的信中也提及「我現在已每日上午在華宣辦公」。此外,1953年5月19日夏衍致陳鯉庭的信曾附言「我現在華東局辦公,地址:常德路421號華東局宣傳部」。這就可以確認,夏衍致周而覆信時的身份為華東局宣傳部副部長。由信的開頭推斷,夏衍在1953年2月左右到過北京,然後陳家康當面向其轉告了周恩來的意見。陳家康於1933年冬到上海投身革命,抗戰爆發後,1938年1月調任中共中央長江局秘書,3月任長江局負責人周恩來的秘書兼英文翻譯。1944年4月奉調回延安,參加接待中外記者參觀團的工作。1950年起任外交部亞洲司副司長、代司長,主持亞洲司工作。1952年任外交部亞洲司司長,參與制定和平共處五項原則、起草關於臺灣問題聲明等重要文件,參加了中印、中緬邊境談判。這說明,陳家康是深受周恩來信任和重用的。同時,陳家康和夏衍應該非常熟悉,他們都是多年在周恩來的手下從事外事工作,而且原本正是夏衍於1950年受命任外交部亞洲司司長,只是未到任。另外,1954年2月4日夏衍致董慧、潘漢年夫婦的信中,曾談及自己今後的工作去向問題,希望潘漢年夫婦提供意見。信中特意說到,回信「可由外交部陳家康同志轉我」。因此,由陳家康來向夏衍轉告周恩來的指示是很自然的事。

夏衍返滬後,即向周而複寫信告知。周和夏相似,都是身居黨內要職卻頗有文人氣質,工作間隙喜歡動筆創作,他的代表作《上海的早晨》就是利用業餘時間寫就的。上海解放後,周而復一直從事統戰工作。根據上海市有關統戰工作的志書記載以及周而複本人回憶錄的記述,1949年6月1日,華東局在上海建立統戰部,兼管上海市的統戰工作,陳毅兼任部長,潘漢年兼任副部長,周而復任秘書長。1950年3月,上海市委統戰部建立後,周改任上海市委統戰部副部長。1952年7月14日,在上海市委統戰部召開的民主黨派座談會上,副部長周而復還傳達了中央統戰工作會議精神。1954年11月左右,周而復作為文化代表團副團長訪問印度前夕,得知自己被免去統戰部副部長一職。因此,夏衍致信周而復時,周的職務應為上海市委統戰部副部長。由他出面來解決任白濤的身後事也就在情理之中。

夏衍在信中還交待周而復,任白濤遺稿的目錄整理原本已由市委宣傳部的歐陽文彬和楊重光在辦,但是歐陽調出,楊重光因病休養,沒人接頭,所以請他聯繫姚溱指定人辦。關於歐陽文彬調出一事,緣於1952年秋,上海新聞界進行思想改造學習。夏衍是學習委員會主任。歐陽由市委宣傳部調到思想改造學習辦公室,擔任《新民晚報》和《文匯報》的聯絡員,在夏衍的直接領導下工作。著名的小報《亦報》正是在此期間與《新民晚報》合併的。夏衍告訴歐陽文彬,《亦報》唐大朗的打油詩,馮小秀的球評,很受讀者歡迎,今後還可以繼續為社會主義的晚報發揮作用。1953年初,《新民晚報》公私合營時,歐陽調去工作。為了幫助《晚報》編好文化版,夏衍和歐陽相約,隨時提醒她可以報導和宣傳什麼,想到什麼點子就隨手寫條子讓通信員送來。歐陽文彬本人後來能成長為知名的文學評論家,和夏衍對她的諄諄教導是分不開的。關於楊重光,值得一提的是1951年,正是在他的努力下找到了中共「一大」在上海開會的會址。至於姚溱,當時應該是上海市委宣傳部副部長,深受夏衍的器重。1949年9月至1950年2月,姚溱任華東局宣傳部宣傳科副科長,旋即任上海市委宣傳部宣傳處長,同年11月出任上海市委宣傳部副部長。但夏衍的態度很明確,認為上海的事情,「恐還是非姚做副手不可,否則下面的情形不會了解」。信中所稱的「做副手」,當指市委宣傳部副部長一職。

任白濤伏案工作在釐清夏衍致周而覆信的背景以及人物關係後,再看後續處理的進展情況。夏衍致周而復的信是寫於2月19日。2月23日,周而復批示,大意是由姚溱閱辦第一項,周榮光辦其他兩項(按:因為原件字跡模糊,只能結合上下文判斷)。周榮光應屬統戰部的一位幹部。2月25日,姚溱批示:請文化處派一同志去辦理。同日,周榮光作出答覆:鄧澗雲的生活問題,暫由統戰部解決,工作問題待請示潘漢年副市長後再作決定。2月27日,姚溱所稱的文化處負責辦理此事的幹部也作出答覆,大意是據歐陽文彬了解,任白濤遺稿中有價值的並不多,而且楊重光也去看過,先請楊重光寫一份簡單扼要的材料出來,再作研究(按:因為原件字跡模糊,無法確認文化處的這位幹部到底是誰)。2月28日,文化處給姚溱呈交了一份關於如何處理任白濤遺稿的報告,原文如下:

部長:

關於任白濤的遺稿問題,經我們與原接洽人歐陽文彬、楊重光兩同志聯繫後,據說任的遺稿中有系統有較高價值者不多,只有有關新聞問題的一些材料,且□(疑為「還」)不適用。此外,大都為批評某些新聞稿的片言片語,而這一類據說卻有不少剪貼眉批等材料,共□(疑為「約」)有一二十包。據歐陽文彬同志意見,要從這類零星材料中整理出個目錄來,不特困難,抑且要化相當人力和時間。因此她提議可否考慮請其家屬先做初步整理工作,然後我們再派人協助其整理提高。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當先通過統戰部和其家屬說明情況,取得聯繫,再逐步接手過來,否則,根據歐陽同志了解,如昧然接過這一整理工作,勢必陷於非常被動。

以上意見當否請指示。此致

敬禮!

文化處

二月廿八日

同日,姚溱批示:同意此意見,請即與統戰部聯繫辦理,並由束仞秋同志將情況以電話告夏部長。

以上即為上海市委宣傳部和統戰部對任白濤後事問題所作出的初步處理。統戰部暫時解決鄧澗雲的生活問題,其工作問題還要請示潘漢年。任白濤的遺稿,則主要根據歐陽文彬和楊重光的意見,先由家屬作初步整理,宣傳部再接手過來。文件中沒有顯示任白濤骨灰到底下葬何處。因為任的故鄉是河南南陽,所以家屬一般會作出兩種選擇:上海或者南陽。筆者傾向於前一種選擇,因為考慮到其家屬今後仍定居於滬,將骨灰葬於上海便於掃墓。由於檔案材料所透露的信息相對有限,關於任白濤的後事處理問題其實還留有待考空間。第一是鄧澗雲的工作問題,潘漢年究竟是如何安排的?夏衍在致周而覆信中曾說,鄧穎超為此事還會專門給上海方面寫信。第二是任白濤的遺稿,真如報告中所稱那樣「有系統有較高價值者不多」嗎?遺稿最後又去向何處?

關於鄧澗雲此後的工作和生活,據1988年編撰的《上海市文史館館員名錄中》介紹,她生於1904年,於1962年5月進入上海市文史館,曾任教員。另外,在上海市文史研究館網站有其更為詳細的介紹:別名林平,廣東高鶴人,系新聞學家任白濤夫人,曾任南洋文東、中華女校,廣東鶴山培青學校教員,廣東臺山第十二小學校長。婚後長期協助丈夫工作,操持家務。1949年10月參加中國婦女聯誼會,在徐匯區婦聯任宣傳教育工作,1953年安排為本館工作人員,1962年轉為館員。由此可知任白濤去世後,市委統戰部對她工作的具體安排情況。上海市文史研究館的前身即為上海市文史館,正式成立於1953年6月,是政府領導下的具有榮譽性的統戰工作機構,首任館長乃張元濟。身為文史館館員,不僅是一種社會榮譽,還能得到經濟上的照顧。擬聘館員以黨外人士為主,年齡不低於六十歲,大多具有較高的學術造詣和藝術成就,或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較大的社會影響與較高的知名度。鄧澗雲一開始是以館內工作人員的身份照顧進來的,到1962年轉為館員時,虛歲剛好六十,也是屬於館員之中歲數較小的那一批。這背後都體現出市委統戰部對她的特殊關懷。

在任白濤的遺稿中,有系統也是最有價值的當屬《綜合新聞學》手稿。《綜合新聞學》洋洋一百三十萬言,共分六大卷,可謂任氏新聞學研究的集大成者。這部書的初稿早在1938年春就已完成,交由商務印書館準備出版。1941年7月,在香港出版了第一、二冊,剩下兩冊,尚未付印,就因太平洋戰爭爆發,香港淪陷,此書的成書、紙型、圖版的全部,都遭焚毀。同時,已出版的兩冊,未經校改,錯誤頗多,任白濤即同出版者商議復版,但不得要領,因為補稿容易,補圖實難。抗戰勝利返滬之後,意外發現商務在上海尚存有一副紙型。但因為圖版——特別是下兩冊的——既都被毀,必須設法補充,並且書稿本身也得改訂增補。於是任白濤和商務商妥補修辦法,又費了年把工夫,才算完成。1948年5月中旬,完稿之後,任白濤催促商務從速復版。但是,因為戰事的損失、經濟的劇變,乃至為了據說有四千種書等候重版等理由,商務不能立即接受他的請求。最終於7月15日,任白濤和商務的出版買賣人談判後,終止了出版契約。出版一事,就這樣被耽擱下來。當時正值國共內戰,出版大環境不好,商務印書館必須得考慮成本和市場銷路問題,像《綜合新聞學》這樣的大部頭學術書籍被束之高閣實屬正常。歐陽文彬和楊重光等人未必了解上述情況,再加上本身工作也忙,估計沒來得及仔細研究任白濤遺稿,才會有此說。

那麼,任白濤遺稿最後的歸向是哪裡呢?在任嘉堯寫的任白濤小傳中,只是交待了任的文稿資料全部交給國家有關部門保存,沒有指出具體的單位名稱。另有說法是稱其遺稿與一生積存之資料,由夫人鄧澗雲交上海博物館收存。1952年12月,上海博物館正式開館,故這種說法也是合理的。此外據王拱璧自編年譜,其在1954年(六十八歲)條目下記載:「得信,痛悉摯友任白濤於去年病故於上海寓所。深為傷感!他是赴國務院工作得前夕發病的。他的數十種著作手稿和珍貴參考資料數百斤,奉周恩來總理復示,由我代為整理,後被上海歷史館爭去。」很明顯,年譜中時間有誤,如果是得信知道任於去年病故,當記在1953年條目下才對。實際上,王拱璧是在1963年病中才開始自編年譜的,病弱體衰,記憶有所差錯也屬正常。但他所稱的周恩來讓其幫忙整理任的遺稿,應該是有所本的,想必不會捏造。但現實情況是王拱璧時任河南省圖書館副館長,工作學習甚忙,年事已高,且滬豫兩地相隔亦遠,真要實際操作絕非易事。結果,被「上海歷史館」爭去。王拱璧所稱的「上海歷史館」,有可能指的也是上海博物館。另外一個「上海歷史與建設博物館」尚處於籌劃階段。不過,據《上海圖書館藏中國文化名人手稿》一書,任白濤最為珍視的《綜合新聞學》的手稿目前收藏於上海圖書館,內容包括第一卷第一章至第六卷第六章。與《綜合新聞學》現存目錄比對,尚缺第六卷的第七章。由書內圖示可見,任在手稿上用黑筆、紅筆和鉛筆多次修改過,印證了其精益求精的治學態度。那麼,如果當初任的文稿資料是交給上海博物館的,怎麼後來又會到了上海圖書館呢?筆者和上海圖書館工作人員就此也有所討論,有一種可能是,考慮到兩家分工,上海博物館畢竟以收藏文物為主,任白濤作為新聞學家,其文稿資料交由上海圖書館來保管更為合適,故兩家單位之間後面作了調撥。但無論如何,現在已知任的最重要手稿的確切下落。期望有朝一日能整理出版。

上海圖書館藏《綜合新聞學》手稿(本文的任白濤個人照,珍貴可靠,原由其後人向《南陽日報》文化記者李萍提供。筆者聯繫上李萍女士,表明來意,她隨即發來手頭留存的幾張照片。此外,經李萍代為問詢,任白濤先生可能就葬於上海徐家匯。在此一併表示感謝!)(本文來自澎湃新聞,更多原創資訊請下載「澎湃新聞」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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