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月第一人》海報《流浪地球》海報《阿波羅11號》海報《星際穿越》海報
文\本刊特約撰稿 丁喬
11月24日4時30分,我國在文昌航天發射場,用長徵五號遙五運載火箭成功發射探月工程嫦娥五號探測器,火箭飛行約2200秒後,順利將探測器送入預定軌道,開啟我國首次地外天體採樣返回之旅。
浩瀚宇宙是否有窮盡?宇宙世界中究竟有什麼?這些問題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科學工作者不斷進行探索。而對於愛「做夢」的電影人而言,宇宙則充滿了想像的空間。用鏡頭講故事的人們,從未停止對太空世界的想像。他們那些飛越宇宙的夢,讓觀眾在銀幕上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神奇的太空探索故事。
飛向宇宙的探路者
提到太空人的故事,很多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應該是阿姆斯特朗,他是世界登月第一人。1969年7月20日,阿姆斯特朗指揮「阿波羅11號」飛船登陸月球,成為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登上月球並在月球上行走的人。他通過電波發回了一句名言:「這是個人的一小步,卻是人類的一大步」。這位探路者的故事,成了許多影人關注的焦點。
2018年,美國導演達米恩·查澤雷將阿姆斯特朗的故事搬上銀幕。他執導的《登月第一人》,用一種相對隱忍又充滿張力的風格,細膩地展現了阿姆斯特朗的一生。威尼斯金獅獎提名、奧斯卡最佳視覺效果獎,這兩大獎項的認可,充分說明了這部作品的分量。觀眾在銀幕上看到了一個堅韌、隱忍甚至有些悲壯色彩的太空人。阿姆斯特朗那雙望向月球的眼睛,特別是在他失去戰友和女兒的背景下,顯得那麼珍貴和悲壯。《登月第一人》沒有強調阿姆斯特朗登月的意義,更多地關注了他作為一個普通人,在完成不平凡使命時內心的掙扎與堅持。當所有音樂消失,阿姆斯特朗把女兒的手鍊放在月球空蕩蕩的土地上,我們看到的,是一個為了夢想和事業付出一切的英雄父親。
2019年,託德·道格拉斯·米勒以同樣題材拍攝了紀錄片《阿波羅11號》。整部影片使用了當年NASA(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在「阿波羅計劃」中留下的一手膠片素材,經過修復、還原、篩選和剪輯,最終呈現了登月計劃的整個過程。如果說,世界上有一種敘事是最有力的,那一定是事實本身的力量。這也使得該片雖然看似平淡,卻有一種來自真實的震撼。得知影片每個鏡頭都是真實發生的歷史後,奇蹟二字自然就會浮現在觀眾腦海中。這種奇蹟,屬於科學、指向未知,擁有一種超越國界的震撼感。
除了「阿波羅計劃」,人類飛向宇宙的故事源源不斷。2013年—2017年,俄羅斯導演德米特裡·基謝廖夫拍攝了俄羅斯的「太空三部曲」:《搏擊太空》《天際行者》和《太空救援》。這些影片不僅聚焦了人類成功的探索,還記錄了俄羅斯太空飛行史上那些危險的瞬間。這些影片讓人們更深刻地意識到,對太空的探索,是壯舉,更是冒險。人類每一次邁向未知的步伐,都是一次對自己的挑戰,常常面臨死亡的威脅。
同樣精彩的,還有美國影片《阿波羅13號》、印度影片《曼加號任務》等。面對浩瀚的宇宙,人類雖然渺小,卻從未移開仰望星空的目光。這便是眾多探路者向我們展示的英雄故事。
浩瀚宇宙的幻想
探索浩瀚宇宙,發展航天事業,是眾多航天人不懈追求的航天夢。如果說《登月第一人》和《阿波羅11號》是關於過去探索的敘述,那麼《地心引力》《星際穿越》以及《星際迷航》系列影片等,則充滿了人類對於宇宙和未來的幻想。
平心而論,雖然坊間褒貶不一,《地心引力》的整體架構並未脫離此類題材常規的套路:探險、遇險、男女主人公相互扶持並互生情愫,以及人類在面對浩瀚宇宙時產生的對自我和存在的思考。與其說這是一部敘述人類探索宇宙世界的作品,倒不如說,這是人類藉助宇宙的視角完成的一次對自身存在的探討。就像片名《地心引力》那樣,離開地球的兩個人是失重的,而二人在宇宙中漂浮、無法返回飛船的歷程,更像是一次孤獨、無所依傍的旅程。這份失重因為宇宙的存在,更像是對人類無處安放的孤獨的一種具象化表現。
如果說《地心引力》中的宇宙是哲學化的,那麼克里斯多福·諾蘭鏡頭下的宇宙,則擁有更濃鬱的科學味道。《星際穿越》延續了諾蘭一貫的風格,全片貫穿著蕪雜又條理分明的物理學理論。事實上,《星際穿越》是基於美國理論物理學家基普·索恩《黑洞與時間彎曲》一書的理論成果架構的,就像每一部諾蘭的影片一樣,「燒腦」內容對觀眾的智商提出了極大挑戰。
黑洞、蟲洞、時間機器……似乎從《黑客帝國》開始,嚴謹的理論邏輯加上天馬行空的想像,便成了好萊塢科幻題材影片的常規套路。《星際穿越》就是這樣一部讓你能看得懂情節,但又很難完全看明白的影片。把抽象理論具象成圖像語言,再架構到一個跌宕起伏的故事中,這種屢試不爽的電影拍攝手法,讓整部影片充滿了科學魅力。在「英雄拯救人類」這樣常規的主題後,科學的入場無疑讓整部影片呈現出強烈的未來感。人性的魅力和現代科學的魅力相互呼應,而這正是《星際穿越》此類影片的過人之處。
中國人的飛天夢
無論《登月第一人》還是《星際穿越》,說到底,都是好萊塢對宇宙的想像。它們雖然精彩,但終究是他國人眼中的太空故事。在飛天這個主題的探索上,中國人也有自己的精彩詮釋。
2019年春節,《流浪地球》在華語電影市場徹底火了一把。《流浪地球》無疑是經典的,特別是在科幻題材的領域裡更是具有它獨特的分量。如前所述,除了敘述歷史外,文藝作品中對宇宙的描繪大多都是在講述人類自身的命運和未來。如果地球毀滅,哪裡能成為人類的歸宿?《流浪地球》所探討的,亦是人類未來命運的問題。
劉慈欣的原著給《流浪地球》提供了一個非常堅硬的故事內核。無論是從理論依據還是故事格局來看,《流浪地球》都十分紮實。在這個故事裡,地球變得渺小,而人類要成為地球「母親」的拯救者。這是一個典型的中國式倫理設定。更為有趣的是,在影片中,「人類」這個概念超越了國界。當地球危在旦夕時,人類需要齊心協力共同面對。《流浪地球》給出了一個超越國界的概念,片中的英雄是全人類。
面對餘下一半人口的地球,《復仇者聯盟》的想像是「建立平衡的世界」,而在《流浪地球》裡,則有保留人類火種的意味。在這裡,活下來的人以不同的方式「活在過去」,活在地球還正常運轉的時候,活在自己的歷史和鄉愁中,活在「回家」的希望裡。為了這個希望,他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完成地球的「流浪」。
《流浪地球》中瀰漫著鄉愁的味道。「流浪」是為了「回家」,這似乎也是很多人對於「飛天」的理解。無論地球在哪裡,人類的「家」,永遠在自己心裡。「回家」的希望會在黑暗宇宙的漫漫長夜中,指引我們找到正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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