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但懂不懂有什麼什麼可重要的呢
最終消除隔閡的
不是無所不知的腦袋
而是手拉手 堅決不放手的那顆心
——《請回答1988》
壹
劉正文已經二十六歲了
在劉家生正字一家的人中,只有對正義還沒有討到媳婦,不僅他著急,他爹劉老漢也跟著著急,他長得不算差,身體也壯實,但人女兒家家裡不是說和他人字不合,就是說和他命中相剋,歸根到底就是嫌他窮
劉正義有個妹妹叫劉霞。
這天劉正義一家剛吃完晚飯,劉正義就開始抱怨:「爹啊,莊西頭的柱子你知道不?劉正柱,比我小三歲,人家孩子都會叫爹了,還有正平,他家孩子都會走路了。」
劉老漢往門檻上磕了磕菸斗:「行了,擱這抱怨啥?霞子已經找到婆家了,來年開春我就打算把霞子的婚事給辦嘍。」
劉霞倒是懂事:「我聽爹的。」劉老漢轉身看了劉霞一眼又迅速地將目光收了回去:「嗯,霞子出嫁收的彩禮,還有這幾年攢下的錢,夠給你娶媳婦了。」
劉正義嘿嘿一笑:「行,爹,那我就再等一年。」
劉正義原本早該娶了媳婦的,只不過那年他娘在田裡收麥子的時候突然倒下了,村裡的郎中看不出什麼病,於是劉老漢連夜從縣城裡花重金請來了大夫,大夫說不是什麼大病,按他的方子多抓幾幅藥,一日三次,煎服。結果,病倒沒治好,光抓藥幾乎就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著,而劉老太也沒能挺過去。
劉正義從心裡抱怨過,但他不敢說。
貳
一年的光陰在小山莊中悄然流逝,劉正義家門口的兩棵槐樹又吐出了新芽。
開春那天,劉正義早早地出了門,給妹妹準備婚事。
未到晌午,迎親的隊伍就來到了 劉家莊,全村老少都跟著熱鬧,宴席擺了好幾桌,劉老漢難得高興,多喝了幾杯。
這天晚上,送走了所有的親朋好友 ,渾身酒氣的劉老漢拉著劉正義來到院中,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包著東西鼓鼓囊囊的白手帕,遞給了他:「這是人家給的彩禮錢,你小子收好嘍。」
劉正義接過,打開,裡面一卷錢。
他用手指沾了沾口水,一 張張的數了起來,月光傾瀉下來,照得劉老漢臉上的喜悅明晃晃的。
「爹,不夠啊,還差些,『三大件還得買呢。」劉正義臉上浮現出一絲沮喪,又立即藏了回去。劉老漢搖晃著從屋裡拿出了個小鐵盒,遞給劉正「我知道,這些,也拿去吧。」
劉正義慌了, 他知道那是劉老漢這幾年靠養羊攢下的錢,裡面還有著他的棺材本,月光透過樹梢,灑在黃土地上,細細碎碎的,風不知何時吹了起來,院裡趴在地上的老黃狗也露出了尖銳的牙齒兇狠地叫著,四周的寒意頓時湧來。
劉正義在月光下坐了一夜,將手中的錢數了一遍又一遍。
... ...
叄
三個月後。
劉正義討著媳婦了,是隔壁村的姑娘,日子定在了劉老漢五十大壽那天。
又一個月。
劉正義成親了,劉老漢終於盼來了這一天,他心裡的石頭也終於落下了。
迎親的隊伍有好幾十米,家具、喜被、禮品,應有盡有,劉正義騎著匹馬走在隊伍最前頭,一身整齊的新衣前綴了朵鮮豔的紅花。
劉家莊的人 也都納悶,劉正義從哪弄的錢,私底下議論紛紛,但沒人明著說。新娘子終於娶回了家,這天晚上,劉正義十分高興。掀開新娘子的紅蓋頭,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來。
「你放心,跟了俺,俺一定對你好。」劉正義拍著胸脯保證。
「俺娘說你是個老實人,俺也放心你,走之前,俺娘塞給了俺些錢, 說讓俺跟你好好過日子。」說著低下了羞得通紅的臉。
「真的? 「劉正義想到了劉老漢給他的小鐵盒,他想把這些錢先給劉老漢送回去。
「快把錢給俺。」
「你幹啥?「新娘子捂著衣袖。
「你不知道,俺爹把他的棺材本都......」話到嘴邊,劉正義突然把頭扭向一邊,不想再往下說了。
「不幹啥,這錢就留給咱們過日子,咱把咱爹接過來一起住」說完便起身走去門外。
開門,門口站著被月光淋透了的劉老漢,劉正義看著劉老漢拘謹又憔悴的臉,一下子紅了眼眶,哽咽著喊了一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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