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村莊

2020-12-04 新華社

新華每日電訊記者李鳳雙、管建濤、王建

一路向北

從哈爾濱一路向北,驅車六七百公裡,進入大興安嶺林區。

作為我國最北林區,這裡曾源源不斷地向外輸出木材,很多村莊因此而興。

在崇山峻岭間穿梭,車窗外閃過數不盡的白樺林、樟子松……

從國道轉入省道,越向深處,道路越難走,水泥路變成砂石路,又變成土道。

在大興安嶺地區塔河縣開庫康鄉路口向北轉,到達中俄邊境,此地距離哈爾濱已達1000多公裡。

塔河縣位於黑龍江省北部,西接「中國北極」漠河縣,北以黑龍江為界與俄羅斯隔江相望。

轉出森林的那一刻,視野豁然開闊。一片溼地被水草包圍,叫不出名字的黑白色水鳥,貼著水面振翅而飛。

駛出溼地是一片開闊地,幾個略顯破舊的木刻楞房子,孤零零地矗立著,一眼能望到村邊。

這就是最早的上地營子村。距離中俄界河黑龍江不足200米遠,與俄羅斯隔江相望。

後來,隨著撤併村屯,這裡被合併到開庫康鄉開庫康村,變成一個自然屯。只是由於歷史悠久,當地人仍習慣稱為上地營子村。

村裡房子七八間,但常駐人口只有一人。因此,這裡被稱為「一個人的村莊」。

這個人叫王鳳萍,山東鄄城人,今年已70歲了。頭髮花白,小眼睛,腰板很直。臉色泛黑,像很多常年在田裡幹農活的農民一樣。牙掉沒了,但說話清晰,有些山東口音。

大約50年前,老人和她愛人,從山東老家來到黑龍江省依安縣「討生活」。

當年以及更早些,很多像老兩口一樣的人,從山東、河北等地跋山涉水到東北謀生,形成了「闖關東」現象。這是我國歷史上最重要的移民潮之一。

「那會兒,我們挺困難的。」老人講,老家經常鬧災荒。

到了依安,老人的日子好些了,但種地打糧少,不是淹了就是旱,「還是吃不飽飯」。

為了填飽肚子,夫妻倆帶著還不會爬的女兒,繼續向北遷徙,來到中俄邊境的上地營子村,「投親戚」「找生路」。

早在夫妻倆到依安縣之前,老伴的大伯家已經從山東來到上地營子村生活了。

「在依安,種地要是不收,就啥也沒有了。」老人自言自語,「這個地方比依安好過,能拉木頭,能打魚,容易活下去」。

對老人來說,上地營子村代表一種重生,這裡給了全家第二次活下去的機會。

一村到一人

上地營子村戶數最多時有30多戶。

老人和老伴上學不多,但幹活都是好手。在生產隊種地、拉木頭、打魚,農村的活都會幹。

那些年,老人一家的日子還過得去,大人幹活、小孩上學,一家人「能吃飽飯」。

勤勞的雙手支撐起這個家庭。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和村裡的其他孩子一樣,慢慢長大。

上地營子村緊靠黑龍江,人與江,整體上算相安無事。

偶爾發生的凌汛,雖然給村裡人帶來一些煩惱,但沒什麼大問題。每到初春,冰凍了一整個冬季的江水開始融化。有時上遊化得快些,下遊化得慢,初融的冰塊就會順江而下,甚至衝出江面,衝到村裡。

直到1984年黑龍江發生一場大洪水,衝毀了村裡很多房子,村民們幾十年攢下的家底頃刻間蕩然無存。

如果沒有1984年那場大水,這個村莊的歷史也許會重新書寫。

村裡人長期生活在這裡的想法,被洪水動搖了。從那時開始,村裡人開始陸續往外搬。「有小孩的,慢慢搬走了,原來一起在生產隊幹活的人,也都走了。」老人說,多數人都搬到距離江稍遠的開庫康鄉所在地——開庫康村。

此外,隨著經濟社會發展,人口流動也出現新特點,很多人開始從偏遠地區向中心鄉村、中心縣城等人口聚集區遷徙。

為了讓孩子們過得更好,老人在開庫康村蓋了兩個木刻楞房子。大兒子、二兒子結婚後,直接住在了開庫康村的新房裡。女兒結婚後也住在開庫康村。

三個孩子都走了,但老人和老伴沒離開這個村。哪怕是這個村的其他村民都搬走了,他們依然留了下來。

這些逐漸離開村的村民,老人已記不起哪戶先走,哪戶後走了。

老人抬頭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哪年開始,老兩口成為這個村莊唯一的常住戶。

老人的房子距離江面不遠。「發洪水時也都進水了,到腳脖了。」老人說,房子地勢比較高,才沒被洪水衝毀。

房子保存下來,也是他們在村裡生活下去的基礎。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老人和老伴打魚,餵雞,種菜。不富裕,但也恬淡。

直到2013年,老伴夜裡突發心梗過世,平靜再次被打破。

兒子、女兒們以為老人會搬離這裡,到不遠處的開庫康村兒女家住。一來老人不會觸景生情,二來也不會太孤單。

沒想到的是,老人倔強地留了下來,直到現在。

一村人變成了一個人。

一個人也是一村人了。

「夠用就行」

儘管是一個人的村莊,老人也有自己的小院,用圍欄圍起了菜園子。

見到老人時,她正貓腰覆膜,種黃瓜和香瓜。「有這個小園子,青菜就夠吃了。」老人很喜歡自己的菜地,「秋天,再曬點乾菜,茄子幹、豆角幹,備著冬天吃」。

老人飲食比較簡單,平時自己蒸饅頭吃。菜燉得時間長些,鬆軟,容易嚼。

雖然一個人住,但院裡不缺生氣。三隻母雞,一隻公雞,在院裡院外溜溜達達,有時候還直接進屋。

養雞,不是為了吃肉,而是為了下蛋。廚房一個小紙盒裡裝著20多個雞蛋,都是這幾隻母雞下的。「這些雞蛋,平時就夠我吃了,也不用買。」很多吃食,老人都能自給自足。

老人不喜歡扔東西,不少「破爛兒」都留著。

幾年都不穿的舊鞋,甚至用過的電池,都不捨得扔。

院子裡有兩塊幾十年前磨米用的圓形石磨,如今早已不再用它磨米,但仍然留了下來。

在老人存放雜物的倉房裡,東西擺放得不算整齊,但農村生活用的各種物件幾乎都看得到。

「就在那放著吧,萬一用時,扔了就沒了。」老人覺得,放那也不礙事。

老人家裡有60多畝地,都給兒女們種了,每個孩子20多畝。

兒女的日子越來越好,老人說起來特別驕傲,「兩個兒子家,都有車了。大兒子是去年買的車,小兒子買得更早呢」。

老人收入不多,但「沒啥病,一年也就吃兩次治腿疼的藥,花錢地方少」。

地,雖然給兒女種了,但老人每年能拿到地力補貼4000多元,僅這一項就超過了貧困和低保標準。

她從不要兒女的錢。「我也花不了什麼錢,就買點米麵油,平時也不咋花錢」。老人對錢看得不重。

對於物質需要,老人覺得「夠用就行」。

有個念想

剛進上地營子村,就能看到一個低矮的木刻楞房屋,幾處倒塌的舊房。

木刻楞是以木頭結構為主的房屋,老人就住在木刻楞裡。為了保暖,老人的房子外面還抹上一層泥,屋內清晰可見露在外面的木頭。

房子有些破舊。主屋有兩扇窗戶,玻璃已經沒了,用塑料布遮擋著。看著雖舊,但挺結實。「1958年,這個房子就有了。」老人說,一直住到現在。

上地營子村緯度高,冬季極冷,房子結構比較特殊。為了防寒,屋裡都建「火牆」。「火牆」中空,連著灶臺。

冬天生火做飯、取暖,老人屋裡的「火牆」也跟著熱乎。

冬天,她並未感覺多冷。

老人不捨得花錢,但該花的錢一定得花。日曆是老人每年都買的東西。

雖然是一個人生活,但老人時間觀念很強。牆上掛著一本日曆,日期正好撕到當天,5月12日。

「每天都看看日子,什麼節氣了,該種什麼了,什麼時候能下江打魚了,心裡得有個數。」

農曆正月二十九,是老人的生日,「就是煮麵條,吃雞蛋」。老人對生日不太在意,說得輕描淡寫。

「生日好過,日子難過。」老人口中極少流露出一絲憂鬱,「要是忙活點還好點,就是待著時候,沒啥意思,會想一些親人」。

屋裡牆上掛著一個老相框,裡面有10多張老照片,其中兩張是老人的母親。

母親活到96歲。去世時是突發疾病,她知道時已經來不及趕回山東看最後一眼。

去年是母親去世三周年,老人自己回到山東老家拜祭。

一個幾乎不離開村的老人,她的闖蕩超出想像:「我個人回去的,自己去車站買的票」。

老人在山東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妹妹。家裡一個泛黃的小筆記本上,歪歪扭扭地記著他們的電話,「時間長了,就打打電話,看看他們都好不好,就是有個念想」。

「我大哥,三個小子、兩個姑娘;我二哥,四個小子、一個姑娘;我妹妹,兩個小子,一個姑娘。」即便遠隔數千公裡,不常見面,老人依然清楚地記得老家人。

很多年前,老人的姐姐、姐夫,以及哥哥的孩子,來過上地營子。「最近一次山東老家親戚來上地營子,是在五六年前,舅舅家的孩子來了。」大兒子劉守忠說。

聽到了,也看到了,老家的日子比以前強,老人格外高興,「家家都有車了,生活越來越好。」

「難事」不難

離王鳳萍家不遠,有一個林業管護站,隸屬於大興安嶺林區塔河林業局二十二站林場。站裡住著一對夫妻,是當地林業停伐後看護森林的職工。

姜德彬、鍾麗華夫妻倆,夏季防火時候經常住在站裡。冬季有時候回到場部生活。

兒女們找老人,有時會給這對夫妻打電話,夫妻倆幫著告訴老人一聲,老人再給兒女們回話。

老人也有個手機,但村裡沒通電,充電不方便,所以老人的手機平時都是關機狀態。

「有事了,我就給兒女們打電話。」老人說,掛完了就關機,省著點電。電沒了,就讓到江邊打魚、種地的人,順路帶到鄉裡充電。

林業管護站有一個太陽能發電設備,發電不多,老人不願意去「蹭電」。

屋裡有個井,沒有缸,裝水的工具是一個廢舊塑料桶。林業站夫妻用水,也到老人家裡來取水,屋裡的人氣也多了。

雖然村裡只有一個人,但兒女,以及一些村民的地還在上地營子村,他們經常來種地。

「種完地也不斷人來,今天他來撒藥,明天他來施肥。」老人說。

大兒子、二兒子家的農機具,就放在老人的院子周圍。

「再早都是用牛、馬種地,你看現在,一個人開著車就能種了,誰能想到現在這樣種地啊。」老人感嘆。

「孩子們在地裡幹活的時候,我就提前做好飯等著他們,他們來了就吃。」老人說,菜也簡單,有時候是青菜,有時候是打的江魚。

聊天的空,碰上從開庫康村來上地營子村種地的大兒子劉守忠。

「我家有200多畝地,每年都種大豆。以前用牛馬拉犁的時候,我媽種過地。等到都用機械種時,她就歲數大了,慢慢不種了。」劉守忠說。

晚上五點左右,大兒子把農機具放好,開著新買的皮卡車走了,老人繼續一個人的生活。

對待生活,老人看似簡單的無所謂,更像笑看人生百味。

記者問:「羨慕很多人說說笑笑的生活嗎?」

老人答:「我就是瞎過,不眼氣,不眼饞」。

記者問:「沒碰見什麼難事?」

老人答:「難事都過來了,過來了就不算難事。」

第三隻耳朵

以前,老人家裡有一隻大黑狗,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沒了。

去年,女兒又給她帶來一隻小白狗,長得虎頭虎腦,經常在屋裡凳子、桌子底下鑽來鑽去。

「它就是我的第三隻耳朵,外面有一點動靜,它就先叫起來。」老人說。

從來到這個家,這個小狗成了老人的小跟班。老人到哪,小狗就搖晃著小尾巴跟到哪。

只有一種時候,小狗不跟了,那就是老人到江裡打魚。

「打魚時候,從家裡出門,它就一直跟著我,看著我上船,都走老遠了,它才回去,就在家等我。」老人自豪地笑。

「前幾天下的掛網,昨天一看,有四斤多魚。」老人臉上很得意,「這個江邊就能養活我」。

「你們要是不來,我今天上午就去江裡了,看看之前下的網又掛住魚沒。」對著記者,老人邊說邊笑。

老人的漁船不大,最多坐兩個人。每次去打魚,老人都自己划槳,往返需要小半天。魚大了、多了,她就把魚捎到鄉裡賣掉。賣魚的錢,先放到捎魚人那,什麼時候到村裡,再給她帶回來。她從不擔心拿不回錢來。

「有時候也弄點自個吃。」老人自言自語,「你想吃個魚,還能買去啊!」燉魚,是老人喜歡的吃魚方式。

70歲的老人,自己划船去江裡打魚,這種情況並不多見。打魚,老人有幾十年的經驗。風大了,不下江,江上有一塊冰排,也不下江。

老人打魚的地方,是打了幾十年的熟地兒,她不向遠劃,也不貪大魚。

對老人來說,打魚不僅是一種賺錢手段,也是一種生活方式。

「江一開,不去江裡打魚,就不知道幹啥了。」老人說。

沒事的時候,老人喜歡到江邊走走,撿點江水衝下來的小樹枝,晾乾了,就可以生火做飯。

「離不開這條江了」。吃的,燒的,順流而下的黑龍江水給老人的生活注入流動的氣息。

流去的歲月,流不盡的江水。江水見證了老人幾十年生活方式的延續。

家在人就在

和很多愛熱鬧的老人不一樣,她喜歡安靜、自主地生活。

「幾個孩子都叫我去一起住,我不願意去。」老人說,孩子們結婚時,就直接分開過了。你現在上兒子、女兒跟前去,不隨便。」

「自個過,想幹啥幹啥。」

想幹啥幹啥,這是一種自由;想不幹啥就不幹啥,也是一種自由。

「破破爛爛是個家,一個人也是一個家。」老人的字典裡,家的定義與眾不同。

「兒媳婦都挺好的,有時還給我買衣服、水果,手機沒費時還給我充電話費,但我不太願意過去。」老人說,「我要想去,哪個都讓我去。」

大兒媳在附近林場打工。正值大興安嶺林區防火季節,大兒媳在一個防火檢查點,負責看守一條進山的路。車尾排煙裝置加了防火罩,符合進山條件的車,她才抬起欄杆放行。

這條路是通向上地營子村唯一的路,她也在給婆婆「守山門」。

她說,「老人比較犟,多次讓她和我們一起住,她就是不來」。

老人一再強調,兩個兒媳婦都是挺好的,但自己過,得勁兒。

上地營子村有閒置地方。最近兩年冬天,女兒都到這個村裡養牛,就住在老人家。

這時,老人就暫時搬到女兒家住,仍然是一個人,相當於和女兒「換居」。只有春節時候,老人才跟兒女們在一起。「我去開庫康村時,他們各家,都去看看,看看他們咋樣了。」老人說。

等到江解凍,牛能喝到水,開春時候,老人就回到村裡,正好開江打魚。

「我媽打魚上癮,基本上隔一天就打一次。」劉守忠說。

「下網不能過界。」老人說,「對岸就是人家的地方。」

一個村屯就是一座哨所,一個邊民就是一個哨兵。開庫康鄉鄉長周瑞峰說,老人臨江而居,沿江打魚,既是生活,也是戍邊。

「大家」安穩,小家才能安居。最近幾年黑龍江岸邊的堤壩又加固了,老人的家更加安全了。

「我在哪兒,哪兒就是家。」老人心中的家,無關歲月,無關新舊……

「只要家在這,我就得守著。」老人生活的家,是這裡的山山水水,是這裡的一草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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