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一個月亮爬上的臉龐,我特別喜歡的那個樣子。煙雨三月,人嫋嫋而來又嫋嫋而去。為什麼是三月?其實是無謂的,既可以是四月還可以是五月。
並不去思念,正如烏鴉飛在天空總有它的道理,我們為什麼要去做無謂的思念。我把彈弓放下,去麥當勞買來一個最大的漢堡,吃完回來就回到當下的西裝革履。老闆正真切地在我頭上,趕緊切換我的屏保。
上述文字很無聊不是。沒有任何的著眼點,沒有根基,像一塊虛無的浮雲又如早春池塘裡隨意漂移的水黽。我們可以把它假設為一個小說也是行得通的,只要我們給它加上一個前提:現代主義小說。
喜歡現代抑或說喜歡現代主義就在於它的隨意性。現代社會裡最不缺的就是信息,因而我們可以隨意地浪費它,總之沒有 A 還會有 B,沒有字母了也無所謂的,我再去弄別的東西即可。
正因隨意的這個前提,現代主義繪畫就有了其的落腳之處。因為對於作者而言,很可能他/她的前提就本是隨意的,如此讓我們用不隨意的邏輯去套大抵是花費了你一生的時間都不見得是正確的。既如此,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可以隨意地看待再隨意地理解。
我們需要記住理解來自於自己而非創作者及其畫作。我們不能掌控畫作的畫家,但我們可以掌控自己的理解。這不就很重要了嗎?
卡夫卡寫作《城堡》等小說是寫給自己看的,本無意把它們流落人間,是他的朋友違背了他的遺願我們才得以看見那些寓言似的文字。卡夫卡寫作時必然是放鬆的隨意的,惟其如此他才得以接觸到現代主義的本質,隨波逐流的人遇上了頑固的制度。
古典主義畫作的精細需要我們了解它們的背景,現代主義繪畫則不需要背景,它需要的僅僅只是我們的思緒與某一時刻的意識流還有天空上雲淡風輕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