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身體又微恙,因此也沒力氣寫文章。但上午一刷朋友圈,就被一個視頻給驚呆了。
「14億人死了四千人,這根本等於沒人得病,你死四千人跟XX死二十二萬人比起來,你等於一個人都沒死嘛。」視頻中一個中年油膩男搖頭晃腦笑嘻嘻說道
死四千個人等於一個人都沒死?這四千位亡者難道不是我們的同胞?這四千位亡者難道不是人?他們是,他們是我們的同胞,是在這薄情的人世深情愛過活過走過的人,是被親人好友深愛過的人。四千位亡者的身後,是四千個破碎而悲傷的家庭,是年年歲歲未亡人哭斷腸的清明。四千位亡者中,有著大家永遠無法忘懷的李醫生,有婚禮都沒來得及舉辦就溘然長逝的彭銀華醫生,還有拋下兩歲兒子而去的夏思思醫生……
四千位亡者的身後,是千千萬萬被Y情拖垮的公司企業和個體,是千千萬萬醫護和抗Y工作人員的犧牲和努力,是14億人在恐懼慌亂絕望希望中度過的隔離每一天,那每一天,都有無數的傷痛故事傳來。有人為了救母不得不爬上陽臺敲鑼,有個豆瓣網友52天裡由幸福家庭父慈母愛至父母雙亡自身也感染新冠,有個女孩絕望地跟著靈車哭喊「媽媽、媽媽」,有個六歲小男孩在爺爺的遺體旁孤獨生活了近一周……醫護人員防護用品告罄不得不四處求救,白衣天使們臉上被口罩勒出了血痕而為了節省防護衣連洗手間也憋著不敢去,那該死的紅會偏偏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那悲傷,那慌亂,那憤怒……那一切的一切,是人,就永生永世難忘。
跟XX比起來,死四千個人等於一個人都沒死?XX死多少人我不管也管不了,因為我不是XX人。但華夏死一個人我都會痛都會怒,因為我是華夏人。而能如此噴糞的雜種,絕對不是人。那四千位亡者不是冰冷的數字,而是曾經溫熱的生命。那四千位亡者不是冰冷的數字,而是我們心頭永遠的痛。有些記憶,是屬於族群全體的傷痛,我們不能忘,不能放,更不能笑嘻嘻當作成績和炫耀的資本來宣揚。「奧斯維辛之後,寫詩是殘忍的」,今年春天那場傷痛過後,任何的炫耀和歌美都是沒人性反人類的。多難未必能興邦,一個族群能不能從災難中涅槃成鳳凰,在於這個族群能不能在教訓中成長。而像這樣滿口噴糞的雜種多了,我們就永遠無法真正去成長。那麼這個滿口噴糞的貨是誰呢?這貨姓李名毅,據說是旅美學者、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原研究員、教授、福州大學臺W研究所(民建經濟研究院)原所長。一看牠這一大堆頭銜我就更氣了。
讀書人的使命是為蒼生說人話,而非為那啥唱讚歌。這雜種一張嘴,就洞穿了做人的底線更辜負了讀書人的天賦使命。以前我覺得拿「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來形容這類雜種很解氣,但今兒我突然覺得這句俗話太平淡,完全無法形容我對李某這類讀書「人」的厭惡唾棄,也無法形容這類雜種的無恥無良。由陳平的「月收兩千元比三千美元幸福」、「和親論」至金某榮的「雙贏就等於XX贏兩次」,再至李毅的「死四千個人等於一個人都沒死」;由紀連海的「死十億都不怕」至趙盛燁的「核平全人類」,無不映照出當今「讀書人」墮落至地下十八層的樣子。幸好,還有方方,還有張文宏,還有那些名字也不方便提起的真讀書人,在為我們撐起一方良知的天空一片做人的體面和尊嚴。我的文字雖然易逝,我的公號雖然短命,我的聲音雖然單薄,但在讀書的雜種和真讀書人之間,我永遠選擇與後者肩並肩。不管死去的是四個還是四千,是四千還是四萬,我都不敢也不能忘記他們。只因,那無數的人,無窮的遠方,都與我有關。只因,我們都是人。而無論讀書與否,人活著,就首先得活出一個大寫的人。謹以此文,銘記今春那些早逝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