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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無論是貝爾格裡爾斯為代表的野外求生節目,還是「極限情侶」張昕宇、梁紅為代表的深度旅程體驗,都極大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關注,因為不是誰都有機會、有能力去探索陌生地域。或許這些探險者已經體驗得足夠深入,鏡頭帶領熒幕前的觀眾領略到了不一樣的世界,但山外青山樓外樓,還有一人幾乎親身探索了世界上已知的所有生態環境,管他什麼天寒地凍還是熾熱炎炎,無論生機盎然還是死寂一片,多年來他與團隊一起致力於將自然真實的一面展示給大眾,作為一名出生於1926年的老人,他用畢生激情親近自然,用詩人般的熱愛和好奇心記錄著生命的無窮變幻,他就是被譽為「世界自然紀錄片之父」的大衛·愛登堡。
老人的名字可能並非家喻戶曉,但不論是央視1981年開播的《動物世界》,還是1994年開播的《人與自然》,兩檔科教自然類節目作為許多80後、90後認識自然的啟蒙課程,其中用到的素材就包括大量由大衛·愛登堡多年來帶領團隊製作的BBC紀錄片。作為最了解自然世界的博物學家之一,大衛·愛登堡說過這樣一句話,「如果一夜之間所有的脊椎動物從地球上消失了,世界仍會安然無恙,但如果消失的是無脊椎動物,整個陸地生態系統就會崩潰」。
聽上去似乎危言聳聽,細細品來卻是言之有理,無脊椎動物是動物的原始形式,佔到了動物總種數的95%以上,在環環相扣的食物鏈中,如果抹掉其中的九成以上,試想食物鏈中倖存者的日子也絕不會好過到哪兒去。現存的無脊椎動物有一百餘萬種,俗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龐大基數使得這些動物有著各自不一樣的生活,並且因生活環境的不同而進化出了千差萬別的形態,個頭大小往往是最直觀的一點,其中現存體型最大的就要屬南極海域分布的大王酸漿魷。
單從名字上看,資深吃貨的第一反應應該是這種魷魚拿來穿串兒做成鐵板燒豈不是美味?「大」說明個頭是明擺著的事,意味著肉質豐厚,想像著咬一口都是幸福感滿滿,畢竟同樣的肉,大串兒和小串兒帶來的體驗是絕對不同的。再說「酸漿」,聽上去就是一種可以激發食慾的口味,和魷魚的碰撞簡直是天合之作。照此看來,大王酸漿魷在當下至少應是一款網紅食品。如果真要這麼想,可就大錯特錯了。
首先,從地理分布來說,大王酸漿魷主要活躍於寒冷的南極海域,水深大約在數百米至四千米之間,遠洋漁船是否有能力且有興趣以捕撈大王酸漿魷為目的進行作業,還得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其次,儘管目前的確有在南極附近作業的漁船,為國際市場源源不斷提供著新鮮且豐富的天然漁獲,卻鮮有捕獲大王酸漿魷的消息傳出。人類第一次捕到完整活體樣本是在2007年2月由一艘紐西蘭籍船完成,在此之前,人們僅發現過大王酸漿魷被衝上淺灘的屍體。捕獲數量的稀有性決定了不可能讓這些大魷魚進入消費市場,畢竟科學研究都還沒搞個明白,難得遇到的活體樣本怎麼可能為了追求經濟價值而任其流入海鮮市場。以首次捕獲的大王酸漿魷為例,為防止腐爛影響研究,科學家先將其冰凍儲存,而後過了一年時間,於2008年4月才在不破壞形體的前提下以內窺鏡進行觀察。
最後,據說科學家們也曾對大王酸漿魷的可食用性進行了相關測試 ,結果發現無論採用何種方式進行烹飪,都很難去除大王酸漿魷肉塊的異味,全然不見魷魚應有的鮮嫩,即便是高溫油炸加工成西餐中常見的魷魚圈,再配以豐富醬汁,入口仍如同在嚼一塊橡膠輪胎。
前面說到,2007年人類才首次捕捉到活體樣本,但大王酸漿魷與人類的淵源或許要發生得更早。比起前些年鬧得沸沸揚揚的各種湖怪傳說,海怪歷史則要悠久得多,在西方傳說中,海怪襲擊船員甚至將整條船拖入海底的情節並不罕見,其中最常見的一種就是長有巨型觸手的怪物以令人膽寒的力量將木材製成的船隻撕成碎片。口口相傳間,海怪的體型被添油加醋地越說越大,到後來有人甚至說可以達到整個足球場那麼大。由於至今沒有實物佐證,因此姑且斷言這是一種虛構,但巨型烏賊和大王酸漿魷的相繼發現,讓我們似乎找到了海怪的原型。
儘管體型上遠比不上一個足球場那麼大,但成年大王酸漿魷的體長經過推測可以達到10m左右,換算成樓層高度的話相當於三層樓, 07年捕獲的活體還是個寶寶,體長竟也超過4m,體重達到900斤。不過以此推論大王酸漿魷就是海怪,這件事還是有待商榷的,儘管體型和外貌與故事中的描述有相似之處,但最簡單的一點,歐洲與南極之間的距離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從地理條件上就不具備相遇的可能。
話說回來,也不能完全否認故事的真實性,或許當時的北極海域的確生活著類似於大王酸漿魷的生命體,只是人們對其一無所知且隨著時間推移這種生物走向了滅絕。畢竟發達如今日的科技水平下,我們對大王酸漿魷的廬山真面目也只是僥倖略知一二,「撞大運」撈起的個體基本都在研究後製成了標本永遠留在博物館,更不必說在那個更落後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