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在家幹啥呢?也不見你刷小視頻給我點讚!」朋友見面,我最怕被問到這句。我在家幹啥呢?發呆,打掃衛生,做飯,吃飯,發呆,做飯吃飯,發呆,睡覺……這大概是我近一個月以來的狀態了,什麼都不想做,但是又蠢蠢欲動想要做點什麼。夢裡走了幾萬裡,醒來還是在床上。每天晃蕩於自我欺騙和自我焦慮中,間歇性躊躇滿志,持續性混吃等死……這樣不好,不好。
01
我下載,開始刷短視頻,發現自己二十來歲的光景過的不如老年人。第一條印象最深的視頻是個演講,說大多數女生活的不如一朵花,無論有沒有人欣賞,花總是會綻放,全世界沒有一朵花能夠做到有人看時就綻放,沒人看的時候就蔫一會兒,但是女生會……這不就是在內涵我嗎?但是我竟無言以對,而且樂呵呵的覺得超級有道理絲毫不生氣,是真的一下戳到痛處了。
我記得清明出現很多上墳的短視頻,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喪文化由後臺轉向前臺的表演,很多葬禮上確實有請人來哭的,村裡也有帶著棺材哭著轉街的,但是總覺得放在網上怪怪的,是我思想跟不上了。單看標題,有悼念長輩,有懷念同輩,有想念晚輩……只是看到標題,就覺得是一件悲傷的故事,抱歉我沒有勇氣點開看。
02
是網絡文化改變了人們對傳統喪文化的記憶,還是獵奇心理的正常反應?流量為王,在內容上獨樹一幟確實是引流的金鑰匙。我不贊同這種表達方式,但是我雙手支持大家眾口紛紜的表達權利。喪文化在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表達方式,不同性格的人群對情緒的釋放有不同的理解。童話故事裡對喪文化的表達有時是載歌載舞,慶祝輪迴,有的守孝三年五年,不婚不娶,深切哀悼。歌舞團的存在,無疑是將兩者的表達完美融合在一起,懷念開場,歌舞表白。
或許這是時代的演變,產生的一種正常的喪文化現象。比如古代守孝,禁娛樂,近代,歌舞團為標誌的娛樂表達,再到網絡文化的自我娛樂和看客娛樂……重要的是,我們對逝者的懷念,從來都未曾離開……
03
亞里斯多德在《政治學》中講:「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明靈。」我一直相信一個無聊且認真的人,比有趣的人順遂的多。敢於與人群保持距離的人,就像兇猛強大的野獸,也像自足而充盈的神靈:勇敢、強大、自立而充盈。畢竟這紛繁複雜喧囂吵鬧的世界裡,更多的是隨大流、沒頭腦、恐懼、焦慮、尋求安全感的烏合之眾。
我天生不合群,一向話少,時而冷場。有過自我質疑,也有到過崩壞的邊緣。合也無味,孤也無味。黨同伐異,這是人性。最終決意做個啞巴。少戾氣,不言語,從心過活。我既做不上神靈,那當個野獸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