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山譜的曲最好聽的就是:「德令哈,今夜,這是唯一的,最後的抒情。」另外案例他另一首歌《怎麼辦》,也算是比較耳熟能詳,布衣樂隊也唱過,曲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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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德令哈這個地方的人,有九個知道海子,有九個都聽過「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今夜我不關心人類,今夜我只想你。」
毫不例外的是,我也是那九個人當中的一個。
上世紀五十年代開始青藏鐵路通車計劃,1979年開始鋪設鐵路,1984年格爾木段順利通車並開始運營。1988年,海子第二次乘火車去西藏,也就是在經過德令哈的時候寫下了這一首詩。那個時候不像現在會在格爾木換火車頭,繼續西行9個小時最終抵達拉薩。他只能在格爾木在尋找別的方式繼續前行。
海子來過德令哈,寫了首詩然後走了。留在我的腦海裡的只有姐姐、戈壁和草原。多少人被他騙來只為看「今夜我只有美麗的戈壁」。
在黑馬河鄉的時候,如果不是沒撘到去都蘭的車,如果不是打上了一輛去敦煌的車,我也不會去到德令哈,就像我說過我此生都不會去祁連一樣。
我腦子裡的祁連,只有「眾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只有「我的琴聲嗚咽我的淚水全無」,我害怕我看到的祁連殺死了我的腦子。這也是我害怕去德令哈的原因。
我沒看見戈壁,沒看見草原,只喝了一整夜的黃河啤酒,趕走我的是樓上的裝修聲。我什麼都沒帶走,哪怕是個酒瓶蓋。哦對,我中暑了。
但德令哈留下了海子。市區有一條巴音河,典型的蒙古名字。這條河是德令哈的母親河,她來自祁連山系哈爾拜山南坡,流經澤令溝、尕海、戈壁等地,最後注入克魯克湖。巴音河漫過德令哈市的時候,伴著她的是一座紀念館,不同於其他的博物館,這裡只有行行色色的石碑,石碑上刻了一首又一首海子的詩。而每一年都會在德令哈舉辦一場以追悼海子為名的詩歌展。
(海子詩歌陳列博物館)
因為海子,這座城市註定浪漫的不像樣子。
巴音河最終注入克魯克湖,提到克魯克湖就不得不提另一個名字——「託素湖」,這兩個湖被統稱為褡褳湖,因為他們一個是鹹水,一個是淡水,一條僅有數米的過道隔開了兩者,兩湖毗鄰嚮往。在德令哈這座浪漫的城市,它倆也多了個浪漫的名字——「情人湖」。
(克魯克-託素湖)
一直在找尋海子所說的戈壁,你能找得到,並且藏在它身後的還有詩裡的草原,被他們簇擁的是一口湖。它叫金子海,「相傳成吉思汗領兵經過此地時,故留下的金盞化為金子海;也有傳說犛牛山上下來一對金羊,在湖邊飲水,嘗到水味香醇甘甜,就不願再回山而進入湖中,故稱該湖為金子海。」德令哈人總覺得金子海比月牙泉要美,我不是德令哈人,卻也找不到反對他們的理由。
(金子海)
最後,感謝一下風之傷給我提供的部分德令哈的照片,也祝他在德令哈的青旅生意興隆。
最後的最後案例一下他們家青旅:德令哈一夜青年旅社。對於德令哈來說,一夜真的不夠,雖然一夜發生的故事就夠我寫一篇文章了。
祝好。
最後放一張。。。我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