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冷漠丈夫突然變體貼,那天偷聽他談話「懷孕後去母留子」

2020-12-06 談客

紅燭高照的新房之中,門突然被重重甩了開,邁進一個丰神俊朗的男子,一身挺拔喜服著實好看,卻是滿臉怒氣。

「陸菀霜,你就算進得了我南宮家的門,也別想我南宮無垢碰你一下!」

大紅嫁衣的女子靜坐床前,垂眸不語。

見她如此安靜,男子冷靜了些,依舊面色陰沉,「陸菀霜你給我聽著,往後除了給母親請安,不得出現在我面前!」說罷拂袖而去。

過了許久,坐著的女子才動了動,睜開眼。

南宮無垢來過了?陸菀霜吸了吸鼻子,伸了個大懶腰。

剛才她竟然是睡著了。

陸菀霜摸了摸自己的頭,像是對另一個人道:「陸姐姐,你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她不是陸菀霜,她是白顏。

她是一隻兔精,頑皮跑出深山不慎被獵夾夾傷了腿,被出遊路過的陸員外千金所救,就是陸菀霜。

陸菀霜治好她的傷,精心照顧,並給她取名白顏。陸菀霜常常繡好看的帕子,白顏就在她懷裡看著,看她在帕子上繡上兩個字:無垢。臉上是白顏沒見過的溫柔。

那次花燈會上,陸菀霜抱著白顏看著遠處挺拔的身姿,白顏聽到了她急促的心跳聲。

男子轉身,白顏看到了一張俊美無儔的臉,衝著她們緩緩一笑,風華絕代。

白顏明顯感覺到陸菀霜的手在顫抖。

「白顏,你說南宮公子會收下我的燈嗎?」陸菀霜低聲問她,面若紅霞。按照當地的風俗,在燈會上向心儀之人送燈,若對方收下,那麼便算是定情了。

白顏點了點兔首,就在那一剎,一個倩影飛快地向南宮無垢奔去,將手中的花燈遞給他。

南宮無垢含笑接過,然後攬著她離開。

「啪——」陸菀霜的花燈掉到了地上。

那女子是玉華樓的玉傾姑娘,陸菀霜一下子失了魂般,回去後竟一病不起。

最後居然香消玉損,斷氣前喚的依舊是:南宮無垢。

那一刻白顏怒火攻心,竟是破了關修成了精。她道行低微救不了她,便附進了她的身體,就算陸菀霜已不在,她也要幫她完成夙願,以報救命之恩。

南宮無垢鍾情玉華樓一名歌姬的事早在渝州城傳得沸沸揚揚,陸家小姐對其窮追不捨也是眾所樂道。南宮無垢對白顏是厭惡至極,幾次當著眾人面說她不知廉恥。白顏卻不放棄,送吃的送喝的,整天跟在他屁股後跑,次次碰壁,次次崛起。

渝州城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上,南宮無垢又一次拔得頭籌。

「等等,我來跟南宮公子比比。」白顏不怕死地爬上了擂臺,豪邁地向他挑戰。

「快看,陸小姐又來了,她可真是不要臉啊,南宮公子不喜歡她還纏著他。」

四周嘲諷聲一波波傳來,白顏置若罔聞。

南宮無垢冷下臉,「陸小姐,莫怪我手下無情。」

一招過後,白顏直直地飛下了擂臺,裙子上慢慢滲出了一片紅,這個時候竟是葵水來了,白顏有些尷尬,忽然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她抬起頭,面色蒼白,哀怨柔弱道:「無垢,我們的孩子沒了……」

這話像一道驚天響雷,四周頓時炸開了般議論紛紛。

「你胡說什麼?」南宮無垢臉色煞白,眉毛快擰到了一起。

白顏又幽幽地添上一句,「你討厭我不要緊,我們的孩子是無辜的……」

原來他們還有這等私情,一時間南宮無垢名聲掃地,人們紛紛指責他喜新厭舊、冷血無情,心狠手辣殘害親生骨肉。陸菀霜倒成了痴情女子,不離不棄,感人肺腑。

這就是她要的效果,白顏裝暈倒在地上偷著樂。

南宮無垢百口難辯,請來驗證的大夫都被白顏施了迷魂法說她確實流產了,無中生有的事南宮無垢卻是沒轍,最後迫於世人以及南宮和陸家的壓力,娶了陸菀霜。

「懶豬快起來!太陽曬屁股了!」一個響如雷的聲音將白顏從美夢中驚醒。

「死蛤蟆再吵把你煮了。」白顏翻了個身繼續睡。

「是誰說今天要去給婆婆敬早茶的啊?」

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白顏從床上一躍而起,嚷著「完蛋了」急急忙忙穿戴梳洗。

空中懸著一個華冠錦服的男子,一臉笑意地瞧著手忙腳亂的白顏。

白顏拿著幾個花花的頭飾問他哪個好看,南宮無垢會喜歡哪個時,男子笑意一收,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你就算打扮得再好看,南宮無垢也不會看你一眼。

「白顏,你代陸菀霜嫁入南宮家,就算報了恩,何必還一定要讓南宮無垢愛上這個假的陸菀霜?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再這樣下去你會……」

「好啦,我知道啦,慶羽大人說的是,再過幾天我一定走!」白顏嬉皮笑臉地打斷他。這話她已經聽了不知幾遍,她是只妖精,寄宿在凡人體內違背了天規,且需要消耗很大法力的,何況她才剛修成精,全靠了慶羽給她許多奇奇怪怪的丹藥維持著,也就是眼前這個傢伙,他是白顏認識的唯一一隻妖精,蛤蟆精。

「白顏!下個月圓就是最後期限,你好自為之!」看她沒正經的樣子,慶羽留下一句話冷著臉消失了。

白顏嘆了口氣,慶羽這次看來是真的生氣了,下個月圓她要經歷成精後的大劫,若是還附身在陸菀霜體內,會被天雷打得灰飛煙滅。

白顏穿戴好,在走廊上遇見了南宮無垢。他眼圈有點黑,應該是一晚沒睡好。

「夫君早啊。」白顏甜甜地打招呼。

南宮無垢臉一沉,「待會進去小心說話。」

白顏乖乖地點頭,她隨了陸菀霜這麼久,大家閨秀的禮儀學得很到位,南宮夫人很是喜歡她,一是她陸家千金的身份,二是她「懷過」南宮家的子嗣。

南宮無垢果真沒來過她房中一次,每天給母親請完安就消失不見。白顏可不是柔柔弱弱的陸菀霜,她現在是南宮家名正言順的女主人,抄起傢伙領著一隊人就往玉華樓浩浩蕩蕩地出發了,捉姦去。

但是南宮無垢不在,玉傾姑娘也不在,白顏便把玉華樓的老鴇綁了,威逼利誘,終於查到了南宮無垢的下落。

郊外一處偏僻的臨水雅築中,朦朧紗幔後,俊雅的男子撫著琴,身旁有妙曼的身影翩翩起舞,好一個琴瑟和鳴!白顏握緊了拳頭,想衝過去打死這對,轉念一想,又擺出了一副寬宏大度的賢惠模樣,迤迤然走了過去。

「我說夫君去哪了?原來是在這欣賞美人美景。」

白顏仔細打量著旁邊那女子,這算是她第一次見到玉傾,果然如同傳聞一樣妖嬈美麗。白顏卻在心底「呸」了一聲,庸脂俗粉、毫無內涵,不如她陸姐姐的萬分之一,南宮無垢真是瞎了眼。

南宮無垢神色自若,似是故意氣她,伸手把玉傾攬在了懷中,摩挲著她的纖腰,懶散道:「既然知道了本公子在哪,你可以走了,別壞了我們雅興。」絲毫沒把她放眼裡。

白顏生生忍下心中的怒火,強裝優雅大度,「妾身也不是小氣之人,夫君既然喜歡玉傾姑娘,就擇個吉日將她迎娶進門,也多個人服侍,看夫君近日憔悴了不少。」

聽言玉傾自然面露驚喜之色。白顏勾了勾嘴角,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陸姐姐才含悲而逝,現在南宮無垢將她藏得好,等她進門看自己怎麼收拾她,笑容越發燦爛奸險。

南宮無垢看著她,擰了擰眉,「不行。」

白顏驚訝,南宮無垢不是最喜歡這女人了,自己給他個機會還不要?

南宮無垢抬起玉傾的下巴,眼睛卻直直盯著白顏,冷笑道:「我的玉傾怎可屈身做妾?」

白顏張了張嘴,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怒火炸了出來,指著南宮無垢大罵道:「南宮無垢!我陸菀霜就是死了也要葬你家祖墳裡,這女人想取代我的位置,下輩子吧!」然後怒氣衝衝地離了開。

白顏趴在池塘邊嘆了第一百零八次氣,終於水面出現了一個人影,慶羽沒好氣道:「白顏你夠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白顏看見他像看見了救星一般,眼淚汪汪道:「完了完了,一激動兇了南宮無垢,怎麼辦?他肯定更討厭我了……」

慶羽翻了翻白眼,諷刺她,「不兇難道就喜歡你了?」

白顏纏著他商量辦法,慶羽嘆了口氣,「白顏,我幫你最後一個忙,等這事結束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白顏一個勁地點頭,慶羽看了她許久,捏住她的下巴,道:「你知不知道,你其實很美。」

白顏拍了拍腦門,對啊,怎麼沒想到這個,陸菀霜是個百裡挑一的大美人,只是一貫端莊正經了些。南宮無垢看來是喜歡玉傾那種妖嬈型的,一個極好的想法迅速在腦中產生,然後她一溜煙小跑,慶羽的手懸在了半空中,他話還沒說完呢。

南宮無垢晚上回到房中,見床上躺了個人。白顏穿著一件透明紗衣,濃妝豔抹,拿著一把扇子搖著,見他進來,起身迎了上去,遞上一杯茶,「夫君回來啦,渴了吧?妾身剛泡的茶,快趁熱喝了吧。」

南宮無垢瞥了她一眼,冷聲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白顏笑得更加嫵媚,「妾身服侍夫君休息吧。」她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南宮無垢扼住她的手,蹙眉,「陸菀霜,你知不知羞恥?」

白顏笑嘻嘻,「不知道啊。」說罷整個人往他身上撲去。

南宮無垢身子一偏避開她,白顏猝不及防地摔倒在了地上。

「南宮無垢,你到底不喜歡我哪裡?」美人計失敗,白顏裝不下去了,氣急敗壞道。

南宮無垢冷哼一聲,不理她。

白顏大灌了一口茶順了順氣,心想南宮無垢是不是有病,這麼個大美人投懷送抱居然還嫌棄。剛咽下,整個人僵了住,這茶……她本來是要給南宮無垢喝的,裡面下了藥……

立馬感到小腹熱了起來,似乎有一股火在往上燒,白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想這下真的完了。

南宮無垢見她有些異樣,拿過茶杯聞了聞,神色一變,「陸菀霜你瘋了!」他陰下臉,「解藥呢?」

白顏熱得使勁扇扇子,搖搖頭。

南宮無垢沉默片刻,走了出去,回來時,白顏已經難受得在地上打滾了,這是人間最烈的春藥,連法術都克制不了。

過了一會兒,她感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白顏順勢往他懷裡鑽,卻嗅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不是南宮無垢!

抬起頭,看見了一張陌生的男子臉龐,而南宮無垢站在門外,臉落在燈光的陰影中,看不清表情,只聽他低聲道:「好好服侍夫人。」

白顏愣住,下一瞬怒火攻心,「南宮無垢,你就這麼討厭我!」她狠狠推開身前的男子,跑了出去。

南宮無垢就這麼嫌棄她,竟然讓別的男人來也不願碰她。冰冷的湖水中,身體的燥熱慢慢退了下去,只剩下無盡的冰寒刺骨。

白顏閉著眼睛,順著水流慢慢飄去,忽然有些累了,好想睡一覺。

意識飄散的最後一刻,好像有雙堅實的手臂抱住了她,唇上傳來了一陣柔軟,有溫熱的氣息緩緩送入。

「慶羽,別鬧。」白顏呢喃著,卻沒力氣睜開眼睛,沉沉睡了去。

白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看到了一個人的背影,挺拔修長,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她想看看他長什麼樣,卻總是離他越來越遠。

醒來的時候,看見慶羽坐在她床前。

原來這一覺她足足睡了三天,還是慶羽給她服下了丹藥,才恢復了過來,陸菀霜的肉身越來越不行了。

白顏還不死心地問南宮無垢有沒有來看過她,遭來了慶羽一記白眼。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白顏忙讓慶羽隱去身形,閉上眼繼續裝睡。有人扶起她的頭,有苦澀的藥汁灌了進來。真是苦啊,白顏實在忍不住了,「哇」地吐了出來,睜眼一看,竟然是南宮無垢,頓時激動得語無倫次,南宮無垢這是在給她餵藥?!

南宮無垢面無表情,「別多想,我只是怕你死在南宮家會招來很多麻煩。」

白顏笑得花枝招展,終於有些進展了,還是苦肉計好使啊,她轉著眼珠,想著接下去該使些啥計策。

此次之後,南宮無垢雖然依舊對白顏橫眉冷眼的,但出去的次數明顯少了些。白顏倍受鼓舞,不亦樂乎地嘗試各種招數勾引南宮無垢,最後她得出了一個結論,自虐的方式好像比較奏效。南宮無垢雖然看起來冷漠自傲,但是一旦白顏真的出了什麼事,他還是會關切她的身子。

比如白顏在他房外連續蹲了好幾個晚上,噴嚏、鼻涕齊飛的時候,南宮無垢扔給了她一床被子。

白顏激動得熱淚盈眶,當頭澆了兩盆冷水,繼續在門口蹲著。又過了幾天,南宮無垢終是受不了她擤鼻涕的聲音,把她拎進房間,用凳子在最角落圈了一塊地,說既然她這麼想與他同房,那以後就睡這。

白顏絲毫不在意,拿了枕頭倒頭就睡,終於有了點進展,她睡夢中還嘴角帶笑。似乎隱約聽到,頭頂傳來一道沉重的嘆息聲。

白顏又夢見了那個背影,白衣勝雪,恍若一棵挺拔的玉樹。她往前走去,這次,那個背影沒有消失,慢慢地清晰起來。

「你是誰?」她問。

那個人緩緩轉過身,白顏驚呼一聲。

「南宮無垢?」那是一張和南宮無垢一模一樣的臉。

白顏隨即否定,他絕不是南宮無垢,南宮無垢極討厭白色,他是典型的紈絝子弟,總是身著錦衣華服,放蕩不羈。而眼前之人的眼神和氣質,卻和南宮無垢全然不同,像是出塵不染的仙人。

男子向白顏走來,一股清冽的氣息瞬間將她圍繞。

「是我太自私了,讓你這麼辛苦。」他伸手撫上白顏的臉頰,神色中滿是憐惜。

「你到底是誰啊?」白顏後退一步想避開,誰知男子微微一笑,臉上帶著一抹憐惜,他攬住她,傾身一吻,輕柔如雪花飄落。

「唔——」白顏睜開眼,看見頭頂上一個大大的腦袋,隨即給了他一巴掌。

「死蛤蟆你敢偷親我。」

「誰親你了,臭兔子,我想不開啊。」慶羽捂著臉跳到一旁。

「那天在水裡還不是你趁人之危。」白顏噘了嘴。

慶羽聽言,臉色微微一變,道:「我過來時你已經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白顏一愣,笑,「那應該是我又做夢了。」心裡琢磨,不是慶羽,難道是南宮無垢?

白顏心裡咯噔一下,想起剛剛夢中的那個吻,怎麼感覺很像呢?若即若離,如鏡花水月般,稍縱即逝。

「做夢也想著這些不三不四的,白顏你還真是沒投錯妖精胎。」慶羽諷她,隨即變得一臉嚴肅。

「還有十日便是月圓之夜,可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記得記得,慶羽大爺,我一定在月圓前走。」

今天的慶羽有些奇怪。看看白顏,嘆一口氣,再看看她,再嘆一口氣,活像個便秘的大媽。

「放心啦,死蛤蟆,天劫又不會死人,大不了痛一點,這我還是能忍的。」白顏安慰他。

「若是心碎之痛呢?」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什麼?」白顏不解。

「沒什麼,」慶羽轉移了話題,道,「今日是我生辰,你能不能陪陪我?。

「真的?好啊,想要什麼生辰禮物?反正南宮無垢有的是錢,使勁花。」

慶羽搖搖頭,盯著她的眼睛,道:「只想讓你陪我逛逛街,」停了停,又道,「以你自己的樣子。」

白顏一愣,她自己的樣子?說實話,破關成精後她立馬進入了陸菀霜的體內,一刻也不敢離開,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如何,好看還是醜陋。

「可是你也知道我一離開,陸姐姐的身體就會……而且南宮無垢要是回來了呢?」

「放心,今日燈會。南宮無垢在玉華樓不會回來,我會用些丹藥暫時支撐住這身體。」

床上的陸菀霜閉著眼睛,慶羽讓這身體維持著呼吸,就好像睡著了一樣,白顏早已支開了下人說自己要早點休息,任何事不得打擾。她和慶羽站在街上的時候,滿街的花燈早已亮起。

「慶羽,他們老看我們做什麼?」白顏好奇地問,一路走來,旁邊的路人對他們側目紛紛。

「還能看什麼,凡人沒見過本少爺如此英俊瀟灑的面孔,頗為痴迷唄。」

白顏「嘁」了一聲,「小姑娘看看就罷了,小夥子也看你?」連路旁賣燈的大叔也盯著他們。

「男的麼?自然是看你。」

「看我?我又不好看。」陸姐姐才是自己見過最好看的人了。

慶羽把白顏拉到了河邊,「你自己看。」

四周明亮的花燈把河水映襯得明亮,白顏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五官玲瓏精緻,皮膚白皙如玉,眉目如畫,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真是我?」她不敢置信。

「在妖界麼,也勉強算得上中等偏下之姿了。」慶羽不忘打擊她。

「那上等之姿呢?」白顏不禁好奇。

「上等嘛……自然是本少爺這樣的了。」慶羽搖了搖扇子。

「你個不要臉的死蛤蟆……」

正鬥著嘴,白顏的目光落在了河對面某處。臨河長廊之上,一道熟悉的人影正談笑風生,和身旁的女子把酒言歡。

不是南宮無垢又是誰!白顏頓時心中一團怒火,想起去年今日陸姐姐就是因為他才紅顏早逝,而肇事者如今依舊逍遙快活,她的牙齒咬得嘎嘣響。

手被握了住,對上慶羽的眼,「白顏,今日你不是陸菀霜,你暫且放下那些事。」

白顏掙開他的手,道:「慶羽,你知道我為何一直不走,一來完成陸姐姐的願望,二來……」

她冷冷地看著南宮無垢的方向,「我要報仇。」為含恨死去的陸姐姐報仇。南宮無垢,他根本不配陸姐姐如此喜歡。

白顏回到南宮府時,發覺她的房門口擠滿了人,此刻她正隱著身形,凡人是看不到的。

她一躍到了房間裡,赫然發現了南宮無垢坐在床前。

很快她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晚上南宮夫人來約陸菀霜一起去賞花燈,執意進入房間卻發現陸菀霜怎麼也叫不醒,於是趕緊叫來了大夫。大夫當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束手無策,於是下人趕緊去請南宮無垢。

此刻南宮無垢的臉上表情凝重,只見他屏退了所有下人,獨自一人留在屋中。

「陸菀霜,把戲玩夠了就醒來,本少爺沒工夫陪你玩。」

「陸菀霜,裝死很好玩麼?」

「陸菀霜,本少爺回來了,聽見沒?」

下一刻,白顏驚訝地看見南宮無垢竟把陸菀霜抱了起來。難道是她看錯了,她居然看到他的臉上划過了一抹焦急和擔憂。

「陸菀霜,你的意思是這樣還不夠?」

白顏看著南宮無垢俯身,然後慢慢逼近陸菀霜,天吶,他不是要親她了吧?

然後她忽然記起了夢中的那個吻,會不會真的是南宮無垢呢?一股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她,告訴她一試便知。

白顏迅速回到了陸菀霜體內,然而等了半晌不見什麼動靜,終於熬不住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張冷笑的臉。

「果然,不知廉恥的女人。」南宮無垢譏笑一聲,隨即鬆開她,白顏來不及反應重重跌回了床上。

「南宮無垢!」白顏揉著被床沿撞疼的背,擰眉,可惡,又耍她!

然後手臂被人抓了起來,只見南宮無垢挎著她,把她抵到了床上。兩人的臉龐近在咫尺,專屬於南宮無垢的氣息撫了白顏一臉。

「你做什麼?」白顏一下子亂了陣腳,絲毫沒料想到他的動作。

「做什麼?做你一直希望的事啊。」南宮無垢道,面無表情。

「陸菀霜,你不是一直在勾引我麼?那麼,恭喜你,你做到了。」

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達成了,那麼接下去……

睡著的南宮無垢忽然轉身,伸手將她帶進了懷裡,將頭枕在她的頸間,像個索暖的孩子。

心頭不覺一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悄悄滋長。

從那日起,南宮無垢再沒有去過玉華樓。他做著普通丈夫會做的事,比如帶白顏出去郊遊,帶白顏會客,給白顏買許許多多的金銀首飾。白顏一度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冰冷決絕的南宮無垢怎麼一夜間變了個人似的。

白顏每次問他這問題,南宮無垢總是笑而不語,然後封住她的唇,用越發溫柔的動作堵住她的疑問。

很快十天過去,月圓之期將到。白顏坐在梳妝檯前發呆,南宮無垢約她晚上一同賞月,白顏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

梳妝盒裡躺著一枚白色的玉簪,精緻繁複的花紋,在眾多的禮物裡,白顏一眼就挑出了它。南宮無垢那時的神色有微微的變化,很快讚賞她眼光非凡,這玉簪的確非俗物,還囑咐她今日一定要戴上。白顏把玉簪戴好,穿戴整齊赴約。

南宮府別苑的高臺之上鋪著重重紗幔,風影綽綽。白顏還未走進,聽到了紗幔後傳來的聲音,有男子沉重的呼吸聲,還有女子的嬌喘聲,月光之下,她清晰地看到了印在紗幔上重疊的人影。

「無垢,話說那丫頭怎麼樣?比我如何?」女子嫵媚問道。

然後白顏腦子「轟隆」一聲,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別說了,這幾日真是想死你了,天天被錮在那女人身邊,姿色平庸、俗不堪言,哪及得上我的玉傾萬分之一。

「要不是被母親逼著要留下子嗣,我死都不會碰她一下。

「什麼陸府的大小姐,等她懷孕生下了孩子,就隨便想個法子弄死她,早些了事。

冷漠丈夫突然變體貼,那天偷聽他談話「懷孕後去母留子」。

「……我聽說西郊的王婆可是好手法,要保小絕不會留下大的……」

後面的話白顏漸漸聽不清了,她只覺得心口一絲一絲涼了下去,好像墜入了一個冰湖,被凍得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白顏仰頭,嘴角是諷刺和自嘲的笑,呵呵,陸姐姐,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心屬的南宮無垢,這就是你因他而死的男人,如此冷漠無情,冰冷殘忍。

漸漸地,她的眼睛裡又重新燃起了光芒,那是一種熾熱卻冷漠的,仇恨的目光。

她拔下了頭上的簪子,一步步走向了紗幔。

伴隨著女子的驚叫聲,紗幔紛揚飛起,白顏決絕的眸子在月光下竟熠熠生輝。

血慢慢地從南宮無垢的胸膛溢了出來,他的胸口上貫穿著一枚白玉簪。

「南宮無垢,你去死!「白顏狠戾道。

南宮無垢閉上眼,再睜開後,嘴角居然慢慢露出了一絲笑容,仿佛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他注視了白顏許久,低聲道:「下輩子,你不會再愛上我了吧?」像是在問她,又像是肯定。

白顏血紅了眼,「南宮無垢,我從來沒愛過你!」

語罷,南宮無垢像是釋然,唇角綻出了一抹笑容,不復往日的冰冷無情,是別樣的溫柔深情。白顏愣住。

這樣的神情,和夢中的那個男子,居然如此相似。

「這樣就好,你記著,你不愛我,你該恨我。」然後他合上了眸子。

白顏退後兩步,身子有些踉蹌,她喃喃道:「陸姐姐,白顏終於替你報仇了。」

是的,她的計劃是讓南宮無垢愛上她,然後親手殺了他為陸姐姐報仇,讓他嘗嘗被最愛的人背叛、傷害,心痛的滋味。

可是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了下來,為什麼會哭呢?她不該哭的啊……

不知為何,心頭似乎「轟隆」了一聲響,好像從裡頭生硬地劈開,疼得好像快要撕裂開來。

頭頂的天空中,原本被烏雲遮住的月亮慢慢露了出來,銀光四洩。

「白顏,劫破了,隨我回妖界去吧。」慶羽不知何時出現在身旁,憐惜地說道。

白顏木訥如同一塊木頭,劫破了?什麼劫?沒有歷劫的天雷,什麼都沒有,只有心頭如撕裂般疼。

「慶羽,我的心好痛,怎麼會這樣……」白顏喃喃著,像丟了魂般,眼神空洞。

慶羽錯愕,震驚地盯著她,「不可能,怎麼會……」

良久,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也許真是宿命,你終究還是……還是愛上了他。」

白顏眼神迷茫,「什麼是愛?愛是會心痛的麼?」

慶羽苦笑,「是啊,愛會心痛,還會心碎。」

他給白顏講了一個故事。

一百年前,掌管三界劫數的司劫星君下凡歷練三世,遇到了自己的命劫,他愛上一個凡人,竟不惜放棄全部修行換得與愛人長相廝守。天帝知道後,大發雷霆,給他們降下懲處,那名女子將世世受心碎之苦不得好死,而司劫星君將世世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無能為力。

相愛卻不得相守。第一世作為凡人的白顏果然慘死他面前,他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去;第二世,他忍痛將白顏送入妖道,只為讓她下一世不再愛上他,因為愛他,太辛苦。然而她卻陰錯陽差地遇見了陸菀霜,又遇見了他,於是他用盡一切辦法冷落她、推開她,最後設了一個局,讓白顏恨他,用定情的玉簪親手殺了他,如此白顏世世不得好死的命數才能得以破解,她終於可以安好一世了。

慶羽揮了揮手,一旁的玉傾身影迅速消散,煙霧過後,地上就只剩下了一枚白玉簪,和插在南宮無垢胸口上的一模一樣。

白顏終於知道,玉傾並不是人,她是一枚簪子幻化出的人形,是他送給她的簪子。這簪子本是一對,那時兩人各執一枚,至此情定終身。

原來最痛苦的人是他,看著愛人在身旁卻不能愛她。

白顏忽然懂了許多東西。她忽然明白陸姐姐為何寧願抱憾而去,也始終沒有強求過什麼,原來愛也是如此,求而不得,往往不求而得,連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南宮無垢的,也悄然不覺……

又是一年花燈節,一個少女拿著精緻的花燈和女伴們走在街上。

身旁的女伴興奮地拉著她看著花燈,少女的視線卻落在了花燈下一個人身上。那是一個白衣男子,身影挺拔修長,安靜而出塵,被包裹在花燈的柔光中,竟像一位尊貴而遙遠的仙人。少女看見那人竟衝她緩緩一笑,笑容璀璨,勝過了天上星辰。

「姑娘,能收下在下的燈嗎?」男子執起手中的花燈對著她說,笑意繾綣。

他是在對她說?少女有些不敢置信,看著他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這樣溫柔的笑容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是,人家剛剛已經收了鄰居家哥哥的燈了,不好意思啊。」少女舉起了手中的花燈,臉色緋紅。

男子聽言沒有再說話,依舊目光含笑,只是那笑容裡有一抹叫人看不懂的複雜,似乎是釋然,又似乎是黯然。

身前突然湧過一波人流,少女再定睛,哪裡還有白衣男子的身影。

她急忙問女伴有沒有看見剛才那人,女伴一臉茫然,花燈下哪裡有什麼白衣男子。

少女揉了揉眼睛,剛才定是自己眼花了,於是搖了搖頭,興高採烈地繼續欣賞花燈去了。

如你所願,這一世,終於不會再愛上你。

妖界某處。

「慶羽,都沒問你那時候為何總是幫我?」

「這個啊,很久之前有個小姑娘救了路邊一隻快被太陽烤乾的蛤蟆。」那個小姑娘把那隻蛤蟆扔進了一個水井裡,於是那隻蛤蟆跟了那個小姑娘生生世世,守護她幫助她。

「原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那以後是不是做牛做馬你都在所不惜……」白顏恍然大悟,笑呵呵道。

「廢什麼話,還不快點修煉!」頭上挨了一記板子。

「嗷,好痛……等本姑娘修成了上仙,看我怎麼收拾你!」白顏憤憤道。

慶羽看著她微笑,心頭卻思緒翻飛。他本是世間最普通的生靈,那個白衣出塵的男子送他修為,助他修成人形,然後請他守護一隻初入妖道的兔精。那個男人為白顏做的,比她知道的要多得多,那麼多丹藥都是從他那來。在許多白顏不知道的時刻,他默默守護她。

第三世了,過了這一世,南宮無垢就能放心地回天界了吧?白顏美滋滋地想,這一次自己竟然騙過了司劫星君,天帝不讓他們在凡塵相戀,那麼自己便努力修煉,爭取得道成仙,到九重天去找他。即使這是一個非常非常漫長的過程,但她會等。

數百年後,九重天上蟠桃仙會,嫦娥仙子抱著懷中的靈寵姍姍來遲。

「仙子,你這靈寵真是漂亮,取了什麼名字呀?」

「我叫她玉兔,可她呀,真是任性,非得叫一個凡塵的名字,白顏。」

遠處,某位仙君手裡的酒杯一晃,裡頭的瓊漿玉露灑了一地。

然後眾仙看到,一貫冷峻沉穩的司劫星君,搶過嫦娥仙子手中的靈寵,左右看了許久,然後緊緊地抱在懷裡怎麼也不肯鬆手。

他懷裡的兔子偷偷咧嘴笑了,三瓣紅唇甚是妖冶。原標題:《花燈深處是故人》;作者: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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