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世紀初以來,西方開始對東方進行一次又一次侵略,瘋狂掠奪資源和財富,給東方各國人民帶來了深重的苦難。以中國為例,自第一次鴉片戰爭以來,中國被迫籤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承受了一次又一次巨額賠款,更可怕的是西方資本趁機進入中國,控制了經濟命脈。
我們的鄰國日本,也一度奉行閉關鎖國政策,也同樣被西方的堅船利炮轟開國門,被迫與西方國家籤訂一系列不平等條約。之後,日本通過學習西方進行了明治維新,效果顯著,一舉晉升為世界強國。
在明治維新期間,日本主要是學習和接受西方的科技、文化,真心把西方當成自己的老師。但日本變強大之後,對西方的心態發生了比較大的變化。很多知識分子意識到,西方文化中固然有很多優點,但也充斥著不少缺點。
這一時期,日本人對西方的看法,就像後來西方人對日本的看法一樣充滿矛盾。《菊與刀》曾指出:日本人好戰而祥和,黷武而好美,傲慢而尚禮,呆板而善變,馴服而倔強,忠貞而叛逆,勇敢而懦弱,保守而喜新。明治維新後的日本人也發現,西方人也不完全像他們自己所標榜的那樣文明、先進。在文明、先進的外衣之下,隱藏著醜陋甚至罪惡的一面。
日本京都帝國大學的市村教授曾總結了西方人的五大罪惡:
1. 只認為自己是人類,認為其它文化都是低等文化;
2. 自私,維護自身利益而置其所認為的低等民族的利益於不顧;
3. 充滿種族自豪感,你退一尺,他進一丈;
4. 凡事都趨於極端,他們成就大於東方人,兇殘也有勝於東方人。
5. 崇拜金錢,視金錢為萬能,為了金錢不擇手段。
英國著名哲學家羅素看完市村教授指出的這五點後,並沒有因為自己是一個西方人而矢口否認,相反,羅素大方地承認道:這裡所列舉的我們白人的種種缺點,我認為是完全公允的。羅素是一位關懷全人類命運的偉大思想家,他深切意識到正是西方的這些缺點導致了一戰的爆發及西方對東方的侵略。因此,他並未反駁。
不過,羅素又補充道:如果認為日本因為看清了西方的缺點,就會不學西方的樣,盡力避免走西方的路,那就大錯特錯了。相反,日本在這點上也竭力模仿西方,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歐洲在中國犯下的罪行,日本都犯過,將來甚至會更可怕。因為,日本表面上是想與西方平起平坐,但實際上是想高所有人一等。
因此,羅素在1922年出版的《中國問題》中提醒中國人:中國需要小心提防兩個大相逕庭外國勢力,一是西方,二是日本。日本雖然是從西方,但它不可能和英國或美國等西方國家長期合作。日本人生性野心勃勃,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他們的目標是成為遠東霸主,中國則首當其衝。
值得注意的是,雖然當時的中國貧窮而弱小,但羅素並不認為中國會完全被日本或西方打敗。相反,羅素認為世界的希望在東方,在中國文化之中。羅素是這樣說的:
中華民族是全世界最富忍耐力的,它堅不可摧,經得起等待。現在那些自稱「文明」的國度,濫用毒氣、封鎖、毒氣、炸藥,很可能在未來幾百年裡互相殘殺,從世界舞臺上消失,而只剩下中國這樣熱愛和平的國家。中國如能倖免於戰爭,那麼它的壓迫者最終也許會被壓垮,中國人能自由地追求符合人道的目標,而不是追求西方人都迷戀的戰爭、掠奪和毀滅。
在那八年之後,羅素又寫道:在未來的一兩個世紀裡,美國會變得更重要,但隨後主導作用將轉到中國;我認為,這是美國非常擔心的;為此,美國很可能將百般阻撓。
近一個世紀過去了,情況真的像羅素所預言的那般發展,美國正因害怕主導作用的失去而百般阻撓中國,在此不得不佩服羅素的「神預測」。
除了佩服之外,我們也應當感謝羅素,感謝他在一百年前、在那個全世界都看不起我們的時候對我們的信心。當年他曾不止一次強調:中國文明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從古代存留至今的文明,古埃及、古巴比倫、羅馬帝國等都滅亡了,只有中國歷經磨難永久不絕地進化著。
是的,勤勞、愛好和平、富有忍耐力的中華民族或許還會歷經磨難、還會受到挑戰,但我們必將永久不絕地進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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