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樹屬於多年生落葉喬木,喜歡日照,適應性強,能夠耐得住乾旱瘠薄,也能生於水邊,楮樹大多生長於石灰巖山地,也能在酸性土及中性土上生長,楮樹這生命力確實夠頑強的,似乎在哪裡都能成活。楮樹樹還耐煙塵,抗大氣汙染力也挺強的,真是優點多多,優勢多多。
楮樹也是一種比較奇特的樹種,雌雄異株。雌樹和雄樹在外形上基本相同,但是又有著細微差別。關於雌樹和雄樹,李時珍在《本草綱目》裡說得可謂詳細而又透徹:「楮谷乃一種也,不必分別,惟辨雌雄耳。雄者皮斑,而葉無椏杈,三月開花成長,穗如柳花狀,不結實。歉年人採花食之。雌者皮白而葉有椏杈,亦開碎花,結實如楊梅,半熟時水澡去子,蜜煎作果食。二種樹並易生,葉多澀毛。」也許正因為這一點,有的地方就把雌樹和雄樹叫成了「構樹」和「楮樹」,仿佛是兩種不同的樹種。
楮樹屬於雌雄異株,最主要的外在特徵還是花和果實。雄樹上開的花為雄花,花序為柔荑花序,外形上就是李時珍所說的,像我們常見的柳樹上的花——柳葚子一樣,比柳葚子要粗要長,雌樹上開的花花序為球形頭狀。雄樹只開花,不結果,雌樹上結的果有點兒像楊梅,但是顏色鮮豔,果實成熟的時候為豔麗的橙紅色,果實是可以吃的,只是豔麗得讓人們都不好意思吃下去。雌樹上結的果實其實是聚合果實,楮樹果實的籽粒稱為「楮實子」,還是一味中藥,李時珍說它的療效很廣,能治陰痿和水腫,能益氣、充飢、明目,還說它能壯筋骨、助陽氣、補虛勞、健腰膝等。
想想,楮樹的嫩葉和楮樹花,在春天的時候是一種特別美味的菜蔬,荒年時代可以救荒;楮樹葉是很好的豬飼料,楮樹的韌皮纖維是造紙的高級原料,材質潔白,楮樹的根和果實籽粒都可以入藥,特別神奇的是楮樹的汁液可以治皮膚病,楮樹的果實色澤豔麗,可以觀賞,也還可以食用,這是經濟價值多麼高的一種樹啊!朱老夫子,您憑什麼就武斷地說楮樹是「惡木」呢?您寫過那麼多詩文,還有書法作品,所用的紙張說不定就是用楮樹皮製作的呢!
一位叫青成的文友告訴我說,楮樹生命力極其強大,不用種植,基本都是野生的,有時不小心房頂上都會長,因此弄壞了屋瓦。
難不成,生命力極其強大的楮樹曾經弄壞了朱老夫子家頭頂的屋瓦?所以,朱老夫子才憤憤不平地來了句:「谷,一名楮,惡木也!惡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