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西單盲人餐廳:店員均為殘疾人士,食客在黑暗中接吻、求婚

2021-01-13 真實故事計劃

寸土寸金的北京西單,藏著一家黑暗餐廳——這可不是噱頭,裡面是真的伸手不見五指。餐廳裡,有盲人引導員,智力殘疾的服務員,損容的廚師,還有將他們當自己孩子操心的店主。身障員工和健全人一起工作、生活,並獲得成長與歸屬感。

一片黑暗中,你能看到一些最光明、最溫暖的東西。

黑暗餐廳

想像你置身於一片黑暗。我是說,一片純粹的,濃稠的,再怎麼瞪眼都無濟於事的黑暗,你會是什麼感覺?

24歲的宋冰體會到恐懼。她說,在黑暗裡行走,好像每一步,腳底下都是威脅。男友就坐在身邊,她伸出手,卻只能憑感覺亂撞,先是摸到他的身體,然後是胳膊,再順著往下,終於攥住了他的手,「像救命稻草」。

這對年輕的情侶剛戀愛三四個月,最近總吵架。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宋冰還跟男友慪氣。她看中一件男裝,帶男友來試,他居然說不喜歡。現在不一樣了,在黑暗裡,除了誤食一口她最討厭的西蘭花(當然,她把剩下的半顆扔掉了),她強烈地感受到這個男人就在自己身邊,溫暖而踏實。沒有手機,他們久違地、愉快地交談了一個小時。

掀開遮光簾,從黑暗中走出來,外面燈光算不上明亮,但仍會讓人一陣眩暈。回到光明的世界,宋冰的感慨是,「能看見真好」,以及,「今晚回去不能再兇男友了」。而她那位「救命稻草」男友,正驚訝地向店主反覆確認:剛才引導他們進入房間,在黑暗中毫無障礙地上菜、撤盤的服務員,居然是個盲人嗎?

兩人身處的,是一家位於西單的黑暗餐廳,名叫木馬童話,店裡現有四名身障員工。它藏身於西西友誼酒店,大樓外部沒有懸掛餐廳的招牌,上了八層,出電梯,再走過一段長長的走廊,才能抵達它的前門。美團裡,不少評價說它「不太好找」、「位置隱蔽」,但還是有很多人專程前來打卡。

門口右側的牆壁上,繪有特洛伊木馬的頭像,走進門,就像走進木馬的巨腹。進門後的右手邊是收銀臺,店主於爽這些天常常站在這兒,為疫情期間驟減的客流量發愁;旁邊一個用遮光簾罩住的房間,就是宋冰吃到西蘭花、「救命稻草」先生收到盲人服務員送餐的地方——黑暗餐廳法餐區。在這裡,「黑暗」是基本的規則,顧客就餐前,要先將所有發光物品存放於儲物櫃。於爽堅稱,為了保持神秘感,除去工作人員,沒有任何人知道裡面長什麼樣。繞過黑暗餐廳的入口,再往裡走,可以看見一個吧檯,左轉就是正常光線下的日料區。

圖 | 走進木馬童話餐廳前門,就像走進木馬的巨腹,這是店主於爽有意的設計

這還不是黑暗餐廳最黑的時候。2018年以前,日料區是「微光區」,也賣法餐,唯一的光源是牆上的星星、月亮裝飾。點點微弱的光照下,視力正常的人只能看到事物的輪廓——如同那些不幸弱視的人眼中的世界。在就餐區的任何一處,服務員都要佩戴紅外線夜視儀才能行走自如。直到三年前,為了拓展客源,店主於爽才打開微光區的燈,增加光照,並降低客單價。

黑暗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包括愛情,誤食西蘭花算是最小的那類。二十歲出頭的姑娘用手把食物送進鼻子,三十來歲的男女親吻得旁若無人;有情侶互餵失敗,勺子懟到對方臉上,或想接吻卻親上了牆,開始笑場。

宋冰和男友來就餐的10月中旬,一場求婚剛剛在這裡成功。男女主角在首都師範大學相識,經歷八年愛情長跑,選擇將神聖一刻安排在神秘的黑暗餐廳。這場求婚被店主於爽記錄下來。男生還原八年戀愛史的漫畫,則被發布於美團的「商家新鮮事」模塊裡,吸引八千多人圍觀。

一位九年前在店裡工作的鋼琴師,在微光與黑暗的交界處彈琴,看不清琴鍵,要完成手指的大跳動作,只能靠肌肉記憶。上班時間,他偶爾戴著夜視儀四處走,看到顧客都「很掙扎」,四處摸索的動作仿佛慢鏡頭。他指出這些場景背後,作為明眼人的你我容易忽視的真相:失去了視覺,人對距離、方位的判斷就不再可靠。

二十六歲的周昊雨是特例,不用夜視儀,也照樣能在餐廳穿梭無礙。他負責引導,帶領將雙手搭在他雙肩的顧客進入黑暗餐廳,並為他們上菜、撤盤。房間的布局就在他腦海,哪裡有張座位,哪裡有根柱子,他全清楚,採訪的時候能光靠想,指出帶我入座時拐了幾個彎。在眼睛無法發揮作用的地方,這種熟悉源於聽覺、觸覺,與對空間的感知。

昊雨兼任鋼琴師,彈琴時身子伴旋律起伏,眼睛也追隨雙手移動。當他筆挺而堅定地在店裡遊走,除非撞上臨時放在路間的幾箱蘋果,你很難看出,他是個只有一點光感的盲人。琴架上有本厚厚的盲文版《美聲唱法教程》,有次彈完琴,客人對曲子不滿意,當著昊雨的面對朋友說,「你看這都是學盲文的,不要對他要求那麼高」。昊雨當即把琴蓋扣上,「那就不用聽了」,走了。

圖 | 10月中旬,餐廳生意不好,零星有幾位顧客前來就餐,昊雨在店裡彈琴

店主於爽之外的六位正式員工裡,周昊雨並非唯一的身障。智力二級殘疾的心雨、損容的孫進,還有一位19歲的視障男孩,都在這爿420平米的餐廳得到一份工作。

老闆很忙

餐廳老闆於爽最近很發愁。用她的話說,疫情對餐飲業的打擊程度是「滅頂之災」。看看這些數字吧:3月開始恢復營業,流水2萬5,4月流水4萬4,現在勉強達到10萬左右,而餐廳每個月的運營費用是11萬。疫情前最好的時候,餐廳一個月的流水能達到三四十萬。前些天,北京又有新冠病例的謠言,原有的客人預定瞬間全部取消,催起了她嘴角邊的燎泡。

於爽今年49歲,東北人,有股說一不二的大家長勁兒。1999年,她還是外科醫生,有天早上起床就覺得眼睛不對,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哪兒不對呢?她走去洗手間,明明看到門在跟前,躲過右邊門框卻把左邊給撞了;出門去醫院要不是扶著欄杆,就走到馬路中間了。

檢查的時候,她才發現「不對」在哪兒:她的右眼什麼也看不見,一點光感都沒有了。醫生告訴她,這是視網膜脫落累及黃斑——網脫中比較嚴重的一種——於爽腦袋「轟」的一聲。當時她有個異地的男友,每天通半個小時電話。男友得知情況後,倆人再沒打過電話。

做完手術後的一周,於爽都雙眼蒙著紗布臥床休息。手術的部位有點腫脹,一開始還發疼,28歲的於爽不住地恐懼,恐懼再看不到。過了半年,視力恢復,但那種恐懼恢復不了。對眼睛,她「能省著用就省著用」。2009年初,女兒出生,她又對女兒未來的視力、聽力健康抱有隱憂。

她想勸人們愛惜身體,也想幫助別人,但人們往往對他者的處境缺乏想像力,單說這一點:有多少健全人真能對盲人感同身受呢?得想個辦法。有了——開一家為殘障人士提供就業崗位的「黑暗餐廳」。

那就選址吧。西西友誼酒店八層挺好,位置偏,但租金便宜。酒店的人說「這是一盤死棋」,朋友們說她「產後瘋狂」,可餐廳還是搭起來了,就按照於爽的設想:一邊是黑暗區,體驗全盲;一邊是微光區,體驗弱視。至於名字,就借用希臘神話中「特洛伊木馬」,叫「木馬童話」,寓意是「蟄伏黑暗,一擊制勝」。

圖 | 於爽今年49歲,從前是外科醫生,將店裡的員工稱為「孩子們」

2009年12月11日,經過一個月的試營業,餐廳正式開張。於爽心裡清楚,自己的餐廳主題小眾,位置又偏,要想長久存活,只能倚靠網際網路。於是,她主動聯繫團購網站,合作推出優惠券。那正是團購興起的時代,激烈的「千團大戰」之中,她的餐廳成了「網紅」。開業第一天,顧客就多到要排隊,於爽自己都「懵了」。

往後,餐廳陸續迎來幾位身障員工。於爽幫助別人的願望實現了,健全員工反倒不好招。部分是因為嫌棄。損容的孫進2019年元旦來店裡打雜,當時廚師長的女友看到他的長相,說夜裡會嚇得做噩夢,把廚師長(她的男友)和另兩位健全員工一起帶離職了。有些身障員工做事慢,常出紕漏,像是大麥茶煮成白水、客人要5個菜記成6個,健全員工除了顧好本職工作還得補漏,這些義務之外的雜事,自然有人不樂意做。

凡此種種,於爽都看在眼裡。她也想過,未來的員工全找身障者——聾啞人可以做廚師,盲人就做引導員,擦桌子還仔細,因為全靠摸,角角落落都會顧上。但有專家告訴她,現在的方式才是最好的,這叫「殘健共融」。

十一年過去,已有80餘名身障者在這裡謀得一份差事,大部分是盲人與低視力者。至今,於爽仍能報出其中很多人的名字。

比如一位90年出生的全盲男孩,六年前來店裡工作。他女友也是盲人,兩人一見,就當著大傢伙兒的面互相摸臉、撩頭髮。於爽嫌膩歪,私底下提醒,可他們下回照舊。有次男孩媽媽和全盲的姐姐來店裡看他,三個人抱在一起,「摸成一團」。於爽這回知道了,哦,撫摸是盲人間親暱的表達。再回想起來,她說自己殘忍,「人家就這麼點認知的方式,還差點被我剝奪了」。

孩子們在長大

這些身障員工,被49歲的於爽稱為「孩子們」。

初來餐廳時,孫進才19歲,又瘦又小,走路都得貼著牆邊,不敢抬頭說話。八年前,他還是社會新聞的主角。2012年,他13歲,輟學去汽修廠當學徒。兩位汽修工開玩笑,將高壓充氣泵塞入他的肛門,導致他多個內臟器官嚴重受傷,昏迷8天後死裡逃生。孫進的鼻子因此壞死,做了整形,但還是與常人的不同,現在每年都要做一次修復手術。

去年中秋,孫進額頭上因感冒引起的膿腫破裂,跑了幾家醫院都不敢治。於爽四處託人聯繫到一家,幫他繳了住院押金。孫進感覺不好意思,又怕花錢,想出院。於爽讓他放心住著,「有我呢」。

來餐廳一年多,孫進已經學會做菜,也能與人正常交流,現在和幾位男性員工一起住在餐廳提供的員工宿舍。於爽看他勤快又聰明,養活自己不成問題,又開始嘮叨:別亂花錢,要為未來做考慮,學會攢錢,留著將來娶媳婦。

嘮叨也有限度,底線是「不提供削弱能力的幫助」,目標是「沒有我也挺好的,有我能更好」。於爽看過太多或健全或殘疾的孩子受到溺愛而失去獨立生活的能力。她信奉「天賦人權」,什麼是人權呢?就是讓孩子像人一樣,而不是像寵物一樣活著。把孩子寵成廢物,就是不負責任。

她確實是這麼做的。對智力殘疾的北京姑娘心雨,於爽的方式是,一段時間內,只教會她做好一件事,反覆鞏固。這需要耐心。心雨學會洗抹布之後,於爽又購置一個專門洗抹布的小洗衣機,以後心雨再不用手洗,轉而學習其他更困難、更重要的工作,「鍛鍊她就是目的」。

來餐廳之前,我就知道這裡有位名叫心雨的智力殘疾的女孩。實地採訪的第一天,我看到一個女孩從門外進來,齊耳短髮,身材纖長,穿件風衣,還和前臺打招呼,完全沒想到她就是心雨。

圖 | 損容的孫進與智力二級殘疾的心雨,在後廚做曲奇

我和於爽就坐後,心雨端來一壺茶和兩個杯子,給我們添茶。壺裡本應是大麥茶,倒出來卻是白水。「不好意思,一……一著急,我忘了。」心雨變得侷促,語調有點拖長。「別著急,現在去放,來得及。」於爽安慰她。「有感覺到不一樣嗎?」心雨離開後,於爽壓低聲音告訴我,「現在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

心雨今年31歲,服務員是她的第一份工作。來餐廳之前,她就待在家裡,沒日沒夜地玩手機。一年半前剛到店裡,她還不敢跟人對視,也不敢講話,一緊張就結巴;做精細動作困難,手上沒勁兒,抖抖索索,常把杯盞摔碎。現在,她坐在對面接受採訪,雖然話不多,回答簡略,但也能跟我正常交流。

於爽看著他們長大。剛來店裡應聘的時候,昊雨還在北京聯合大學特殊教育學院讀大一,學鋼琴調律和聲樂,在簡歷的性別一欄填上「困難」的「難」。七年過去,他從1米83長到1米87,做了經理,平時主管黑暗餐廳的事務,給員工做服務培訓,還負責一部分採購工作。於爽稱他為「頂梁柱」,手機有什麼搞不明白的功能,都讓他幫忙看看。有時兩人出門,昊雨不拿導盲杖,就挎著她的胳膊走,別人問昊雨是不是她兒子,她先是嚇一跳,轉念一想,「也對,是我兒子沒錯」。

而她真正的女兒,比餐廳大半歲的小婷,儼然成了所有人的妹妹。她在昊雨的口罩上畫豬頭,撒嬌讓哥哥一天不許摘,在昊雨接受採訪時湊近錄音筆:「周昊雨是一頭豬」。她喜歡心雨姐姐,因為在很多事情上,兩人的想法都一樣。心雨姐姐很好玩,剛來的時候把杯盤打碎了,會很慢地轉頭看看大家,「我,我,又手滑了」,尷尬。她就安慰心雨姐姐,「沒事兒,沒事兒」。3月恢復營業後,店裡基本沒客人,吃完晚飯,小婷就和心雨、昊雨在店門口的大堂裡跳繩,比誰一口氣跳得多。昊雨宣稱,其他幾個人加在一塊也比不過他。

廳是我們的

在黑暗餐廳,你很難想像人會做什麼,如同你很難想像人能從中得到什麼。美團的評價區提供了一些參考答案:孫子特地帶奶奶前來體驗;姑娘和男友慶祝戀愛一周年,復盤過去的點滴,或與丈夫慶祝結婚紀念日,在交談中解開心結;有人感激生命,因為「起碼你能看見太陽,看見花花草草,看見你愛的姑娘」,更多人的同理心被喚醒,「應該給予殘障人士更多關懷幫助」。

困難是從兩年前開始的。2018年,酒店的正門裝修了大半年;2019年,酒店八層又裝修了大半年,讓餐廳長久處於工地深處;2020年,新冠疫情爆發。我問為此背上貸款的於爽,困難時會做什麼,她說,「咬咬牙過去」。

「咬牙」不僅是一種修辭。這些天,於爽忙著研究菜單,嘗試開發新的外賣品類,附贈的小菜都一盒盒裝好,摞在空無一人的櫃檯上。如同十一年前,她依然相信網際網路的力量,開始調整餐廳在美團上的頁面,放置新的視頻,將求婚這類顧客故事更新到「商家新鮮事」模塊——這叫「裝修線上門店」。

艾瑞諮詢於2020年9月發布的一份餐飲商戶調查報告,在一定程度上佐證了於爽的判斷。後疫情時代,消費者餐飲決策更加依賴線上化平臺;開業5年以上的受調商戶中,有60%和於爽一樣,進行了線上化投入。

餐廳的處境不是秘密。於爽是稀有血型,常獻血,餐廳樓下一兩百米遠處就是獻血方艙,2008年開始,當日在車上獻血的志願者,都可以來店吃一份免費的日式豚骨拉麵。附近很多醫務工作者得知後,特意來店裡消費,偶爾也會提供資金,捐助幾套義餐,意思是「我們和你一起做」。

圖 | 餐廳牆上的

義餐捐贈記錄,很多來自附近的醫務工作者

有的人來卻不是為吃飯,菜價都不問,到店裡辦張2000元的儲值卡,放下錢就跑,於爽得追到酒店大堂去要電話。一個積水潭醫院的醫生來辦了張兩萬元的卡,原話是「姐,不能倒」。「好,不能倒。」於爽答。與餐廳對接的美團工作人員也「希望於姐的店能好」,採訪的第二天,我正好碰上她們到店給於爽做線上運營的培訓。她們也會為餐廳提供疫後恢復發展專項支持,舉措包括費用減免、流量幫助和補貼優惠。

疫期嚴峻時,還有醫生告訴於爽,想花二三十萬元入股,一起扛,這些話換來於爽三天的眼淚。後來醫生本人追到店裡,「姐,你說個數」。未來還要熬多久?於爽不知道,所以不能讓人家進來一起熬。她謝絕了他的好意,答應,「姐一定扛住」。

「扛」這件事,一個人做不成。前兩年,於爽想招新員工,前臺王哥和昊雨不讓——生意這麼差,我們多幹點就行了。她跟王哥說該漲工資了,對方回「生意虧成這樣,還漲什麼工資?」

於爽覺得這不只是個餐廳。這哪是個餐廳啊?

可以確定的是,這不是一個人的餐廳。在木馬童話,長久工作的員工都有股份。去年,於爽將餐廳的法人變更為昊雨。她希望孩子們有歸屬感,而不用飄如浮萍,惴惴於「如果店倒了,我要去哪兒」之類的問題。她對昊雨說,店永遠不倒,你們幾個永遠在一起,等你們強一點,再開第二個店,我們再多收幾個這樣的孩子,你們帶小弟弟小妹妹們,就像當年我帶你們。

於爽相信,他們的餐廳能永遠開下去。

開業至今,十一年過去了。10月的一個營業日,於爽四處走動,招呼顧客,孫進在後廚做拉麵,心雨端來菜盤,昊雨彈奏了一首鋼琴曲。他們知道,明天和將來的很多個日子裡,自己都會繼續在餐廳裡忙碌。

*應受訪者要求,文中宋冰、心雨、孫進為化名

- END -

撰文 | 鄭可書

編輯 | 崔玉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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