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爆米花的越來越少,即使在城裡偶爾遇到,生意也都比較慘澹。然而,2月4日筆者在西安市東郊灞橋集市上看到,一處偏僻的爆米花攤位上顧客卻排起了隊,生意之火爆讓人感嘆。在這裡爆米花的是61歲的王吉明和他的老伴。
王師傅家在銅川市耀州區關莊鎮,以前和許多農村人一樣也是外出打工,十幾年時間跑遍了東北三省,還去過福建。王師傅說,打工很辛苦但工資不高,本來一年到頭掙不下多少錢,就這有的老闆還欠薪,有個老闆欠他的工錢到現在都沒有給。
迫於生計特別是兩個孩子的學費壓力,看到別人爆米花能掙錢,2005年他也幹起了這行當。剛開始他是一個人連爆帶賣,2012年來到灞橋集市後生意越來越好,看他一個人忙不過來老伴也上陣了。現在,他負責爆米花,賣米花是老伴的事。他開玩笑說:「我現在是給老婆打工,不怕她不給工錢。」
十幾年下來,王師傅爆米花的手藝和經驗已經非常老道,他不用看壓力表就可以判斷出啥時間該起爆了。
每次起爆時他都會吆喝兩嗓子:「放炮了!放炮了!」他說,這個一方面是提醒大家要爆米花了,該捂耳朵的趕快把耳朵捂上;再一個就是營造一下氣氛,自己吆喝兩嗓子再加上「嘭」的一聲,然後大家哈哈一笑,一下子就熱鬧了。
王師傅除星期天到灞橋趕集外,平時固定地點和時間在市區其它地方爆米花,顧客很多都是「回頭客」。在王師傅這裡,顧客需要排隊一個多小時才能買上爆米花。他們告訴筆者,王師傅的爆米花口感好、價錢便宜,別人一鍋要12元錢,王師傅的是10元錢。筆者在集市上轉了一圈,看到爆米花的還有三個,但沒有一個顧客排隊的。
王師傅兩口子的一雙兒女都有工作、已經成家,他們也沒有別的負擔,但王師傅還要堅持把爆米花幹下去。王師傅說,人有事情幹就感到充實;另外,娃們家生活壓力大,在城裡買房不容易,我們能多掙一點就能減輕一些他們的負擔。
王師傅五分鐘左右爆一鍋米花,從早上五點多出攤到晚上八點多收攤,一天要爆六、七十鍋,由於排隊等著買爆米花的顧客多,中間基本上停歇不下來。王師傅說,除過成本每天能掙三、四百元,雖然不是很多但比打工強多了,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也不怕老闆欠薪,好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