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的艱難一日 - 解放軍報 - 中國軍網

2020-11-24 中國軍網

「連長從中哈1號界碑巡邏回來後,睡了整整一天兩夜。」得知記者將去中哈1號界碑,指導員畢自昌不無擔心地提醒著。

8座高山達坂,5條冰川激流,橫亙在白哈巴邊防連去往中國與哈薩克斯坦邊境線1號界碑路上的,是地圖上搜索不到的百裡無人區。

白駱駝崖、考吾特激流、落馬灘、登天道、狼跑調……單是聽到這些地名,就令人生畏。「騎乘軍馬是巡邏中哈1號界碑的唯一方式,對官兵的體能和騎術要求極高。」新疆軍區阿勒泰軍分區邊防某團白哈巴邊防營營長劉勝偉說,「能到中哈1號界碑,是一種榮耀!」

每個來到這裡的人,都有一種前赴後繼的自覺

白哈巴,被時間遺忘的地方。

西北之北,「雄雞」版圖的尾端,中國和哈薩克斯坦接壤的邊境線上,坐落著「西北第一村」——白哈巴村。

「那時沒路,有些村民的小孩都是連隊軍醫接生的。遇上有人生急病,上級還得派直升機過來。」四級軍士長束方平剛來到白哈巴邊防連時,是2007年。「白菜、蘿蔔、牛羊肉都是成噸地買,曬乾了屯在菜窖,就怕大雪封山時吃不上菜。」他說。

直到2012年,象徵現代文明的長明電、柏油馬路,才艱難地抵達這個如今聞名遐邇的原始村落。

似乎山在這裡多久,當地蒙古族圖瓦人守在這裡就有多久。這支曾跟隨成吉思汗西徵的剽悍族群後裔,聽聞我們要去中哈1號界碑,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那裡可是牧馬都不願意去的地方!」

連隊門口的電子大屏幕上,播放著一周前官兵巡邏中哈1號界碑的視頻和照片。其中一張官兵在界碑前的合影上,軍分區司令員鼻子上摔傷的疤痕,清晰可見。

年初,湖南衛視《白哈巴的忠誠衛士》攝製組去往4號界碑。由於雪地騎馬太艱難,其中2名記者半途無奈放棄。

1號界碑,距離更遠。全連巡邏過1號界碑的官兵,屈指可數。

前方巡邏路上突降大雨,路已經變成河;山中冰雹砸了半個多小時,車玻璃被砸裂;離執勤點不遠的牧民家,兩頭牛被熊襲擊,掛在樹上開膛破肚……一個個壞消息,接踵而至。

得知記者「只騎過公園裡的馬」,營長哭笑不得。為將風險降到最低,營長決定對記者進行突擊培訓——騎馬。這項訓練,往往只在冬天趁著雪厚時開展——摔著不疼。為了完成採訪,記者被迫在盛夏提前開訓。

「躥出的小動物,飄飛的塑膠袋,甚至踩在雪上的沙沙聲,都會讓膽小的馬匹受驚」「腳只能伸進馬鐙三分之一,如有意外發生,要趕緊把兩隻腳都從馬鐙子裡抽出來,避免腳被卡在裡面」……軍馬飼養員王鑫班長不厭其煩地教記者「保命技巧」。

在當地,牧民更喜歡叫王鑫另外一個名字——「王鑫別克」。

別克,哈薩克族語中是能人、高手的意思。在這裡,只要跟馬有關的事,就跟王鑫有關。相馬、養馬、醫馬、馴馬、套馬……一個陝西男娃,愣是活成了哈薩克族姑娘眼中的「黑馬王子」。

我們訓練騎乘的地方是3號界碑執勤點,這裡是去往中哈1號界碑的中轉站。跟1號界碑相比,3號界碑所在地顯得格外「溫柔」。

按駐守官兵的話說,「沒什麼,也只是有些野獸,熊、狼啊……」「想打電話,往外走兩三公裡,再爬一個『絕望坡』,在坡頂找個信號好的地方即可」。

「絕望坡」說是坡,還不如說是堵「牆」,但它卻是副教導員陳偉眼中的「幸福坡」,他爬得比誰都勤。36歲的他再過兩天就要下山領證了,為給新娘一個驚喜,他還從當地牧民手中買下了一隻「喜羊羊」。平常不愛拍照的他,最近把那「早就看膩了」的風景拍了又拍,只為把眼前的美景分享給遠方的新娘。

遠離人群待久了,孤寂就會找上門來,因此連隊官兵最期盼收到家書。2018年元旦,《軍營大拜年》欄目組來連隊錄節目。看到欄目組捎來家人的信和郵寄的物品,許多墜馬都不哭的漢子淚眼模糊。

回連隊途經那仁河,看見一輛鏽跡斑斑的攪拌機被遺棄在路旁。「路太難修,施工方設備都不要,跑了!」記者終於明白,這裡為何「與世隔絕」。

「祖儂班長,我們明天就要去中哈1號界碑了,給點兒建議吧!」

「建議?建議就是建議你們不要去。」

一盆冷水潑了過來,祖儂班長的話讓記者哭笑不得又無言以對。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真的,對你們負責,也是對你們的家人負責。」這次,祖儂的話沒有任何玩笑成分,車內的氣氛一下子又凝固起來。

「戍邊」二字,自古蒼涼而沉重。那些經年累月的犧牲奉獻,已經化作大山的魂魄。每個來到這裡的人,都會被無形感染,形成一種前赴後繼的自覺。這種自覺難以言喻。

當軍人跨上軍馬,無人區不再無名

出徵的日子,終於到了。

副團長陸建合是此行領隊。從軍26年的他邊防巡邏經驗豐富。

哪匹馬心情不好,通過眼睛都能看得出來的王鑫班長,騎馬走在最前面。女記者緊隨其後,祖儂班長隨後「護衛」……

清幽的黎明、凜冽的寒風、高飛的蒼鷹、舞動的流雲、嫋嫋的炊煙、漫山的羊群、起伏的牧草、歡快的馬蹄……那一刻,腳踏馬鐙的我們仿佛一腳邁進了油畫中。

然而,這種「詩情畫意」沒能歡暢多久。當牧民的氈房消失在天際,一道近70度仰角、數百米高的陡坡立馬拔地而起。前馬絆起的碎石,譁譁地往下落,時常要左躲右閃。拐彎時,馬兒走到陡坡邊緣。那一巴掌寬的路,看得人頭皮發麻。

「別怕,上坡時抓住馬鬃毛,身體前傾,給馬減輕重量。下坡時身體後仰,防止馬失前蹄,從馬頭上方摔出去。」副團長在身後提醒著。

騎上軍馬,就相當於把命交給了這名生死與共的無言戰友。

王鑫騎的馬原本叫「26號」。一年春天,雪將化未化,王鑫一人趕馬回哨所,突然冰面坍塌,連人帶馬掉進界河。26號率先上岸,王鑫雙腿已被河水凍得麻木,冰層又厚,根本爬不上來。

原以為受驚的26號會跑掉,結果它原地臥下,讓王鑫抓著前蹄上岸,26號馱著王鑫飛奔30多公裡,沒回馬廄,直接撞開連隊大門,引來哨兵救下王鑫。自此,王鑫將26號改名為「王鑫」,兩個「王鑫」成了過命的兄弟。

「摔得越多,騎術越好」,束方平從馬上摔落過六七次。兩次馬鐙斷了,人掉下來。一次過溝,馬跳過去人沒過去。最危險的一次是騎馬為退伍老兵拍照,馬滑倒後站起來,把頭給踹了一下,「幸好只蹭著頭皮」。

每匹訓練合格的軍馬,王鑫都會在馬腹處烙上一個醒目的「八一」標誌,就像給新兵授銜一樣。為防止上下坡時馬鞍滑落,連隊還為記者騎乘的軍馬配備了前鞧和後鞧,掛在馬脖子和尾巴上。

不是每匹軍馬都能到達1號界碑。「一次軍馬集訓,其他連隊的一匹軍馬,沒走多遠就跪地不起。無奈叫來輛車,馬兒立即起身躥上車,再也不肯下來。」王鑫班長對他「授銜」的軍馬信心滿滿,「咱們連的馬,沒問題!」

爬上坡頂,一彎湖水映入眼帘。在周邊黑黝黝的大山映襯下,湖面星星點點,林中蟲鳴鳥啼。「黑湖」是連隊官兵自己命名的地名,地圖上找不到。這樣的專屬地名,在官兵口中如數家珍。

下了坡,不多遠,一條窄窄的細線若隱若現,那便是天險關隘——白駱駝崖。

白駱駝崖,是群山腰間的一條狹長山道,全長約百米,一側絕壁,一側懸崖,僅容一人或一馬通行。幾年前,為修繕無人區裡的邊防設施,團裡租用了牧民穆肯的一頭白色駱駝。經過山道時,駱駝踩空,失足墜淵。為了紀念這頭白色駱駝,這裡也正式有了名字。

百米長的白駱駝崖下面,是百米深的河谷。好幾次,馬蹄就踏在絕壁凸出的幾塊石頭上。記者驚得渾身涼颼颼,不敢大聲出氣,「低頭看一眼都會失去勇氣,越看越沒力氣」。

小心翼翼地走了十幾分鐘,終於過了白駱駝崖。大家一下子輕鬆了許多,話匣子也隨之打開。

野生動物旱獺聚集的「旱獺總部」,帶走軍犬「皮球」的「考吾特激流」,連馭馬高手也很難走出來的「落馬灘」……每一處地名,都記錄著戍邊人忠誠衛國的腳印。

這些地名,讓無人區不再無名。

巡邏路上山與水,戍邊人的苦與樂

考吾特,哈薩克語「危險」之意。

「考吾特激流」位於阿格魯昆河中段,自上而下傾瀉的河水聲若奔雷,勢不可擋。走到此處,大家交流要靠扯著嗓門才能聽見。

歷史上,這條河吞噬了數以百計的生命,其中有盜獵者、有牧民、有牛羊、有軍犬……「水最深時,馬過河基本上就露個腦袋,人在上面就像在水中漂過去一樣。」

激流上僅有一處地點可供渡河。那是一條不足一米寬的石板路,一年中多數時間埋在水下。渡河時稍有偏差,或者一腳踏空,後果不堪設想。

渡河前,王鑫提醒大家:「千萬不要看河水,把馬頭勒緊,不管發生什麼情況不要停。」行至河中,軍馬突然低頭,巨大的力量差點直接把記者拽下河,即使戴著手套,手指也被勒得生疼。記者趕緊猛拉韁繩,使勁夾馬腹,狼狽地衝出激流。

曾掉落那仁河的祖儂班長打趣道:「不錯!你這能打個及格。」

祖儂班長黑紅的臉龐爬滿皺紋,一圈絡腮鬍須,掩蓋住了他的真實年齡——「90後」。祖儂的奶奶是阿尼帕·阿力馬洪,她一生撫養了4個民族的十幾個孤兒,曾當選2009年度「感動中國人物」。生長在這樣一個多民族大家庭,祖儂理所當然成了連隊翻譯。

「落馬灘,落馬即是鬼門關」,祖儂班長指著不遠處的一片青黑相間的草地說。

落馬灘上青的是草植和苔蘚,黑的是淤泥和腐木,偶爾露出一抹白色則是誤入其中的動物屍骨。進了落馬灘,就跟進了迷宮一樣,若非王鑫班長輕車熟路,我們的馬隊很難走出這片暗藏兇險的沼澤。

道路越走越長,影子越走越短。

遠遠瞅見一處牧民氈房,軍馬便撒起歡來,直接從「二擋巡邏速度」加速到「四擋衝鋒速度」。此時,不是記者拽著馬在跑,而是馬拽著記者在飛。好幾次,記者險些被甩下馬背。

踩到平地的瞬間,記者差點跪到地上,背上冷汗浸透,膝蓋感覺都廢了。用王鑫班長的話來形容,「下馬能站直,說明你才是合格的騎手」。這是全程僅有的兩次休息之一,「不敢多休息,怕下馬後,再也上不去」。

每次巡邏至此,連隊官兵總會帶給牧民一些日常用品。那些在城市中司空見慣的物件在這裡變得彌足珍貴。軍民情誼,其實就藏在這一來二去的寒暄與互助中。

不止於此,3號界碑執勤點的祖剋一家,「和哨所的解放軍相處十幾年,就像一家人」。8歲的阿亞拉最喜歡撲到王鑫懷裡撒嬌,「感冒時,哥哥給我們送藥,還給我們送菜」「教我騎馬,教我讀書認字」……10歲的努爾江自告奮勇地給父母當起了漢語翻譯。

蒼茫的草原與蔚藍的天空一路對峙,到了冰達坂,戛然而止。

冰達坂,通往1號界碑必經之路。谷口內外不過百餘米,但季節截然不同——谷內是亙古不化的冰雪。冰坂下有「暗河冰窟」,一旦掉下去,「基本上就上不來了」。

幸好不是冬季,巡邏隊儘量避開河邊幾十米寬的冰蓋,選擇有草生長的地方即可前行。若是冬天,寒流肆虐,連飛鳥都越不過冰達坂。

穿過冰達坂,耳畔響起歌聲。那是王鑫班長最愛的《走邊防》。聽說,他的故事就寫在歌詞中。

「班長,能不能換首歌。怎麼老是這首?」「我就愛唱!」王鑫夾了一下馬肚子,一躍奔至隊伍前頭,直到「唱」變成了「吼」。

唱到「走邊防,走邊防,走到姑娘都嫁了……」聲音明顯減弱,巡邏隊伍裡戰士們互相使了使眼色,不再開玩笑,默默聽他唱完。

軍人的達觀,都是對悲苦的省略。

我們的艱難一日,戰士的尋常一天

當綠色褪盡,終點到了。

2019年8月13日15時51分,巡邏隊伍的到來驚醒了沉睡的大山。

雄偉的沙剛沙拉山終於露出了真容。不同於山下的草茫野闊,這裡除了石頭,只有石頭。鋒利的亂石如刀片一般,馬蹄踏在上面,發出金屬般的咚咚聲。

中哈1號界碑便坐落於此。

若非親身體驗,很難想像,如此艱難的巡邏之日,卻是邊防官兵的尋常一天。

王鑫班長最先抵達。他默默地在界碑前停留了幾秒,隨即驅馬上前,從馬背上俯下身,輕撫界碑。

「老夥計,第11次。」從軍12年,這是他第11次巡邏中哈一號界碑,是邊防團到達次數最多的人。今年是他上士最後一年,這有可能是他最後一次抵達1號界碑。

到達1號界碑的副團長陸建合,下馬後首先勘察、檢跡一番。當兵26年,他覺得每一次安全抵達都很幸運。「就怕路上出事。有些路,你今天能過,明天可能就過不去了。」

祖儂班長斜挎著槍,疲憊地坐在湖邊一塊大石頭上,望著遠處山頂的積雪發愣,或許是想著遠方那位「世界上最美的姑娘」。這次巡邏之後,他即將休假回老家舉辦婚禮。

雪山之巔,無名湖畔,凡·高筆下的藍被恣意地潑灑在湖水中,映襯著天上的白雲、大山的積雪,還有這群倔強的迷彩。

巍然挺立著的中哈1號界碑,在這塊孤寂的高地上,肅穆靜美。

大家屏住呼吸,平復著內心的激動,開始為界碑描紅。

「國家」是什麼?入伍之前誰也「說不清楚」。當這群邊關軍人在界碑上描出「中國」二字時,祖國的形象清晰起來——橫畫是壯美山川,豎畫是江水縱橫。官兵們說:「摸到界碑,一切都懂了。」

一位遊客曾問連長鄭海鵬,「你當兵幹嗎?在部隊幾年,到頭來和普通人有什麼不同?」

鄭海鵬反問他:「你和家人在白哈巴玩得高興吧?」遊客說:「當然!」鄭海鵬告訴他,「這就是我們這群軍人為啥在這兒!」

每一份簡單平淡的幸福,背後都立著一群默默堅守的軍人。戍邊軍人,如同那石縫間的青苔,頑強地紮根於此,世世代代,一茬接著一茬。

中哈1號界碑,是山下年輕官兵的仰望。

新兵任沛15歲報名參軍,年齡不夠;16歲再來,還差一點;17歲,終於踏進軍營大門。當兵第二年,他代表連隊參加陸軍「精武-2018」軍事比武,奪得集體第二名,榮立三等功,無論是誰都會對他豎起大拇指。

「這沒啥,我都沒巡邏過幾次……」,任沛撓了撓頭。在白哈巴邊防連,巡邏是件光榮事,能去中哈1號界碑更是無上光榮。

返程途中,軍嫂是繞不開的話題。

指導員畢自昌的妻子賈淼畢業後,想都沒想,就跟到了邊關。本以為會離丈夫越來越近,卻因工作緣故依然見不了面。下個月,賈淼將赴南疆支教一年。一提起留在河南老家8個月大的兒子,她便淚流滿面。一家人,三處相思。

連長鄭海鵬身上大大小小的疤數不過來。每次休假回家,他都要編一些無關痛癢的理由,才能在家人面前矇混過關。從未去過北京的他,希望有一天,能帶老婆孩子去趟天安門,看看那個他在西北之北站崗時經常遙望的地方。

還得說說老兵束方平。他是全團唯一一個靠視頻求婚成功的班長。妻子孫衛霞第一次來隊,感嘆「怎麼一直沒到呢」。如今,即將退伍的他有個心願,就是給「穿越大半個中國」來看他的妻兒,美美地燒上一盤正宗的新疆大盤雞。

王鑫班長說,等他將來有了老婆孩子,一定會帶他們來這裡,看看中國的西北之北,聽聽他的青春往事。

邊關有多遼闊,中國就有多遼闊。

界碑,是家園的牆,也是邊防軍人的驕傲與自豪。界碑,不是安詳地躺在書本裡的字字句句,而是浸潤著軍人血淚的跋山涉水。

深深的山中,皚皚的雪下,不知有多少奉獻和犧牲依然掩沒……

版式設計:梁 晨

融媒體報導

一座座巍然矗立的界碑,築起偉大祖國版圖。界碑,是國家的象徵,是民族的尊嚴,也是一顆顆愛國之心的起點和歸屬。

一座座界碑,記錄著戍邊軍人忠誠衛國的奉獻。界碑,離我們很近,在網絡、電視、報紙上時常可以看到;界碑,又離我們很遠,遠到普通人終其一生甚至都無法到達。

邊關有多遼闊,祖國就有多遼闊。在新中國成立70周年之際,記者趕赴北疆阿勒泰,探訪邊關今昔故事,寄託對偉大祖國的忠誠與熱愛……

今天,軍報《軍營觀察》版聯合中國軍網,推出融媒體特別報導「邊關軍人眼中的界碑」,為您講述中哈一號界碑背後的故事。

圖片從上至下依次為:

圖①:邊防官兵巡邏走向中哈1號界碑,途經激流。

圖②:在清晨的陽光下,巡邏馬隊投下清晰的影子。

圖③:2019年8月13日,中國軍網記者與巡邏官兵在中哈1號界碑前合影。

徐明遠、馬睿昭攝

圖④:「國防在線」帶你行走邊疆,騎馬探訪新疆阿勒泰邊防中哈1號界碑,為您呈現軍人眼中的界碑

圖⑤:「34號軍事室」微信公眾號帶你一起觀察中國軍營,感受人民軍隊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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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廣網11月19日消息(遊之力 樊文斌 江秋陽)秋冬交替,武器裝備的換季保養是部隊的一項例行工作,也是完成各項實戰訓練任務的根本保證。然而,對於駐守在雪域高原的76集團軍某旅騎兵營而言,他們的換季保養卻是另一番景象。他們保養的不僅有一個個「鐵疙瘩」,還有與官兵一起奮戰在強軍路上的「無言戰友」。
  • 中國軍網記者探訪「悟空」媽媽家
    來源:軍報記者微信公眾號  作者:洪文軍孫悟空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 哪來孫大聖的媽媽?此「悟空」非彼「悟空」!這裡說的是暗物質粒子探測衛星——「悟空」號:世界首顆暗物質粒子探測衛星,我國第一顆空間天文衛星。這個「悟空」有多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