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我們偉大的祖國屹立在世界的東方,太平洋的西岸。她幅員遼闊,地跨寒、溫、熱三帶,既有一望無際的廣闊平原,也有綿延起伏的大小山脈;既有縱橫交錯的江河湖澤,也有浩瀚無邊的森林草原。氣候適宜,資源豐富,土地肥沃。我國是人類起源的重要地區,她歷史悠久,早在一百多萬年以前,遠古祖先就揭開了我國歷史的序幕。那麼,我們的遠古祖先是怎樣產生的呢?這個問題,很早以前就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和探索。
我國古代曾經流傳「女媧造人」的神話,說的是一個名叫女媧的神,看到世界上只有山川草木、鳥獸魚蟲跟自己相伴,感到孤寂,便用黃土捏了一些小人兒,從此大地上就出現了人類。後來,這個虛幻的神話被剝削階級利用了,並作了這樣的篡改:女媧長時間造人感到疲倦了,就扯了根粗繩在泥潭中,濺出的泥點變成低賤貧困的人,女媧親手捏的人才是富貴的人。
於是,神話變成了剝削階級欺騙和麻痺勞動人民的精神鴉片。在我國古代就有人大膽懷疑過「神創論」的觀點。戰國時代的詩人屈原在《天問》中指出:「創造了人類的女媧自己也有身體呀!那么女媧又是誰造的呢?」另外,還有一些思想家試圖用樸素的唯物主義觀點來探討和解釋人類起源問題。
顯然,關於人類的起源,長期以來存在著唯物論和唯心論的尖銳鬥爭。十九世紀中葉,英國生物學家達爾文論證了人是從猿類進化來的,給了唯心主義的」神創論」即「上帝造人說」以嚴重打擊。但是受階級地位的局限,他還不能科學地解釋猿類是怎樣進化成人的。只有馬克思主義才科學地闡明了人類起源的學說。一八七六年即一百年前,恩格斯在《勞動在從猿到人轉變過程中的作用》一文中,提出了「勞動創造了人本身」的光輝論斷,運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觀點,揭示了人類和人類社會起源的根本規律,徹底地粉碎了「神創論」的謊言。
我國和世界各地發現的許多古猿化石、古人類化石和石制工具及其他文化遺物,雄辯地證明了恩格斯的科學論斷。大約兩、三千萬年以前,熱帶、亞熱帶的某些森林裡,成群地生活著一種高度發展的古代類人猿,簡稱古猿。長期的樹上生活和漸多的下地活動,使它們習慣地用前肢攀援、築巢、摘果、抓蟲,而用後肢支撐身體,前後肢出現了初步分工。
這種古猿,就是人類和現代類人猿的共同祖先。後來,地球上發生了「滄海桑田」的變遷,氣候也有變化。在亞洲和非洲,大面積的森林地帶變成了稀疏的林間草原。生活在這裡的古猿,由於具體環境的變化和適應能力的差別,而進一步分化了。
一些古猿,適應不了變化的環境絕滅了。一些古猿,從森林的邊緣退向深處,繼續在樹上生活,叫作「森林古猿」,它們的後代,就是現代類人猿-猩猩、大猩猩和黑猩猩等。而另一些古猿,隨著自然環境的變化,成群結隊地來到林間草原,開始長期的地面生活,朝直立行走的方向發展。
目前被稱作「拉瑪猿」的可能就是這類古猿。在我國雲南開遠縣小龍潭煤層裡發現了它們的五顆牙齒化石。結合其他有關化石材料來看,拉瑪猿的上下頜骨和牙齒的形態結構是較接近人的,頜骨開始縮短,跟人大致相同:牙床不是象其它猿類那樣的馬蹄形,而是近似人的樣子呈彎弓形;牙齒咬合面上的皺紋較少,下犬齒也顯得短而小。
這些特徵表明,它們很可能是向人類方向發展的一支,距今約一千五百萬年至一千萬年。當然並不是所有下地的古猿,都能向人類方向發展。例如「巨猿」,在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不能適應多變的自然界,不久便被淘汰了。至今在廣西、湖北一帶的某些巖洞裡,還殘留著它們的一些下頜骨和上千顆牙齒石。
下地的古猿,由於經常地利用樹枝、石塊從事採集野果、挖掘塊根和捕捉小動物等 萌芽狀態的勞動,它們的前肢就從支持身體的作用中擺脫出來,後肢則單獨承擔起支持全身和走路的任務。古猿終於直立行走了,這就完成了從猿轉變到人的具有決定意義的一步。古猿直立以後,視野擴大了,肺部和聲帶獲得了解放,為腦和發音器官的發展提供了條件。
在長期集體的勞動中,猿手為適應日新月異的動作逐漸變得靈巧,猿群在同災害多變的大自然鬥爭中關係逐漸變得緊密。由於互相幫助和協作的場合日趨增多,相互呼應的聲音和要傳達的東西日趨複雜,「這些正在形成中的人,已經到了彼此間有些什麼非說不可的地步了。語言便在勞動中並和勞動一起產生了。
而大腦隨著勞動和外界種種事物通過感官的不斷刺激,以及使用語言的頻繁刺激,於是日益完善和發達,並反過來推動了勞動和語言的進一步發展。勞動是從製造工具開始的。」人類製造工具,是對自然物的加工改造,是一種有目的、有意識、有計劃活動。這種「自覺的能動性是人類的特點。
儘管古猿也能利用自然物進行萌芽狀態的勞動,但它們還不會製造工具,只是被動地適應自然界。沒有一隻猿手曾經製造過一把哪怕是最粗笨的石刀。當人類的祖先在長期地同自然界鬥爭中,懂得了用一塊石頭打擊另一塊石頭,能夠製造出有一定用途的東西時,石制工具一一即石器就產生了。
因此,製造工具的勞動是人區別於猿的根本標誌。從此,古猿就轉變為人類,猿群也隨之轉化為原始人群,人類社會就產生了。距今一百多萬年的元謀人,是目前我國發現最早的屬於「猿人」階段的人類化石。在雲南元謀縣發現了他們兩枚門齒化石和石器。在他們使用過的一件石器上有著清楚的人工打擊點和呈扇形的輻射線痕。
另外,在山西芮城縣西候度,也發現了大致同期的石器。遠古人類在很長時期內,主要使用的就是這類打制石器,考古學上通常稱為舊石器時代。雖然最初的石器是那樣的簡單原始,然而它卻是人類出現的可靠證明,它標誌著人類徵服自然、改造自然的歷史開端。回顧從猿到人的漫長歷史,勞動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勞動它是整個人類生活的第一個基本條件,而且達到這樣的程度,以致我們在某種意義上不得不說:勞動創造了人本身。沒有勞動,就不會有人類的出現,也就不會有人類社會的產生。自遠古人類在祖國大地誕生以來,早期的原始社會是怎樣一幅情景呢?北京人遺址的發掘,初步揭開了這個令人關注的歷史之謎。
在北京西南周口店一帶,西面、北面是峰巒起伏的群山,南面、東南面是富饒開闊的華北平原,就在這裡-一龍骨山北坡的一個天然洞穴內,一九二九年冬,發現了四、五十萬年前北京人的第一個完整頭蓋骨幾十年來,在這裡發現了代表四十多個個體的北京人骨化石、大批石器、骨器、大量用火遺蹟以及九十多種哺乳類動物化石。材料之豐富,代表性之全面,是目前世界上同時期遺址所無法比擬的。
根據復原,北京人毛髮濃密,體格粗壯,肌肉強健,普通身高一米五、六。他們的面部稍短而前伸,前額低平而後傾,眉骨粗大左右幾乎相連,鼻子寬扁,顴骨較高,嘴部突出,下巴極小,看來,北京人的頭部還帶有一些猿的特徵。但是,他們的大腦遠比現代猿大而完善,平均腦量為1059毫升,相當於現代類人猿的一倍以上。腦結構的複雜和完善程度也遠非現代類人猿所能比的。人腦和人體的其他器官一樣,也是勞動的產物。
大腦的左邊比右邊大,反映了他們習慣用右手勞動。由於勞動的需要,他們用分節語言講話。北京人的上肢骨除管壁稍厚、髓腔略小外,和現代人完全相似,腕骨也具有現代人的基本特點,這就說明,北京人已能靈活地運用上臂和手進行複雜的勞動了。
他們的下肢骨也和現代人基本相同;大腿骨嵴的存在,大腿骨的大小、形狀、比例和肌肉附著點同現代人的相似,都足以證明,北京人由於長期的勞動,直立行走已很自然了。石器是北京人的主要工具。製造石器的原料以石英和砂巖為主,還有少量的水晶、燧石和其它火成巖。在出土的數萬件石器中,主要是石片石器,大致可分為砍砸器、刮削器、尖狀器等。
當時,他們打制石器的方法,是用石錘、石砧墊著打擊,或只用石錘拿起來打制打出的石器在用途上也不完全一樣,例如砍砸器,主要運用於砍伐和加工狩獵用的木棒;凹刃刮削器主要適用於刮削尖木棒;尖狀器和其他刮削器,可以用來切割獸腹、刮肉剔筋等。不過從一些器物上看到,還保留了一器多用的原始性。
北京人還打截獸骨和鹿角,製成骨器,它和尖利的木棒都是北京人採集狩獵時骨器用的工具。社會在發展,歷史在前進。我們的祖先在同大自然的艱苦搏鬥中,不斷地改造著自然,推動著生產力的發展。
參考文獻:《天問》
《勞動在從猿到人轉變過程中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