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在這非黑即白的世界,不卑不亢、堅持、倔強。】
「你做什麼的呀?「
「我做航天的啊。「
浩然從高中時期就開始自己寫歌創作,到現在也陸陸續續出了不少像樣的作品。
可能大多數男孩子的童年都是在玩具槍、玩具車的陪伴中度過的,這當中又有多少人在長大後能有幸把曾經手裡的玩具親手造成實物?劉浩然可以,而且他相當享受成品給他帶來的成就感。
劉浩然本科畢業於哈爾濱工業大學,學的是通信工程專業,剛踏進校門時被調劑到自己最後一個專業選項的劉浩然還抱著一絲無奈,「不過也算是誤打誤撞吧,最想去的自動化專業和通信工程都是數學的衍生和應用,這些電子類工科專業課程也都是相通的,學起來倒也並不吃力。」
在幾年前,通信工程是很多人削尖了腦袋都想報上的專業,那時的3g、4g技術還是社會上的流行話題,這個專業出來的學生也都是收入高,好找工作的優秀畢業生代表。但當浩然畢業的時候,這個行業的巔峰時代仿佛戛然而止。「其實我在大學時期就慢慢明白,自己以後可能並不會從事純技術的崗位,這個專業教會我的將會成為我未來踏入社會的一個門檻,可能我會以技術起家,但最終我的專業知識會成為輔助我工作的一個工具。「
對於這點,浩然難得明白的早,他也意識到其實工科專業都有著一些「萬金油「的特性,國企、研究所、網際網路公司……似乎一時間什麼崗位都喜歡招進來一批懂技術的有工科背景的人。剛畢業的劉浩然手裡也攥著不少offer,想來想去都不甘心完全拋下自己手頭的技術活去從事一些非技術崗。直到拿到航天科工三院的offer,浩然還是決心從最基礎穩妥的做起。「我覺得平臺還是很重要的,可能很多其他研究院的工作強度,甚至包括設備都不會有太大差別,但是在總體部,你所能接觸到的人、事物的層次、眼界都會開闊很多。」
在描述自己工作經歷的時候,可以明顯感覺到劉浩然語氣裡的喜歡和掩藏不住的驕傲。「我現在在總體設計部裡做的工作主要方向是研發武器系統裡的通信工程部分,我們跟航天科技不一樣,他們是把人送上天,我們是把人送上西天。」這個之前還有些拘謹和嚴肅的工科男玩笑也變得多起來了。
得益於總院得天獨厚的環境和地位,浩然的工作與軍方有著相當密切的關係,很多內容他都只能用「不可描述」來回絕提問。他把自己現在的這份工作角色形容為類似於產品經理,「在這樣一個位置,我在做出產品的時候會對需求更加明確,生產商懂的東西我一定會懂,但至於為什麼要這樣設計,這個部件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這些根源性的問題就只有在擁有各種黃金資源的總院中才能找到答案了。」
劉浩然感嘆,「有時候好多人調侃我們說做飛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其實吧,做這個還真的挺有情懷的。」他說當看到國慶和反法西斯閱兵的時候,他們造的武器這麼實打實的呈現在眼前的時候,那種榮譽感強烈撞擊心臟的感覺形容起來甚至有些詞窮。
對於生活現狀,劉浩然覺得自己的節奏非常好,雖然平日裡常常會加班,但他還是努力把更多時間留給自己健身、寫歌,周末有空的時候幫忙張羅同學朋友聚會。
當被問到「你覺得這個時代還能靠情懷支撐你堅持一件事嗎?」劉浩然頓了一下,「苦,但是有一份情懷在始終還是不一樣的。」他對未來的自己如何轉型、如何發展早都勾畫好了藍圖,但唯一不變的,就是他願意守著這份情懷,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