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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海豆(米咠)的「(米咠)」字,為了編排整齊,以「揖」字代替「(米咠)」字。
3月19日上午,小編與縣攝協的幾位哥們,還有汕頭電視臺的攝製同志前往靖海,到龍記食品公司進行美食節目的錄製。
下面轉載「惠來影像」公眾號的一則文章,讓我們跟隨縣攝協方義生會長的文筆,了解並認識「靖海豆揖」。
潮汕人都喜歡喝工夫茶,如果在喝工夫茶時,能擺上幾塊豆揖,邊喝茶邊吃,這是特別「豪華」的配置。既能解喝茶時茶水之苦澀,也可防喝茶多了肚子之飢餓,實在是一舉兩得。
自從上次拍了靖海葛山龍記的靖海豆揖後,現在只要回老家,就會跑去龍記店裡,喝杯工夫茶,吃一塊剛捶打出來的豆揖,一來是解解饞,更主要是找找兒時的感覺和記憶。
小的時候,靖海豆揖是很貴重的,往往讓人望而垂涎。當時,買個豆揖要一兩糧票,外加四角錢還是六角錢吧。當時我媽在衛生院工作,月工資也就十多元,除了補貼家用,所剩無幾,這種想讓嘴巴隨時能吃上豆揖的美事,也就做做夢流流口水罷了。計劃經濟時代的靖海豆揖是由靖海糖餅社統一加工生產的,每天生產多少都有定量,手工生產豆揖又是一個特別費力的活,不可能大量生產,所以市場上的豆揖都是很新鮮的。我想,在那個年代,計劃經濟這種生產關係與靖海糖餅社這種生產力還是很相適應的。
當時能吃上豆揖要不就是有貴客上門,或是家裡有大好事。記得有一次家裡來了客人,我爸買了一個豆揖請客,而我這個屁小孩只能坐在樓梯上眼巴巴看著。還剩下兩塊時,客人走了,我趕緊跑下來,第一塊囫圇吃了,壓根沒顧上品味;另一塊可就不敢吃快了,小心翼翼託在手心,先把外面的花生糖一層一層的剝開,掐成一小撮一小撮的慢慢品嘗。剩最後一小撮時,還異想天開的把豆揖中間的麥芽糖拉平,把外層的花生糖包在中間,來體會那外軟內酥的感覺。最後還餘下點白糖砂,先用舌尖舔點,然後把剩下的放進杯裡,用開水衝化,開水上面浮著一點點油花,喝起來又香又甜,連舌頭都想呑下去。其實加熱翻炒後的白糖砂並不怎麼甜,但當時確實是幸福的不得了。
慢慢長大了,買豆揖也不用糧票了,街頭巷尾生產靖海豆揖的作坊也多了。靖海豆揖也變成了好事的代名詞。比如男青年第一次上準丈母娘家,必定要買兩個豆揖做「面前」,就是見面禮。如果丈母娘滿意就會當即拆開請人配茶,說明這事就有希望了。小青年逢熟人就會得意地說,我給她家送過豆揖了。有時知道親戚朋友家裡有女兒出嫁或娶兒媳婦等好事,人們就會開玩笑說,今天到誰家吃豆揖去。
一種普通的傳統糕點慢慢演變成了一種地域文化,這也許就是靖海豆揖歷經百年而流傳不衰的原因吧。
食茶配豆揖,靖海人的待客之道。來吧,我帶你一起去品嘗!潮汕工夫茶與靖海豆揖可是絕配哦!
來源:惠來影像
文字:方義生
部分攝影:陳其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