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3日正式放假,12日我就到家了,當天五點二十起來,坐了三班地鐵到機場,頭一回坐川航,還吃了豌雜麵,川航真的很好吃。疫情中人們帶著口罩,吃飯的時候一點不含糊。乘務員拿著一瓶老乾媽和勺問大家需不需要,敞口的老乾媽暴露在環境中,仿佛象徵了川航的熱情和真誠。好多人都連聲答應,沒有顧慮和客氣。
現在是18日凌晨了。回到家中,按要求居家14天。本來要做作業到現在電腦還沒打開過。每日像長在沙發上,從這頭到那頭,還能睡上幾覺。看一本《探討別集》有點折磨。讀來讀去也讀不完。回家的感覺就是:「哦,真的可以與世隔絕了。」可以真正面對自己了。所有時間都為我所用了。也不是那樣好,為什麼?因為日子更好混了。不用措辭、不用思考、不用反省了,沒有新事物新人。只有我們一家三人,一天三頓,晚間看劇。我記得有一年我認為這樣的生活是地獄。太重複了。昨日媽和爸生氣,爸不幫忙做午飯。我和媽講了一堆,說去年寒假也吵架也調解過吃,還開了家庭會議,仍然沒有用。我們倆講了爸的錯處,之後媽竟然說,「不說他了,要不然就像《坡道上的家》一樣,是精神暴力。」我覺得爸不會有大改變,爸媽的關係不會有大改變,媽更愛我們,她的愛比我們愛她的多。這讓我有些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