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印章,方寸之間刻春秋
牡丹晚報記者 郭衛東
隨著雕刻技術的更新換代,雷射刻章逐漸佔據刻章市場,與之相應的傳統手工刻章不斷被邊緣化。陳廣增是少有的堅守者之一。
昨日,牡丹晚報記者趕到位於市曹州西路的一處院落,院主人陳廣增正拿著一把刻刀,一筆一划嫻熟地刻章。
陳廣增的刻字工作室裡陳設簡單:一張柜子,存放著印模材料;一張帶抽屜的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刻刀;牆邊碼放著幾十枚章料。
56歲的陳廣增從事篆刻已經30多年了。「印章在生活中無處不在,小到借條、籤訂合同,或在書畫上留下名號;大到政府法規、法院判決,都要用到印,功能類似於現在的身份證。」他說,「已經不記得刻了多少印章,僅鋼印我就一百多套。」
刻印是一門非常精細的工藝,小小的印章,要用很尖細的刻刀,一點一點地刻。製作印章的材料很多,金銀銅鐵木、牛角橡膠、塑料有機玻璃。陳廣增說,首先把材料製成方形圓形或多邊形,打磨後在印面寫上反體字。印如果小,字的筆劃也就小而細,需用非常細的毛筆書寫。
上世紀80年代,手工刻章生意最紅火。菏澤撤地設市時,所有的公章都要改,只有菏澤鐘錶眼鏡刻字廠一家,30多人天天加班仍無法滿足需求,刻個章等個把月是常事;那時經常加班到凌晨,有時飯都顧不上吃。之後,紛紛成立的公司讓刻印章風光了一時。
由於刻印屬於特殊行業,準入門檻高,需要有關部門批准。加上刻印技藝需要經過多年磨練,在現在快節奏的生活方式下,年輕人很難做到整日盯著那幾釐米的印章,造成無人願學,後繼乏人。老一輩刻印人,大多已經轉行。
刻印,一個與歷史同步的老行當,印證了春秋,也刻下了人間的事態炎涼。最讓陳廣增感慨的是,刻印章曾是菏澤的一個標誌。當時,菏澤刻印在山東小有名氣。
印章早已成為陳廣增的一種精神寄託,一刀一划刻了幾十年,這印已深深地烙在他心底,無法割捨。
圖為:陳廣增在雕刻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