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王政君:我兩次出嫁都未能成婚,卻陰差陽錯成為太子妃

2020-12-14 深夜有情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那時夜未央,雞未啼,晨星未落,天色未明。

我悄悄起身,燃起一對紅燭,打來一盆清水,仔仔細細梳頭淨臉,薄施粉黛。又捧出鳳冠、嫁衣與繡鞋,一件一件穿戴整齊,等著高斐來娶我。

他是我未婚夫,也是我大恩人——

當年母親因嫉妒父親專寵小妾,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扔下年僅七歲的我。

她走後,曾經受盡打壓的小妾開始瘋狂反噬,將她用過所有折磨人的手段都加諸在我身上,餓飯、罰跪、針扎,一樣都沒漏下。

父親偶爾撞見,只輕描淡寫說了一句不要弄壞皮相,女孩子長成這麼漂亮的不多,將來嫁個王公貴族,還可提拔他一把。

當日午後,我就趁著家丁打盹的機會逃出家門,朝著外婆家拼命跑去。到了我才知道母親早已改嫁,外婆家的門,我再也進不去了。

我沿著一條陌生的路一直走到天黑,走得腿腳發軟,餓得頭暈眼花。想起父親那番冷血的話,更是萬念俱灰。

眼前正好出現一片水塘,我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跳了下去,卻又被人一把拎起。救我的,正是隨父親夜間出診的高斐。

他父親高神醫一眼認出我是陽平侯的大小姐,不顧我的掙扎將我送了回去。臨走時,高斐還摸摸我溼漉漉的頭髮,叮囑我千萬不能再出去亂跑。

父親客客氣氣送走他們父子,一轉身就將我交給小妾,讓她治治我這副像極了母親的頑劣性子。

小妾說既然我喜歡跳水就讓我跳個夠。院子裡有一口養荷花的大缸,小妾叫人倒拎著我的雙腿,將我的腦袋反反覆覆浸入水中,直至我人事不知。

那驅寒壓驚的藥又苦又澀,難以下咽。我氣得一把將藥碗打翻在地,怪高斐不該救我,害我遭受這番非人的折磨。

「母親不要我,父親不疼我,你為何非要留我在這世上受苦?」我朝著他大喊大叫。

高斐一愣,轉身走開,過了好一會兒卻又回來,端著新熬的藥,一勺一勺餵給我喝。

「我高家世代行醫,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這世上有多少人求生不得,你怎能隨意踐踏生命?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才能等到苦盡甘來那天。」

——他果然沒有騙我。

十年過去了,父親費盡心機都沒能將我嫁入權貴之家。只能獅子大開口,要了高斐三倍的彩禮,才應下他的求親,有了我這苦盡甘來的一刻。

天邊紅日冉冉升起,我的心也開始怦怦亂跳。高斐說天一亮就來迎親,此時也應該快到了。

我小心翼翼拿出他親手為我打磨的赤藤手鐲,剛要戴在腕上,卻聽「咔嚓」一聲,那象徵一世藤蔓相纏的手鐲,竟生生斷為兩截。

2

我在閨房一直等到紅燭燃盡,接親的隊伍遲遲沒來,報喪的家丁卻倉皇而至。

他說高斐在接親的路上遭遇暴徒持刀追砍小兒,他救下了小兒,斷送了自己。

父親和小妾連罵晦氣,我衝出閨房,卻又被拖回來。

房門落鎖那一刻,我毫不遲疑地掰下髮簪上的銀片,一把劃開手腕,想去泉下與高斐相聚。

誰知天不遂人,我到底還是沒能追上高斐,反而被他父親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白髮人送黑髮人,他本是最悲痛的人,卻扔下高斐的後事,趕來救我。他說高斐是為救人而死,我若輕生,只會為他徒增業障,唯有好好活著,方能對得起他的仁心與深情。

他走後,父親派人日夜看著我。沒過幾天,我又被強行穿上嫁衣,由一位車夫和一位老媼押著,送往東平王宮。

是父親小妾的主意。此前她就曾託人去說,要以我換取父親官升一級,但那東平王也是個無賴,只要人,不給官。

那時她氣得咬牙切齒,說就算把我賣給屠夫也不白白便宜他。如今卻又改變主意,說與其讓我白白死掉,還不如送給東平王買個好。

做她的白日大夢。

我趁路上歇腳、車夫到河裡打水飲馬之際,提起裙擺逃進山林,拼命奔逃。

直到日落西山,我才敢走出深山,走進一座農舍,想以首飾換些吃喝。

那屋裡住著一對夫妻,妻子收了我一支珠釵,親親熱熱把我拉進屋裡。丈夫一見我卻兩眼發直,趁著妻子轉身的工夫,竟來摸我的手。

我嚇得拔腿就跑,就連珠釵都沒敢要。這才知世間險惡,一切根本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

我一直跑到村外,循著一縷炊煙來到一座茅屋前。隔著籬笆,能看見主人是一位白髮蒼蒼的婆婆。

我饑渴難忍,已經沒有力氣再跑,只能壯著膽子推開柴門,向婆婆討一口水喝。

婆婆是好心人,給我端來溫水,看著我喝完了,這才問道:「姑娘這是遭遇了什麼事情?」

「小女子戴罪在身,婆婆不必多問,以免受我牽連。」我不敢貿然表明身份。

婆婆見我不想說,也就不問了,只說眼下天都快黑了,問我要去何處。

我愣怔片刻,照實回答:「無處可去,求婆婆收留。」

婆婆轉身又往瓦罐裡撒了一把黍米,一邊添火一邊嘆息:「你披頭散髮,一身嫁衣,定是逃婚女子吧?」

婆婆心明眼亮,我也不敢瞞她:「我本不願嫁人,是家父與小妾強行送我去東平王宮,不得已才逃婚。婆婆若不肯收留,還請給小女子指條明路。」

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婆婆趕緊把我拽起來:「倒是個性情女子。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能逃到哪去?況且你年輕貌美,就算僥倖逃過東平王,又怎能躲得過世間所有猥瑣男子?」

婆婆說得對,方才那男子的行徑就足以證明:「婆婆可知有什麼地方,既能讓我逃過東平王的追殺,又能一生不用嫁人?」

婆婆盛起一碗稀粥放在我手中:「這樣的地方,不是沒有,但也要看你能不能吃起那份苦。」

「小女子不怕吃苦,不知婆婆說的是什麼地方?」

「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3

我在婆婆家中住了一夜,來日天還未亮,我就穿著婆婆一身舊衣上路了。

一路上晝伏夜出,披星戴月,跋涉了兩個多月來到長安。在長樂宮的後門等了三天,終於等到浣衣局的執事,呈上婆婆的書信。

婆婆在信上說,我是她的侄孫女,請執事將我收留在永巷,無須多問。執事見信,二話不說就將我帶了進去。

我這才知婆婆原來就是浣衣局的執事,眼前這位執事就是她一手栽培起來的。

「不管你是什麼來頭,師父不讓我問,我也就不問。只要你好好幹活,不出去招惹是非,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執事果然像婆婆說得那般豪爽。

婆婆說,永巷對我來說是最好的歸宿。

這裡吃得飽穿得暖,只有內官偶爾出入,根本看不見男人。

而且那東平王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到永巷來追查我的下落。一是因為想不到;二是他當年因預謀奪儲被驅逐出宮,不敢再回長安,所以他一輩子都不會發現我在永巷。

婆婆說得很有道理。

我在永巷大半年,除了幹活累些,其餘一切都好,無人在乎我的身世。

可也不知是我註定命中多難,還是事有湊巧,那天另一位浣衣女生病,執事臨時派我去東宮送衣裳。這頭一次走出永巷,就給我帶來一場毀滅。

4

那天我一路打聽著到了東宮,宮人正在庭院裡忙著栽花,個個滿手泥水,於是讓我直接把衣裳送進房中。

我進去時,正看見一個華服女子站在房中,腳下碎玉滿地。

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於是轉身就走。誰知她竟追了出來,緊緊跟在我身後,我一緊張,就跑起來,她也步步緊追,終於在一處僻靜小巷將我叫住。

她快哭了,一臉無辜楚楚可憐。說她也不知是誰打碎太子的玉器,求我千萬不要誤會,別人問起來,千萬別說是她。

我本就不愛說閒話,又見她可憐,於是點點頭答應下來。

她頓時破涕為笑,拽著我的胳膊問我在哪當差,說得空了去看我。我並不願說,可她死活不鬆手,我被她糾纏不過,只能如實告知。

那天午後,宮裡很快傳開消息,說太子與傅良娣的定情信物同心玉扣被毀。傅良娣傷心欲絕,太子雷霆震怒,命人全力追查,抓住始作俑者,嚴懲不貸。

我嚇得心驚肉跳,暗暗打定主意,無論是誰來都要咬緊牙關,堅決不說。

怕什麼來什麼,到了傍晚時分,兩名女吏就來到浣衣局,找執事問話。執事一邊與她們交談,一邊回頭看我,不斷地搖頭擺手,似乎在向她們解釋什麼。

女吏不等執事說完,上來就將我架住,讓我跟她們走。我原以為是要問話,結果一到刑室,就將我雙手吊了起來。

我驚問她們為何要如此對我,高個子女吏冷冷一笑:「你擅闖東宮,毀壞太子珍貴玉器,你可認罪?」

「不是我。」我終於明白執事為何搖頭。

高個子女吏暴喝一聲:「大膽奴婢!你所犯罪行,已被人告發,還想抵賴不成?」

「誰告發我?」我瞪大眼睛。

矮個子女吏說:「今日在東宮勸你認罪的司馬良娣。」

我頓時如雷轟頂:「不是我,事情不是這樣的,是她……」

話未說完,就被一團破布塞住嘴巴。

高個子女吏一把揪住我的髮髻:「賤奴!你在東宮闖下彌天大禍,逃之夭夭,司馬良娣奮力追趕,眾人有目皆睹。鐵證如山,就不要再多費口舌,乖乖認罪吧!」

矮個子女吏拿來早已擬好的認罪書,在我指尖塗滿朱泥就要強行畫押。

我拼命掙扎,抵死不認,心裡恨死了司馬良娣。我本來還想替她守口如瓶,她卻搶先栽贓於我,難怪非要問我在哪當差,這是早就起了禍心。

女吏就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鐵鉗一樣的大手抓著我的指尖往竹簡上一按,就坐實了我的罪名。

我情急之下,抬腳踹向她的手腕。竹簡被踹飛,不偏不倚掉進火盆,呼啦一聲被火苗吞噬。

高個子女吏惱羞成怒:「賤奴,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不讓你跪下來乖乖認罪。」

5

「住手!你們這是在屈打成招?」

我正疼得死去活來,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怒喝。我抬眼一看,又是一位華服女子,生得柳眉鳳眼,十分好看。

女吏趕緊停手,跪倒在地。

那女子朝我走來,死死盯住我的眼睛:「是你打碎了太子的同心玉扣?」

我拼命搖頭,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女子勃然大怒:「這是不叫人說實話嗎?還不快把這髒東西拿掉!」

女吏面面相覷,女子臉色一黑:「怎的?是要我去請太子還是請太后?」

女吏慌了,趕緊摘下我嘴裡的破布。

我終於得了機會:「貴人明鑑。奴婢根本沒見過什麼同心玉扣,奴婢走到門口,只看見一地碎片。」

「只有一地碎片?沒看見人?」女子柳眉一挑。

我愣怔片刻,把心一橫:「有人。」

「誰?」

「就是那位指認奴婢的司馬良娣。」

女子氣得一拳砸在桌上:「放人!」

我這才被放了下來。女子叫我跟她走,逕自來到一處宮殿。我剛被司馬良娣害慘,再也不敢輕信於人,跟在她身邊也是小心翼翼。

女子看出我的戒備,遣退下人,關起門來說出她救我的原因。

原來她就是那位傅良娣。她是太子初戀,兩人當初以一對白玉同心扣約定三生,太子特地將那同心扣掛在床頭,以昭示她在太子心中無可取代的地位。

「今日我一聽那同心扣被毀,心痛難當。可一聽說司馬良娣告發奴婢,就知事情不對,這才急忙趕到刑室——同心扣對我來說雖貴重如命,但我也不能看著活生生的人為它枉送性命。」傅良娣說著,眼角泛起淚光。

我心頭一動,對她生出幾分敬佩與同情。定情信物被毀,對誰來說都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我當初斷了手鐲,高斐就身遭不測,這種事——不吉利。

「我與太子諸位姬妾都情同姐妹,唯有司馬良娣善妒,爭風吃醋不擇手段,這同心扣定是被她蓄意毀壞,卻還要嫁禍於你。」傅良娣越說越氣。

我又何嘗不氣?第一次走出永巷就被她誣陷,無端遭受一頓非人折磨,真是可恨!

傅良娣又說:「司馬良娣最善編排捏造,我雖暫時將你救下,但難保她不會在太子面前顛倒黑白。此事你還要與她當面對質,讓太子明白真相才行。」

我也想當面問問她為何要害我,可我一個小小奴婢,哪有那個機會?

傅良娣沉吟片刻,計上心來:「你就扮成我的宮女,我帶你前去找她。」

6

為了裝得更像一些,傅良娣讓我換了一身衣裳,還捧了一盤糕點。

司馬良娣一開始並未認出我來,只說傅良娣貼心,拿的是她最愛吃的糕點。

「愛吃就多吃些,我來,是想和你說說那奴婢的事。」傅良娣將糕點往她面前推了推。

司馬良娣得意忘形,一邊咬著糕點一邊勸她:「傅姐姐不必煩心,那打碎同心扣的賤奴已被打入刑室,明日一早,太子自會從重發落。」

傅良娣微笑著看她吃了半盤糕點,這才緩緩說道:「但我聽說那奴婢並不認罪,反而將你供了出來,說你才是打碎同心扣的元兇。」

司馬良娣一驚,差點沒被活活噎死。宮人好一番敲打,又灌了一大碗水才順過氣來,卻仍是不知悔改:「姐姐不要聽她滿口胡言,那賤奴分明是為了脫罪栽贓誣陷。」

「但我分明看見是娘娘您站在那一地碎片中,還央求我不要說出去。」我從傅良娣身後閃身而出。

司馬良娣手中的水碗「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奴婢來問問娘娘為何要嫁禍於我?難道忘了當時你哭著求我替你隱瞞的事情?」

傅良娣拍案而起:「我就知道是你這毒婦所為!你妒火攻心,毀了我與太子的定情物,又嫁禍給這位姑娘,差點將她害死,你簡直心如蛇蠍!」

「太子查出當時只有我和她在場,我不告她,怎能洗清自己……」司馬良娣一急之下,語無倫次。

「居然是你幹的?」

身後傳來一聲怒喝,我猛然回頭,見一位年輕男子跨門而入。眾人紛紛跪地,我看那一身蟒袍就已知道他是誰。

傅良娣一把抓起我的手,將我傷痕遍布的指尖呈在他眼前:「殿下請過目。若不是臣妾將這位姑娘帶出刑室,她早已被屈打成招,做了司馬良娣的替罪羊。」

太子一見,氣得咆哮如雷:「豈有此理……」

他話未說完,司馬良娣突然兩眼一翻,直挺挺朝後倒去。

太醫趕來,在她身上多處穴位施針,才使她幽幽醒轉過來。太醫說她本就氣血兩虧,加上受驚過度導致心悸,病情堪憂。

太子看看傅良娣,又看看我,終於艱難開口:「愛妃,這位姑娘,司馬良娣情況危急,還請二位暫且放下此事。」

「她那分明是吃準了殿下心慈手軟,裝病逃罪,殿下可以不念你我情分,但總要給這位姑娘一個公道。」傅良娣將我往前一推。

我本不願捲入這場是非,既然已證實清白,也就算了。

「奴婢謝過娘娘救命之恩!不早了,娘娘還請早點回宮安歇,奴婢告退了。」我小心翼翼向她和太子告辭。

傅良娣見我如此,也只能告退,跟了出來:「姑娘虛懷若谷,又生得花容月色,留在永巷實在可惜。我宮裡正缺個作伴的人,若不嫌棄,還請姑娘留下。」

我藉口說打小性情愚笨,不善與人相處,只會幹些粗活,不會伺候人,堅持要回永巷。

「姑娘若不情願,我也不強求。那我宮裡的衣裳以後就交由你負責,隔三差五來陪我說說話,可還願意?」

我再不答應,就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了。

自那以後,我每隔三天就去傅良娣宮裡送一次衣裳。一來二去熟絡起來,她竟說要把我嫁給太子。

「那晚太子見你,兩眼放光,可見對你十分中意。你想不想走出永巷,出人頭地?」

「永巷吃得飽穿得暖,奴婢出身卑微,不敢痴心妄想。」

傅良娣嫣然一笑:「說笑而已,看把你嚇得。」

我趕緊求她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差點把我嚇死。

7

傅良娣與我雖說說笑笑,但實則心中很是苦悶。因為自打司馬良娣病倒,太子的心思都放在那邊,同心玉扣的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那天黃昏我去送衣裳,她竟坐在桌前喝悶酒,見我來了,拉著我就開始哭訴。原來今天她主動去看太子,言語之間抱怨了幾句,竟被太子斥責,說她與病人爭寵,不識大體,鬧得不歡而散。

「我早知這同心扣一毀,我們的情分也就隨之破滅,我在他心中,再也沒有位置了。」傅良娣臉上淚流成河。

「娘娘不必如此傷感,那司馬良娣疾病纏身,娘娘也說太子心地善良,自然要對弱者多關切些,未必是因情深。」我也只能給她寬心。

「難得你一個浣衣女竟如此識大體,來,我敬你一杯。」

「奴婢不敢在娘娘面前放肆,且自小不勝酒力,怕酒後失態嚇到娘娘。」

傅良娣一把將酒樽塞到我手裡:「喝!你若不喝,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我進退兩難,宮女急得一個勁兒給我使眼色,示意我不要惹怒了她。我只能把心一橫,端起酒樽一飲而盡。

傅良娣拊掌大笑:「這才不枉你我姐妹一場。來呀,將這好酒也給太子送一壺去,就說我向他賠不是了。」

那晚長安城下了一夜大雨,但我一無所知。只感受到雨後冷冽的晨風,將我從昏睡中驚醒。

與我一起醒來的,還有太子劉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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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故事發展不盡人意,後來的劉驁變了,也許是王政君過度的寵溺和掌控讓逐漸叛逆的劉驁感到不適,他開始變得貪戀女色、冷漠自我,連在弟弟的葬禮上都掉不下一滴淚,惹得元帝非常不喜。一個三口之家,妻子孩子都不是自己理想的樣子,元帝只有寄情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