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政府說「黃背心」是極左極右鬧事人員,真的嗎?

2021-02-07 觀察者網

【觀察者網綜合報導】

法國「黃背心」抗議進入第四周,全法9萬警察嚴陣以待,僅巴黎就部署8000名警察12輛裝甲車,如臨大敵。

法國官方不斷強,調抗議活動及暴力行為由「極左翼」和「極右翼」分子煽動,甚至法新社7日引用情報人員的話稱,一些專業鬧事人員,包括極左、極右分子打算引發一場「法國內戰」。甚至有媒體猜測,「黃背心」與川普前顧問班農的「運動」基金會有關係。

然而,這場從一開始就在全國範圍內展開的運動,群眾基礎越來越廣泛,法國「Ifop」民調所最新報告數據顯示,72%的法國人支持或同情「黃背心」運動(中新網6日報導)。相較之下,最新民調顯示,馬克龍政府的民眾支持率已跌至18%(海外網7日報導)。

運動還有擴大化的趨勢。法國各個行業工會開始呼籲遊行,公路行業的CGT和FO工會呼籲從9日晚開始「無限期」罷工,且時間不設限。鐵路工會則呼籲鐵路職工允許「黃背心」免費乘車。

主流媒體把他們描繪為吃福利的懶漢和打砸搶的暴民,同情者們說他們是「飢餓」的窮人。

「黃背心」自己的表態,則經常與食物聯繫在一起。他們說,「馬克龍談論的是『世界末日(the end of world)』,我們關心的的是每月月末(the end of month)」;他們說,「對於月底買不起食物的人,馬克龍的建議是買電動汽車」;他們說,「不要麵包屑,要麵包」等等……

「黃背心」到底是誰?BBC直到12月6日仍在提問,似乎所有人都略知一二,卻又都說不清楚。

BBC寫道,這場誕生於網絡的運動已經跨越了年齡、地區和工種,深受生活成本上升影響的工薪階層和中產階級都在其中。失業者、工廠工人、個體經營者、手工業者、退休人員……他們起初的共同點是居住在農村人口較少地區,依賴汽車出行,不過隨著運動發展,他們的訴求不斷演變,現在已變為對馬克龍經濟政策的普遍不滿。

專家們把大部分抗議者形容為每月月底入不敷出的人,分析人士傑羅姆(Jerome Fourquet)和西爾萬(Sylvain Manternach)在上周發表的一份研究報告中描述,「這些法國人十分努力才能平衡家庭預算,因為房租、保險、供暖等『強制性』開支一直在增加。」

12月3日出庭的周末被捕者各色各樣,慣犯流氓固然有之,也有一名21歲的金融碩士,一名在屠宰場工作的45歲離婚父親,一名有前科的高中生,還有一名汽車廠工人。

這場運動的特點是沒有領袖,只有一些發言人作為名義上的號召者。

我們不希望任何人利用我們的運動,我們也不希望有領導人,」發言人弗蘭克·布勒(Frank Buhler)說道,「我們必須重新開始……法國大革命始於麵粉戰爭,對我們來說,燃油稅是我們的開始。

33歲的卡車司機埃裡克·杜洛埃(Eric Drouet)來自塞納-馬恩省(Seine-et-Marne),他在臉書上的呼籲促成了一些地區的抗議活動。

51歲的雅克林·莫拉德(Jacline Mouraud)是來自布列塔尼的手風琴手,她在網上發布的一段視頻譴責燃油價格上漲和司機面臨的其他困難,點擊量高達600萬次。她本來是與總理菲利普對話的代表之一,但自稱收到死亡威脅而作罷。

他們通過社交媒體、在線群組、視頻等等線上方式組織,但隨著運動的發展,他們也開始在會議室、超市、加油站舉行集會策劃活動。他們已經做出安排,確保全國各地路障不被清除。他們許多人在上班前和下班後參加,也有人請假參加抗議,有的組織者根據各人時間安排抗議班次,確保活動的持續性。通常他們還得到當地人的幫助,捐助食物和物資。

打擊最窮20%,補貼最富1%

《金融時報》4日在報導中援引法國智庫公共政策研究所(Institut des Politiques Publiques)給出的一組數據和圖表,似乎能從經濟上繪出一幅抗議者群像。

報導寫道,抗議者表示燃油稅只是「最後一根稻草」,馬克龍上臺時承諾幫助經濟上處於下層地位的人,但現在卻轉向富人。

削減福利和稅收改革使法國最貧窮的20%家庭處境更糟糕,而廢除財產稅使得收入最高的1%得到最大利益。

雖然大多數加入「黃背心」的人經濟水平比最低20%要稍好一些,但他們仍經歷了長達10年的家庭收入停滯增長和生活成本不斷上升,必須非常努力才能維持收支平衡。

就連支持馬克龍改革勞動力市場和其它結構性改革的經濟學家,也對他實施財政政策的方式提出了批評。他的財政政策首先就是打擊最貧困家庭,同時讓最富有的家庭變得更加富有。

「改革方案不是問題所在,但稅收政策被視為不公平的,」為政府提供諮詢的獨立經濟分析委員會(independent Council of Economic Analysis)負責人菲利普•馬丁(Philippe Martin)表示。

退休工人是稅收改革中的最大損失者,馬丁表示,要求相對富裕的退休人員承擔更多稅收負擔,以降低法國非常高的就業稅,是正確的做法。

「問題不在於收入不平等,」他說。「最大的問題是沒有增長。」

許多媒體確實指出法國經濟增長的問題,《紐約時報》5日列舉數據稱,長期受困於歐洲債務危機,法國經濟增長停滯近十年,直至最近才開始改善。

經濟增長是改善抗議者工作條件的關鍵。雖然馬克龍上任前的初期經濟復甦有助於創造就業機會,但隨著歐元區其他國家的經濟放緩,法國的經濟增長率已降至1.8%。

增長放緩使得法國高失業率的問題更加嚴峻。自2009年債務危機席捲歐洲以來,法國的失業率一直停留在9%至11%之間。當馬克龍當選時,失業率從10.1%下降至9.1%。

馬克龍承諾,在2022年下屆總統大選到來前將失業率降至7%。然而,要實現這一目標,未來四年每年經濟增長率必須至少增長1.7%,而這是很難保證實現的目標。

《華爾街見聞》7日援引數據稱,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以來,以美元計價的法國GDP是負增長的。法國2008年GDP為2.918萬億美元,這一數值到2017年下降到2.583萬億美元,降幅約為11.55%,等同於「失去的十年」

另外復甦的質量參差不齊。大量的長期工作被取消,尤其是在農村和前工業區。許多新創造出來的工作都是不穩定的臨時合同工。

更為蕭條的廣大農村

《紐約時報》和法新社今年11月就報導了一波法國農村地區市長的「辭職潮」。今年以來,已有150多名農村市長辭職。

《紐約時報》報導截圖

去年年底,法國勃艮第地區77歲的市長Gentilhomme先生給馬克龍寫了一封信,稱自己壓力太大而正在戒菸,他無法忍受該市400多座村莊的凋敝。

「30年了,我已經受夠了。妥協、保守的承諾和國家的退出讓我身心俱疲。」他在信中寫道,他曾是一名法國海軍海豹突擊隊潛水員。

他在信中表達了其對法國腹地的焦慮和擔憂。據法國媒體報導,目前,法國辭職的市長人數可能處於歷史最高水平,比之前的選舉周期高出32%到50%。《Politico》雜誌稱,自2014年以來,法國共有超過1000名市長辭職(法國「有尖頂的地方就有市長」,全國市長共約3.5萬人,其中人口不足500人的小鎮市長有兩萬人,觀察者網注)。

過去兩年,中央政府對小城鎮的財政支持急劇下降。從全國範圍來看,在馬克龍當選的2017年,國家對城鎮的撥款已從2014年的420億歐元降至340億歐元。

與此同時,馬克龍在競選中還承諾要砍掉地方收入的主要來源——住宿稅,該項稅收可為當地每年帶來220億歐元的收入,佔地方平均預算的10%。

《紐約時報》寫道,市長「辭職潮」部分反映了法國農村地區的村莊在陷入收入不斷減少和人口不斷減少的漩渦中掙扎求生。

法新社11月22日報導,2000名地方市長當日聚集在愛麗舍宮,反對馬克龍削減地方財政收入,而馬克龍則承諾「更多磋商」。

《華盛頓郵報》12月1日寫道,法國「黃背心」的深層痛苦,大多在巴黎之外

《華盛頓郵報》報導配圖


在貝桑松(Besancon)這樣的邊境小鎮,人們出行依賴汽車,因為沒有公共汽車或火車。這裡的許多人把馬克龍看作「精英總統」,認為他們既不理解也不關心他們的生活方式,也不關心傳統工業的衰落如何掏空了他們的城市。

「在這些地區看不到明天,中產階級和工人遭受了2008年經濟危機的殘酷衝擊,還要經受隨後的預算削減,這是一種後工業時代的絕望,」該地區的一名減貧顧問尼爾斯·普拉納爾(Niels Planel)說道。

現年67歲的伊夫·羅雷特(Yves Rollet)是貝桑松的一名退休老人,他11月24日參加了「黃背心」抗議。他說,自己參加抗議是因為他「受夠了馬克龍君主統治的方式,對窮人和工人不屑一顧」。

羅雷特回憶起去年9月,馬克龍對一名年輕的失業園藝師說,找到工作很容易,「如果你願意而且有動力,你可以在酒店、咖啡館、餐館、建築行業找到工作,我去過的每個地方,他們都說在招人。」

然而,據《紐約時報》和《金融時報》的最新數據,法國失業率仍在9%以上,高於歐盟平均水平。

而曾常駐巴黎二十餘年的春秋發展戰略研究院研究員,觀察者網專欄作者鄭若麟老師曾在近期提到,法國年輕人目前失業率高達30%。

而這樣的年輕人在家鄉更沒有機會,「一名剛獲得學士學位的年輕學生告訴我,她不能留在家鄉,因為在她的城市裡,『什麼都沒有』,」普拉納爾說,「面對財政緊縮,市議員們被迫用越來越少的錢做越來越多的事,同時還要面對市民日益增長的不滿情緒。」

《紐約時報》12月2日在描繪法國中部城市蓋雷(Guéret)的文章更加觸目驚心,當地居民弗洛裡恩·竇(Florian Dou)驅車250英裡(400公裡),參加了「黃背心」抗議活動,他是一名倉庫管理員,他和妻子幾乎每月都提前10天耗光工資,這讓他覺得受夠了。

蓋雷市約有1.3萬人口,坐落在法國最貧困地區之一,城裡最大的僱主是一家公立醫院,下午三點左右,廣場上的咖啡館就已經空了,被燒掉的汽車殘骸散布在火車站狹小的停車場上。

每月20日左右開始,這裡總是瀰漫著一種無聲的恐懼,工資用完的時候該怎麼辦?是不是要交電費?冰箱裡要存什麼食物?應該省下三餐中的哪一頓?該怎麼告訴妻子我周末又要在家裡吃飯?

「我們生活在這樣的壓力中」,46歲的法布裡斯·吉拉爾丁(Fabrice Girardin)說道,「每月月底,我們都要問,有足夠食物嗎?

竇先生從第一周開始就參加「黃馬甲」抗議,「我們甚至不再需要社交網絡」,他說,他現在覺得「黃背心」抗議確實讓政府有點疲於奔命。

幾乎每輛經過抗議人群的汽車都會鳴笛表示同情,但抗議者知道,他們的呼聲在巴黎總會逐漸趨於湮滅,這也是他們堅持要到巴黎去抗議的原因。

約安·迪夫克斯(Yoann Decoux)是一名30多歲的電氣線纜工,目前處於失業狀態。他在一周前在巴黎被捕。

「我以前從未參加過政治示威,」他說,「但我們要說,受夠了!」

他說,「他們甚至不知道我們靠微薄的工資是怎麼過活的。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們也是人!」他目前只能靠他當農民的父親提供蔬菜和幫助勉強度日

「現在,我分文沒有」,吉拉爾丁先生(Mr. Girardin)說道,他的妻子前天用40歐元買了東西,現在這個周末已經不能開銷了。

這就是為什麼馬克龍看似微薄(每升燃油加徵人民幣0.5元)的燃油稅激起抗議的原因,「我的車裡沒有汽油了」,吉拉爾丁說道,這位鋪地毯工人辭掉了此前月薪1200歐元的工作試圖創業,但現在的情況沒有好轉,「一旦我們付清了帳單,就沒錢了,我希望能偶爾帶妻子去餐廳,但做不到,因為經濟壓力,她完全陷入消沉,封閉了自己。」

竇先生的鄰居莉蒂夏(Laetitia Depourtoux)同樣參加了「黃背心」抗議,她家的冰箱總是放著最大塊的凍肉,她父親每年送她兩次凍肉,這也是六個孩子的口糧。她是一位夜班護士,她的丈夫奧利維爾(Olivier)是一位驗光師,他們的工資,1800歐元和1500歐元,總是很快就花完了,銀行也拒絕貸款給他們,兩人都前往巴黎參加示威,「只要它繼續,我們就會支持它,」他們說。

「我們活著,但必須謹小慎微,我們不能去餐館,生活中所有的小樂趣都消失了。」他的父母在工作了一輩子後變得一貧如洗,父親在一家療養院,母親被迫依賴慈善機構提供的夥食。

「我們要求政府降低稅收,他們卻念叨著『生態』,他們的反應進一步惡化了局勢」,莉蒂夏說道。

許多法國人可能跟我們一樣心存困惑,法國已經是經合組織內稅收最高的國家,然而赤字率和債務依然居高不下,同時,主流媒體總是將法國描繪為高福利國家。

到底怎麼回事?


《紐約時報》稱,法國國民經濟支出的三分之一用於福利保護,高於歐洲任何其他國家,是全世界最慷慨的社會福利系統之一。2016年,法國在醫療保健、家庭福利和失業保險方面的支出約為7150億歐元。

《紐約時報》並據此評論,雖然民意調查顯示「黃背心」運動得到了四分之三人口的支持,但抗議者真正經歷了多少痛苦「仍然存在疑問」。

而更多「黃背心」的疑問是,錢去哪了呢?答案可能是,國家債務。

被剝削的整個國家

法國全國統計和經濟研究所(Insee)今年6月29日發布的報告顯示,2018年第一季度,法國公共債務規模達到了約2.255萬億歐元,相當於該國國內生產總值(GDP)的97.6%,這已經超過了法國政府為今年設定的96.4%的目標。

法國審計法院呼籲政府採取強有力的措施,切實改善法國的公共財政狀況。雖然,法國2017年財政赤字率10年來首次降至歐盟設定的3%上限以下,但10年來公共債務卻攀升了32個百分點。

春秋發展戰略研究院研究員,觀察者網專欄作者鄭若麟在6日的評論文章中指出,法國這個6600萬人口的國家背負債務2.2萬億歐元以上,這意味著法國今天出生的每一個嬰兒,都已經背負著高達32000歐元的債務。因為國家的債務是需要每一個公民通過稅收來償還的。

法國為什麼會出現巨額負債現象呢?主流媒體的說法是因為法國建立了一個過度福利化的社會。還有人認為是因為法國對富人徵稅不夠。還有一種更簡單的說法,就是批評政府開支過高。其實這些都只是「原因之一」,而非主要原因。法國在2013年出版了一本專著,已經將這些謊言徹底揭穿了。

經濟學家彼埃爾—伊夫·魯傑容(Pierre-Yves Rougeyron)在這本《對1973年1月3日法律的調查》中明確指出,法國之所以會欠下了巨額國債,就是因為法國在1973年1月3日通過了一條法律:《銀行法》,將法國原來由國家擁有的貨幣發行權,交給了私立的法國中央銀行……

……法國在通過上述《銀行法》的時候,專家們是這樣論證的:由於國家通過其控制的中央銀行發行貨幣,以至於國家在經濟困難的時候就有可能超發貨幣,進而導致嚴重的通貨膨脹。因此,需要將發行貨幣的機構從國家手裡獨立出來。並且將其私有化,讓國家在借債的時候必須支付一定的利率。這樣,國家就無法隨心所欲地印錢。通貨膨脹也就可以因此而消失。因而私立的中央銀行就成為國家機器的一個制衡工具。

然而問題的核心在於,一個國家控制著貨幣發行權的中央銀行是不可能「獨立」的。事實上,它不是屬於政權,就是屬於資本;或在兩者之間搖擺。中國屬於前者,美國、法國等國家屬於後者,而其他一些國家如日本等國則屬於第三者。當中央銀行類屬於政權時,無論是哪個角度而言,都是一種「公共」銀行,其根本服務目標都是為廣大民眾的。而當中央銀行屬於資本、服務資本的時候,它的本質屬性當然就變了,它的服務對象當然也就成為資本本身了!

法國《銀行法》的最重要的一點,就在於國家借債時必須支付利息。過去政府在向屬於國家的中央銀行借債時,政府不需要支付任何利息。而《銀行法》將中央銀行「私有化」後,規定政府不得不以4%的利率向私人銀行借債。正是這4%的利率,成為法國國家債務的根源,今天已經壓得法國喘不過氣來。法國從1973年通過銀行法之前,國家預算一直是平衡、甚至是盈餘的;通過銀行法之後,法國開始走下坡路;從1978年伊始,法國開始成為一個預算赤字的國家。正是因為要支付給私人中央銀行4%的利率,法國開始負債。到2011年時法國的國家債務已經達到17000億歐元,其中14000億歐元的債主是借錢給法國國家的銀行收取的利息。今天,歸還法國國家債務的利息,已經成為法國政府預算的第一大開支。

試想,在法國國家負債已接近GDP 100%的今天,如果仍要以4%的利率支付利息,而目前的法國GDP年增長率僅略高於1%,那麼該如何繼續減少債務呢?

在「黃背心」第三周抗議中被破壞的博物館文物雕像 圖片來源:推特@Revolutions19e

或許,不在願意屈服於這一切的「黃背心」,就是一些我們以往在巴黎看不到的法國人。

只有當他們統一穿上高度反光的黃背心,世界才突然發現,他們的數量和力量,是如此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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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瑪麗·勒龐,法國極右黨派「國民陣線」領導人。我們至少可以說,它幾乎不符合標誌著60年代和70年代,在某種程度上消失於 1981年的社會變革及政治革新的願望。但左派取得勝利,也就是左派組建政府(共產黨參與其中)之後,這種勝利轉而使平民階級的幻想徹底破滅,平民階級之前因為信任將選票投給那些政客,但如今他們卻對這些政客徹底失望,他們感到被忽視和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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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國「黃背心運動」抗議民眾近日在新冠肺炎疫情中捲土重來,並在巴黎與警方發生衝突,不過其他地方多數示威活動都和平落幕。 法國內政部長達爾馬寧表示,全法約有6000人參加當天的示威遊行,其中巴黎有2500名示威遊行者,最後約有300人被捕。人數遠低於警方原先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