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三分天下,魏蜀吳稱霸一方,最後三分天下,歸於晉。公元前263年蜀漢滅亡,公元266年曹魏被晉朝取而代之,到公元280年東吳再次被司馬炎吞併,三分天下終成一統。
有句話說,前人種樹,後人乘涼,魏蜀吳三國都成了亡國君,受盡凌辱,但最後也都成了好人。
後主曹奐被逼禪於司馬炎,司馬炎自然不會虧待他,封曹奐為陳留王。另外兩國的君主專制待遇雖不及曹奐,但兩者之間仍有很大差距。就像蜀國後主劉禪被封為安樂公一樣,而名聲大振的吳主孫皓只封為歸命侯,差距確實有點明顯。同為亡國之君,孫皓對曹奐的待遇不及他有情可原,為何還比不上「安樂公」劉禪?
事實上,這是劉禪懦弱無能、孫皓太過強硬造成的。
《樂不思蜀》這個典故可以說是人所共知的,講述了後主劉禪被鄧艾嚇破膽而降的故事。到達曹魏後,司馬昭為劉禪設宴。司馬昭問後主:「安樂公,頗思蜀國?」後主卻笑道:「這是樂,不思蜀也。」左右文臣見後主如此回答,都頗為嘆息。甚至司馬昭也搖頭道:「人之無情如此也。」
所以命歌舞停止,改為蜀舞。後主看得目瞪口呆,眉開眼笑。諸葛亮勸後主:「若司馬昭再問,陛下必掩面大哭,說先人故地遠在西川,無日不思,這樣司馬昭便放他回蜀國去了。」沒多久司馬昭又問:「頗思蜀否?」後主遺憾地哭了起來,只聽郗正教的回答。
司馬昭笑道:「這不是剛才郗正告訴你的嗎?」後主不無慚愧地說:「是,是,郗正說的就是了。」司馬昭笑了笑說:「我無憂無慮。」從此,後主放鬆了警惕。後主受司馬昭之恩,
原書中寫道:昭乃封安樂公,賜居所,月給用度,賜絹萬匹,奴婢百人。子劉瑤和樊建、譙周、郤正等群臣,都被封為侯。
有的人說後主的表現就像昏君,自食其果,成了階下囚。竟然還不知廉恥,出賣了自己的部下。其實,如果後主表現得英姿勃發,傲慢自大,那是自取其禍。看著看著東吳的孫皓就知道了,太強的人必然得不到優待。
俗話說得好,蜀漢滅亡後,江東唇亡齒寒,變得人人自危。吳主孫休憂心忡忡,託孤給濮陽興丞相兼左將軍張布。濮陽興與張布覺得孫皓「才識明斷,堪為帝王」,便立孫皓為帝。而孫皓繼位,前期雖勤政,有一代明君的風範。卻愈來愈殘忍,沉溺酒色,寵信中常侍岑昏。隨心所欲地殺掉大臣,東吳變得「廷臣守口如瓶,不敢再言」。
東吳雖然單獨面對強大的北伐,卻仍有丁奉、陸抗等人把守疆土,因此在263年至280年間,又苦苦支撐了十餘年。不過,陸抗等病故後,東吳變得一無所有,基業也隨杜預、王浚等人南下而亡。在情急之下,孫皓打算自殺殉國,但其部下勸孫皓:「陛下為何不效法安樂公劉禪?」孫皓遂率眾投降。
到了晉國,司馬炎給孫皓賜座,說道:「我就把這座給你,等你好久。本來要看孫皓的笑話的,但孫皓回答說:「我在南邊也有一個座位等著陛下。司馬炎笑了笑,賈充想趁此機會羞辱孫皓,說道:「聽說你在南方,鑿人眼,剝人面,這是什麼刑罰?」見孫皓答道:「有叛逆或不忠之人,我就用這種刑罰。」賈充見此,感到慚愧。
原書中寫道:帝封皓為歸命侯,子嗣為中郎,隨降宰輔皆封列侯。張悌丞相被殺,封他為王。此時三分球歸晉,但劉禪被封為安樂公,其子為侯,孫皓為歸命侯,只有中郎。三國時期的「公爵」,可以開府治事,可以封地,可以世襲。而且侯爵只是普通的爵位。兩者之間的鴻溝為什麼會那麼大?
一是還得說劉禪大智若愚,主動投降,以自己的懦弱換得司馬昭的信任。司馬昭自然會覺得劉禪是個無能的後主,根本無力擔心。因此劉禪可以大加封賞,以此來收復蜀國的民心,這是再恰當不過的了。
第二、孫皓雖歸降,但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孫皓並非真正的歸降,只是大勢所趨,不可違背而已。再者,孫皓在司馬炎之前的一段對峙,是會有人知道孫皓雖然率眾投降,但還是不願低頭認錯。雖不致再謀反,但也會令人心驚膽戰。
當司馬炎剛平定天庭的時候,兵戈是不能移動的。無法殺掉孫皓,只好隨便封賞一次,一邊讓吳人覺得沒有為自己的國家出力,就可以提防孫皓,豈不是一舉兩得?請他做個小官,再怎麼精明也是反天的。
最終,劉禪雖然懦弱無能,主動投降,但他是個無為而治的主兒,仁愛之心還是有的,因此受到蜀國大員的愛戴,投降雖然可恥,但在蜀國,劉禪畢竟是漢室宗親,不能受辱。因此司馬炎介於劉禪之間,不得不高規格處理。厚顏無恥的劉禪更有利於平定天下。與孫皓不同的是,孫氏政權本來就是地方政權。
而且孫皓還有一個殘忍不仁的特點,他自掌權以來就囂張跋扈,任何反對他或使他不滿的人都會受到嚴厲的打擊和報復。在孫皓執政時期,驕奢淫逸,經常動用民力建造許多宮殿,招致民眾不滿,他卻不以為意反而以武力鎮壓,使百姓更加憎恨孫皓。
在一統華夏之後,司馬炎自然要面對各方面的情況,孫皓沒有民望,所以不能過多封賞,否則如何向東吳百姓交代,對於東吳百姓來說極為不利。因此孫皓的待遇不如劉禪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