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一百多年,從貧窮到富足,從落後挨打到國力強大,從自卑到自信,從苦難到平安……,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一百多年前,一件震撼中國的大事在靜悄悄的發生,那就是和合本聖經的翻譯,這本聖經與中國是如何相遇,又是如何改變中國的?
借著聖經,神將耶穌基督的救恩帶到中國,並中國這塊兒古老的土地上做工——過去、現在、未來——神是昔在,今在,永在的神,中國走在通往永恆的道路上……
(1)崛起的根源
今天的中國,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在短短的三十多年的時間裡,中國就從一個幾乎一貧如洗的國家,變成了今天這個經濟排名第二(也許很快就會超越美國),各方面都開始深刻影響世界各國的富強國度,這簡直是狂奔的速度,還從來沒有一個國家能以中國這樣的速度發展過,更何況這是一個人口眾多,國情複雜的大國。因此,在世人眼裡,中國的崛起是本世紀最大的奇蹟之一。
從某種角度看,三十歲以上的中國人都是中國崛起的見證者。三十年前,中國是怎樣地一種狀況啊!那時,有自行車和收音機的,已經是稱得上是「土豪」了,很多人家還吃不上一頓像樣的飯,商店裡擺著有數的幾種商品,還沒有太多人買,一身軍裝在那個年代已經是豪華裝束,中國人與其它國家的溝通少得可憐,那個時代的中國人在與富足的西方國家接觸的時候,有種可憐的自卑感。
然而,今天,汽車、手機、筆記本電腦已經不算什麼,就是城市普通的中產階級家庭都不止幾臺,商品的選擇範圍,尤其是在電子商務興起以後,已經擴大為數百萬種,相當一部分住上了寬敞的屬於自己的房子,外國人紛紛來到中國撈金,出國旅遊,歐洲、美國、東南亞已經成為國人的常態,在意見表達上,中國人也擁有了很大的自由度,尤其是網際網路風行起來以後……
而且,中國的發展打破了「常規」,成為一個相當獨特的國家。以前的成功國家都是在西方文化的背景下產生的,西式的民主制度和市場經濟成為這樣國家的標配,但中國沒有遵循這些規則,橫空出世,讓人大跌眼鏡,中國的發展,不要說西方人,就是中國人自己,都有些吃了一驚。
中國發生了什麼?
人們會常常這樣問,無論是中國人自己還是外國人,其實都被中國的變化搞得眼花繚亂。於是就提出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理論來解釋這一切,大部分都是很有道理的,但也不過是事後諸葛亮,而且流於表面,未能深入。
那麼,中國崛起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其實,我們這個看得見的世界其實是從看不見的世界所出來的:因著信,我們明白宇宙是藉著神的話語形成的,從而明白那看得見的事是從看不見的事造出來的。(希伯來書11:3,標準譯本)看不見的世界掌控著我們眼前這個看得見的世界,中國也不會例外——正如聖經所說,神和他的話,才是一切的創造者、推動者和設計者,中國的崛起也不會例外。
中國今天的爆發也並非偶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神在數百年前就為今天的中國在做準備工作了(如果我們看的足夠遠,其實在數千年前就開始了):第一個傳教士進入中國,第一個接受福音的中國人,第一所教會學校,第一本中文聖經……這些看上去很不起眼的事情,其實在看不見的國度裡都是驚天的大事。——神的工作綿長久遠,滿有恩惠,隱藏在紛亂的世事以下,需要我們屬靈的眼光才能認識。
在這些事情之中,和合本聖經的翻譯和出版也許是大事中的大事,因為,從此,全體中國人有了一本可以奉為圭臬的聖經譯本,從此,曾經改變西方國家的神的話也開始在中國生根發芽,從此,看不見的國度進入了看得見的國度,改變發生了……
就讓我們一起穿過歷史的隧道,試著了解和合本聖經翻譯、出版和流傳的過程,並看看神是怎樣借著這本聖經來改變中國的吧!
因為,草必枯乾,花必凋殘;惟有我們神的話必永遠立定!(以賽亞書40:8)
(2)亂世的希望 耶和華說:「我知道我向你們所懷的意念,是賜平安的意念,不是降災禍的意念,要叫你們末後有指望。你們要呼求我,禱告我,我就應允你們。你們尋求我,若專心尋求我,就必尋見。」(耶利米書29:11-13)
從和合本聖經決定開始翻譯(1890年)到翻譯完成出版(1919年)的三十年裡,是中國歷史上變化最為劇烈的時期之一,也是最為混亂的時期之一。在這中間,辛亥革命爆發,中國從一個封建的皇帝制國家向一個表面上的民主共和制國家過渡,然而,在國外各種勢力的幹涉下,這種過渡並不順利,而是極其艱難,革命的成果正在被軍事強人們竊取,中國正在落入軍閥混戰的光景。在世界上,這時也不太平,1914年爆發了慘烈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國也捲入了其中。
中國有句老話叫「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活在這個時代的中國人的痛苦可想而知。在國家的層面上,不僅陷入軍閥混戰,國家也沒有獨立可言,世界列強將中國視為殖民地,在這種狀況下,個人的命運也好不到哪裡去,在各種勢力的盤剝下,大部分普通中國人的生活可以說極其貧困和悲慘,可以說,這時的中國人極其地絕望和迷茫,不知未來的出路在哪裡。
是上帝忘記了中國了嗎?
顯然沒有,其實這正符合上帝做事的法則,他在興起一個國家之前,必先用各樣的災禍和苦難攪動這個國家,讓這個國家卑微下來。這正是以色列回到迦南地建立國家之前的境況,他們在埃及地做了數百年的奴隸;這也是英國成為日不落帝國前的狀況,他們不過是個羅馬帝國之外的卑微部落而已;這也是當今韓國的狀況,在成為富強的國家之前,他們可是經受了上百年的外部壓制和貧困。
對國家這樣,上帝對人也是這樣的。許多被神大大使用的人,都曾經經過極其困苦和卑微的日子,例如大衛王,在成為以色列的國王以前,他不過是家中最小的兒子,一個牧羊的童子而已。當他最終在神的祝福中登上王位的時候,不僅發出這樣的感嘆:神啊,你曾試驗我們,熬煉我們,如熬煉銀子一樣。你使我們進入網羅,把重擔放在我們的身上。你使人坐車軋我們的頭。我們經過水火,你卻使我們到豐富之地。(詩篇66:10-12)
此時的中國正處在上面詩篇所描寫的狀況中,神熬煉中國,如同熬煉銀子,他使中國人進入網羅,把重擔放在中國人身上,甚至讓人坐車軋中國人的頭。這段描寫放在當時的中國身上,實在是再恰當不過了。實際上,那還不是中國人最苦難的時候,在不久的將來,中國還要經歷第二次世界大戰、抗日戰爭、國共內戰……,中國人要落到極卑微的地步,好讓我們這顆驕傲的心謙卑下來。
人會在在這種狀況中痛苦和迷茫,但神不會,神有他自己的計劃。在這苦難和動蕩的年代,他早已經埋下了祝福的種子,這些種子是由他的僕人和兒女種下的,那就是數百年來前赴後繼來到中國的傳教士和基督徒們。
早在十二三世紀的元朝,就有景教和天主教傳入中國,到明清的時候,天主教甚至傳入皇室,有了某種小小的興起。但是,景教和天主教的福音並不純正,他們的活動似乎更近乎結交有權力的人,信徒主要也是這些高層人士,在普通的卑微民眾中,大部分人從未聽聞過真正的福音。
真正的把福音傳入中國,讓最下層民眾聽聞福音,認識耶穌基督的是新教的傳教士們。1807年,第一位新教傳教士馬禮遜來到中國,最初,他的傳福音事業收效甚微,但他鍥而不捨,7年以後才帶領第一位中國人信主。以後陸續有數十位傳教士來到中國,但無法進入內地,只是集中對外貿易比較發達的沿海地區。不過,鴉片戰爭和一系列不平等條約的籤訂(神使用了這些看上去邪惡和不公義的事情)卻為傳教士們打開了大門,福音事業在中國漸漸興旺起來,歐美的傳教士開始在內地傳教,到和合本聖經開始翻譯的十九世紀末,傳教士的人數已經達到1500多人,信徒也接近十萬人,此時,中國的福音事業和基督教開始進入了一個轉折點。
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將聖經翻譯成中文,但譯本五花八門,準確性較差,此時最迫切的需要正是一本符合中國人需要的純正聖經。神雖然使用人來傳福音,但人會犯錯誤,人也會經受意外,會死亡,但神的話是不會錯的,神的話是永恆的,神的話也是有能力的,神的話與被神使用的人結合起來,可以從根本上改變一個國家和一個民族。同時,要讓中國的教會穩固地建立起來,成為中國的祝福,就必須有一本準確、純正的聖經作為脊梁,這本聖經會釋放神的能力,將中國帶向一個豐富之地。
於是,一批傳教士們受到委託接受了這個艱巨的任務。當然,中國苦難環境——戰爭、貧困、內亂等等——在他們開始翻譯的時候並沒有改變,反而是向著惡化的方向發展,但這批愛主又愛中國人的傳教士們,以基督的心為心,與當時的中國人一同承受著諸多的苦難,開始了這項偉大的工作。
這就像黎明前的黑暗,似乎長久地無法忍受,但若我們仰起頭,就會看到天空有晨星閃爍,這希望的晨星告訴我們,光明已經不太遠了!
(3)歷史的鋪墊你起初雖然微小,
終久必甚發達。
約伯記(8:7)
神的話可以翻轉一個人,一個民族,亦可以改變一個國家。但在此之前,必須讓人能得以看到和聽見神的話。最早的聖經是由希伯來文(舊約)、希臘文(新約)和亞蘭文(一小部分)寫成的,直接閱讀原文固然好,但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經歷學習這些語言。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還是要依靠翻譯成本民族和本國語的翻譯版本。因此,傳教士初到一國,最重要的工作往往就是將聖經翻譯成為所在國的語言,中國也不例外,在聖經的中文翻譯上,傳播福音的基督徒付出了大量的努力,在和合本聖經出現以前就翻譯了很多譯本。
最早發現的聖經中文譯本竟然是由當時一個異端教派翻譯的。1623年,還在明朝時在陝西的西安出土了一塊兒唐朝的石碑,正面寫著「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並頌」,記述了唐朝景教傳入中國的經過,裡面還記載了一些聖經故事,說到了彌賽亞,還表明當時就有了景教的聖經譯本,這塊石碑一直保存到現在。景教是什麼來歷呢?原來景教源於第五世紀的聶斯脫利派(Nestorians),他們由於奇怪的基督論被當時的大公教會定為異端,遭到驅逐。其中一支傳到了中國,曾經興盛一時,不過景教的聖經譯本沒有保存下來。
景教以後,傳教和聖經翻譯工作沉寂了數百年,直到天主教傳入中國。從十四世紀到十八世紀,聖經幾乎全部為天主教士翻譯。最早的天主教中文聖經是由天主教傳教士利瑪竇和羅明堅在十六世紀末翻譯的,名為《祖傳天主十誡》,但只翻譯了一部分經文。在新教的和合本之前,天主教沒有一本翻譯完整的譯本,完整的天主教聖經譯本(思高譯本)直到1968年才完成(足見神的話在天主教內部多麼地不受重視)。在天主教的譯本中,影響比較大的,是由18世紀初法國宣教士巴設翻譯的《巴設譯本》,影響了一些後來的新教譯本。
真正的聖經翻譯工作是由新教的傳教士開始的。新教來華第一人馬禮遜,在傳教初始就迫不及待地開始翻譯聖經,他和另外一位傳教士米憐合力,1813年出版了新約,1823年出版了舊約,稱為《神天聖書》,後來修訂本為《新遺詔書》和《舊遺詔書》。這個版本的聖經,與更早翻譯的《馬士曼譯本》(為在印度宣教的英國浸禮會宣教士馬士曼翻譯),是中國最早的兩部全本翻譯的聖經,有著一定的影響力。從這兩個譯本開始,聖經翻譯形成了一陣風潮,在和合本問世以前,就翻譯了數十種譯本,可以分為三類:一、文言文譯本,即深文理譯本。二、半文半白譯本,即淺文理譯本。三、口語體譯本,包括官話譯本(又稱白話文譯本)和方言譯本(又稱土白譯本)。其中有影響的包括:郭實臘譯本、委辦譯本、裨治文譯本、高德譯本、楊格非淺文理譯本、包約翰、白漢理淺文理譯本、施約瑟淺文理譯本等。
委辦譯本是其中值得一提的譯本,與和合本聖經相似,這是第一部由不同教會的傳教士聯合起來組成委員會翻譯的譯本,1852年新約出版,1854年舊約出版,翻譯過程中經歷了很多曲折,來自各個教會的傳教士在神學立場上出現了一些分歧,例如一些人主張把GOD翻譯為「上帝」,另外一些人則主張翻譯為「神」。委辦譯本為和合本聖經的翻譯提供了寶貴的經驗。
實際上,這些前赴後繼,不同譯本的聖經都為和合本聖經的翻譯奠定了基礎,首先,當時有能力翻譯聖經的都是來自國外的傳教士,但中國語言、文化和國情的獨特性使得這些外國傳教士在翻譯的時候有一定的困難,這些不同的中文譯本在逐漸讓傳教士們加深這種對中國文化的理解,並在聖經和中國文化中間架設起橋梁;其次,就是這些聖經的翻譯讓大家開始意識到,翻譯聖經的正確方向是什麼,那就是中國需要一本適合於全中國的聖經,而且這不是個人工作所能為,需要一個智慧的群體組織起來,集中資源進行翻譯,這就需要跨宗派的合作,「委辦譯本」正是這方面的有益探索。
可以說,在和合本聖經的翻譯以前的不同譯本都有一些缺陷,讓這些譯本無法普及開來。一些缺陷涉及到屬靈方面,例如天主教的聖經,本身就持有不純正的教義(如聖母崇拜),在這種教義下,根本無法翻譯出反映聖經原意的譯本,即使是新教的譯本,也會受到自己宗派神學的限制;還有一些缺陷涉及到語言文字方面,例如早期譯本比較注重直譯和忠實原文,但行文不很暢順,讓中國人讀起來有一定困難,還有很多的譯本基於文言文翻譯,但在當時中國形勢不斷改變的情況下,白話文和官話(就是現在的普通話)正在成為主流,並且只有通過白話文,才能讓普通人去接觸聖經。
種種因素,讓和合本以前的譯本只能在有限的範圍內使用。對一本全國通用,適合中國的獨特性,能為普通大眾讀懂的聖經呼之欲出,而且,當時中國基督教和傳教事業已經發展到一定的規模,也需要這樣一本聖經,並且也為翻譯進行了資源的準備。
這就是和合本聖經開始前的聖經翻譯情況。「九尺高臺,起於壘土。」就像神在為興起中國的基督教,興起中國做準備一樣,神也在不斷為一個相對完美的聖經中文譯本做準備,他的工作充滿了耐心,因為他是在永恆中做事。是的,
他不灰心,也不喪膽,
直到他在地上設立公理,
海島都等候他的訓誨。
(以賽亞書42:4)
(4)艱難的翻譯俗語說「那人撒種,這人收割」,這話可見是真的。我差你們去收你們所沒有勞苦的,別人勞苦,你們享受他們所勞苦的。(路加福音4:37-38)
正如我們前面所說的,十九世紀末的中國,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巨大的變化正在醞釀之中,所有人都在尋找新的方向,因此,此時的中國充滿了爭戰和苦難,但這也是在為興起神的工作做準備。
這個時候的中國教會,在眾多西方傳教士艱苦卓絕的努力下,已經頗具規模。1890年的新教信徒據估計有3.7萬人之多,傳教士也有1200多人,翻譯一本全國通用的聖經版本已經成為急需的任務,而且各方麵條件已經成熟。神的話是基督徒和教會的糧食,有了翻譯準確,並為人喜聞樂見的聖經,中國的教會才能真正發展壯大。
1890年 5月7-20日年,在華的傳教士們在上海舉行了第二次傳教士大會(第一次傳教士大會在1877年舉行),來自37個不同宗派與差會的代表共有445人出席(能把這麼多不同宗派的傳教士集中起來,本身就是神的恩典)。這次大會一方面為中國未來的傳福音工作向西方教會發出了動員,另一個重要議題就是籌劃翻譯一本各宗派通用的聖經中文譯本,以消除當時各個聖經譯本質量參差不同的問題。
大會舉行時,中國的語言文字正在從文言文向白話文過渡,當時還很難看出哪個會佔據上風,為了保險起見,大會確立了「《聖經》唯一,譯本則三」的原則。成立了三個聖經翻譯委員會,分別翻譯深文理、淺文理、官話(官話最早是漢語中官方標準話的稱呼。明清稱為官話,清末民初開始稱為國語,1956年改稱普通話)三個版本,以滿足當時的不同需求。每個譯本都有「和合本」的名稱,這是因為這三個譯本是由各個不同的宗派和差會聯合起來翻譯的,這個名稱本身就是教會合一的象徵。
淺文理譯本的進度最快,1900年已經完成新約的翻譯,但由於過於追求與原文對應,讓人很難明白,舊約的工作後來停頓了下來。深文理的翻譯遇到了許多波折,但1906年也完成了新約聖經。不過,後來的局勢表明,文言文在中國面臨著衰落,在1907年的「馬禮遜來華百周年紀念大會」(也就是第三次傳教士大會)時,決定將深文理與淺文理合併,只出版一部文理聖經。1919年6月《文理和合譯本》聖經出版,這個版本的聖經起初還有一些應用,但隨著文言文在中國的衰落,1934年印行最後一版就不再印刷。最後,深淺文理版本的聖經最後幾乎消亡了,以後我們說起和合本,就是指的官話和合本。
全知全能的上帝想必早已經看到了這一點,他知道白話文會成為中國的未來,因此為《官話和合本》的翻譯配備了最為穩定和能幹的譯經隊伍。這個譯本由英文修訂標準版聖經(English Revised Standard Version,是對最為權威的欽定本聖經的修訂)作藍本翻譯的,輔之以希伯來和希臘原文。翻譯委員會最初由七位西方傳教士帶著他們的中國助手(有的為牧師,可惜他們大部分的名字都不可考證了)組成,在新約完成了就只剩下了五位,主席為美國長老會的狄考文(Calvin Wilson Mateer, 1836-1908),其他傳教士成員包括美國公理會的富善(Chauncey Goodrich, 1836-1925)、中國內地會的鮑康寧(Frederick William Baller, 1852-1922)、美國美以美會的鹿依士(Spencer Lewis, 1854-1939)以及倫敦傳道會文書田(George Stephen Owen, 1847-1914)。這些傳教士來自不同地方,都是在中國多年傳教,屬靈的知識豐富,而且既精通聖經,又通曉中國的語言和文化。再加上他們的中國助手,足以成為翻譯聖經的理想團隊。
這個譯本的翻譯確立了「忠於原文」和「讓各個階層都能懂」的原則。實際上,官話和合本的翻譯是三個譯本中最慢的,其中經過多次修訂,這樣也保證了文字的優美和譯文質量。除了以上幾位骨幹和中國助手以外,先後共有十四人參與翻譯工作。第一次委員會會議在1891年舉行, 1899年四福音完成,1906年新約正式宣告完成,1918年正式完成全部的聖經,1919年二月正式出版。整個翻譯歷時28年,在1919年出版時,原來的譯經委員中,只有富善一人得以看到這個譯本聖經的問世,不過他已是八十二歲的高齡了,其他人都已經逝世。
這個譯本,後來改名為「國語和合譯本」,由於白話文的普及,漸漸成為中國基督徒最為認可的譯本。今天,我們普遍使用的和合本聖經就是來自這個譯本,除了一些微小的修訂以外,這個譯本的聖經基本上與當初的譯本並沒有多大變化,在誕生的近一百年來,這個譯本的聖經一直是中國最為權威,最受歡迎,使用最為廣泛的譯本,考慮到這一百年的變遷,這不能不說是個極大的奇蹟,這就是神所做的,是神給中國人的極大恩典。
實際上,以上對和合本聖經的翻譯歷程的敘述實在過於簡略了,其中經歷的艱難是我們這些局外人是難以想像的。當時這些翻譯者們與中國人一樣經歷著困難的環境,因著中國一部分民眾的仇視,有時還面臨著額外的生命危險,在那個時代,出現了義和團運動,殉道的傳教士很多,翻譯經文的傳教士的生命也時常受到威脅,幸虧神保守了他們。最大的困難發生在翻譯中,各宗派的理念不合也常常引起衝突,翻譯者們大部分都不是全職的,還肩負著繁重的傳教和教會工作。同時,在那時白話文正在取代文言文當中,漢字語言正處於劇烈的變化中,翻譯聖經就像在荒地上開墾,要創造出一個全新的聖經化的語言體系來,為此,每個翻譯者實在是殫思竭慮;另外,當時沒有什麼像今天計算機、網絡和電話這樣的現代工具來幫助他們翻譯和編輯,一切都是靠手寫和口頭溝通,這可是100多萬字的大部頭啊!
他試煉我之後,我必如精金。(詩篇23:10)和合本聖經實在是在苦難的熔爐裡被神熬煉出來的精金啊!
究竟是什麼驅使著這些傳教士不遠萬裡,離開舒適的家園,在這艱難的環境中勞苦做工,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中國人,奉獻給中文聖經的翻譯呢?沒有別的,就是神的愛。福音的傳播一直是靠愛來推動的,主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點燃了愛的火炬,使徒們把這愛向全世界播撒,愛走到那裡,福音就傳到哪裡,來到中國的傳教士們接過這歷世歷代燃燒不已的愛的火炬,將這愛的火炬遞給了中國人。和合本聖經或者並不是完美無瑕的,很多人在批評這個譯本不夠準確,然而,在神那裡,他只看到愛,看到了這些人為他兒子耶穌基督的奉獻。
和合本翻譯已經快要一百周年了,我們依然享受著這從神的愛而來的偉大禮物,信仰的火炬、福音的火炬、愛的火炬已經傳到我們手中,就讓我們也像當年的傳教士一樣把它們傳遞出去吧!
(5)為中國擺上原來基督的愛激勵我們。因我們想一人既替眾人死,眾人就都死了。並且他替眾人死,是叫那些活著的人,不再為自己活,乃為替他們死而復活的主活。(哥林多後書5:14-15)
在和合本聖經翻譯的年代,是神向中國伸出膀臂的日子,到中國傳教在西方已經蔚然成風,成為那個時代的呼聲,於是眾多傳教士們服從神的呼召,放下一切,前赴後繼來到了當時充滿艱難險阻的中國,為這個古老的國度擺上生命。
許多傳教士為中國殉道而死,還有一些,就像翻譯和合本聖經的傳教士,雖然沒有殉道,但他們的生命已經向著自己和世界死了,中國的呼求就是他們自己的呼求,中國的需要就是他們的需要,他們因著耶穌基督,因著基督愛的激勵,為中國獻出了一切。就像戴德生所說:「假使我有千磅黃金,中國可以全部支取;假使我有千條性命,決不留下一條不給中國。(不,不是中國,乃是基督)」
神會紀念每一位參與過和合本聖經翻譯的外國人和中國人,在這裡要特別介紹兩位在翻譯過程中,起到領袖和榜樣作用的兩位傳教士,他們就是狄考文和富善,他們的人生就是戴德生上面名言的真實註解。
上帝是如此奇妙,這兩位在和合本聖經起到關鍵作用的基督徒都出生在1836年,狄考文出生在美國的賓夕法尼亞州,而富善出生在麻薩諸塞州,他們不會想到,這兩位在美國無緣相見的同齡人,會在遙遠的中國相遇,並且為翻譯和合本聖經結下深厚的友誼。
這兩人還有很多的相似之處,例如,都成長在虔敬的基督徒家庭,信仰是祖先留給他們的產業,因此格外牢固;兩人的家庭又都以務農為生,這讓他們喜愛戶外活動,擁有了強壯的體格;同時,兩個人都有學者的背景,狄考文大學畢業於傑弗遜學院,後來獲得神學博士學位,富善則畢業於威廉斯學院,後來進入紐約協和神學院和麻省安道弗學院深造,這為他們進入中國辦教育和翻譯聖經打下了基礎,——確實,上帝已經早早為中國預備他們了。
在完成學業以後,兩人都在美國娶妻,兩位妻子都是虔誠的基督徒,都無條件地支持他們。而且他們都先後感到了神對他們的呼召,那就是去中國宣教!在神的呼召顯明以後,1863年,狄考文夫婦從紐約乘船前往中國,臨行前留下誓言:「我決意將生命獻給中國,住在那邊,死在那邊。」富善也是從紐約出發,不過晚兩年啟程。那時,美國到中國是一段極其艱險的旅程,大概需要半年時間,一路上兩人都遇到不少天災人禍,然而,他們都在上帝的保守下,平安到達,這大概是他們為中國付上的第一個代價吧。
狄考文到達中國以後,以山東作為自己的傳教基地,而富善則落腳於北京,走遍了華北。富善在中國受到了很大的試煉,兩度失去妻子,原配雅碧(Abbie Ambler)死於1874年,1878年再娶的賈斯汀娜(Justina Emily Wheeler)當年就病逝了,富善受到極大的打擊,不過第三位妻子薩拉(Sarah Bordman Clapp)成了他的安慰,但接著他們的孩子又有一兒一女染上傳染病而去世,服侍中途還受到義和團之亂的幹擾,可謂一生多災多難。狄考文受到的試煉相對少一些,他的家庭比較平安,但開始傳教也很不順,遇到的阻力不小。
雖然面對的如此的坎坷與艱難,但這兩人不愧為神忠心的兒女,他們沒有灰心,沒有抱怨,而是靠著神讀過了這一切的艱難。神呼召了他們,也沒有忘記裝備他們。他們都有學習語言的恩賜,以令人驚異地速度掌握了中國的語言和文字,學會了用中文講道和寫作,甚至成為這方面的專家,成為了溝通中西文化的能手。除了日常的傳道和教會牧養工作以外,兩人還都看到了中國教育的缺乏,狄考文創辦了登州文會館(後成為山東大學堂,是今天山東大學的前身之一),富善則在北京通州創辦了一所女校,後來負責一所神學院。
當然,他們一生中也許最重要的服侍是翻譯和合本聖經。這兩個深愛中國的人很早就認識了,他們的友誼長達35年。翻譯和合本聖經進一步加深了他們的友誼,操練基督裡的彼此相愛,兩人因而形成了極大的默契。淺文理和深文理譯本或者就缺乏這樣一對組合,翻譯中坎坷不斷,而由他們擔綱的官話譯本,雖然人來人往,但唯有他們兩人先後堅持到了最後,直到全部翻譯工作完成。
1908年,官話和合本新約聖經的翻譯已經完成,舊約聖經也進展到了《創世記》和《詩篇》,然而,狄考文已經病入膏肓,但他仍然在病床上對富善說:「醫院一定要盡全力治好我的病,這樣我才能完成《詩篇》的翻譯。這是我現在活著的全部意義。」(引自《狄考文傳》)說完這話以後不久,他就被神接回了天家,享年72歲,他為神服侍中國整整45年。富善接替了他譯經委員會主席的工作,並在1919年,護送著第一本官話和合本聖經問世,從開始到出版,28年過去了,富善是當初譯經委員會成員中唯一活著看到聖經出版的,這位最坎坷的傳教士,卻是最長壽的,他死於1925年,服侍中國60年。
這是怎樣為神,為基督,為中國委身的兩個人啊!他們自己,他們的妻子和孩子都先後死在中國,或者說為中國而死,他們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中國,為中國勞苦一生,除了和合本聖經和教育事業以外,他們為中國還做了很多很多,一些或者只有神自己知道了。他們實在比中國人還愛中國人!讓我們感謝和讚美神吧,願一切的榮耀歸給神和他的兒子耶穌基督,這絕非人力所能為,這是神偉大的工作,狄考文和富善是為神而倒空的器皿,是神忠實的僕人。
中國是有福的,其實來中國的,像狄考文和富善這樣的基督徒還有很多,有這樣忠實的基督徒們來服侍中國,有這樣捨命愛的澆灌,中國的未來難道還能像過去一樣落後和貧困嗎?就讓我們用狄考文的一段預言性的話來結束本文吧,這段話以一種令人驚異的遠見描繪了中國的未來,正如現在所展現的那樣:
當我回顧最初的25年傳教士生涯時,整個過程就像一場噩夢。我在中國最後的15年卻充滿了奇蹟。古老的習俗和偏見正在逐漸讓步。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片大好的前景。世界上最保守、最不易改變的民族,一直秉承著過去古老的做法和傳統,現在逐漸適應了、也準備接受一切能夠帶來利益和繁榮的新事物。福音傳播已不再受到排斥和抵制,所有的人都願意傾聽。我時常夢想現在能再年輕一次,投入到剛剛開始的前景美好的事業中去。從大的意義上來說,基督教和世界的未來孕育在這個偉大的民族中。(引自《狄考文傳》)
(6)閃耀如晨星耶和華說:「我的意念非同你們的意念,我的道路非同你們的道路。天怎樣高過地,照樣,我的道路高過你們的道路,我的意念高過你們的意念。雨雪從天而降,並不返回,卻滋潤地土,使地上發芽結實,使撒種的有種,使要吃的有糧。我口所出的話也必如此,決不徒然返回,卻要成就我所喜悅的,在我發它去成就(註:「發它去成就」或作「所命定的」)事上必然亨通。(以賽亞書55:10-11)
從某種角度來看,官話和合本聖經能夠翻譯成功是個奇蹟(如果不是神跡的話),在這樣一個幅員遼闊、國情複雜、人口眾多,又有著多方言,多民族的國家,在那樣一個處於劇變前夕,社會環境極度動蕩,白話文尚未成型的時代,由一幫幾乎是成年以後從頭學習中文的外國人為主,在中國同工的幫助下,用長達28年的時間進行翻譯——能夠完成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奇蹟,——是的,又一次地,我們知道,這是神自己做成的,我們會看到,神還將大大使用這本聖經,來祝福中國。
這本被廣泛使用的聖經首先帶來了一些世俗的影響,主要是對現代中國語言、文學乃至文化的影響。雖然今天和合本聖經的語言今天讀起來稍有些生澀,但在那個年代,卻是革命性的語言方式。就像欽定本聖經對於英國,和合本聖經的翻譯也重塑了中國的語言。在當時,文言文即將退出舞臺,但白話文是什麼樣子?人們還沒有方向。和合本聖經在翻譯過程中,創造性地糅合了文言文中比較通俗易懂的部分,還有英語的表達方式,以及當時的官話(今天的普通話)口語和北方的方言,在加上翻譯擁有這很高的文學水平,成為一個白話文的範本,極大地影響了以後的新文學運動,影響一直延續到今天。很多開創性的聖經表達方式,例如「替罪羊」、「恩典」、「以牙還牙」等等,已經進入了我們日常的語言詞彙。此外,這本聖經的文體和體現出來的基督教精神也為當時的很多作家提供了文學的靈感。
當然,只提世俗的影響力實在是小看了聖經,和合本聖經翻譯完成以後,不是結束,而是開始,神的話是有能力的,神開始借著這本聖經在中國的基督徒身上,在中國人的心裡,在中國大大動工,以打成他對中國的心意。正如我們題頭的那段聖經所說的那樣。
要認識聖經對於中國的重要性,我們不妨從兩個反例開始。著名的基督徒作家楊腓力曾經在他的作品中講過日本基督教的例子,早期的日本基督教因為受到當局的殘酷迫害轉入了地下,他們秘密地生存了上百年,直到美軍佔領日本,他們才公開了自己的信仰,但他們的「基督信仰」已經與正常的基督教有了很大的不同,摻雜了日本的很多偶像崇拜,為什麼?主要原因就是沒有一本成形的日文聖經;還有一個例子涉及到天主教,在中世紀,神父和主教們一度壟斷了聖經,普通信徒無法直接讀聖經,於是,在有意的曲解和忽視下,天主教也成為了一個拜偶像的宗教,變得無比墮落。直到宗教改革到來,能夠讓普通人讀聖經為止,這種情況才結束。宗教改革的重要成就,就是釋放聖經中神的話語的能力。
當主耶穌復活被接到天上的時候,他從天上差下聖靈來,沒有聖靈,人就沒法信主,但沒有聖經,聖靈也無法做工,信仰也無法生根穩固,也無法持續,因為聖靈在人身上做事是遵著聖經而行的,聖經與聖靈共同工作,讓人接受主耶穌基督所帶來的救恩。沒有聖經,人的靈即使接受了聖靈,也是很脆弱的,很容易離開聖靈,被邪惡的靈所引誘。因此,聖經是一個人,一個教會乃至一個國家信仰的骨架、脊梁和後盾。
感謝神,中國有了這樣一本翻譯質量很高,又還能為全中國接受的聖經。如果說新教傳入中國,是把基督信仰的火種點起來的話,那麼,和合本聖經的完成,則代表復興的曙光已經出現了,有了一本標準化的聖經,中國不再會是以前那個中國,中國也不能再是以前那個中國了。
在這樣一本聖經的催化下,中國基督教的發展進入了一個快車道。1925年,據估計中國基督徒的人數已經多達40萬,而且這裡面有很多知識分子,他們正是這本聖經的最大受益者之一,很多成為了中國教會的中堅和領袖。另外,這本中文聖經意味著中國人可以自己從聖經中汲取屬靈知識,於是催生了中國本土化的教會,也促使更多中國本土的基督教領袖的成長,西方傳教士開始逐漸退出,一個富於中國特色基督教也漸漸成長起來。以後,我們將看到這樣做的好處。
進入三十年代,雖然中國仍然遭受頻繁的天災人禍(包括抗日戰爭、軍閥混戰),但中國本土的教會依然掀起了一陣陣復興運動,王明道、倪柝聲、宋尚傑等屬靈領袖相繼興起,這些教會領袖很注重解經釋經,同時,成千上萬個新教會在全國建立,這些領袖和教會的興起,直接與聖經相關,因為聖經不僅講述主耶穌帶來的救恩,也告訴了我們教會建立和運行的法則。例如「真耶穌教會」的興起,就是受到聖經中初代教會模式的影響。到1949年,中國信徒的人數已經接近百萬。而且,據統計,到此為止,和合本聖經銷售和贈送的數量就已經上億冊。
然而,1949年新中國成立以後,中國基督教經歷了一段困難期,經歷了一些逼迫,但中國的基督教並沒有變得像日本戰前的基督教那樣扭曲,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中國人擁有和合本聖經,就是這本聖經歸正了中國那時數量稀少的基督徒和教會沒有走向歧途,也讓信徒因為神的話保持在信心中,並為基督教內部帶來了凝聚力。在改革開放以後,基督教在各種宗教中是最先受益的,也是復興最快的,也是因為有這樣一部強大聖經的支持,在改革開放開放以後,聖經開始到達千家萬戶,據統計,光是南京愛德一個印刷公司,就印刷了數千萬和合本聖經,據報導,2012年全國基督教兩會發行的聖經在6000萬冊,再加上其它途徑,改革開放這三十年發行的聖經可能在一億本左右。
當被神的話語所澆灌的健康教會和基督徒的數量增長(目前基督徒數量官方估計在2000萬左右,樂觀估計在5000萬到6000萬左右,真實數字可能在二者之間,也是一個很可觀的數字)的時候,質量也在逐步提高的時候,也就是神祝福非基督徒,祝福整個國家的時候。在《創世記》中,神要毀滅罪惡之城所多瑪的時候,亞伯拉罕為所多瑪祈求,神應許他說如果在所多瑪能找到十個義人,他就不毀滅這個城市。只有十個義人就可以讓一個城市存留,那成千上萬個基督徒為城市和國家代求呢?有成千上萬個基督徒為侍奉世人呢?這樣,神要大大復興城市和國家,同樣是亞伯拉罕,神曾應許他要因著他的後裔要祝福萬國,如今我們基督徒正是亞伯拉罕的屬靈後裔,每一個接待基督徒的國家有福了,這就是如今中國的狀況——神因著中國的基督徒在祝福中國。
其實,中國今天所經歷的,神在兩千多年就應許過,憑著這些應許,一個又一個的國家在興起,如今該輪到中國了,這片似乎被神遺忘了數千年的土地。讓我們來讀讀聖經上的這些偉大的應許吧:
那時,瞎子的眼必睜開,
聾子的耳必開通;
那時,瘸子必跳躍像鹿,
啞巴的舌頭必能歌唱;
在曠野必有水發出,
在沙漠必有河湧流。
(以賽亞書35:5-6)
我必使我的眾山成為大道;
我的大路也被修高。
看哪!這些從遠方來;
這些從北方、從西方來;
這些從秦國來(註:「秦」原音作「希尼」)。
(以賽亞書49:11-12)
他們必修造已久的荒場,
建立先前悽涼之處,
重修歷代荒涼之城。
(以賽亞書61:4)
……,以上不過是舉出一小部分經文而已。
是的,比較一下100年前的中國,比較一下40年前的中國,難道以前的中國人不像瞎子和聾子嗎?難道以前的中國不就是曠野和沙漠嗎?難道以前的中國不是悽涼之處和荒涼之城嗎?(據說,上文中的秦國和希尼人就是指的今天的中國和中國人)
感謝神!讚美神!神的話語永不落空,今天中國人的眼睛能夠看見,耳朵能夠聽見了,曠野已經變成良田,沙漠已經變成樹林,悽涼之處充滿了歡聲笑語,荒涼之城已經成為繁華之地,……,每一個經過中國劇變的中國人,若讀懂了這些經文,都會指著神的話說,如今這話已經成就在中國了,而且還要繼續成就。
如今,這神話語中的能力還尚未完全釋放出來,中國仍然在成長中,讓我們基督徒繼續緊緊抓住神的應許,為中國代求,見證耶穌,像百年前的傳教士一般流血捨命地服侍中國,神就會繼續在這塊古老的土地上榮耀他的名!
是的,願神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7)中國的呼召以耶和華為神的,那國是有福的!
他所揀選為自己產業的,那民是有福的!
(詩篇33:12)
再過幾年,即2019年,就是和合本聖經出版100周年了。在這近百年的時間裡,陸續有多個中文譯本問世,其中有影響的包括新譯本、現代中文譯本、呂振中譯本以及最新的標準譯本(只有新約,舊約正在翻譯中),但都無法挑戰和合本聖經的權威地位,和合本聖經今天依然是大部分中國人和華人的首選聖經。
當然,翻譯畢竟是翻譯,並沒有完美的翻譯版本,和合本聖經也遭受了不少批評,主要的批評包括一些翻譯尤其是細節上並不準確,還有和合本的語言風格和特點,在百年以前,即使是當年的白話文,今天讀起來也有一些拗口和難以理解。對於前一個質疑,實際上,聖經有個自我調節機制,每一處經文與其它的經文都是相聯繫的,聖經上說:人無論犯什麼罪,作什麼惡,不可憑一個人的口作見證,總要憑兩三個人的口作見證才可定案。(申命記19:15)聖經每一處經文也是如此,至少有兩三處(有的經文甚至還有更多)互相見證,這保證了我們整體上不會錯解聖經的原意,所以和合本聖經即使有個別錯誤,也不至於過於影響我們對聖經的理解。至於後一個質疑,也許正是和合本聖經的優勢之一,因為每一個時代的語言並不完全相同,如果我們每過幾年就調整成為當時通用的語言的話,聖經也就面目全非了,和合本聖經使用的略有文言味道的白話文,我們今天大致還是能沒有障礙看懂的,而且這種行文方式既是中國文化的傳承,也讓和合本聖經保持了驚人的穩定性,這實際上是神的祝福。
不過,我們對聖經翻譯的準確性和優美性的追求是無止境的,今天確實需要對和合本聖經做適當的修訂,2010年香港聖經公會推出了一個修訂版,但這個版本似乎並沒有流行起來。或者,真正的修訂要在大陸的聖經學者興起以後,聯合兩岸三地以及海外華人的力量共同進行,因為大陸才是基督信仰的主戰場。在此之外,對於普通信徒來說,以和合本聖經為主,輔以其它的譯本(推薦新譯本和標準本)一起閱讀,是個比較現實的選擇。
而且,對於聖經來說,其實文字和語言本身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其中的屬靈精意,過於執著於文字可能會讓我們走偏,因為:他叫我們能承當這新約的執事。不是憑著字句,乃是憑著精意。因為那字句是叫人死,精意是叫人活。(精意或作聖靈)。(哥林多後書3:6)
聖經含有放諸四海皆準的真理,其中蘊涵的能力、權能、生命活力是無限的,我們基督徒的任務,是靠著聖靈,籍著耶穌基督的血,將這聖經——神的話裡蘊涵的無限大能釋放在我們這個時代,釋放在我們居住的地方,以重塑我們的時代和國家。
我們已經看到了神籍著他的話,在中國過去和現在所做的工作,但中國的未來在哪裡呢?中國未來的呼召是什麼呢?
對照聖經,我們會知道這個世界是向著聖經上所說的末後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騷亂、戰爭、天災、人禍一波波地衝擊著這個世界。在這靠近末後日子的時代,中國被神放在一個相當獨特的位置上。中國確實是個很獨特的國家,五千年的歷史,眾多的人口,一黨制的政治制度,儒家文化的傳承,特殊的語言、文字和文化、高速增長的經濟……,讓中國與世界的普遍潮流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其實,在世界的普遍潮流中,就比如全球化、國家聯盟、對民主自由人權的推崇和西式的民主制度等等隱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一直以來,都有一股潮流要把地球上所有的國家統一起來(或者讓所有的國家都變得差不多),把所有種族民族的人團結起來,重建巴別塔和大巴比倫,迎接敵基督的到來。這股潮流是對抗神的(例如神在很早就要人分散到全地的旨意),也是一股暗中被魔鬼驅動的潮流,這股邪惡的潮流意欲摧毀每一個反抗的國家,摧毀每一個反抗的民族與個人,這正是當下發生在全球的真實事情。然而,中國由於自己的獨特性正站在與這股潮流對抗的行列裡。這也是國際上的反華勢力不計一切代價去圍堵中國的原因。
觀察這種對抗是很有意思的。這種普世的潮流有著很大的迷惑性,——它披上了一層基督教的外衣來偽裝自己,這個潮流孕育於歐美這樣的傳統基督教國家內,所以,它所推行的一切,民主、自由、人權、博愛、合一、反共產主義、反獨裁、示威遊行、個人主義等等被認為是基督教的理念,但實際上,這些理念可能會在基督教裡找到一些影子,但早已被偷梁換柱,為實現邪惡的目的而服務。
正是這種偽裝性,迷惑了太多的基督徒,包括中國的基督徒在內,讓他們以為神是站在這股潮流一邊的,他們忘記了神要我們順服掌權者的旨意,與這股潮流一起來反對中國,他們有意無意地忽視了中國做的相當棒的地方。
但實際上,神有自己的主權,既可以使用無神論,也可以使用有神論,神既可以使用共產主義,也可以使用資本主義,既可以使用獨裁制度,也可以使用所謂的民主制度……來實現自己的旨意。
實際上,目前的世界上的對抗不過是凱撒和凱撒之間(就像《但以理書》中所說的南方王和北方王)的對抗,只不過是一個凱撒披上了基督教的外衣,另一個凱撒沒有,神更願使用那位沒有基督教外衣的凱撒,至少這位凱撒還沒那麼虛偽。目前來看,中國是神末後日子中興起用來保護真正基督教和基督徒的一塊土地,那位披著基督教外衣的凱撒,表面上對基督教友好,暗地裡是要摧毀基督教。
所以啊,中國的基督徒們,站穩了,不要為表面現象所迷惑,耶穌對我們說:凱撒的物當歸給凱撒;神的物當歸給 神。(馬太福音22:21)我們不要被迷惑,我們不是要支持凱撒,無論他看上是多麼的好,我們也不應該支持任何一位凱撒,我們支持的是神,我們支持的不是世上的國度,我們支持的是神的國度,這神的國度要高於世上所有的國度。
那麼,如何來分辨神的與凱撒的呢?就是我們手中的這本聖經(當然大部分人手中就是和合本聖經),別人說的無論是怎麼天花亂墜,在翻開你的聖經之前不要相信,在這末後的日子裡,神的話是我們徵戰的兵器,是我們識破敵人陰謀,除去基督教偽裝的兵器。
神的話不僅是我們徵戰的兵器,更是我們復興的利器。中國已經在復興了,但中國需要更多的復興,還有那麼多的中國人沒有信主,還有很多國家期待來自的中國的傳教士——真正的復興永遠是不夠的。當神的教會復興的時候,世俗的國度才會復興。當神的話與向狄考文和富善這樣委身,這樣願意為基督擺上的基督徒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復興的大門就會敞開在我們面前。但是,這樣的基督徒在中國能找到幾個呢?中國的基督徒的數量很多,但質量似乎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然而,這本聖經在我們手中,又有聖靈陪伴我們,還有基督為我們代贖留下的鮮血,我們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在世上你們有苦難,但你們可以放心,我已經勝了世界。(約翰福音16:33)
就讓我們沿著聖經中給我們指出的,通向永恆國度的道路大步邁進吧!
來源於:全球基督徒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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