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郭沫若這個人,我寫過很多次,但寫的基本都是點糟心事,比如說非要拆北京古城牆,強行要開皇陵造成重大歷史損失,以及他的個人私生活。說實話,真不是為了黑他,每次我都要承認其在歷史方面的研究造詣,以及在詩歌方面的成就,但有才華是一回事,恃才傲物,甚至將這份才華變為糟蹋自己國家歷史文化的工具,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鴉片戰爭以來,西方的新思想新科技源源不斷傳入我國,不少文人意識到了傳統文化中的一些弊端,想要快速跟上世界的發展步伐,就必須革除掉一些弊端。
但文化的發展得在繼承中發展,如果我們失去了自己的文化,自己的根本,那中華民族還是中華民族嗎?"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這短短的8個字看似簡單,卻迷住了當時很多一心求快的文人的雙眼,郭沫若就是其中之一。
想要振興民族,最迫切的是什麼?是讓大眾都能夠接受教育,通過教育知榮辱,開民智,培養基層人才,因此早在新文化運動時期,就已經有大批學者提出文字改革,甚至要求廢除漢字,全盤接受羅馬文字等。
當然這種提議是肯定不能通過的,漢字是我們中華民族的根,是我們文化最直觀的傳承;但新中國成立後"掃盲"任務又勢在必行,那該怎麼辦?只能進行漢字簡化。
我們都知道中國古代是採用的文言文,並且有很多非常複雜的字樣,讀寫都很困難,百姓一時間難以學會。為了快速讓百姓掌握一些基礎詞彙,至少能夠通過文字了解一些最基本的常識,簡化漢字勢在必行。
1956年,國務院通過並公布了《漢字簡化方案》;1964年,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出版《簡化字總表》,這就是我們俗稱的"一簡字",也就是我們現在用的簡體字。但是漢字是簡化了,可很多地名老百姓卻認不全,為什麼?
當時的很多地名都是從古代沿用至今的,其中有不少複雜地名,尤其是陝西那塊自古就是中心地區,地名也複雜得不行,因此在1964年的時候,郭沫若特地發表了一篇《日本的漢字改革和文字機械化》的文章。
文中表示我們可以學習日本在改革漢字上面的經驗,文字改革不能一蹴而就,但我們可以從地名入手,將一些複雜的地名改得更加通俗易懂,讓老百姓們方便學習。這種思路是對的,但卻忘記考慮這些古地名背後的歷史意義。
但不論我們如今怎麼看待這件事,至少在當時郭沫若這篇文章一出,沒幾個月陝西就發布了《關於更改盩厔等13個縣和商雒專署名稱的通知》,直接將陝西14處延續千年的古地名給更改了。
其中商雒改名為商洛,這個商雒可能一些人不知道,但如果說商鞅你們肯定就懂了。當初衛鞅率軍大破魏國,秦王一開始就封其商於十五邑。春秋時期習慣以封邑為氏,這衛鞅就成了商鞅。
剩餘的那些縣城也都改成了更方便讀寫的地名,盩厔縣改為周至縣,郿縣改為眉縣,郃陽縣改為合陽縣,鄠縣改為戶縣,雒南縣改為洛南縣,邠縣改為彬縣,鄜縣改為富縣,葭縣改為佳縣,沔縣改為勉縣,栒邑縣改為旬邑縣,洵陽縣改為旬陽縣,汧陽縣改為千陽縣,醴泉縣改為禮泉縣,一共14處古地名全部更改。
可惜嗎?可惜,雖然這些地名方便讀寫了,但那些歷史痕跡也被抹去了,就像優美的"金陵津渡小山樓,一宿行人自可愁。"中的金陵成了南京,"長治久安"的長安成了西安,"廬州月"成了"合肥月","蘭陵美酒鬱金香"成了"棗莊美酒鬱金香",這些蘊藏在地名中的優美都灰飛煙滅了。
如今想在現實中尋找那些歷史痕跡可以說是比較困難,真的喜歡歷史的,建議還是多讀點史書。如果說只能讀一本史書,那麼我建議大家讀的一定是《資治通鑑》而非《史記》。《資治通鑑》是一部編年體歷史著作,囊括了從春秋到宋朝這16朝1362年間的各種歷史大事,宋神宗認為這本書"鑑於往事,有資於治道"因此為其命名。讀史能夠明是非,原價98的《資治通鑑》現價只要58.8,這個折扣力度是小編特地申請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失效了,需要的一定要抓緊時間購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