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實辨析:《熱河志·沿革》的正、誤及對《漢志》《水經注》裡渝水的解讀

2021-02-07 文化絲語

《欽定熱河志》是一部灤河、大凌河流域的志書。清乾隆四十六年奉敕撰。「御前大臣領侍衛內大臣戶部尚書臣和珅,經筵講官戶部尚書臣梁國治誠歡誠忭,稽道頓首上言,臣等奉敕編輯《熱河志》成書,謹奉表上進……」(見《熱河志進表》)。實際上在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就已經開始編纂。《紀曉嵐年表》記載:乾隆二十一年,紀昀以纂修志書扈從熱河。期間有多人參與編修。《錢竹汀居士年譜》:「尚書休寧汪文端公由敦、侍郎新建裘文達公日修、富春董文恪公邦達,被旨修《熱河志》。屬居士(錢大昕)與紀曉嵐總纂之役。其秋大駕幸木蘭,汪、裘二公奏二人,即今扈從熱河,就近採訪編纂。途中恭和御製詩進呈,天語嘉獎。由此館中有『南錢北紀」之目。」乾隆侍講學士曹仁虎《熱河懷人》詩註:「庶常(即庶吉士)扈從熱河,始於先生暨錢竹汀,以方創輯《熱河志》也」,「餘承先生後,增定《熱河志》,體例一遵原書。」

《熱河志》系多人編纂。首任總纂實際上是紀曉嵐和錢大昕。

《熱河志》內容豐富,體例周詳,文字優美,有極高的歷史文化價值。正所謂「考古正今,辨疑傳信,即精且博,蔚為輿地之大觀」。和珅、紀昀熟讀經書典籍,諳悉史志掌故,縷解承德府沿革,辨析熱河泉畛域,貢獻自然很大。但也和一般古籍一樣,有舛誤之處。《熱河志》辨解老河、潢河,多有新意;尤其對白狼水、渝水的解析,是破解《漢志》《水經注》臨渝、渝水謎團之先聲。

網上看到了一篇《對北戴河西古城村是西漢遼西郡東部都尉治、交黎縣,東漢遼東屬國都尉、昌黎郡尉、昌遼縣又稱昌黎縣,三國遼東屬國都尉,昌黎郡昌黎縣,晉平州,昌黎郡昌黎縣,戴河古稱渝水的考證發現,旅遊開發建議和夜市廣告語》的長題長文,文中摘引了不少《熱河志》裡的截句,嚴重曲解《熱河志》的原意。看來我們確實應當深入解讀《熱河志》,探討《熱河志》的歷史功績,也明辨其舛誤,還《熱河志》本真面目。

《熱河志·沿革》的正、誤:

《熱河志》裡沿革部分的最大失誤,是認為中外疆界是在古北口潘家口(盧龍塞)一線。而「五郡邊外」,即古北口、盧龍塞以北的承德府廣大地區,除了十六國前燕在今朝陽設置了龍城之外,便再沒有中原內地政權在那裡設置過郡縣了。「承德府屬全境,自慕容燕都龍城始有建置可言。越晉以前,上溯周秦,雖鄰界北邊,總未入內地疆域,為州郡所不及。」「周初為山戎地,後併入東胡。戰國時東南境屬燕。秦初為東胡地,後併入匈奴。漢初為匈奴左地①,武帝時為塞地②……」。這個結論顯然是錯誤的。《漢書·地理志》:「字,榆水出東」。字是字縣。榆水是大凌河的西支,發源於平泉縣的鄭杖子南塔子山,向東在今喀左縣大城子鎮匯入大凌河。這說明在西漢時期,大凌河西支榆水流域(今凌源市西邊)就設置有字縣(漢右北平郡十六縣之一)。西漢右北平郡治平岡城的遺址,也被考證是在字縣西邊的今寧城縣甸子鎮黑城村。原來這些「邊外塞地」早就被設置為大漢王朝的「州郡」,並非「不及」。《熱河志》還認為龍城也不是漢代遼西郡的柳城:「是龍城乃別築於柳城之北,固二城也」(《熱河志》沿革二)。龍城是不是漢柳城呢?《晉書·載記九》:「使陽裕、唐柱等築龍城,構宮廟,改柳城為龍城縣。」龍城是由柳城「改為」的。新建的宮殿行政區在柳城舊城區的北面,距離也就是十幾公裡。《漢志》:「柳城,馬首山在西南。」漢代柳城西南方向的馬首山,在晉代叫馬兜山,《中國歷史地名大辭典》和《中國古今地名大詞典》都標明:「馬兜山在今遼寧朝陽縣西南」,即今松嶺大柏山③。《漢志》一句「馬首山在西南」就已經把漢柳城的具體位置準確地勾畫出來了:說明柏山(馬首山)東北的龍城朝陽就是漢代柳城(遺址在十二臺營子袁臺子,距今市區約十幾裡)。據考證,柳城就是戰國時期的酉城都(柳城遺址袁臺子出土有「酉城都王氏」銘文的陶壺)。酉、柳同音,秦代就叫柳城縣了。後曉榮在《秦代政區地理》一書中說,秦代遼西郡置縣有徒河、柳城、安平、陽樂、令支、海陽、肥如,共七縣,其中徒河、柳城、安平三縣是由燕國相當於縣級單位的「都」沿襲而來。所以,把柳城龍城最初設置的時間上限,定為十六國前燕是錯誤的,應當上溯至秦代以前。

《熱河志》正確解讀了《漢志》和《水經注》裡的「渝水」——「渝水為白狼水之下流也」。

《漢書·地理志》「交黎,渝水首受塞外,南入海 。東部都尉治」,「臨渝,渝水首受白狼,東入塞外,又有侯水,北入渝」。《漢志》裡交黎(昌黎)縣和臨渝縣簡略的記載,困惑著歷代學者。渝水在哪裡?塞外又是哪裡?「渝水首受白狼」④又是什麼意思?

《熱河志》認為長城只有一道。燕秦長城及以後的北魏、東魏、北齊、隋長城,基本上就是明長城。【「微有不同」之處在於:燕秦古長城「自盧龍塞(今潘家口)以東尚迤北,以迄於遼水」,明長城「自平州東境即迤南以至渝關(今山海關)」】。「地勢本自相接,始皇特因而增築聯綴之,其方位原未大改也。秦長城東盡處,《括地誌》以為至大遼水。大約自盧龍塞(今潘家口)以東尚迤北,以迄於遼水。與唐以後之長城,自平州東境即迤南以至渝關(今山海關)者,微有不同。」

可是現代考古證明:東北地區發現有三道古代長城,都遠在明長城的北面幾百裡之外。最北邊的是赤(赤峰)北長城,第二道是赤南燕代長城,再其南是第三道老虎山漢長城。城牆的現存遺蹟延續到朝陽西邊不遠的老虎山。馮永謙《東北古代長城考辨》:「在遼寧朝陽、阜新地區對長城進行調查:『通過對採集到的文物和長城結構、形制的分析,確認是一道漢長城障塞遺存』」。朝陽至阜新之間曾經有一道漢代長城。大凌河(古稱白狼水)的白石水庫及臨近的上、下遊部分已經跨出了這道長城,所以說大凌河是「東入塞外」。大凌河在白石水庫之前一直是由西南向東北流。這個朝陽的長城和「塞外」,正是理解《漢志》的關鍵。千萬不能把「塞」僅僅理解成山海關、盧龍塞。這裡《漢志》的所謂塞外,就是指朝陽阜新這段長城之外。離開現代考古學的成就,學識淵博如紀曉嵐也不知道、也不可能判別出這道漢長城。但是,他們卻正確解析了渝水。

《水經注》卷十四:黃龍城(龍城朝陽)西南有白狼河(今大凌河)東北流,附城東北下,即是也。又東北,濫真水(今牤牛河)出西北塞外(朝陽阜新段長城的塞外),東南歷重山,東南入白狼水。白狼水又東北出,東流分為二水(即所謂「首受白狼水」),右水,疑即渝水也。《地理志》曰:渝水首受白狼水,西南循山,徑一故城西,世以為河連城,疑是臨渝縣之故城,王莽曰馮德者矣。渝水南流東屈,與一水會,世名之曰倫水,蓋戎方之變名耳。疑即《地理志》所謂侯水北入渝者也。《十二州志》曰:侯水南入渝。《地理志》蓋言自北而南也。又西南流注於渝。渝水又東南徑一故城東,俗曰女羅城(今義縣地),又南徑營丘(今錦縣)城西。營丘在齊而名之於遼、燕之間者,蓋燕齊遼迥,僑分所在。其水東南入海。《地理志》曰:渝水自塞外南入海。一水東北出塞為白狼水,又東南流至房縣注於遼(分流之後的大凌河仍叫白浪水,當時並不直接入海,而是流至房縣匯入遼河)。這裡《水經注》完整而又精準地描繪了渝水(小凌河)流域及其流經的主要城邑。渝水的源頭是渝水首受白狼水,白狼水又東北出,東流分為二水(即所謂「首受白狼水」),右水,疑即渝水也(在房縣注於遼水的就是「左水」了)。渝水源頭,就是白狼水(大凌河)流出朝陽東北的長城塞外後分流出的一股水。渝水「首受白狼水,西南循山,徑一故城西」,「故城」就是西漢臨渝縣,近臨渝水,「河連城」。渝水向南流,在今錦州、葫蘆島、朝陽三市交匯處的松嶺門鄉,和西來南折的侯水(小凌河西源)匯合,然後南向入海。這就是侯水北入渝的小凌河。小凌河的北源渝水,早就乾涸了,只剩下「侯水」這一支水源了。除了渝水源頭的臨渝城之外,下遊還有女羅城(今義縣境內)、營邱(今錦州附近)。西漢時代的臨渝城,在東漢時已經遷到山海關以裡了。當時也只能就遺址「疑是」臨渝縣之故城了。女羅城和營邱的地望,也有力地判定了渝水的方位。酈氏實事求是,一絲不苟,而並不是懷疑自己的判斷和考證。

編撰《熱河志》的大學士們,雖然還不知道朝陽至阜新有一道漢代長城,不知道「塞外」是怎麼回事,卻還能精準地解讀《水經注》:「《水經注》『白狼水東北出,東流為二水,右水疑即渝水也,其水東南入海。一水東北出塞為白狼水,東南至房縣注於遼』。是以白狼水一支為渝水,而一支入於遼水也(「蓋水道變遷,古今互異」。當時大凌河也不直接入海,而是匯入遼水)。「是即以渝水為白狼水之下流也」(這裡並不是「疑」,而是非常肯定)。更難能可貴的是《熱河志》批駁了一些學者把撫寧縣戴家河、山海關石河看成漢代的渝水「為今臨渝縣(今山海關)及寧遠(今興城)境,不聞有白狼水之分流。而舊說以撫寧縣之獅河當渝水,或又以臨渝縣之石河當渝。二水皆在古臨渝故地。而渝關之稱,相傳以關據河為險,則石河尤近之。然與首受白狼之文亦不合」 。戴河、石河都不是「白狼水之下流」。「不聞有白狼水之分流」「與首受白狼之文亦不合」,完全否定了戴家河(又名獅子河)、石河是漢渝水(女羅城和營邱也不在戴河、石河流域)。也就否定了撫寧縣(西漢是驪城縣)是西漢臨渝城。也就否定了戴河下遊河口的北戴河古城村是漢昌黎(交黎)⑤。

學界公認是明末大學者顧炎武和現代著名史學家金毓黼最先提出的渝水是小凌河。其實,《熱河志》實乃二位先哲之先聲。

《熱河志》還批駁了一些學者和一些地方志之類把今昌黎(遼代廣寧縣)和靖安鎮說成是漢柳城縣⑥的謬誤。「此廣寧縣(即今昌黎)為漢柳城之說乃係遼史誤引,不可為據。」


【注】

①匈奴左地:匈奴的東部領域,左方王將的屬地。包括蒙古國克魯倫河流域和內蒙古東部地區。

②塞地:邊塞之地。

③朝陽縣松嶺山脈大柏山,東起北四家子鄉,西到木頭城子,南由瓦房子、北到十二臺營子。位置在喀左縣的東邊到故漢柳城之間,在朝陽市西南。呈東北——西南走向。「大柏山之名,古已有之,因山中有數株大柏樹而得名。漢代,柏山曾稱馬首山,魏晉時稱馬兜山,為歷代軍事要地」。《朝陽縣誌·卷十二山川》:「柏山,縣南百餘裡。南起上水泉,為小凌河之發源地」,「為大、小凌河之分水嶺。」

④《水經注》作「首受白狼水」。《中國歷史地圖集》:「白狼下脫一水字,為今大凌河」。

⑤《後漢書·郡國志》:「右北平郡,秦置。雒陽東北二千三百裡。四城,土垠(今唐山豐潤)……遼東屬國 故邯鄉,西部都尉,安帝時以為屬國都尉,別領六城。雒陽東北三千二百六十裡。昌遼 (昌黎) ……」。

⑥唐代在昌黎靜安鎮設置柳城軍。軍、守捉、城、鎮,是唐朝邊鎮的駐軍機構。「唐初,兵之戍邊者,大曰軍,小曰守捉,曰城,曰鎮」。



相關焦點

  • 《水經注》裡的忻州
    有清一代名儒輩出,而其中不少學人爭相以復原《水經注》的原貌為榮譽,甚至連乾隆皇帝本人也以能糾正《水經注》之誤為榮。如乾隆在《御製文集二集》之《熱河考》一文中,指摘《水經注》所講武列水(即熱河)「三川合流之序則不足據。」批評酈道元「徒尚耳食耳,而未嘗親履其地,晰其支派脈絡分合之由,毋怪乎其舛也。」
  • 《水經注》裡的呂梁
    有清一代名儒輩出,而其中不少學人爭相以復原《水經注》的原貌為榮譽,甚至連乾隆皇帝本人也以能糾正《水經注》之誤為榮。如乾隆在《御製文集二集》之《熱河考》一文中,指摘《水經注》所講武列水(即熱河)「三川合流之序則不足據。」批評酈道元「徒尚耳食耳,而未嘗親履其地,晰其支派脈絡分合之由,毋怪乎其舛也。」
  • 《水經注》裡的晉中
    嬰侯之水,《嘉慶重修一統志》汾州府:中都水在平遙縣東南三十裡,一名嬰侯水。祀水,光緒《山西通志.(李曉傑等,2011)界休縣,《漢志》作「界休」,《續漢志》、《晉志》作「介休」。「界」與「介」古字通。界休縣故城 在今介休市城區。《元和志》卷一三太原府介休縣:「本秦漢之舊邑。」按,今介休市郊郭家村有郭有道(林宗)墓(山西省文物局,2006),恰與酈注下文所提「郭林宗碑」位置相符,則可定漢界休縣治故址。
  • 《水經注》裡的西域及河西走廊(上篇)
    水經注》裡的西域及河西走廊[1]楊年生摘要:《水經注》是研究西域及河西走廊等相關地域最重要的史地文獻之一。而清人沈德潛甚至認為《水經注》是「不可無一,不容有二」的著作。皆因《水經注》文筆精妙內涵幽深獨步古今,無能出其右者,遂成「不容有二」之千古絕唱。從歷史上看對《水經注》的研究歷經宋、明到清代達到鼎盛。有清一代名儒輩出,而其中不少學人爭相以復原《水經注》的原貌為榮譽,甚至連乾隆皇帝本人也以能糾正《水經注》之誤為榮[4]。
  • 酈道元:我是怎麼寫作《水經注》的?
    到了漢代,出現長期統一疆土廣袤的局面,於是《漢書·地理志》有條件記錄西漢時期的三百多條河渠,成為當時河流水體最完整最全面的記載。《漢志》諸水的記載或繫於源出地,或繫於終結處,而且規模較大的水道,還載明了流經多少郡國。這麼多的水道的基本要素如此清楚,說明西漢時期在中央已經保存有關於全國重要河流水道的基本資料。
  • 《水經注》裡的朔州
    有清一代名儒輩出,而其中不少學人爭相以復原《水經注》的原貌為榮譽,甚至連乾隆皇帝本人也以能糾正《水經注》之誤為榮。如乾隆在《御製文集二集》之《熱河考》一文中,指摘《水經注》所講武列水(即熱河)「三川合流之序則不足據。」批評酈道元「徒尚耳食耳,而未嘗親履其地,晰其支派脈絡分合之由,毋怪乎其舛也。」
  • 【阿拉伯古代列國志】漢志王國
    1.歷史漢志地區曾先後隸屬巴比倫和迦勒底王國、阿拉伯帝國的倭馬亞王朝(白衣大食)、巴格達的阿拔斯王朝(黑衣大食)以及埃及馬木留克王朝統治。1517年,漢志接受奧斯曼帝國管轄,成為一個行省,治所在麥地那,由土耳其委任總督行政。而聖城麥加則委由穆罕默德家族聖裔哈希姆家族統治。
  • 《水經注》裡的永濟
    餘案:周處此《志》為不近情,傳疑則可,證實非矣。安可假木異名,附山殊稱,強引大舜,即比寧壤。更為失志記之本體,差實錄之常經矣。歷山媯汭言是,則安於彼乖矣。《尚書》所謂釐降二女於媯汭也。孔安國曰:居媯水之內。王肅曰:媯汭,虞地名。皇甫謐曰:納二女於媯水之汭。馬季長曰:水所入曰汭。然則汭似非水名。而今見有二水,異源同歸,渾流西注入於河。歷山,約今中條山五老峰一帶之山嶺。
  • 豐潤區建置沿革
    (縣誌一卷沿革四頁)公元前568年「靈王四年分燕為無終國。」(遵化通志59卷周紀事二頁)「無終子春秋襄公四年《左傳》無終子嘉父如晉註:無終,山戎國名。《漢書地理志》右北平郡無終縣故無終子國屬幽州。《方與紀要》無終城在玉田縣治西古山戎國。」(通志21卷封建一670頁)「無終春秋時山戎國名,秦置無終縣,隋大業初改名漁陽。
  • 「熱河」的傳說
    清朝初年,這裡除蒙古人的牧馬場以外,只有一個十幾戶人家的小山村,叫熱河上營。清建行宮以後,這裡一直稱為「熱河」。      說起「熱河」,還有個神話傳說。     相傳在遠古時代,承德這裡是一片汪洋大海。海裡有一座龍宮,住著龍王和他的子孫。有一年大旱,土地龜裂,莊稼枯萎,黎民百姓饑渴難忍。龍宮裡善良的龍女,便偷偷降了一場大雨。
  • 《水經注》與北京
    酈道元平常最喜歡閱讀《山海經》、《禹貢》、《周禮·職方》、《漢書·地理志》,尤其對三國時佚名著作《水經》興趣最大。可以想見酈道元在閱讀《水經》時,和我們現在大多數的愛書人一樣,會在書的天頭地腳,寫寫畫畫,今天記上一點感想,明天補上一段資料,後天又改正幾個書中的錯字。你想呀,酈道元不是一個職業的學者,他是一個仕而優則學的代表。
  • 《水經注》裡的湘江(六)---《水經.湘水注》略考
    即今湖南望城縣北二十裡銅官山下銅官鎮。《水經·湘水注》: 「湘水右岸銅官浦出焉。」 即此。[6]銅官山,又名雲田山。在今湖南望城縣北二十裡銅官鎮。明嘉靖《湘陰縣誌》卷上《山川》記載:「錫江發源於縣西北一百五十裡錫江山(在今沅江市小波鄉。陳士諤注),東南流到縣西二十五裡的錫口(戍)入湘江。」
  • 巴山渝水脫貧影像志
    巴山渝水脫貧影像志 2020-01-10 16:28:00來源:新華網
  • 康熙皇帝晚年在熱河,為何每年都要去這個小山溝裡住幾天?
    然而,在康熙皇帝晚年從熱河去木蘭秋獮的途中,他都要繞道去一個小山溝,多的時候住十六天,少的時候也要住兩三天。在康熙皇帝的行程記錄裡,有這樣的記載: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七月二十八日,當時還沒有修建避暑山莊,康熙皇帝帶著眾皇子巡視塞外,九月初四,康熙一行經過現在的承德縣高寺臺、頭溝,來到湯山腳下的溫泉。當時,朝廷正與噶爾丹作戰,在湯泉的龍尊王佛廟,他舉行了賞賜典禮,「以喀喇沁行圍效力,賜郡王扎什一下及官兵等冠服、蟒緞、弓矢、銀兩有差」。
  • 酈道元和他的《水經注》
    酈道元勤奮好學,歷覽奇書,一生足跡遍及半個北部中國,在此基礎上撰著《水經注》四十卷,是我國古代地理學名著,歷來研究《水經注》成為專門學問,稱為"酈學"。水是自然界最活躍的因子,河流對國計民生關係甚巨。我國古代一向有重視水、撰著《水經》的傳統。
  • 《昭烈忠武陵廟志》 武侯祠歷史上唯一一部志書
    《昭烈忠武陵廟志》 武侯祠歷史上唯一一部志書 該書是第一部詳細記載成都武侯祠歷史的專志,也是武侯祠歷史上唯一一部志書,成為記錄武侯祠發展沿革及傳承發揚三國文化的重要載體。  潘時彤,字紫垣,生卒年不詳,曾於嘉慶九年(1804年)中舉。潘氏「家世藏書」,潘時彤之父潘元音學識不凡,為華陽縣名儒,著有《東庵詩文集》,民國《華陽縣誌·藝文》中,載錄有潘元音多篇詩文。潘時彤受家庭影響頗深,又「性復好學」,成為當時成都地區著名學者之一。
  • 大方普底中寨彝族陳氏與水安氏的歷史關係辨析---兼評《大定府志》的有關訛誤
    大方普底中寨彝族陳氏與水安氏的歷史關係辨析---兼評《大定府志》的有關訛誤(2011-11-02 08:30:31)標籤: 彝族陳氏 大方
  • 【鄧小軍:《別錄》、《七略》、《漢志》與古文《尚書》、《論語》】
    然其典雅正實,與世所傳者,不可同日而論也。祿大夫向,以為時所未施之故,《尚書》則不記於《別錄》,《論語》則不使名家也。臣竊異之。且百家章句,無不畢記,況《孔子家語》古文正實而疑之哉!又戴聖近世小儒,以《曲禮》不足,而乃取《孔子家語》雜亂者,及子思、孟軻、孫卿之書以裨益之,總名曰《禮記》,今尚見其已在《禮記》者,則便除《家語》之本篇,是滅其原而存其末,不亦難乎!
  • 南宋潮州知州陳憺辨析
    南宋潮州知州陳憺辨析 ■陳振鵬據報刊署名文章《對濠江區的自然風光名勝古蹟介紹》及《陳憺祠記》、《陳憺墓介紹》和《河浦鄉情歷史名人》記述,陳憺(1248—1318)上述這些記載有許多與史實不符,有些是屬於常識性的錯誤,特作辨析,以正史實。 一、《莆田縣誌》載:「陳憺,淳熙十三年(1186)恩賜進士。」1997年《潮陽縣誌》云:「陳憺,字伯霆,號開峰,福建莆田人。宋淳熙十三年(1186)由上舍考選賜進士。紹熙二年(1191)授潮州教授,歷翰林侍講。嘉定十三年(1220)授潮州軍州事。」科舉制度每三年舉行鄉試及會試,稱為正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