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和圖片引自書畫世界雜誌。
【國家博物館藏,頌壺】
頌壺為西周晚期青銅器,傳世有兩件,規格、形制、紋飾、銘文基本相同,其中器、蓋完整的一件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另一件僅有器身(無蓋),原藏趙之琛、錢水西、莫遠湖,後歸山東省博物館,1959年由山東省博物館調入現今中國國家博物館的前身 — 中國歷史博物館。此器著錄見於《積古齋鐘鼎彝器款識》(編號5.12.1—14.2) [1] 、《愙齋集古錄》(編號14.10.2) [2] 、《奇觚室吉金文述》(編號18.14.2—16.1) [3] 、《小校經閣金文拓本》(編號4.97.1) [4] 、《三代吉金文存·卷十二》 [5] 、《殷周金文集成》(編號09731) [6] 、《金文總集》(編號5799) [7] 、《殷周金文集成釋文》 [8] 、《商周青銅器銘文選》(編號436) [9] 、《兩周金文辭大系圖錄考釋》(編號56) [10] 、《中國國家博物館百年收藏集粹》(編號59) [11] 、《中國國家博物館典藏甲骨文金文集粹》(編號59) [12] 、《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編號22.12452) [13] 等處。
中國國家博物館藏頌壺高五十點八釐米、口長二十點三釐米、口寬十七釐米。橢方體,口微侈,口沿內折,長頸垂腹,圈足外撇,下有一周寬臺沿(圖1、圖2)。頸部兩側有獸首銜環耳,獸首卷耳突目,長鼻捲成旋渦狀,雙環布滿流雲紋(圖3、圖4)。頸部主體紋飾為波帶紋,「 」形空白器表鑄出一組三隻簡化龍紋,基本呈左右對稱,頸腹間橫向一道凸稜(圖5)。腹部飾雙身龍紋,兩條捲曲的龍身相互交繞,於正面共用一高浮雕龍頭,龍身另一尾於壺側面為回首狀龍首,正面與側面的龍交纏形成完整的循環閉合,主題紋飾下側有一組簡化的夔龍紋(圖6至圖8)。圈足飾並列式垂鱗紋(圖9)。與之形制相近的有1968年河南新鄭瑞灣出土的交龍紋壺 [14] 、2003年陝西眉縣楊家村窖藏出土的兩件單五父壺 [15] ,單五父壺雙耳作三層龍首形,頸部環帶紋比頌壺頸部轉角更陡,圈足為帶目竊曲紋。
頌壺口下內壁鑄有銘文一百五十字(圖10至圖12)。內容是幽王三年五月的甲戌日,王在周人康宮的昭王之廟,清晨,王來到太室,宰引作為頌的右者,尹氏授予虢生(此人母舅家為虢氏)周王冊命的文書,王宣史官虢生冊命頌:命頌管理成周的二十家商賈,監督管理新到的商賈,所得收入為王宮支出使用。賞賜頌衣緣有黼紋的赤黑色禮服、紅色的蔽膝、朱色的大帶,配有鑾鈴的旗幟、轡及帶鑣的馬銜,命頌做好自己的職事。頌行叩拜禮,攜帶著冊命文書退出後返回,向王獻瑾璋。頌讚頌王的美德,為祭享父親龏叔、母親龏姒鑄造了這組尊貴的壺,追悼紀念祖先的善德,祈求安康歡樂,神明全力保佑,官祿亨通,命運長久,萬年長壽,做天子賢明之臣,善終,讓子子孫孫永遠寶用。
朱鳳瀚將頌壺歸於西周第五期,這一階段流行的形制有方橢圓形腹壺與長頸圓腹壺,特點是腹最大徑均靠下,有傾垂之勢 [16] 。張懋鎔認為頌器作於幽王三年,很大的論據是陝西眉縣楊家村窖藏銅器中逨鼎(圖13)作於「宣王四十二、四十三年」,而負責管理虞林以供宮中之用,與頌管理商賈廿家並監督管理新到商賈的職官相近,推測為職官世襲的兄弟行,幽王三年與宣王四十二、四十三年相隔十年以內,根據單五父壺(圖14)與頌壺在形制、紋飾方面的相似也可以推斷為時間極接近的同期銅器 [17] 。
頌器除此對壺,傳世的還有頌鼎三件[北京故宮博物院藏,《銘圖》編號02492 [18] ;上海博物館藏,《銘圖》編號02493 [19] (圖15);臺北「故宮博物院」藏,《銘圖》編號02494 [20] ];頌簋六件,另存世頌簋蓋兩件[分別為①原藏張廷濟、沈仲復、端方,後收入美國納爾遜-阿特金斯藝術博物館,《銘圖》編號05390 [21] ,但臺灣「中央研究院史語所」《金文資料庫》載「經科學測試結果此器為清代晚期鑄造」;②原藏方蓮卿、王夢麟、姚觀光,《銘圖》編號05391 [22] ,實物下落不明,僅存拓本,可知器蓋俱全;③原藏劉喜海,現藏山東省博物館,《銘圖》編號05392 [23] ,器蓋俱全(圖16);④原藏劉鶚,後歸馮公度,現藏北京故宮博物院,《銘圖》編號05393 [24] ,失蓋;⑤《銘圖》編號05395 [25] ,最早著錄於阮元《積古齋鐘鼎彝器款識·卷六》,實物下落不明,從所存銘文拓本來看,僅存器身或蓋;⑥原藏吳式芬,現藏上海博物館,《銘圖》編號05397 [26] ,僅公布一張銘文拓本,疑僅存器身或蓋;⑦原藏顧壽康、鄒安,現藏日本兵庫縣黑川古文化研究所,《銘圖》編號05394 [27] ,僅存蓋;⑧原藏陳介祺、姚觀光、劉體智,現藏上海博物館,《銘圖》編號05396 [28] ,僅存蓋];頌盤一件(《銘圖》編號14540 [29] ,聞宥落照堂藏盤銘拓本)。頌器涵蓋了食器、酒器、水器,當為一人同時做出的一組銅器,諸器除個別銘文寫法略有差異,內容基本相同。
頌器中的鼎素麵,雙直耳,半球形深腹、直口圓底,蹄足,口下飾兩道弦紋(圖15);頌簋沿口鼓腹,獸首雙耳,下有垂珥,圈足下有三個獸面象鼻形足,隆起的蓋上有圈狀捉手,蓋上和器腹飾瓦溝紋,蓋沿和器口下飾竊曲紋,圈足飾並列的垂鱗紋(圖16);兩類頌器都有鮮明的西周晚期特點。
頌壺的銘文鑄造於內壁三側,大部分字在邊線凸起的方格內,也可以看到第二列「霸」,第八、九列的「賈」字等打破了方格的界限(圖17、圖18)。李峰認為青銅器銘文刻方格的目的是為了有效地控制內壁的弧度,讓文字能夠在弧面上縱橫對齊,尤其是刻制長篇幅銘文時非常有必要。關於銘文的鑄造技術,李峰基於對眉縣新出逨盤、單五父方壺及故宮藏頌鼎等青銅器銘文技術的考察,提出「嵌入法」銘文製作工藝的新觀點:第一步,做模;第二步,翻外範和底範;第三步,做假內範;第四步,刻方格;第五步,提取假外範;第六步,刻字;第七步,做內範;第八步,組合待鑄 [30] 。
西周金文的發展一般分為三期:西周早期前段金文字體多少保留商代晚期孑遺,帶有濃厚的象形意味;西周中期以後金文布局趨於規範,較為注意線條的粗細和字體結構的比例;到了西周晚期,金文排列更為整齊,字形典雅 [31] 。
目前傳世著錄頌器有十二件(頌簋六件、頌鼎三件、頌壺兩件、頌盤一件),儘管每件青銅器上銘文內容大致相同,字體風格的差異還是較為明顯,目前所知的數萬件青銅器中(包括一起出土且器形相似的成套青銅器),尚未見銘文一模多範、批量生產的現象 [32] 。與原藏李香巖、費念慈後藏於上海博物館的頌鼎銘文相比較,頌壺銘文有自己的特點。頌壺第二列第七字「康」(圖19)與頌鼎「康」(圖20)相比,起首兩畫直筆略有弧度,包裹下方四點的主筆弧畫左右兩側收筆處向外自如伸展,書寫更自然從容;頌壺第五列第三字「廷」(圖21)與頌鼎「廷」(圖22)相比,左側弧畫起筆和收筆處書寫痕跡明顯,右側主筆直畫起筆處弧筆自然,與左側主筆弧畫相呼應;頌壺第六列第六字「虢」(圖23)與頌鼎「虢」(圖24)相比,書寫更為大膽,除了短畫,每一筆畫幾乎都有弧形,左側豎直筆與右側主筆豎畫相映生輝,各筆畫組合疏密有致,造型感極強;頌壺第十五列第五字「魯」(圖25)與頌鼎「魯」(圖26)相比,結體更為修長,上下中間部分兩側豎筆未包裹,使得中間筆畫更活潑,與縱向起筆弧度較大的豎畫相呼應,而頌鼎「魯」則更顯得大氣莊重;頌壺第十六列第五字「尊」(圖27)與頌鼎「尊」(圖28)相比,字的左右構件距離更遠,右側構件上中下三部分差異明顯,中部「酉」部分更突出,使得整個結字穩重不失跳躍。
陝西眉縣楊家村窖藏出土單五父方壺乙(2003MYJ:19)壺口內側有銘文四行十九字,銘文由凸起的細線印格相間,蓋上有銘文四行十七字。頌壺銘文中第十七列第六字「壺」(圖29)與單五父方壺乙蓋上銘文「壺」(圖30)相比,筆畫更自然,弧畫的轉折更圓潤;頌壺第二十列第二字「年」(圖31)與單五父方壺乙器身口內「年」(圖32)相比,更富動勢,橫畫並未追求左右對稱,最後一筆往右下方延伸出約整個字的三分之一,極為誇張。相同窖藏出的逨盤(2003MYJ:10)盤底有銘文二十一行,每行十七至十九字不等,共三百七十二字。頌壺第十列第二字「易」(圖33)與逨盤「易」(圖34)相比,左側三筆短畫與右側構件相傾倚,逨盤「易」字則更注重平衡;頌壺第十五列第一字「天」(圖35)與逨盤「天」(圖36)相比,第一橫筆更粗渾,比其他筆畫更醒目,豎筆較短,比例勻稱,結體嚴密;頌壺第十五列第四字「顯」(圖37)與逨盤「顯」(圖38)相比,左側構件所佔比重更大,明顯傾斜,右側構件上部緊靠左側,下部最後一筆延伸至整個字的底部,支撐了整個字的重心。
與相同時代青銅器的銘文相比,既可以看到其本身典型的布局整齊、字形典雅的特點,同時頌壺的銘文筆畫多變、單字結體不拘泥古板、跳躍生動,有較強的象形性,自身具有鮮明的書法藝術特點。
頌壺銘文書法分析
(一)單字筆畫
1. 點畫。第十列第二字「易」左側為三個斜點,快捷沉實(圖33);第十五列第一字「天」第一筆橫點凝重渾樸(圖35);第十七列第一字「母」豎畫兩側各一豎點,短促輕盈(圖39)。
2. 直畫。第一列第二字「三」橫畫直入直出,毫無滯留(圖40);第二列第四字「王」(圖41)豎畫剛挺,最後下方橫畫左側有起筆的痕跡,收筆處則較含蓄,這在第三、六、七列的「王」字上都能看到;第四、五列第一字「立」(圖42)由數筆短畫寫成,每筆短促傳神,形象生動,最後一筆長橫畫靜穆沉著。
頌壺銘文書法分析
(一)單字筆畫
1. 點畫。第十列第二字「易」左側為三個斜點,快捷沉實(圖33);第十五列第一字「天」第一筆橫點凝重渾樸(圖35);第十七列第一字「母」豎畫兩側各一豎點,短促輕盈(圖39)。
2. 直畫。第一列第二字「三」橫畫直入直出,毫無滯留(圖40);第二列第四字「王」(圖41)豎畫剛挺,最後下方橫畫左側有起筆的痕跡,收筆處則較含蓄,這在第三、六、七列的「王」字上都能看到;第四、五列第一字「立」(圖42)由數筆短畫寫成,每筆短促傳神,形象生動,最後一筆長橫畫靜穆沉著。
(二)單字結體
1. 單一結構結體。此類篆書筆畫銜接密切,整體性強。第一列第五字「月」(圖47)、第十列第四字「玄」(圖48)、第十三列第三字「冊」(圖49)、第二十列第六字「臣」(圖50)等都是如此。
2. 上下結構結體。此類篆書主要由上下兩部分組成,既要避免上下僵化又須保持結構的平衡。第二列第一字「霸」(圖51),上部的「雨」較小,下部左側「革」豎筆往左下伸出較長,下部右側「月」橫向又佔較大比例,結構誇張;第九列第二字和第十列第二字「司」(圖52)的上部明顯大於下部,形成明顯的差異;第九列第五字和第十列第五字「賈」(圖53)則較為規矩,上下比例適中,結體平正。
3. 上中下結構結體。此類篆書由上中下三部分組成,能夠看到縱向所佔空間較大,單字出格的情況較常見,相對筆畫多而結構不好控制,為了更好地結體,能夠看到此類篆書中有主要筆畫構件支撐:第十五列第五字「魯」(圖25)的主筆畫為變形為弧畫的豎筆;第二十列第四字「壽」(圖54)的主筆畫為中間橫短豎長的弧筆畫;第十六列第五字、第十七列第二字「龏」(圖55)的中部左側的「月」和右側弧畫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整個字的結構。
4. 左右結構結體。此類結構篆書由左右兩部分組成完整的字,組合時有左主右輔(第九列第一字「監」,圖56)、右主左輔(第四列第五字「頌」,圖57)、左右並列(第四列第七字「門」,圖58)三種情況。
5. 左中右結構結體。這類篆書由左中右三部分組成,頌壺銘文中「御」(第九列第一字,圖59),三部分所佔比例基本一致,左側的直畫和右側的弧畫又略有呼應。
6. 上包下結構結體。這類篆書命名由其外形定名,上半部分筆畫誇張地在兩側向下方延長,將下部篆書構件包住,增加字體的完整性。第二列第六字「周」(圖60)下面的「口」被兩側豎畫包住,豎畫左右向外下延長;第三列第二字「宮」(圖61)的寶蓋將下方構件完全包住,兩側向下延伸到構件下方。
【中國國家博物館藏頌壺拓片】
【趙文耕臨摹作品】
【頌壺銘文,臨摹,局部】
【頌壺銘文,臨摹,局部】
【頌壺銘文,臨摹,局部】
【頌壺銘文,臨摹,局部】
【頌壺銘文,臨摹,局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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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欄目圖文選自安徽美術出版社2018年8月出版的《中華寶典——中國國家博物館館藏法帖書系(第三輯)·頌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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