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漢書·藝文志·諸子略·儒家》

2021-02-19 清晨讀書雜誌

註:斜體字為班固自注。

《晏子》八篇。名嬰,諡平仲,相齊景公。孔子稱善與人交,有列傳。

《子思》二十三篇。名伋,孔子孫,為魯繆公師。

《曾子》十八篇。名參,孔子弟子。

《漆雕子》十三篇。孔子弟子漆雕啟後。

《宓子》十六篇。名不齊,字子賤,孔子弟子。

《景子》三篇。說宓子語,似其弟子。

《世子》二十一篇。名碩,陳人也。七十子之弟子。

《魏文侯》六篇。

《李克》七篇。子夏弟子,為魏文侯相。

《公孫尼子》二十八篇。七十子之弟子。

《孟子》十一篇。名軻,鄒人,子思弟子,有列傳。

《孫卿子》三十三篇。名況,趙人,為齊稷下祭酒,有列傳。

《羋子》十八篇。名嬰,齊人,七十子之後。

《內業》十五篇。不知作書者。

《周史六弢》六篇。惠、襄之間,或曰顯王時,或曰孔子問焉。

《周政》六篇。周時法度政教。

《周法》九篇。法天地,立百官。

《河間周制》十八篇。似河間獻王所述也。

《讕言》十篇。不知作者,陳人君法度。

《功議》四篇。不知作者,論功德事。

《甯越》一篇。中牟人,為周威王師。

《王孫子》一篇。一曰《巧心》。

《公孫固》一篇。十八章。齊閔王失國,問之,固因為陳古今成敗也。

《李氏春秋》二篇。

《羊子》四篇。百章。故秦博士。

《董子》一篇。名無心,難墨子。

《俟子》一篇。

《徐子》四十二篇。宋外黃人。

《魯仲連子》十四篇。有列傳。

《平原君》七篇。朱建也。

《虞氏春秋》十五篇。虞卿也。

《高祖傳》十三篇。高祖與大臣述古語及詔策也。

《陸賈》二十三篇。

《劉敬》三篇。

《孝文傳》十一篇。文帝所稱及詔策。

《賈山》八篇。

《太常蓼侯孔臧》十篇。父聚,高祖時以功臣封,臧嗣爵。

《賈誼》五十八篇。

河間獻王《對上下三雍宮》三篇。

《董仲舒》百二十三篇。

《兒寬》九篇。

《公孫弘》十篇。

《終軍》八篇。

《吾丘壽王》六篇。

《虞丘說》一篇。難孫卿也。

《莊助》四篇。

《臣彭》四篇。

《鉤盾冗從李步昌》八篇。宣帝時,數言事。

《儒家言》十八篇。不知作者。

桓寬《鹽鐵論》六十篇。

《劉向所序》六十七篇。《新序》、《說苑》、《世說》、《列女傳頌圖》也。

《揚雄所序》三十八篇。《太玄》十九,《法言》十三,《樂》四,《箴》二。

右儒五十三家,八百三十六篇。入揚雄一家三十八篇。
儒家者流,蓋出於司徒之官,助人君順陰陽、明教化者也。遊文於六經之中,留意於仁義之際,祖述堯舜,憲章文武,宗師仲尼,以重其言。於道最為高。孔子曰:「如有所譽,其有所試。」唐虞之隆,殷周之盛,仲尼之業,已試之效者也。然惑者既失精微,而闢(僻)者又隨時抑揚,違離道本,苟以譁眾取寵。後進循之,是以五經乖析,儒學浸衰,此闢(僻)儒之患。

「五十三家」當為「五十二家」,或後之刊書者脫落一家歟?「《孫卿子》三十三篇」當為「三十二篇」。「三」、「二」恐因形近而傳寫致誤。

「五經」「六經」不是書名,故不能加書名號。但唐朝時的《五經正義》要加,讀《舊唐書·儒學傳上》可知。「太宗又以經籍去聖久遠,文字多訛謬,詔前中書侍郎顏師古考定『五經』,頒於天下,命學者習焉。又以儒學多門,章句繁雜,詔國子祭酒孔穎達與諸儒撰定「五經義疏」,凡一百七十卷,名曰《五經正義》,令天下傳習」。

《藝文志》所云「《晏子》八篇」,班固因襲列其為儒家類之首,或誤。關於《晏子》的歸屬,後世有人列為墨家。

《藝文志》所云「《孫卿子》三十三篇」、「孫卿」,即荀卿。名況,趙人,為齊稷下祭酒,又稱荀子。此蓋避漢宣帝劉詢諱,改「荀」為「孫」,顏師古主此說。顧實《漢書藝文志講疏》云:「王應麟曰『當作三十二篇』,蓋傳刊之誤也。荀書《議兵篇》稱『孫卿子』,此自著其氏也。《史記》作『荀卿』。謝墉曰『漢不避嫌名,荀淑、荀爽俱用本字;《左傳》荀息以下,並不改字,何獨於荀卿改之?蓋荀、孫二字同音,語遂移易。如荊卿又為慶卿也』(《荀子校敘》)。自孟子道性善,荀子反之而言性惡。後世性善之說勝,遂伸孟而黜荀。不知性本無所記(謂?)曰善曰惡,皆非其本然也。」關於「性」論,請參故紙君文章《何為「性惡論」》。又陳垣《史諱舉例》卷五第四十三《避嫌名例》贊同謝墉的說法,此唐人說耳,嫌名之諱起於三國。又陳垣《史諱舉例》卷八第七十二《秦漢諱例》云:「秦初避諱,其法尚疏。漢因之,始有同訓相代之字。然《史記》《漢書》於諸帝諱,有避、有不避。其不避者固有由後人校改,然以現存東漢諸碑例之,則實有不盡避者。大約上書言事,不得觸犯廟諱,當為通例。至若臨文不諱,詩書不諱,禮有明訓。漢時近古,宜尚自由,不能以後世之例繩之。漢宣帝(劉詢)元康二年(-64)詔曰:『聞古天子之名,難知而易諱也。今百姓多上書觸諱以犯罪者,朕甚憐之,其更諱「詢」,諸觸諱在令前者赦之。』此上書不得觸諱之說也。靈帝時諸碑,遠不避光武諱,近不避桓帝諱,此臨文不諱之說也。惟漢諱有一定相代之字,後世無之,即有亦非一定,斯為獨異耳。」此外,一本書面對同一避諱之字(詞),存在避與不避兩種情況,則表明兩者必有一處經過後之校書者追改。又張舜徽《漢書藝文志通釋》云:「孟荀同為儒學之宗,鹹歸於師法聖人,誦說王道,大張仲尼之說於後世。顧儒學自有孟荀,道遂分而為二:孟主於尊德性,荀主於道問學。論其終詣,則孟子多衛道之語,荀子有傳經之功。其後兩千餘年儒學,皆二途並騖,爭議遂多。孟荀之說,實有先導。孟荀二家之書,在漢世並列諸子。自宋以後既入《孟子》於經,《荀》猶與百家伍,而學者遂妄分軒輊矣。其實《荀子》三十二篇,多與兩戴《禮記》相表裡。如《小戴禮記》之《三年問》,全出《荀子·禮論篇》;《樂記》、《鄉飲酒義》所引,俱出《樂論篇》;《聘義》貴玉賤珉語,亦與《法行篇》大同。《大戴禮記》之《禮三本篇》,出《禮論篇》;《勸學篇》即《荀子》首篇,而以《宥坐篇》末見大水一則附之;哀公問五義,出《哀公篇》之首。可見其書醇粹以精,直與傳記比重。唐人楊倞始為之注,乃謂『荀子之書,羽翼六經,增廣孔氏,非諸子之言』,良不誣也。清末王先謙有《荀子集解》,近人新注亦多。」

《藝文志》所云「《周政》六篇。周時法度政教。《周法》九篇。法天地,立百官」者,章學誠《校讎通義》謂:「儒家部有《周政》六篇,《周法》九篇,其書不傳。班固注《周政》云:『周時法度政教。』注《周法》云:『法天地,立百官。』則二書蓋官禮之遺也。附之禮經之下為宜,入於儒家,非也。」張舜徽《漢書藝文志通釋》云:「古代以『周』名書者,本有二義:一指朝代;一謂周備。故凡包羅甚廣而寓周備、周普、周遍之意,如後世叢鈔、雜纂之屬,皆可以『周』名之。在《六藝略》中,若官制彙編之名《周官》,其尤顯著者也。遠古文獻,散在四方。自官制彙編之外,遺言逸制未經收錄者猶多。儒生各取所見,分類輯比以存之。儒家之《周政》、《周法》,蓋所載乃布政立法之餘論。以其同出儒生之手,故列之儒家。若道家之《周訓》,小說家之《周考》、《周紀》、《周說》,猶後世雜鈔、叢考、說林之類耳。學者當推此意以求之,不必拘泥為專言姬周一代之書也。」

《藝文志》所云「《李氏春秋》二篇」者,張舜徽《漢書藝文志通釋》云:「馬國翰曰:『敘次在《公孫固》《羊子》之間,公孫固,齊閔王失國問之;羊子,秦博士。然則李氏亦戰國時人也。其書隋唐《志》不著錄,佚已久。考《呂氏春秋·勿躬篇》引《李子》一節,不言名氏,當是《李氏春秋》佚文。泛論名理,以「春秋」取號者,其亦《虞氏春秋》之類歟?』按:①『春秋』二字,乃錯舉四時之名,足該一歲終始。故古之按年月四時以紀事者,謂之『春秋』。②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實包天地萬物。故古之以立意為宗而網羅彌廣者,亦得謂之『春秋』。如《晏子春秋》、《呂氏春秋》是也。此類書而名『春秋』,喻其所言非一,猶今稱『叢刊』、『彙編』耳。」

《藝文志》所云「《平原君》七篇。朱建也」者,張舜徽《漢書藝文志通釋》云:「朱建,漢初楚人,《史》《漢》皆有傳。稱其嘗為淮南王黥布相,布欲反,建諫止之,不聽。漢既誅布,高祖賜建號平原君,家徙長安。闢陽侯審食其,因而納交。惠帝欲誅闢陽侯,建以計救之。孝文時淮南厲王誅闢陽侯,孝文聞建嘗為之策,使吏捕治,建乃自剄。此其行事大略也。此書七篇,既為建(漢初)作,不應廁魯連(戰國)、虞卿(戰國)之間。沈濤謂後人誤以為六國之平原君而移易其次第。其說是也。」

《藝文志》所云「《董仲舒》百二十三篇」,詳論請參故紙君文章《讀〈漢書·董仲舒傳〉》(知乎有補充)。

《藝文志》所云「《莊助》」者,實「嚴助」。此蓋避諱漢明帝劉莊諱,改「莊」為「嚴」。

《藝文志》所云「《臣彭》四篇」者,張舜徽《漢書藝文志通釋》云:「古人著書為文,或應制而作,或獻之於朝,故皆題『臣』字于姓名之上,亦有不標其姓者。此書四篇而稱『臣彭』,亦猶《漢書》注中之有『臣瓚』耳。」

《藝文志》所云「《儒家言》十八篇。不知作者」者,張舜徽《漢書藝文志通釋》云:「昔之讀諸子百家書者,每喜撮錄善言,別鈔成帙。《漢志·諸子略》儒家有《儒家言》十八篇,道家有《道家言》二篇,法家有《法家言》二篇,雜家有《雜家言》一篇,小說家有《百家》百三十九卷,皆古人讀諸子書時撮鈔群言之作也。可知讀書摘要之法,自漢以來然矣。後人效之,遂為治學一大法門。《文心雕龍·諸子篇》亦言『洽聞之士,宜撮綱要。覽華而食實,棄邪而採正』。韓愈《進學解》復謂『紀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鉤其玄』。證之隋唐史志,梁庾仲容、沈約皆有《子鈔》。兩宋學者,尤動勤筆。《直齋書錄解題》有司馬溫公《徽言》,乃溫公讀諸子書時手鈔成冊者也。此皆步趨漢人讀書之法,行之而有成者。《漢志》悉將此種鈔纂之編,列諸每家之末,猶可考見其類例。古人於此類摘鈔之書,不自署名,且未必出於一手,故不知作者也。」

《藝文志》所云「《劉向所序》六十七篇」者,顧實《漢書藝文志講疏》云:「稱曰『所序』者,蓋猶今之『叢書』也。」

儒家者流,蓋出於司徒之官,助人君順陰陽、明教化者也。遊文於六經之中,留意於仁義之際,祖述堯舜,憲章文武,宗師仲尼,以重其言。於道最為高。孔子曰:「如有所譽,其有所試。」唐虞之隆,殷周之盛,仲尼之業,已試之效者也。然惑者既失精微,而闢(僻)者又隨時抑揚,違離道本,苟以譁眾取寵。後進循之,是以五經乖析,儒學浸衰,此闢(僻)儒之患。

顧實《漢書藝文志講疏》曰:「惑者為誰?章句鄙儒如秦延君是也。闢者為誰?曲學阿世如公孫弘是也。二者皆違離道本,苟以譁眾取寵。」張舜徽《漢書藝文志通釋》云:「闢讀曰僻,僻者,偏也。謂其所知偏於一面而不知其他,喻其人之隘陋。《荀子·天論篇》云:『萬物為道一偏,一物為萬物一偏。愚者為一物一偏,而自以為知道,無知也。』《淮南子·氾論篇》云:『東面而望,不見西牆;南面而視,不睹北方。唯無所向者,則無所不通。』此皆言偏於一面,則所知者小。漢世博士之學,實坐此病,故《漢志》亟言其患。」

又《漢書·藝文志·六藝略·總論》云:

六藝之文:《樂》以和神,仁之表也;《詩》以正言,義之用也;《禮》以明體,明者著見,故無訓也;《書》以廣聽,知之術也;《春秋》以斷事,信之符也。五者(樂詩禮書春秋),蓋五常(仁義禮智信)之道,相須而備,而《易》為之原。故曰「《易》不可見,則乾坤或幾乎息矣」,言與天地為終始也。至於五學(詩書禮樂春秋),世有變改,猶五行之更用事焉。古之學者耕且養,三年而通一藝,存其大體,玩經文而已,是故用日少而畜德多,三十而五經立也。後世經傳既已乖離,博學者又不思多聞闕疑之義。而務碎義逃難,便辭巧說,破壞形體。說五字之文,至於二三萬言。後進彌以馳逐,故幼童而守一藝,白首而後能言。安其所習,毀所不見,終以自蔽。此學者之大患也。

此蓋漢人以五常(仁義禮智信)說五經(樂詩禮書春秋),又與陰陽五行配合,附會之說無疑,不可盡從。但亦不可妄論是非,此(理論)為時代所需、所限。

上文是班固描述的他那個時代的儒家,古代的儒家亦有提及:

古之學者耕且養,三年而通一藝,存其大體,玩經文而已,是故用日少而畜德多,三十而五經立也。

孔子說自己「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論語·為政》),又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論語·泰伯》)。三年而通一經,則五經剛好用時十五年,即班固所謂的「古之學者……三年而通一藝(5×3)……三十而五經立」。古之學者誦經不是單純為了升官,也不會陷於章句之學,根本目的是透過文字畜德、弘道。「君子以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德」[1],「古之學者為己(為了修身),今之學者為人(為了向他人炫耀)」(《論語·憲問》)。又《論語·季氏》云:「不學《禮》,無以立。」綜上而論,顯然古人所說的「三十而立」偏重於修身學藝與現在所說的「成家立業」是兩碼事。忽憶數年前看到一篇大談「三十而立」(向讀者解釋什麼是『立』)的文章,普通人為之鼓掌,內行人只能如此評價——「讀後感」(胡思亂想)而已。

後世經傳既已乖離,博學者又不思多聞闕疑之義。而務碎義逃難,便辭巧說,破壞形體。說五字之文,至於二三萬言。後進彌以馳逐,故幼童而守一藝,白首而後能言。安其所習,毀所不見,終以自蔽。此學者之大患也。

此「後世經傳乖離」指的是西漢博士之學,博士專治一經而不通彼經,專主一說而不通彼說,五經分立,各言其是。沉迷於繁瑣的章句之學,失其大旨(文字背後的大義),所謂「賢者識其大,不賢者識其小」者也。即《漢書·儒林傳贊》所謂「自武帝立五經博士,開弟子員,設科射策,勸以官祿,訖於元始,百有餘年,傳業者寖盛,支葉藩滋,一經說至百餘萬言,大師眾至千餘人,蓋祿利之路然也」,顏師古註:「言為經學者則受爵祿而獲其利,所以益勸」。都是「祿利之路」(權錢)使之然。如桓譚《新論》所載「秦延君能說《堯典》篇目兩字之說,至十餘萬言;但說『曰若稽古』三萬言」。這也是世人貶抑漢儒(漢學)推崇宋儒(宋學)的原因之一。不過漢儒都是這樣的嗎?非。《漢書·揚雄傳》「雄少而好學,不為章句,訓故通而已」,《後漢書·桓譚傳》「譚徧習五經,皆訓詁大義,不為章句」,又如編注群經的鄭玄「括囊大典,網羅眾家,刪裁繁誣,刊改漏失,自是學者略知所歸」[2]。所以不能一概而論,要分清批判對象。

由上可知,班固所謂的「儒家」:

人生目的(入仕弘道)——助人君順陰陽、明教化。

教材(儒家經典)——六經/六藝(詩書禮樂易春秋);教材是觀點、思想的承載者。

指導思想(法先王)——留意於仁義,以堯、舜為本始而遵修之,以文王、武王為明法,又師尊仲尼之道(顏師古《注》)。孔子之道不在書而在做人(修齊治平)。

不合格的儒者——惑者既失精微,而闢(僻)者又隨時抑揚,違離道本,苟以譁眾取寵。後進循之,是以五經乖析,儒學(儒家之學)浸衰,此闢(僻)儒之患。

博士之學——專治一經(碎義逃難,便辭巧說,破壞形體。說五字之文,至於二三萬言。後進彌以馳逐,故幼童而守一藝,白首而後能言。安其所習,毀所不見,終以自蔽。此學者之大患也)。

通人之學——不囿於一經之學,不為章句,博覽古今,遍觀全書。現代人若要專治一經,必須博觀群經,以至子、史、集。

帶「學」字,乃據學者、學術、學派而言。儒學,即儒家之學、儒者之學(《淮南子》)。經學,治經之學。選學,治《文選》之學。紅學,治《紅樓夢》之學。

關於「儒家」「儒學」,待故紙君遍覽第一手古籍材料後會系統論述一遍。前段時間受邀在問題《儒學有機會在這個時代復興嗎?50年內?》下簡要說了幾句題外話,感興趣者可前往提前感受一番。

張舜徽關於《周禮》(《周官》)命名的看法:

參考

《大畜卦二十六》,周振甫:《周易譯註》上經《象傳》,北京:中華書局,2017年06月,第97-98頁。

《後漢書·卷三十五·張曹鄭列傳第二十五·鄭玄傳論》

【往期回顧】

(7)清晨書單(十一)

(8)閱讀「王國維」

(9)《韓非子》入門及進階書目

(10)考證:適合放在手邊或裝飾書房的書

(11)高士傳校註

(12)歷代重要詩、文、詞總集選輯

(13)古代散文總集

(14)消除對大部頭書的恐懼心理

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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