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我被電話聲驚醒。
抓起手機,原來是妻子來電,「看到簡訊了嗎?趕緊回來吧……」看了一眼時間,馬上6點了。我又查了下簡訊,1點左右妻子發來的。上面說姐姐昨晚出車禍了,人沒了。
匆匆起了床,洗了臉,簡單收拾下。坐車向老家奔去。
我的家與工作的地方不在一個城市。
回到家後,連著幾天都在姐姐家幫忙。這位姐姐是我親姑姑家的表姐。比我大十幾歲。
(一)回憶
小時候每次去姑姑家,都記得那位漂亮的姐姐。後來看到鞏俐演的電影,我覺得她長得很像姐姐。
因為年齡的緣故,姐姐在我心裡是敬而遠之的。沒有怎麼深入的交流過。
只記得一次許多親戚們一起吃飯,她當時定婚了,有人問她下定決心了嗎,她好像是低下了頭,沒有回答……
隨著年齡的增長,感覺與她見面的時候越來越少。基本上過年的時候才會見。期間,時常聽爸媽講過不少姐姐的一些事。
姐姐對我而言,幫助我最大的一件事,應該是幫我還助學貸款的事。
大學時,我申請了助學貸款。籤合同時,沒有考慮貸款時間的事,等快到期辦理展期時,銀行工作人員說我馬上到期了,不能辦理展期了。要馬上還款。
當時是姐姐開著車拉著我和爸爸去的。聽到這個消息,我腦子就大了。辦貸款,就是想緩解家裡的經濟困難。誰知道,籤合同時貸款時間太短,導致現在要馬上還款。家裡拿不出這麼多錢?東拼西湊,還差8000。
在我欲哭無淚時,爸爸也一籌莫展時。姐姐替我墊上了。
這件事至今難忘。因為它是雪中送炭……
(二)車禍經過
沒想到姐姐以這種方式離開我們。
讓愛她的人沉浸在悲傷之中。
七月十五,是鬼節。是燒紙的日子。姐姐因為有事。晚上快10點了。趕緊開車和姑姑兩人去燒紙。
在一個轉盤附近。兩人燒了紙,祭奠了逝去的親人。兩人向停車的方向走去。這時,一輛奧迪車以極快的速度行駛過來。誰會想到它竟直接朝著姐姐撞了過去。把姐姐撞飛5、6十米。車子竟然沒停,跑了……
姐姐當場死亡。
(三)不幸福的生活
一直以為姐姐很幸福。夫妻倆都在政府部門工作。兒子也考上大學了。長得高高大大,一表人才。
沒想到,姐姐死後,才知道她的生活竟如華美的衣服裡面竟布滿蝨子……
2年前,姐姐離婚了。但很多親戚都不知道。原來的姐夫早已經再婚,連孩子都不小了。
姑父和表哥因辦公司經營不善,欠了很多錢。已經被調查,關進了醫院。姐姐照顧著姑姑,還時常照料兩個侄子。她還有房貸,打著兩份工。很不容易。
唯一的兒子也不貼心。一直跟著爺爺奶奶。很少來媽媽家。
都說姐姐太累了。
(四)安息吧
我一直不是一個善言辭的人。說不出感人的話語。但總是先說些什麼……
我做不到莊子面對死亡時的超脫。儘管身邊很多人離開,但同輩人離開還是很難接受。
姐姐,你去了天堂。願你勞累的身心得到解脫。天堂裡沒有車來車往。
那位鞏俐一樣的姐姐,本以為你會乘風破浪。
不料過早離開我們。
永遠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