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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瑤佳和往常一樣,路過「愛心島」的時候停下了車,她還沒有伸手去推門,就聽到裡面傳出來微弱的哭聲。
她趕緊放好車子推開房門,只見小床上放了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被子,哭聲正是從被子裡面傳出來的。
她的心都揪起來了,不用看肯定又是一個被父母遺棄的小嬰兒。
她走過去,輕輕掀開小被子的一角,一個粉嫩嫩的小嬰兒就出現在眼前,這孩子想是餓了,哭都沒有力氣,聲音細弱的猶如寒風裡的小賴貓兒。
瑤佳心疼地抱起孩子來:「乖乖不哭哦,你是不是餓了?姐姐帶你找吃的好不好?」
她一直想不明白,這些做父母的是怎樣一種心態,既然你不喜歡孩子,為什麼要生他?既然你生下他,為什麼又要遺棄他呢?
謝媽媽見瑤佳抱了個孩子進來,不用問也猜到是怎麼回事兒了,便湊過來,瑤佳把孩子給她抱,自己去找奶粉奶瓶。
「這孩子可真漂亮,」謝媽媽看到孩子的小臉兒,忍不住誇道:「你看他這兩隻大眼睛,多像兩顆水葡萄?」
「好看有什麼用?爹媽還不是給扔掉了?」瑤佳悶悶不樂地說了一句。
「明天送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孩子是不是健康,要是有什麼先天不足,也好能及時治療。」謝媽媽嘆了口氣。
她打開嬰兒的小被子,想看看孩子有沒有拉尿,順便也找找孩子的爹媽有沒有留下什麼關於孩子信息。
好多父母在遺棄孩子的時候,都會把孩子的生日和名字什麼的寫在紙條上,塞進小被子裡。
果然,她一打開小被子就發現一張字條,她把字條拿起來放到一邊,先去給孩子換上了紙尿褲。
瑤佳衝完奶粉,拿著奶瓶走了回來,她看到謝媽媽把字條放到了桌子上,便一隻手搖晃著奶瓶,一隻手拿過字條看了起來,這一看,她便皺起了眉頭:「這孩子有先天性心臟病啊,我說好好兒的孩子父母怎麼捨得丟掉呢。」
謝媽媽給孩子換紙尿褲的動作稍稍一停,隨之嘆了口氣:「又是個可憐的孩子啊。」
她熟練地給孩子換好紙尿褲,又把小被子重新包好,便接過瑤佳手裡的奶瓶,在手背上面滴了幾滴試了試溫度後,便抱過孩子給他餵奶。
「我們手裡沒多少錢了,這孩子的手術費還得想辦法啊。」瑤佳看著吃的香甜的小傢伙兒,犯愁的搖搖頭。
謝媽媽倒很坦然:「我們盡力吧,至於剩下的事情,就要看小傢伙兒的造化了。」
她們不是第一次收容有先天不足的孩子了,有些孩子,經過她們的多方籌款治療痊癒了,也有的孩子,由於父母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要麼留下了終身的殘疾,要麼,永遠地離開了這個對他們並不公平的人間。
瑤佳忽然就想,如果自己有陶桃的身手的話,這些不負責任的父母,她一定見一對打一雙,好好兒地教一教他們怎麼做人。
6
陶桃無論走到哪裡,最想念的,還是瑤佳麵館兒裡的「至尊面王」。
從老家回來她沒有回學校,而是直接殺到瑤佳的麵館兒,她把一大包草藥丟在吧檯上:「給,治療皮膚過敏的草藥。」
瑤佳收起藥來朝後廚喊:「煮一碗麵王,多多放肉。」
陶桃頓時高興得兩眼放光:「我想死你的面王了,快點快點,我快餓死了。」
瑤佳笑笑,調侃她一句:「你啊,光吃不長肉,吃了也是浪費。」
陶桃經常來她店裡吃麵,每次瑤佳都不收她錢,她過意不去,便和瑤佳去了孤兒院,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有心事啊?」等面上桌的時候,陶桃見瑤佳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問:「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了?」
瑤佳沒拿陶桃當外人,便把自己新近撿到孩子的情況和她說了一遍。
「你說這孩子的父母怎麼這麼狠心?除了說孩子有病外,沒有留下任信息,連孩子的生日和名字都沒有寫。」她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
瑤佳早就氣得挽起了袖子:「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別讓我看到,不然,我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打他們有什麼用?目前最重要的是給孩子做手術。」瑤佳無力的趴在了吧檯上:「謝媽媽帶他去醫院檢查了,大夫說,現在是最佳治療時間,越大風險也就越高。可是,治療的話至少要準備二十萬的手術費。我現在是發愁錢的問題,二十萬啊!我這小麵館兒,一年連兩萬塊錢都掙不了。」
陶桃吐了吐舌頭:「要那麼多錢啊?他父母是不是就是因為沒錢給他看病,才把他丟給你們的?」
瑤佳苦笑了一下:「八成是吧。」她拿出手機,打開相冊:「你看看,多可愛的孩子,還是個男孩兒,謝媽媽給他取名字叫小不點兒。他是目前孤兒院裡最小的孩子。」
陶桃湊過來:「這孩子真是漂亮,如果是我的我絕對捨不得丟掉。沒錢治病就想辦法唄,把生病的孩子丟給孤兒院,這種父母抓住了就該槍斃!」
面端上來了,陶桃吃著面,想到了那個等著錢救命的孩子,她忽然間就覺得,今天的面雖然放了更多的肉,可怎麼吃著它都不香了。
7
「陶桃,二十五歲,龍城武校女子防身術教練,也是龍城保安公司的金牌女保鏢之一。四歲拜在武校總教頭田金虎門下學習武術,擅長詠春拳。」秘書把他查到的資料報告給蘇大少爺。
蘇大少爺眯起了狹長的眼睛,臉上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狡猾笑容:「她還真叫陶桃啊,我以為她隨口說個名字騙我呢。原來是保鏢啊,好啊,本少爺沒有安全感,不是正好兒需要保鏢嗎?」
秘書望著他的笑容,不禁打了個冷顫,心裡為這個叫陶桃的女孩默哀了幾秒鐘。
「你去聯繫保安公司,說我要這個陶桃貼身二十四小時保護。」蘇大少爺對秘書下了命令。
「她……她是金牌保鏢,整個保安公司有四個女金牌保鏢。收費很高的,她們這種身份其實更多是為了裝點公司門面,很少有人能請得動的。」秘書說。
「請不動?那就拿錢砸好了,我就不信了,他們也是開門兒做生意的正經公司,還能跟錢過不去?你去告訴他們,不管要多少錢,我都要這個陶桃來貼身保護我!」蘇大少爺怒了。
秘書不敢廢話,趕緊去聯繫保安公司了。
蘇大少爺心裡暗爽:掏桃啊陶桃,你看我怎麼收拾你的!
8
陶桃回到學校後便有人告訴她,大師兄找她。
「嘿嘿,」大師兄乾笑了幾聲:「是這樣,有客戶點名要你去保護,你辛苦幾天?」
陶桃撇了一眼大師兄,心裡暗暗奇怪,要知道,她雖然名義上是這裡的金牌女保鏢,卻很少接任務的,因為她並不喜歡去保護一個不知道人品如何的陌生人。大師兄知道她的脾氣,也很少給她派任務。
「是這樣,」大師兄趕緊給她解釋:「本市最大建築材料供應商蘇家的大少爺點名要你去保護,價錢你隨便開。」
陶桃一皺眉,她生平最討厭這些用錢說話的公子哥兒了,自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拽得二五八萬似的,看著就來氣。
大師兄見她沒說話,忙又說:「公司也決定了,你正常的出場價的分成以外,公司不拿你多要出來的那部分錢的分成,你多要多少都是你的,可好?」
陶桃的心一動,錢啊,真是好東西,孤兒院的小不點兒不正等著錢救命呢嗎?
「他有什麼要求嗎?為什麼要請保鏢?遇到什麼危險,還是要出席什麼特殊場合?」陶桃問。
大師兄鬆一口氣,她既然這麼問,就是說她動心了。
說實話,他並不在乎這單生意能掙多少錢,關鍵是,蘇大少爺強硬地指定要陶桃去保護他,如果陶桃不去,肯定會得罪蘇大少爺。
蘇大少爺在龍城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實在是沒有必要因為這樣的小事兒和他鬧得不愉快。
「他只要求你要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他。」大師兄說。
陶桃一皺眉,一個大男人,要個女人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你怎麼不去死呢?
「他要請我保護他幾天呢?」
「呃……這個他沒說具體時間,只說到他覺得安全了為止。」
陶桃一點頭:「好,保護他就保護他,我要一小時一千的保護費,還要他提前預付十天的錢,如果中途他解約我不退錢的。」
大師兄覺得陶桃的條件有些過分了:「小師妹啊,你是不是要得多了點?」
陶桃只丟給他一個白眼,便像個小倉鼠般的捧著餅乾吃了起來,不再理他。
大師兄嘆了口氣,那起電話來聯繫蘇大少爺的秘書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眉開眼笑的放下電話:「蘇大少爺答應了你的條件,錢馬上打過來,你最晚明天早上就要去他公司報導。」
9
瑤佳看了看店門外沉沉的夜色,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店裡沒有一個客人,可是陶桃打來電話,讓她等她,所以,她還沒有關店門。
「我來了,面呢?煮了沒有?」陶桃一陣風般地從外面跑進來:「可餓死我了。」
「今天怎麼這麼晚?」瑤佳一邊問一邊朝後廚走去,廚師已經下班了,只能是她去給陶桃煮麵了。
好在陶桃對面只要求量,不怎麼在乎味道,只要多多放肉,總能彌補手藝上的不足的。
瑤佳把面放到陶桃面前的時候,她正坐在那裡發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了嗎?」瑤佳關切地問。
「沒有啊,」陶桃笑笑,拿過筷子準備吃麵了:「我籌到給小不點做手術的錢了。」
她掏出一張銀行卡來遞給瑤佳:「給,卡裡有二十萬,不夠我再想辦法。」
患心臟病後,父母撒手不管他,路上一陌生人出20萬為他看病。
「你哪兒來這麼多錢?」瑤佳吃了一驚。
她了解陶桃,雖然她工資不低,可大部分都用來吃東西了,沒有什麼積蓄的。
「我掙的唄,你別忘了,我可是我們武校的金牌保鏢,掙錢還不簡單?」陶桃故作輕鬆地說。
瑤佳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卡來:「說實話,我和謝媽媽發了這些日子的愁了,要知道,二十萬不是個小數字。」
「哦,對了,你不是不喜歡做保鏢嗎?」瑤佳問。
「我不喜歡做保鏢只是怕萬一需要我保護的人人品不好,我會忍不住想要揍他。不過這次咱不是急用錢嗎?大不了我忍忍,他人品不好我也不和他計較。等交了任務再找機會揍他。」陶桃說:「你就不要顧慮我了,給孩子治病要緊。」
10
陶桃推來蘇大少爺辦公室的門:「你好蘇總我是陶桃。」
蘇大少爺打量著推門而入的女孩,皺了皺眉:「你們公司沒有交過你禮貌嗎?進來不用敲門?出去從來。」
他目光炯炯,一眨不眨地盯著陶桃的臉,希望能從陶桃的悄臉上看出氣憤的表情來。
「我敲門了啊。」陶桃表情平靜。
「敲了嗎?你倒是用力點啊,我沒聽見。」
「可是你說進來了啊。」
「你聽錯了,我剛剛在講電話。」蘇大少爺一臉的無賴卻說的一本正經。
「好。」陶桃退了出來。
她並沒有認出蘇大少爺來,心裡暗暗奇怪,這個無良少爺為難自己幹嘛呢?自己又不認識他。
站在門前,她仔細打量了一下蘇大少爺辦公室的玻璃門,唇角泛起一個頑皮的笑,沒聽到是吧?那這次我讓你聽個清楚。
她撫摸了一下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又甩了甩手腕,忽然一拳打向玻璃門。
蘇大少爺正微笑地看著門口兒,臉上帶著貓兒戲耍老鼠般的得意,他忽聽見「叮」的一聲脆響,接著「譁啦」一聲,他那扇漂亮的玻璃門就華麗麗的變成了一堆碎玻璃。
陶桃依然是表情平靜,她朝蘇大少爺挑了挑眉毛:「蘇總,這次我可以進來了吧?」
蘇大少爺的嘴張大的可以塞進去個鴨蛋,這特麼也算敲門?這應該是破門,破門而入也不會把門破成碎片吧?
「你……你過分了!」蘇大少爺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誰讓你把門打碎的?」
「你讓我用力敲門的啊,你門不結實,怪我咯。」陶桃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臉上沒有表情,心裡卻爽快極了。
「你……你把碎片收了,要一片一片用手去撿。」蘇大少爺指著一地的碎玻璃說。
「對不起,那不是我的職責。從我和你一見面起,我就負責你的安全。打掃衛生的活兒不歸我管。」
「你收了我的錢,我讓你幹嘛你就得幹嘛。」
「你想的美,只要不是威脅到你安全的事情,都不歸我管。」
「玻璃碴子也許會扎傷我。」
「你傻啊?那麼一大堆玻璃碴子你還上去打滾兒啊?還扎傷你?我只負責你安全,不負責你的智商。」陶桃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明顯的一臉的鄙視。
蘇大少爺相信,此刻他要是照鏡子的話,一定會看到自己的頭上都給氣得冒白煙了。
「好,好,好,算你狠,我們走著瞧。」蘇大少爺點點頭,他就不信了,自己還奈何不了一個小丫頭?
來日方長,看我怎麼慢慢收拾你!(作品名:《女保鏢:蘇大少爺怕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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