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最昂貴的葬禮

2020-08-28 梅子樹

引言:

那一天,我聽到了朋友說頭條上有一篇文章《姑姑的葬禮》得了頭條全國新寫作大賽一等獎。於是,我搜索頭條。打開今日頭條APP,在上方搜索欄輸入「姑姑的葬禮」,然後就會看到一系列的內容。

看完,我想起了我朋友的一個父親。那個晚上,那個小酒館裡,他哭著說了他的故事,他父親的葬禮。

突如其來的電話:父親病重

我在巴西臨海附近的漁船上,接到了一通父親打來的衛星電話,父親說:「本不想叫你的,醫生說沒個人不行,我這又沒個什麼親戚。」

「怎麼?」我說。

「胃癌,晚期了,說是做個手術能強些,得找個人籤字。」

我立時哽咽了,眼淚止不住地掉。

「要是船上不放你就算了,還有三個月,也快。」父親接著說。

我同遠洋公司籤的是三年的合同,還有三個月就滿三年。這三年除了偶爾在各國靠港卸魚之外都是要在海上的。

「就走就走!」我掛了電話,找船長說明了情況。船長打了幾通電話後,安排我下午坐快艇上岸,然後坐客機回家,不算違約,但機票錢自己出云云,那時,我已聽不真切了。

父親在車站接我

我花了三天時間回了家,父親在鎮上的車站等了好久了。

我看到他,眼淚就止不住: 他是個瓦匠,皮膚黝黑,身材一度頗壯。可如今,他臉上顴骨分明,身上的衣服,由於少了肉的支撐,都顯得格外的大。風一來又全貼在他乾巴巴的身上。我勉力地別過頭去,擦了把眼淚向他走去。

父親見我背包沉重,便要伸手去摘,我卻是不敢開腔,只是用手胡亂地抓著他的手,示意我自己背就好。我的眼淚已撒落到他的手上,他見狀只好作罷。

他搖搖頭,拍了拍我的手肘說:「這幹什麼?二十多了,叫人笑話!」他雖是在呵斥,聲音卻是沒了根,顯現出與他體格相配的虛弱。我努力控制了情緒,站在路邊,伸手要打車,父親便說:"要走回去,走回去。"

車站離醫院大概有一公裡,我堅持要車。

「留兩個吧,得花的地方有的是。」說罷,他就走了。

到了醫院,安撫他躺下,我找了醫生詢問情況,醫生是我的遠房親戚,所以,說話透著真。

「樹啊,還是往家領吧,叫村裡赤腳醫生給打針就行了,住這也沒用。」醫生抽著我給的煙說。

「不是說做手術能強?」我聲音帶著微顫說。

「不這麼說他能叫你回來?再三個月你回來連墳都不知道在哪。」我知道他說的可能是實話,但我真的不能接受,我兩眼通紅地說:「還是做吧,我這發了二十七萬,明後天就打過來了。」

「樹啊,我不熊你,往家領吧,花錢沒用了,他過來的時候就是晚期,連腸子都長滿了,手術做不成了!你爹就指著你剩倆錢,等著你說門媳婦好過日子,回去吧,啊?」

我回到病房時,父親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去辦出院了,我忙說:」你這幹什麼,不做手術了?"

「不做了,不做了,怪遭罪。」他心疼錢的樣子真是叫我討厭。

「命花錢買不划算麼?」我踱步搶下他手上的暖瓶等物,瞪大眼睛看著他說,「做!遭罪也做!得活!」

父親拍了拍我的手肘,聲音竟也哽咽說:「我自己有數!你能回來就行了,旁的我不要,家,回家,回家。」說完,他也哭了。

我不記得他哭過,從沒有,就連我小時候我媽跑了,就剩他和我的時候也沒有。

他是個堅強的人,是那種老派的堅強,從不向人展示軟弱,如今他卻不得不向兒子低頭,竟是央求兒子別花冤枉錢。強如父親,硬如鐵的漢子,老來之境竟如此,著實使人不忍。

父親和我的過往

回家後的幾天,父親醒著時只是跟我說話,聊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覺。輸液由村裡的赤腳醫生來打,只是父親堅持不肯打營養液,嫌它貴,又說吃飯也是一樣的。可就連只有湯的小米粥他喝下去也是要吐的,他反覆喝了幾次又吐了幾次,終於不再喝了。

我難過極了,家裡的光景很是慘澹,他得病後沒人照顧,又得自己承受死亡逼近的壓迫感,家裡的籃子裡連雞蛋都沒有。

以往家裡是從不缺雞蛋的,父親生平最喜歡吃雞蛋。我十七歲初中畢業回家,一直也沒個什么正經工作,父親看不下眼就要總是說我。我十八歲那年,隨人去了南方,兩年沒有回家。其實兩年有大半時間也沒有工作。

等到回家時,身上除了車票外再也沒剩什麼錢。那年,我走到家門口,頗躊躇了一會,下班回家的父親見我也沒說話,開了門便招呼我回家。同年,我又隨人去了海上,一去就是三年。

到底是,到底是在逃避什麼呢?我想。

十月的夜裡,天已經涼了,我坐在門檻上抽菸,想要仔細地捋出個頭緒來。依說二十歲已不該叛逆,我想到那一幕。

「你得幹什麼!」父親怒吼的臉突然出現了我腦子裡:是我走的前夜與父親在家裡的爭吵。

「我得出去!不在家!」我也那樣的與他吼叫。

「出去行,非得上船?非得上外國?」父親卷了顆煙,蹲了下去。

我摸了摸口袋,裡面只有一個乾癟的哈德門煙盒,父親看了看,把手上那顆剛卷好的旱菸遞給了我。

父親捲菸,我再抽旱菸

想到這裡,我從門檻上坐了起來,進屋在抽屜裡翻他的煙葫蘆。

「在找什麼?」父親醒了,看著我在翻抽屜問我。

「沒煙了,在找旱菸。」

「在我炕頭。」父親手擺了擺,指著炕頭說。

我拿了煙葫蘆卷了起來,但怎樣也不行,我從沒學過捲菸,總想著這種小事不值得去學。父親伸手把煙葫蘆拿過去,大概用了半分鐘他就遞給我一顆不漏氣的旱菸。我看到他躺著捲菸的樣子,不由得心酸的厲害,我極力地控制著呼吸,免得哭出聲來,我拿著煙就要出去抽。

「在這抽,我聞聞味。」父親說。

旱菸味大,我剛抽了兩口,房間裡的煙味已經很濃了,父親的呼吸已經不算輕鬆,我忙滅了煙,又開了窗。

半個月後,父親情況已經很不樂觀,他呼吸的頻率已異常緩慢,眉頭緊皺,像是在與呼吸做鬥爭。他需要蓄力,用三到四秒的時間蓄力,然後奮力一搏的吸一口氣,再以很快的速度呼出,他大概是沒有了留住空氣的氣力。

每天清醒的時間,逾發的少了,從幾個小時減少到幾分鐘的過程僅幾天;在他尚還可以經得起被人搬動的時候,我便多次要強行將他送進醫院,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的,為此,他還發了脾氣。

自我回來後,他還從沒發過脾氣,許是知曉自己時日無多,便完全的忘記:我的懶,我的墮,我的叛逆,我的不孝,只把他平生珍藏的軟弱與溫柔拿出來了。

「去吧去吧,嗯?多幾天也好,我連件衣服都沒給你買過。」我把買來的簡易氧氣袋插進他的鼻孔,奔潰地用顫抖的聲音哀求他去醫院,即使知道他不會去,即使知道即使去了也沒用,我還是拗不過強烈的自責。

「我得跟你爺一樣倒在這屋。」他指著爺爺的素描相,那是那個時期的產物,由於沒有相機,在捨得花錢的人家,老人去世前都是要畫這樣一副的。

父親的去世

第二天下午,接近傍晚,父親醒了,而且看起來精神了些。我鬆了一口氣,因為終於不用看著他費力的呼吸了。那是一種折磨,於他,於我都是,我常看他蓄力呼吸的時候害怕他下一口氣上不來,那種煎熬幾乎也令我窒息。

父親費力地往上抬了抬手,抓了我的小臂,說:「你去叫舉重(村裡承辦喪事的一幫人)的吧,置辦都叫寶元,他不能熊你,要緊別讓老賢去置辦,他不能管你,一不定還弄你錢,記下了?」

我強裝鎮定地說:「又說胡話了,你這怎麼了?真老了?」

父親的手垂下了,抬起手,拉我耗盡了他一生的力氣。他睡下了,呼吸的頻率變得更慢。幾分鐘後,他奮力地吸了一口氣後,吐出了肺裡全部的空氣。

我趴在他身上大喊:「老夥計!」

哭過之後,我便去找舉重的,我是跑著去的。我小時候是校田徑隊的,跑步很是擅長。我剛開始跑起來的時候,就想起了父親對我跑步方面唯一的一次教導,父親說:「你跟他比做什麼,能跑贏怎麼樣,跑不贏又怎麼樣?你跑贏自己不就好了?」

「瞧瞧,你都幹了什麼?!你連件衣服也從沒給他買過!跑?!往外跑吧?!這他媽就是你要的自由!」我這樣衝自己喊到,罵又不解氣,我又朝自己狠甩了個耳光,街上的閒人們大概是以為我瘋了,我沒有在意。

舉重的到我家後,開始為父親換壽衣,壽衣是父親早就準備好放在衣櫃的。換好了壽衣,人們便開始卸門板,然後開始抬他。

或許是由於抬動的關係,父親竟然又有了呼吸,我忙跑到他眼前,大哭著叫他,說:「老夥計你怎麼發了個昏?你要不要吃點什麼?我都給你買!」父親用手指搖了搖,說:「不吃了,涼水我都喝夠了。」說完他長長地吐了口氣。

舉重的人等了十幾分鐘,又把手伸進他胸膛試了試,確定了之後,把他抬上了門板。

村裡最昂貴的葬禮

我用一晚上的時間做了個決定,在第二天凌晨的時候對舉重的吩咐:「要吹鼓手,要兩幫,三幫也行。扎紙牛馬的時候要扎衣服,再去店買一百套俺爸能穿的衣服,要貴的,錢一併算,要冰棺,席面要都是肉。」

「樹啊,簡單點行了,你爸用不上了.....」

他話沒說完被旁邊的人用手肘頂了一下,然後就去照辦了。

兩幫吹鼓手簡直玩了命地抖落看家絕活:有啃食磚頭的,有不換氣連吹半小時喇叭的,有嘴裡塞兩包煙抽的,因為我從銀行取出了二十七萬,除卻兩萬,用做置辦以及其他花銷,剩下的二十五萬是我全部家當,我放在了兩幫人中間的桌子上,讓他們憑本事自己拿。

寶元叔終究還是看不下去,過來說了我好幾次,我沒有在意。

前一天,我讓舉重的人請了一輛小挖掘機,在我們家的地頭挖好了墳框,墳足有一人之深。去過火葬場後,我捧著一個名為白玉,實是大理石的骨灰盒來下葬。墳在機械的勞動下,被堆砌兩米高,周圍一百多平方米都用一米高的磚牆圍了起來。

晚上,依照俗禮在一個開闊的十字路口「送盤纏。」就是把死者生前的衣服,被窩,紙人,紙馬都在此處燒掉。父親生前的舊衣服被塞在編織袋裡,他生來節儉,所以舊衣只填了兩袋不到。我把那些新買的衣服褲襪用繩子捆在一起,一併丟在火裡燒了。

出殯的這天早上,我請來了殯儀館的「孝子」們,他們身穿大褂,頭上帶著明國時期的圓口蓋帽,循著不知哪看來的舊禮,三步九叩的作揖,樣子有些不倫不類。但這種事情多是做給活人看,村民們看得熱鬧,並不關心死者如何。

村裡人從沒見過這麼大排場,都跑來看。葬禮持續了三天,嘈雜的人聲中,我聽到了很多很多的聲音。

周圍人都用看傻子的眼光看我,而且開始有意無意地想躲我遠點,我不以為意。他們於我,不過像是這火燒出的黑煙。

之後,我在家呆了一個半月餘,直到父親過了七七,我才動身去出海。

我數了數身上的錢,還有三千塊。但我心裡卻是輕鬆了不少,那些大概是我這輩子花的最不冤枉的一筆錢。

這,也是我們村裡最昂貴的葬禮。

作者:陳樹,梅子文字整理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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