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第一爐香》燃起來了,因為演員不被人看好。但張愛玲的文字,什麼時候都沒有讓人失望。多少年過去了,只要想到這是張愛玲的文字——心裡,就會有著莫名其妙的寒意。當年的張愛玲,年紀輕輕。雖然與胡蘭成花好桃好,實際上卻依然沒有得到最多的寵愛。她將最多的悲憫、最多的恩慈都留給了筆下的人物,專門塑造出來讓你們心疼、讓你們憐愛。然而,同樣憐惜這些女子的還有許鞍華。
02
許鞍華,她應該是很欣賞很喜歡張愛玲的導演吧?
《傾城之戀》《半生緣》《第一爐香》,你知道嗎?
說到《傾城之戀》,我真是非常喜歡白流蘇。喜歡的理由,她真是非常勇敢的女子。在那個年代,她選擇離婚。在那個年代,她選擇孤身去到香港。即便,前頭未必有幸福等著她。之後,範柳原愛理不理的死樣讓她非常氣憤。於是,直接跑回上海。她在賭,賭這個男人不會捨得她。結果,贏了。
03
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這不可理喻的世界裡,誰知道什麼是因,什麼是果?誰知道呢?也許就因為要成全她,一個大都市傾覆了。
白流蘇生在這樣的亂世,說不幸運也是幸運的。至少,給她一個機會、給她一個抓住範柳原的機會。
當然,範柳原也不是傻瓜。他知道,這個女人是可以一生一世的。那麼,就在一起吧、又沒有損失。
04
接著是《半生緣》,即便有過幾個版本的《半生緣》——我最喜歡的還是黎明版的沈世鈞、吳倩蓮版的顧曼楨。簡直就是天生一對,站在一起不說話就是很好的。然而,他們就因為各種陰差陽錯分開了。並且,這樣的分開簡直就是恍如隔世。再見面,你是誰、我是誰?朦朦朧朧之間,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我愛你,你愛我——可是,為什麼偏偏無法在一起?半生緣,半生已過。
05
顧曼楨給沈世鈞寫了一封信,(文/飄雨桐) 裡面就有這麼一句話:
我要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等著你的,不管在什麼時候,不管在什麼地方,反正你知道,總有這麼個人。
然而,這個人在哪裡?在夢裡,在永恆的記憶裡。只要曾經愛過,已經無怨無悔。
06
然後就是《第一爐香》,我當初非常奇怪:怎麼倒著順序來的呢?張愛玲的第一部小說,也是她的成名作、代表作。其中的不成熟,就是之後成熟的基石。本來,《紅玫瑰和白玫瑰》等電影中——張愛玲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文字,都只能直接打出來。演員演不了,導演也導不了。編劇,永遠超越不過張愛玲。那麼,這電影不可以期待過高、更不可能期待過低。總之:這張電影票,我不欠的。
07
是吧,這樣一路看下來:張愛玲,那是許鞍華不召即來、揮之不去的情意結。下部作品,你猜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