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蘇是張愛玲在《傾城之戀》這部小說中的女主角,當年陳數飾演的白流蘇應該也給不少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說中,白流蘇終於嫁給了風流多金的範柳原。在嫁給範柳原之前,白流蘇的內心一直是不安的,她與範柳原的愛情也像是一場博弈!
舊社會時期,女性大多依靠著男性生活,尤其是家境稍好的家庭中,大家閨秀們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張愛玲的不少小說都描寫的是一些破落戶家庭所發生的事情:如同《沉香屑.第一爐香》中的葛家,《花凋》中的鄭家,白流蘇出身的家庭白家也是如此。
這些家庭出身的女子,大多都習慣了享受生活,他們所接受的教育也是符合封建社會大家閨秀的教育方式。隨著時代的發展,雖然不少女性已經開始外出工作養家,但是像白流蘇這樣的家庭,還是無法接受女子在外拋頭露面。白流蘇也不願自食其力,出去工作。
雖然白流蘇不願意出去工作,但是她也接受、學習了一些新鮮事物,比如和前夫在一起時學習的跳舞。而白流蘇也正是因為她自身的東方女子的韻味以及跳舞吸引了範柳原——這個原本是流蘇妹妹相親對象的男子!
像範柳原這樣的風流男子,還常常在國外遊走,原本以為他喜歡的會是較為開放的女孩,但他卻愛上了白流蘇。對於白流蘇來說,無論是繼續留在白家遭受家人的白眼,還是嫁給海關的姜先生成為五個孩子的繼母,都比不上與範柳原在一起。
在白流蘇看來,仿佛範柳原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是大海中漂浮著的能將自己載上岸的船隻。
白流蘇初次到香港時,便看透了範柳原對自己的心思:
兩人當下言歸於好,一同吃了晚飯。流蘇表面上雖然和他熱了些,心裡卻怙恃著:他使她吃醋,無非是用的激將法,逼著她自動的投到他的懷裡去。她早不同他好,晚不同他好,偏揀這個當口和他好了,白犧牲了她自己,他一定不承情,只道她中了他的計。她做夢也休想他娶她。……很明顯的,他要她,可是他不願意娶她。
離過一次婚的白流蘇,想要找的是一個能夠娶自己,能夠給自己一個家的人。風流的範柳原則只不過是想要尋找愛情,婚姻對於他來說只是束縛。在這段關係中,白流蘇不肯讓範柳原佔了上風,一直保持著理性,讓自己不至於被範柳原佔了便宜。
站在白流蘇的角度上看也確實如此,她離婚已經七八年了,人生又有多少個七八年呢?歲月催人老,當自己年老色衰之後,又有誰願意娶自己呢?白流蘇不敢放鬆警惕,因為她是一個女子,沒有範柳原這樣雄厚的賭資。
有了這樣的想法與決心,白流蘇與範柳原在香港的首次切磋中並沒有自降身價。
白流蘇無疑是孤獨的,她離婚後原本以為能夠在娘家安度此生,卻沒曾想兄嫂們根本就容不下自己。白流蘇被範柳原從香港返回上海後,自然無法避免一番閒言碎語的洗刷,即使她內心再堅強,也無法抵擋外界對她的冷言冷語。她內心渴望著範柳原聯繫自己,將自己從這牢籠般的家庭中拯救出去。
顯然,白流蘇輸給了範柳原,她不得不接受範柳原的再次邀請再次到達了香港。倘若白流蘇再稍微勇敢一點,或許她也能自食其力地養活自己。或許是這樣做的風險太大,當時的大部分女孩都認為只有結婚,自己的人生才有了保障,因此白流蘇還是到了範柳原身邊,即使沒有名分。
此時的白流蘇早已將範柳原視為自己的依靠,在這場愛情的博弈中,白流蘇輸得一塌糊塗。她既沒辦法再回到上海去讓家人傷害自己的自尊心,也再沒有什麼資本要求範柳原必須娶自己為妻。
白流蘇內心是痛苦的,但是她的痛苦與掙扎也無法改變殘酷的現實。直到戰爭的爆發,當範柳原折回去保護白流蘇的那一刻,兩個人的心便緊緊地依偎在了一起。範柳原也給了流蘇一紙婚約,白流蘇似乎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而她又真的幸福嗎?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人生,大部分人都將步入婚姻的殿堂。由於時代的關係,《傾城之戀》中的白流蘇一直在與自己的命運相抗爭。她與範柳原的愛情博弈,雖然輸了但是還是與範柳原結為了夫婦。
白流蘇真的是除了範柳原之外別無選擇嗎?其實不然。她也可以勇敢地走出舊式家庭,擁有新生活,只是她不願意這樣做罷了!我們如今生在一個平等、安穩的時代,要慎重地對待自己的人生和婚姻,讓自己今後不留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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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文章中部分段落引用《傾城之戀》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