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那年因沒考上大學就坐幾千裡的火車到蘇州去投靠二表哥。
作為老闆的親戚,二表哥是廠子裡唯一一個擁有單間宿舍的。
到地方了二表哥把我東西放下說「以後你就睡這裡。」
我看了看他那就幾個平方的單間,再看看他那已經大了肚子的女朋友有些懵,有些不確定的問他「睡……睡哪兒?」
二表哥指了指她女朋友躺著的地方很確定的說「那裡。」
我這人發育的晚,對男女之事有點懵懵懂懂,雖然覺得哪裡不對,但說不出來,也就懵懵懂懂的接受了二表哥的安排,稀奇的是她女朋友居然也沒反對。
第二天上班後就開始挨著她女朋友睡,由於我倆白夜班,所以他睡晚上我睡白天。
可能懷孕的人都比較嗜睡,表哥晚上睡覺時她女朋友床上躺著,我白天睡覺時她女朋友也床上躺著。
不同的是,他和她女朋友一個被窩,我和她女朋友兩個被窩,一個抱枕就是三八線。
我這人睡覺習慣不好,老家那種一米八的老式梨花床都能扭下床,何況就二表哥那一米五的羊腸小道,所以睡著睡著常常被她女朋友拍醒,然後讓我往裡面挪一點點。
第一次睡好是二表哥休假,回家就把她女朋友攆出去逛街,然後光膀子摟著我躺下。
那一刻我真的激動了,終於能在床上隨便折騰了,人生首次感覺到和男人睡大覺竟是那麼讓人心潮澎湃。
反身就把腿搭在了二表哥身上,這才是最舒服的睡覺姿勢!
我是舒服了,可二表哥卻差點瘋了,據後來二表哥的描述,說我睡覺姿勢堪比石破天練九陽神功,天人合一式,高爾夫揮桿式,拿破崙騎馬式,餓狗拱shi式……
那次我不好意思的擦擦嘴角口水解釋道「這真不能怪弟弟,誰讓二表哥你身上的肥肉太好用了點。」
每次出門都得接受別人異樣的目光,男男女女看見我都欲言又止,最後膽大的老闆娘終於問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我看你那屋子裡就一張床,你們咋睡的?」
我回答不出來,紅著臉扭扭捏捏,正當所有人都在賤笑時,老闆娘忽然湊近伸出二指來捏我那剛剛長出來的青青絨毛,然後點頭道「沒發育完全,出不了事。」
我……
誰說出不了事的,我去的時候是夏天,隨著天氣漸漸轉涼一床被子已經滿足不了我,睡著睡著身上冷就自然而然會往熱乎的地方鑽,一次兩次,三次……
剛開始他女朋友還會特溫柔拍拍我,讓我往裡面挪,到後來,直接上大耳瓜子,罵我流氓。
回家的二表哥見我臉上紅紅的問我怎麼回事,我不敢說,心裡那個委屈。
後來睡覺時我再不敢往外面擠,屁股死死靠在牆上,可冷是人的天性,哪有說不冷就不冷的?
可能那一耳刮子讓我哪怕睡著了也能漲記性,不往外面擠了,改伸手去抓被子,小心翼翼的抓住被子一角,猛的往身上一拖,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
表哥女友一聲尖叫,猛的從床上跳起,對著我就踹,我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蒙著被子委屈的不發一言。
正在難受時,門忽然被人撞開,一群人衝了進去,一個勁問發生了什麼事?
待看清穿著睡衣的二表哥女友時又默默退了出去。
當天二表哥女友就走了,懷著七個月的的孩子走了,廠裡一下炸了窩,每個人看我的眼神是那麼意味深長。
那天我委屈巴巴的對二表哥說「二哥你怪我吧,打我吧,我不還手……」
二表哥憂鬱的點燃一支煙塞我嘴裡,摟著我肩膀說「為什麼要怪你?那孩子又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