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二叔之長女出生

2020-09-09 希望在1982

時間來到2010年5月4日,早上6點半。正在熟睡中的我被床頭柜上面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我迷迷糊糊的抓起手機,看到是爸爸的來電,馬上驚醒了過來,按下接聽鍵。「小輝,家儀要生了,你今天趕緊回來。」爸爸急促的通知我。「什麼時候的事啊,現在你們在哪裡?」我連忙問到。「已經在醫院了,正在做檢查,去接醫生了,等下她來了就做手術。都正常,你儘快回來就行。」爸爸一邊和我介紹一邊安撫著我。掛掉電話我打開電腦改籤了今天廣州飛天津上午十點的機票。因為早就決定孩子在河北老家出生,春節後愛人就沒有再和我回來東莞,一直在媽媽照顧下待產。預產期是5月18號,原來計劃提前一周左右剖腹產方式出生,我也提前定好了10號回去的機票。沒想到調皮的孩子打算早點出來和家人們見面,一時間搞的我是手忙腳亂,心情即激動又複雜。

改籤完機票,簡單收拾下衣服,我快步走下樓,看看時間才7點鐘。時間比較充裕,打個車我到候機樓買好了大巴票,坐上了去廣州機場的大巴。不到8點,爸爸又打來了電話,告訴我孩子已經平安出生了,愛人還需要等下回到病房,一切順利,讓我不用擔心著急。8點半到了機場,熟練的辦完手續來到候機廳等待。想想好像疏忽了點什麼,連忙掏出手機打給領導請假,因為是早就填好了請假單,只是需要更改下日期,領導也知道孩子快出生的事情。恭喜我一番之後囑咐了一下注意安全,我們就結束了通話。我突然想起來,還沒有和嶽父嶽母匯報,又連忙打過去電話,匯報了孩子出生一切順利的喜訊。嶽母讓我回到家見到愛人後再和她聯繫。

順利準時登機,到天津後打車到火車站,買好最近時間的火車票。下午三點多鐘,我趕到了病房裡面。首先看到的是沉睡中的愛人,可能是手術麻醉還沒有完全過去,也可能是激動又害怕的心理消耗了愛人太多的精力,愛人蓋著棉被睡的很沉。我快步走過去,在旁邊病床上打盹的媽媽隨著我的腳步聲醒了過來,笑著看著我。丟下行禮包,我走到愛人面前,輕輕的拉住她的手,有點涼涼的感覺,愛人還是沒有醒。媽媽問我,你怎麼不看看孩子?我楞了一下,抬頭看到在媽媽休息的病床上面,床尾有個小寶寶蓋著小花被子也在睡著。我原來一直以為剛出生的寶寶都是在醫生的保溫箱裡呢,原來是直接交給家屬啊。連忙輕輕的走過去,盯著圓滾滾紅撲撲的小臉。這就是我的女兒!烏黑的頭髮,略有褶皺粉嫩嫩的小臉蛋。初為人父的我有點不知所措了,不敢碰她一下,又好想抱抱她,親親她。

一會姑姑、二嬸和小嬸走了進來,我連忙打了聲招呼。二嬸點點頭,示意我不要大聲說話,免得吵醒熟睡的娘倆。她們看了下都正常,就拉著我到了隔壁病房,說反正笨手笨腳的我也幫不上忙的。爸爸、二叔、小叔都在隔壁病房裡坐著吸菸聊天(這裡我們違規了,醫院特別病房裡不許吸菸的,請大家不要效仿)。爸爸這才和我詳細介紹起來,原來愛人半夜十二點多就覺得肚子漲漲的,有點不舒服,幾個小時都沒睡,在地板上走來走去的。因為她是自己睡一個房間,又不好意思叫醒爸爸媽媽,打算天亮了再說的。媽媽是凌晨四點發現的,問過之後感覺可能是要生了,就連忙喊起來爸爸。爸爸打電話給二叔過來接他們。二叔四點半從縣城回到老家,馬上送愛人到了醫院。在醫院工作的表姐也接到媽媽電話後趕了過來,安排好愛人接受檢查後,又和二叔找到婦產科主任家裡(她沒聽到電話聲)。接到主任來到醫院,剛好檢查完畢了,在醫生的建議下,就直接推進了手術室,等待結果正常馬上手術。然後忙的差不多了才想起來打電話給我。知道我反正也幫不上忙,只能跟著瞎操心。

寶寶出生以後,還有一件特別有趣的事。護士問媽媽準備的奶瓶和奶粉在哪裡,打算幫忙餵孩子喝奶。媽媽一直以為剛出生是要吃母乳的,不知道剖腹產的寶媽剛開始是沒有母乳的,小寶寶要喝奶粉。因為時間太早,二叔又連忙找到醫院附近最大超市老闆的電話,要他過來開門,以便爸爸和他買奶瓶奶粉。想像著爸爸和二叔笨拙又細心的挑選奶瓶的畫面,二嬸小嬸我們就笑個不停。還好縣城不大,二叔又有比較強的社會關係,能及時找到奶粉,要不然我剛出生的寶貝女兒就要餓肚子啦。

接下來住院的幾天,二嬸堅持著一日三餐做好營養餐給愛人送過來。雖然我和愛人都說了幾次,不要她這麼辛苦,醫院附近的飯店也都可以做營養餐的。二嬸就是說不用我們管,反正她也不累,媳婦自己在這邊生孩子,人家父母遠在廣西,我們不能對不起人家,要照顧好媳婦,免得人家父母擔心。二叔也是早中晚一天最少來三遍,每次都看著或哭或睡的小寶寶笑個不停。畢竟是我們家下一代第一個孩子啊,作為二爺爺的他確實是打心眼裡喜歡和疼愛。

五天後,二叔接我們出院,一起回了老家。到家後大家都搶著看孩子,想抱抱。最搞笑的事情還是發生在了二叔身上,二叔剛把寶寶抱在懷裡,正臭美著說,你們看,誰抱都哭,就跟二爺爺最親!寶貝女兒一泡熱尿淋在二叔襯衫上面,哇哇大哭了起來。笑的我們大家停不下來。

現在我的長女已經滿十周歲了,幼子也即將四周歲,堂弟的女兒也滿了九歲,孩子們都在健康活潑的長大,但是二叔卻離開我們三年多了。回想起長女出生的時候,二叔忙前忙後的情景,回憶著二叔看到下一代第一個孩子的那種喜悅。我眼睛又溼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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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表弟坐在二叔冰棺兩側的凳子上,陪著他們敬愛的二舅,默默的哭泣。堂妹們跪在棺前,燒著紙錢,哭念著讓二叔帶過去那邊花,不用節約。一位族老拉著我到門外,介紹一位協助二叔喪禮舉行的負責人李叔認識。族老簡單交代了一下我,原則上男客人由二叔的子侄迎接,女客人由二叔的兒媳侄媳以及未嫁的侄女接待,主家人來不及就由守孝的晚輩迎接,門口接待的人見到長輩要跪接燒紙和祭品。我點點頭,表示已經明白,畢竟從小在農村也見了比較多。二叔只有我一個嫡親侄子,堂弟和弟媳現在肯定沒太多時間,我愛人又不在現場,堂妹們要麼出嫁要麼沒有類似經歷,客人們來弔喪,還要有主家人在燒紙和陪哭。那基本上就只能由我一個人來應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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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吵到剛出生三個月的幼子,我一邊講話一邊起床走出去。 寂靜的房間裡,電話中傳來小叔粗重的喘息聲和更加低沉的喝音「你爸呢?怎麼不接電話啊?」。更加不祥的預感充滿了我的大腦,一定是出大事了!平時憨厚質樸沒有文化的小叔,一直把我們幾個在外地的侄兒侄女當做他的驕傲,和我們說話一直都是比較客氣,今天為什麼電話裡傳來了這種類似野獸般嘶吼的聲音?「我爸媽在他們房間呢,可能睡覺關機了吧。
  • 懷念二叔之火化告別
    我和爸爸一直在等他們一起去祖墳,給二叔選好最後的安息之所。祖墳不算遠,就在村外一片田野裡,那裡長眠著我的爺爺奶奶和再上一輩兩輩的祖先們。開車到附近,步行幾十米就到了祖墳地。堂弟先按照族叔交代的給爺爺奶奶墳前燒紙稟報二叔不幸過世的消息,族叔們也一起動手,給其它祖先的墳頭燒紙。
  • 懷念二叔之大殮入棺
    輕輕的把二叔的骨灰貼著棺底放進去。因為和殯儀館那邊有過安排,二叔的骨灰不是常見的細小顆粒,留存了很多大塊的骨頭,基本上能看的出來是哪個部位存留的骨頭。堂弟顫抖著雙手,慢慢的把骨頭移動著位置,按照頭部胳膊大腿的樣子,用二叔的骨灰拼出來人的形狀。這個時候是不許流淚的,就想剛才弟媳一樣,強忍著心痛,輕聲的念叨著,完成二叔骨灰的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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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十點半了,終於我們帶著二叔要走完最後十公裡的回家路。「救護車」緩緩的駛動。前面是那輛熟悉的銀白色現代車,二叔生前的私家車,小車前後都掛著白色的布質花環,由二叔生前的司機駕駛著,車上沒有坐別人,應該是大家都祈盼著讓二叔再坐一次自己的車吧。
  • 懷念二叔之一路向北
    我和堂弟分坐在二叔兩側,他平躺在小鐵床上面,鐵床很窄,微胖的二叔兩個胳膊都緊貼著床邊。為了避免路上顛簸,我和堂弟用手一直扶著穿戴好孝衣的二叔胳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流著眼淚,看著二叔躺在我們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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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光棍二叔
    二叔幫忙的禮喪爺用磚封了墳墓的門,幫工的人開始用鍁向墓穴裡填土。二叔的葬禮基本就結束了。墳墓坐西南朝向東北,指向東北方位的柳灣的水。水能生萬物,水亦為財,財能養身。墳墓全部用磚砌的,上面用磚起拱為墓頂。墓門可以進去一個成年人。墳墓內點燃了常明燈,指引二叔前行的道路輝煌光明一片。禮喪爺宣布了給二叔上五七墳的日子,要避開犯七的日子,不能超過五七三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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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瘋二叔。父親同胞兄弟。聽母親說二叔年輕時英俊瀟灑,在村裡是民兵隊隊長。當時六十年代,二叔在村裡小有名氣。當時在婚姻不太自由的農村,二叔與城裡的一位姑娘戀愛了。城裡姑娘不閒氣二叔家窮,只要一麻袋小米。而當時家裡四個兒子,窮困潦倒,上頓不接下頓,爺爺也無能為力去弄一麻袋小米。就這樣,姑娘離開了二叔。二叔一氣之下走了。全家人找了幾天沒找到便放棄了。幾個月後二叔回來了,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站在家門口目光呆滯,人家招呼他他也不吱聲。手裡拿著一塊骨頭,二叔瘋了。
  • 《重生考科舉》《順天府的小祖宗》《簪纓世家之嫡長女》
    謝令姜重生而來,走了一條最艱難的荊棘之道。小劇場:謝令姜三十未嫁,一日偶遇少時故舊。某故舊姑娘(得意洋洋jpg.):我是誥命夫人我自豪。其丈夫(驚慌失措jpg.):下官參見丞相。順天府的小祖宗作者:我本人南知意小姑娘是順天府的小福星,——這是全順天府百姓公認的事實,她出生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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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二叔的泥人摔碎了說:娘,我把二叔摔了 不料二叔死在了山裡二爺出生在30年代初,他出生那年,父親走了,留下他和母親還有兩歲的哥哥相依為命。二爺家在南方的一個小山村裡,窮的很。小時候,家裡常常拿不出一點吃的東西來。
  • 《知否》出生順序和婚姻的關係
    《知否》中盛家的孩子的出生順序在一定程度和他們的婚姻緊密相連。比如華蘭是盛家的嫡長女,小說中的明蘭特別羨慕她的大姐姐。出身好,相貌漂亮,有抉擇和魄力。一般家裡的長女不會低嫁,至少也要門當戶對。因為長女代表了盛家的門面,正因為華蘭成功嫁入伯爵府,盛家後面幾個女兒的婚事才順利的多。但是天之驕女的華蘭最開始的婚姻並不幸福。雖然是嫡出,但是盛家的一個五品官和伯爵府不能相比。
  • 前進四路上的二叔
    文 / 喻之之我一直認為,二叔的人生應該是一部內容豐沛的長篇小說,但如果允許我來寫的話,我一定要把結局修改得美好一點二叔沒有別的門路,便打起了水產品的主意,借錢去江邊販海子,魚蝦和甜菜頭。粵漢碼頭,十七、十八碼頭是他常去的地方。冬天水落了,步踏又長又高,還結著薄冰,二叔光著膀子,挑著溼淋淋的魚蝦從水邊一口氣跑到步踏頂端。二叔有的是力氣,也沒有吝惜他的力氣。
  • 我記憶中的二叔
    ,一路之隔,相距甚近。他與我爹都在同一金融部門任職,爹當官,二叔在他手下做押款員,兩人雖是上下屬,卻患難與共,親如胞生。公差之餘,時常坐下弄幾個小菜對飲幾杯小酒。二叔的酒量可是深不可測。據說年輕時與一屠戶打賭,八兩盛的飯店咧口大碗,屠戶說:你若連幹三碗白酒,不許吃菜,不醉,便白送你兩個豬耳朵。二叔二話沒說端起碗便喝,一口氣連幹三碗,酒興未了,又舀了兩碗喝下,方才罷休。那酒可是六十度貨真價實的萊陽白幹。
  • 二叔的秘密
    我現在一看見二叔那幾顆潔白整齊的上門牙,就會忍不住問:「二叔,你那牙還好著吧?」二叔總會有點尷尬地笑道:「好著呢,還行。」提起二叔修補牙這件事,還真有趣可說。去年冬天,二叔去鎮上趕集,也沒啥事可辦,就是閒轉遊。二叔在人群中邊走邊看,也不知道是隨意看了一眼補牙的攤位,還是人家看見了二叔缺了兩顆上門牙,一男一女不由分說,就把二叔拉到穿著白大褂的牙醫跟前。
  • 我心目中的二叔
    得知二叔的去逝我們兄弟五人在短時間內,從各地集結到一起。父輩給我們的任務是,捧回二叔的骨灰,下葬祖墳。讓二叔落葉歸根。 二叔在我的記憶中即清晰又模糊。我知道的是二叔的身影這些年裡很少出現在這個家族裡。二叔是個少言寡語的人,多次失敗的婚姻,虔誠的信教徒。最近幾年生活在貧困與疾病中的老人。 我們的快速集結,我認為二叔是這個家族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