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詩詞中的樹木 同樣是含義豐富

2020-12-19 人民網四川頻道

原標題:毛澤東詩詞中的樹木

  芙蓉國裡盡朝暉傅抱石/作

  春風楊柳千萬條傅抱石/作

  毛澤東出生於山區,從小就熟悉山、喜愛山。毛澤東在詩詞中反覆吟詠山,有專門以山為題的詩作,如《西江月·井岡山》《清平樂·六盤山》《七律·登廬山》;提到山的詩句更是不勝枚舉。毛澤東把山作為豐富的審美題材,寫得儀態萬千、瑰瑋雄奇、神情飛揚,而對樹木似乎著墨不多。其實,毛澤東詩句中的樹木,同樣也是含義豐富,令人回味無窮的。

  毛澤東有幾次專門提到了幾種樹,但具體所指卻並不相同。《七絕·贈父親》「埋骨何須桑梓地」一句中,「桑梓」是兩種樹,也是故鄉的代名詞。唐代詩人柳宗元的《聞黃驪詩》中就有「鄉禽何事亦來此,今我生心憶桑梓」之句。毛澤東詩句中的「桑梓」語意約定俗成,與他離開韶山外出求學的心境十分契合。在《七絕·詠蛙》「獨坐池塘如虎踞,綠楊樹下養精神」中,「楊樹」指青蛙所處的自然環境。在《蝶戀花·答李淑一》「我失驕楊君失柳,楊柳輕颺直上重霄九」中,「楊柳」一語雙關,既指楊開慧、柳直荀二位烈士,又指楊樹、柳樹兩種樹,特指潔白的楊花柳絮。而在《七律二首·送瘟神》「春風楊柳萬千條」中,「楊柳」不僅僅是樹木,更是新中國繁榮景象的生動寫照。「楊柳」不是楊樹與柳樹的合稱,泛指柳樹,與植物學分類中所說的楊樹沒有任何關係。在古典詩詞中,「楊柳」是一個情思纏綿的常見意象,名篇佳句數不勝數,如「楊柳岸曉風殘月」(柳永《雨霖鈴》),「羌笛何須怨楊柳」(王之渙《涼州詞》),「楊柳青青江水平」(劉禹錫《竹枝詞》)。

  在《七絕·為李進同志題所攝廬山仙人洞照》「暮色蒼茫看勁松」和《七律·有所思》「青松怒向蒼天發」兩個詩句中,「勁松」「青松」說的都是松樹,代表著正面形象,是中國共產黨人和革命者的代名詞。1944年,在《柳樹和松樹》一文中,毛澤東曾經高度讚揚松樹的風格:「松樹發育成長,不怕颳風下雨,嚴寒之中也能巋然屹立,松樹有原則性。」《卜算子·詠梅》「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和《七律·冬雲》「梅花歡喜漫天雪」當中所讚頌的「梅」,堅冰不能損其骨,飛雪不能掩其俏,險境不能摧其志,儼然就是毛澤東的人格化身。被毛澤東推崇備至的「梅」,既是一種花,也是一種樹,只是人們更多地將其視為花,似乎都忘了它還是一種樹。

  《滿江紅·和郭沫若同志》「螞蟻緣槐誇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中,「螞蟻緣槐」典出唐代李公佐《南柯太守傳》。「槐」就是槐樹,所謂大槐安國不過是老槐樹下的一個螞蟻窩,毛澤東用「螞蟻緣槐」表示對敵人的蔑視。「蚍蜉撼樹」語出韓愈《調張籍》「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此處的「樹」原本是指李白、杜甫的詩文,毛澤東賦予它全新的內涵,泛指正義的力量或者事業。在《漁家傲·反第二次大「圍剿」》「枯木朽株齊努力」中,「枯木朽株」也不同凡響,絕非通常意義上的殘枝敗葉。1964年1月27日,毛澤東曾對英譯者口頭解釋:「『枯木朽株』,不是指敵方,是指自己這邊,草木也可幫我們忙。」《古代兵略·天地》:「金城湯池,不得其人以守之,曾不及培樓之丘、泛濫之水;得其人,即枯木朽株,皆可以為敵難。」共產黨領導的戰爭是人民戰爭,得道多助,就連「枯木朽株」也成為同情革命、支持革命的一股力量,這是革命軍隊「橫掃千軍如卷席」的力量之源。

  在有的詩句中,毛澤東提到樹時,泛指自然生長的樹,只是一種陪襯。例如,在《七古·送縱宇一郎東行》「天馬鳳凰春樹裡」中,用「春樹」交代季節,表明萬物復甦,春意盎然。在《五律·看山》「飛鳳亭邊樹」中,飛鳳亭邊的樹木鬱鬱蔥蔥。在《七律·和柳亞子先生》「索句渝州葉正黃」中,只見葉子不見樹,黃葉表明秋天。重慶談判期間,柳亞子向毛澤東索要詩稿,毛澤東手書《沁園春·雪》相贈,時值深秋,故曰「葉正黃」。

  需要強調的是,毛澤東是偏於豪放的詩人,他的作品更多地呈現出境像闊大、氣勢恢宏的特點。毛澤東既見樹木,更見森林,他詩句中的樹木既有個體形象,更有宏觀把握。比如,「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沁園春·長沙》);「萬木霜天紅爛漫」(《漁家傲·反第一次大「圍剿」》);「參天萬木,千百裡」(《念奴嬌·井岡山》)。毛澤東視通萬裡,放眼望去,著眼點不是單獨的山巒,更不是孤零零的樹木,而是群山逶迤,樹木成林。再比如,「人生無處不青山」(《七絕·贈父親》);「踏遍青山人未老」(《清平樂·會昌》);「綠水青山枉自多」,「青山著意化為橋」(《七律二首·送瘟神》)。在這些詩句中只見「青山」,未提樹木,但卻是處處樹木參天,生長茂盛。這種「青山」是好的生態,是美的風景,毛澤東對其心馳神往,讚不絕口:「戰士指看南粵,更加鬱鬱蔥蔥」(《清平樂·會昌》);「江山如此多嬌」(《沁園春·雪》);「江山如畫」(《念奴嬌·井岡山》)。

  當然,毛澤東對茂密的山林也不是一味地推崇,有時甚至會加以貶抑。比如《如夢令·元旦》「路隘林深苔滑」一句,山路狹窄險要,叢林茂密幽深,青苔溼滑難行。這裡的「林深」變成艱難險阻,不斷激起毛澤東的昂揚鬥志與徵服欲望,正所謂「萬水千山只等閒」(《七律·長徵》)。劉少敏、周斌

(責編:袁菡苓、高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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