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林風眠晚年的兩次日本個展,有哪些令人費解之處?

2020-12-14 澎湃新聞
林風眠一生中,在日本舉辦過兩次個展。兩次個展之間相隔只有四年,並且都在生命的最後五年,應該說是林風眠晚年十分重要的藝術活動,而在傳記與年譜上,或被忽略,或僅幾筆帶過,研究領域中也極少涉及。為此,筆者數次專程赴日,踏訪現場,調閱資料,請教知情者,填補了兩次畫展的一些空白,對林風眠經歷與創作的研究,或許可以多把鑰匙。

林風眠與日本的淵源可以追溯到上世紀三十年代。1930年暑期,應日本外務省文化事業部之邀請,國立杭州藝術專科學校校長林風眠率團赴日本考察高等藝術教育,舉辦了國立西湖藝展。林風眠的水墨畫《海鳥》還被東京《美術畫報》彩色版刊出。當時還初遇了橫山大觀、石井柏亭等日本著名藝術家。據擔任展覽會幹事的王之雲回憶:「到達東京車站時,受到日本名畫家、美術界和各大報紙記者的歡迎。代表團被安排在東京最大的帝國飯店。展覽會在東京上野公園展覽館舉行,展品全是繪畫,並以林風眠的大幅油畫為主」。首次赴日,無論是接待規格、學術交流,還是展覽影響,風光而成功。

1930年林風眠(左起)、李風白、袁尉宸、潘天壽、李樹化與王子云一行於東京上野公園美術館前

半個世紀過去,林風眠作為一位歷盡風風雨雨,已經遠離國家高等藝術院校而獨居香港的老畫家,以私訪的方式參加了1984年馮葉在東京舉辦的畫展開幕式,為畫展捧場,為馮葉壯膽,沒有其他大的動靜,但就是這次赴日,讓日本友人大桶貴支認識了林風眠,發現林風眠是位潛隱的大畫家,並引薦日本西武百貨總裁堤義明,成了後來兩次個展的新契機。

1984年林風眠參加馮葉畫展開幕式

林風眠在日本的第一次個展,在西武百貨池袋分店美術館舉行,時間是1986年1月31日至2月12日。由西武百貨主辦,中國大使館與日本中國文化交流協會助辦。 中方與其說是機構出面,還不如講是私下個人在出力。已卸任尚在東京的宋之光大使與林風眠是同鄉,還是老朋友,請現任駐日大使章曙為畫展題辭:「鍥而不捨 推陳出新」,以示祝賀,還免費安排林風眠入住使館招待所。八十年代中期,林風眠的名氣不像現在如雷貫耳,不可能得到國內機構的更多支持,也或許是林風眠不喜歡求人。宋之光的出現,算是吉星高照了。

1986年林風眠個展畫冊

畫展圖冊扉頁上印有「60年畫業」字樣,如果從留法回國的1926年開始至此,已經整整六十周年,也可謂是從藝60年之回顧展。圖冊封面是1979年創作的《蘆雁》,自況自喻,或是一種思緒。除林風眠自寫的代序外,廣東語學者和久田幸助、香港《美術家》總編黃蒙田、林風眠的學生畫家席德進、朱德群與吳冠中都有賀辭。確切地講是選用了部分以往的評論,代為賀辭。1986年,席德進已經去世,引用了他的評論,注為1986春,顯然有誤。

這次畫展共展出作品78幅,基本是香港時期作品,其中五、六十年代的僅只六幅(其中幾幅時間還有標錯之疑),之前不大畫的四尺整張的大幅作品居然有19幅之多,十分突出,是這樣的尺幅表現這段時間的山水風景更加得心應手,還是考慮適銷對路?因為畫展開宗明義的是賣畫的,後者的原因也不排除。

這次畫展有兩則軼聞,留下了耐人尋味的痕跡。

刊發在《藝術公論》上的趙寶智所撰《中國畫壇巨匠林風眠》

查閱資料時,在1986年東京一份很有影響的《藝術公論》上發現一篇推介林風眠畫展的文章,作者署名趙寶智。譯成中文之後,更覺圖文並茂,其中有一段將林風眠與東山魁夷作品比較的文字,十分精妙:他們是一靜一動。東山魁夷的畫描繪了一種極靜的狀態。像唐王維的詩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的意境,讓人有種越聽越安靜的感覺。而林風眠所表現的境界是

「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就是安靜的畫面之下,卻是暗潮洶湧。

趙寶智,可能會是中國人,一查,果真是中國人,還曾任駐日大使館公使銜文化參贊。當時還是使館文化處秘書,常理推斷,這篇文章可能是宋之光大使的授意之作。宋之光早已作古,幾經輾轉,掛通了趙寶智的電話,意猶未盡,還在北京見了面。趙寶智已退休多年,但此事記憶猶新。由於雅好書畫與熟悉文化藝術界,經常利用業餘時間撰文,在日本報刊上介紹中國文化藝術,深受歡迎。繼而又在《書道新聞》上開了《中國情報》專欄。當時知道林風眠的人不多,甚至連文化處的人也不清楚林風眠為何許人,但趙寶智完全憑自己個人的理解,覺得林風眠在中國現代繪畫史上應有公正的地位。已經大紅大紫的名家,不必錦上添花,而對受過迫害的林風眠,寄予格外的遺憾與特別的同情,不但在自已的專欄上選登了林風眠的兩幅作品,以簡訊的方式將林風眠畫展廣而告之,而且還在《藝術公論》上發表了專論文章,這一切都出自個人興趣愛好,與組織領導無關,其實他與林風眠也不認識。後來林風眠與女秘書來使館尋他,還有點愕然。對林風眠怎麼會看到這篇文章,又通過誰找上他,至今還是個謎。在趙寶智的印象中,林風眠不聲張,說話不多,是位十分含蓄的人。這時林風眠的畫價已經節節攀升,贈送趙寶智畫作,應該是份厚禮了,是非常看重趙寶智為他所作的一切。據說還是幅《貓頭鷹》,而畫展上唯一就一幅《貓頭鷹》。後來趙寶智對黃永玉講了此事,黃永玉也給趙寶智畫了幅《貓頭鷹》,這會不會是黃永玉為林風眠對趙寶智的一種嘉獎?日本著名畫家加山又造讀了趙寶智的專論,也是高度讚賞,認為趙寶智是做了一件應該做的大好事。加山又造是日本當代繪畫奇才,勇於創新,走出了一條以重表現、重色彩、強調工藝與繪畫相結合的新水墨畫藝術之路。

1986年傅益瑤拜會林風眠,攝於宋之光 (原駐日大使)東京寓所

另一則是林風眠邂逅傅抱石之女傅益瑤。

傅益瑤在《我的東瀛歲月》裡寫道:

有一天,宋之光打電話給我,說林風眠這兩天住在他那裡,讓我有空去坐坐。我去了之後,跟林風民聊了很多。我發現,林風眠是個很有土地氣息的人,這點一般人不容易感覺到。他畫的題材都是他小時候感受到的,是純潔的眼睛所看到,純潔的心靈所觸到的東西,比如他畫鷺鷥飛翔的畫面,幾筆過來,非常傳神。現在很多人畫前衛的東西,很大的一部分是「做」。劉海粟有的畫是用棉花墨畫的,他的口號是,只要畫好,用什麼辦法都可以。他是學西洋畫的,是從十裡洋場過來的人,對結果特別看重。但林風眠不同,他是追求心靈感受的人,小時候在廣東農村呆過,鷺飛過,看在眼裡,一輩子就忘不掉,所以才畫。他畫東西可愛,所以經久不衰。好多人都學他,但林風眠是只能膜拜卻不可學的人,一學就死。

「跟林風眠聊了很多」,引起了筆者的關注。 「跟蹤追擊」,北京東京遙相呼應,終於撈回了「傅益瑤眼中的林風眠」。傅益瑤隨意率性,無拘無束,無意中完成了一次面對林風眠的藝術訪談,錄其一二,先賜讀者。

林風眠《柳林》20世紀50年代 上海中國畫院藏(圖片為編者加)

傅益瑤對改行特別感興趣:「林先生,你本來是畫西洋畫的嘛,為什麼改行去畫水墨畫?」

林風眠這樣答覆:「當時是有這種風潮,許多在國外畫西洋油畫的人都改行去畫水墨畫了。有些人為了畫水墨畫拜師學藝從頭學水墨畫。但是我並不是為了迎合這個潮流,因為當時覺得畫水墨畫能賺錢,而且成本低,所以許多人都去畫水墨畫。自己並沒有這個因素,只是想把自己喜歡的題材用各種各樣的形式去畫,腦中沒有一定要畫西洋畫,畫水墨畫,畫油畫,畫水彩畫這些條條框框。我就是有一種非常自然的想法,想怎麼畫就怎麼畫。」

林風眠《秋鷺》20世紀70年代 上海中國畫院藏(圖片為編者加)

傅益瑤又問:「那你改行的時候也沒有去拜老師,你怎麼畫啊?」

林風眠反問:「你看我畫的畫怎樣評價呢?」

傅益瑤說,「我看得出你西洋畫的功底非常紮實,因為你的線條都是西洋畫的線條,非常準確,一看就是畫西洋畫出身的。」

林風眠笑著說,「的確是這樣的。我的基本功是西洋畫的基本功。好多畫西洋畫的人就會想,畫水墨畫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紙,宣紙有好多種,根據宣紙,國畫紙的材質,好多人就會想到用墨啊,構圖啊。我全都不想,我就是要按照自己的想法畫畫,畫完了大不了失敗,這個紙畫壞就畫壞了。因為我有這個基本功,就是按照這個基本功來畫畫,沒有什麼大的失敗,畫完以後一般還都是比較滿意的。」

傅益瑤質疑林風眠的仕女:「你的仕女怎麼這樣怪,臉上都是妖裡妖氣,幾根線條眼睛總是往上挑,鼻子嘴巴都看不清楚,你畫的到底是什麼啊?姿態身體永遠是扭著的。我們畫國畫仕女是有章法的,仕女的身材要有比例,姿勢要很端莊,可是你畫的仕女太怪了,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林風眠 《讀書仕女》 紙本設色 (圖片為編者加)

林風眠這樣解釋:夢裡的女人都是這個姿態,這個臉。自己並不是刻意地照模特去畫,沒有這個人存在,這個人只存在在夢裡。

如果說第一次日本個展還是試探性的話,那麼第二次的日本個展多了點底氣,由日本西武百貨與NHK電視臺聯合主辦,展覽地址仍在池袋分店美術館,時間是 1990年12月8日-20日。之前不久的1989年10月,林風眠剛在臺北開過九十回顧展。九十歲的老人,這麼頻繁,並且親自奔波舉辦畫展,在世界藝術史上也是罕見的。

1990年林風眠個展畫冊

展覽畫冊封面為1990年的新作《仕女》,除了林風眠的自序外,還有蘇立文的序,都是日文,沒有中文對照。林風眠自序,主要內容基本上與上次個展畫冊的自序相同。

蘇立文的序言可能是翻譯自英文。1995年出版的《林風眠研究文集》中,蘇立文的同一英文文章,由馮葉譯成中文,標題為《林風眠—中國現代繪畫的先驅者》,只是馮葉譯文作了處理,內容沒有按原意翻譯。1999年出版的《林風眠與二十世紀中國美術國際學術研究會論文集》中收有蘇立文的《向林風眠致敬》(英文: A Modest Tribute to Lin Fengmian),編者在「內容提要」作了說明:本文是作者為林風眠1989年10月臺北畫展的展覽目錄而作的序言,其中譯文曾在臺北一家報紙上發表。其實蘇立文也有文字註明:原是為畫展作序,但在目錄付印之前沒趕得上,所以後來只在臺北報刊上發表過(中文譯文)。是誰譯的,發在什麼報刊上,還得待查。經過核對,《向林風眠致敬》與《林風眠—中國現代繪畫的先驅者》,是蘇立文的同一篇英文評論。而英文標題,又將與2010年出版的《林風眠誕辰110周年紀念國際學術研討會論集》最末一篇蘇立文的《對林風眠的一點敬仰》(英文:A Modest Tribute to Lin Fengmian)有點張冠李戴。美術史論家的蘇立文,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在重慶擔任英國使館文化官員時,對林風眠藝術就已開始關注,並且幾十年來從未中斷。

1987年6月30日蘇立文吳環夫婦拜訪林風眠 於香港太古城(高美慶攝)

1987年6月30日,蘇立文還在學生、也是林風眠研究專家的高美慶教授陪同下,與太太吳環一起前往香港太古城金楓閣拜訪了林風眠,1989年能為林風眠寫出如此高瞻遠矚的評論,既是一種研究延續,又是一種理論升華。

這次展出作品總共八十幅。四尺整張的14幅,參考出品(不予出售)有7幅,其中1989年創作的14幅(四尺整張的4幅),1990年當年創作的10幅(四尺整張的3幅)。在題材上,增加了第一次個展沒有的靜物七幅,都作於八十年代。一位九十高齡的老人,以年邁之軀,不顧舟車勞頓,親赴日本舉辦畫展,並且展出的作品相當部份都是近年趕製的新作,藝術生命之旺盛,創作激情之澎湃,特別是風景畫作,筆觸奔放,色彩斑斕,淋漓盡致,爐火純青,在藝術史上都是空前的。其中不予出售的七幅 ,肯定是林風眠自認為滿意的精品,而正是山水風景。

據朱樸的林風眠年譜,對這次畫展是這樣記載的:「此次展出的作品大都是他在兩個月內不停地創作而成。其間,即使作品完成了99%,也會因為最後一筆不合意而把作品撕掉。從頭繪畫的事情時有發生,終於他畫到身體不適而入院留醫。出院後又立即繼續創作,最終把作品完成。」 林風眠確確實實在拼著老命趕畫,雖然他也曾說:「畫即使是不能夠賣出,也不是問題,我只是關心有沒有人欣賞我的作品罷了。」 但是話這樣講,賣畫還是本意,從畫展展廳的選擇,畫展策劃的框架 ,還是商業味濃濃。晚年在香港的五千個日日夜夜 ,林風眠的畫筆一直沒有離手,就他的勤奮與專一,作品數量自然可觀。赴港初期,林風眠為了生存而畫,復活大陸舊畫多些,情有可原。移居太古城之後,對香港已不再陌生與隔離,「靠賣畫生活在香港要餓飯的」已成過去,為自已而畫情不自禁,特別是在山水風景中胸襟蕩蕩,思緒萬千,筆墨洶湧,色彩奔騰; 而裸女曲線婀娜,顧盼生輝,充滿生命的禮讚,在日本的兩次個展中都可圈可點。地理環境上的鬆綁,並不等於身心的完全解放,在人際關係的處理上,林風眠也時時陷入無奈之中,身不由已,在作品中也流露出來。畫展中的仕女、靜物,與上海時期已有落差,力不從心顯而易見,其中觀音之類,不能不說有點流俗,難免有逢迎之意。

1990年林風眠接受NHK電視臺訪談現場照

香港專欄作家 蔣芸在《我想念我愛》的《大豐收》中,對畫展有這樣的描述:「以九十高齡,再訪日本,林風眠大師親上電視,這次他在日本的畫展,真叫日本愛好藝術的人著迷,而他上電視,也成了NHK的一件大事,水銀燈照射之下,老人家面對主持、翻譯,及觀眾,斯文淡定,笑容可掬,一點也不以為意……」這都是鮮光的一面,NHK的訪談成了林風眠這次畫展的亮點。

1986年在東京見過林風眠的人說林風眠土,土得掉渣; 而收看過林風眠電視節目的人,卻講林風眠洋,是洋極了。其實講得可能都沒錯,林風眠身上確實就有最土與最洋的,無論是他的形象、衣著、理念、談吐,還是氣質、修養、情懷、志向。講起來還有點心酸,作為聯合主辦一方的NHK,還是十分摳門,讓林風眠上的是《午夜播報》節目,時間是1990年12月10日午後11:30—11日午前00:27,僅只短短幾分鐘時長,訪談主持人是山根一真與道傅愛子。林風眠在可數的幾句對話中,還是道明了自己的美學思想:「美麗的地方總是在線條裡面,表現在變形裡面」。八個月之後,林風眠就離開了人世,林風眠一生最後的鮮活形象留在了日本。

在繁華的西武百貨池袋分店的與逼仄的美術館之間徘徊,困惑與感傷還是時時襲來。林風眠的畫展在此舉辦,總感到有點美中不足。特別是學術支持,藝術交流還是缺席。此時的林風眠己衣食無憂,沒有生活所迫,怎能像一般職業畫家那樣在打工呢?林風眠的苦衷何在? 據林汝祥的女兒林友穗說,風眠伯一直都沒有老態龍鍾,也沒有離開人世的任何跡象,但畢竟是九十歲的老翁,晚年接二連三的畫展,兩赴日本,兩去臺灣,疲於奔命,太累了,更累的可能還是心。如果畫畫是為人間留下美,可以死而後已; 那麼以畫換錢,錢用何處?林風眠的日本兩次個展留下費解不少,人們不禁會問:畫展的終極目的是什麼?

(本文原標題《林風眠的兩次日本個展》,圖片未經特別註明,均為作者提供)

(本文來自澎湃新聞,更多原創資訊請下載「澎湃新聞」APP)

相關焦點

  • 林風眠國畫作品欣賞
    1927年林風眠受蔡元培之邀赴杭州創辦國立藝術院(後來的浙江美術學院)任校長。解放後,任上海中國畫院畫師。林風眠於70年代定居香港,1979年在巴黎舉辦個人畫展,取得極大成功。作品有《春晴》、《江畔》、《仕女》、《山水》、《靜物》等。著有《中國繪畫新論》,出版有《林風眠畫集》等。   林風眠擅長描寫仕女人物、京劇人物、漁村風情和女性人體以及各類靜物畫和有房子的風景畫。
  • 夜色荷塘美——林風眠
    林風眠 蘆汀晚塘欣賞林風眠筆下的荷花,總讓人感覺有一種宗教般靜穆的美感。林風眠曾說:「我是睜著眼睛在做夢,我的畫確是一些夢境」。林風眠 荷塘與20世紀的中國藝壇上與其他多從傳統入手的藝術大師相比,林風眠的荷花則多吸取了西方的繪畫方式。他的畫面上有墨有彩,但這種墨與彩不完全是中的,也不完全是西的。
  • 去日本旅遊,看到很多令人費解的「漢語」,網友:翻譯太敷衍了
    導語:去日本旅遊,看到很多令人費解的「漢語」,網友:翻譯太敷衍了現在中國人生活富裕了,也喜歡去國外旅遊了,而日本是離中國最近的發達國家,而且很多文化跟中國是相通的,特別是在文字方面,因此有很多中國遊客會去日本旅遊,並且表示
  • 最憶是西湖:林風眠的西湖印象
    ——林風眠 1989年10月,臺北歷史博物館舉辦「林風眠九十回顧展」,九十高齡的林風眠親自出席開幕,引起極大轟動,該次展出林氏各時期藝術之代表,《西湖》即在此之列,並收錄於展覽畫冊《林風眠畫集》。
  • 謝之光林風眠關良誕辰120周年,上海中國畫院將辦紀念特展
    謝之光(1900-1976)謝之光(1900-1976),初名廷川,署東山後裔,後易名之光,室名栩栩,1899年2月25日出生於浙江餘姚。上海美術專科學校畢業 。作品有《鐵水奔流》、《洛神》等。謝之光的後半生全身心創作國畫,成為上海著名國畫家之一。他青年時代在月份牌廣告上的成就是上海廣告美術史上相當精彩的一頁。謝之光晚年喜愛寫意筆墨,受齊白石、錢瘦鐵影響較大。
  • 林風眠:蒼涼孤獨卻又星光璀璨
    這座建築名為「敦裕居」,為林風眠的故居。 走進敦裕居,裡面掛著林風眠的畫作,其中一幅畫上,蒼翠的松林之中有幾所灰瓦白牆的房子,房子前有清澈的小溪,一座拱橋架在小溪之上。 翻開林風眠的畫作,會發現蒼翠的樹木、灰瓦白牆的民居、民居前的籬笆、清澈的小溪、河水旁的灘涂都是其中重要的元素。而這些元素是深埋在林風眠腦海中對家鄉的印象。
  • 林風眠與上海中國畫院
    20世紀50年代起,林風眠開始了創作以人物組群為主體的現實生活題材繪畫。這不同於他的仕女及戲曲人物畫的探索。即便是表現勞動題材,他依然偏愛女性形象,從《農婦》《菜農》到《收穫》,三五成群的女性聚攏在一起勞動。濃烈的色彩、渾圓的造型、濃厚的墨線,在令人想到中國民間繪畫的質樸的同時,泥土般棕色的皮膚,粗拙的臉部輪廓也會透露出高更繪畫裡的異域東方情調。
  • 日本攝影師竹田武史東京辦貴州少數民族風情個展
    中新網貴陽1月15日電 (通訊員 劉沫妤)為期10天的日本攝影師竹田武史攝影個展——《岜沙村的一年》日前在日本東京降下帷幕。日本攝影師竹田武史通過獨特視角,將貴州黔東南「文化寶藏」岜沙村的自然及人文風光以照片的方式記錄下來,並成功地於東京新宿舉辦個展。
  • 日本老人的「晚年生活」,都有哪些精彩值得學習?
    日本老人的「晚年生活」,都有哪些精彩值得學習?大概就是這種面對生活的態度,和老了之後也依舊能夠過好自己生活的的能力,值得敬佩,也值得欣賞。年輕的容顏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變得衰老。但是,精緻的人生會因為閱歷的積累,而愈發充滿魅力的底蘊。
  • 【保利拍賣2020秋拍】調和中西——紀念林風眠誕辰120周年
    我真正對他的了解,是三十多年後的1979年,他到法國的巴黎東方美術館開個展時,我才得以耳提面命地領悟他的藝術觀念。林風眠有一句「名言」曾廣為傳播:「藝術的美,像一杯清水,使人清醒涼爽;像一杯醇酒,使人甦醒恬靜;像人間一個最深情的淑女,使悲哀者得到慰籍」。
  • 圓桌|從齊白石到林風眠,近現代繪畫何以成為「第二高峰」
    《採薇圖》局部,來源網絡現在,我們論述中國畫發展的第二個高峰中有哪些創新,首先在於筆法創新。齊白石是以篆隸之筆畫畫,因為吳昌碩和齊白石都是金石派畫家,他們的筆道像鐵的似的。怎麼鑑定齊白石的畫?第一,他使用的是中側峰,第二,他用的是好墨,好墨發紫,他的墨灰中發紫,只要不灰中發紫就全是假的。齊白石的山水行筆如刻,是金石派山水。
  • 重慶吃火鍋發現了一件令人費解的事情,這讓人非常驚訝
    吃「火鍋」發現了「令人費解」東西:驚訝…如果你問重慶,什麼樣的食物最有名?毫無疑問,重慶麵條和重慶火鍋是最有名的,對於許多重慶的當地人來說,他們一個月吃一到兩次,重慶火鍋對當地人很有吸引力。麻油是重慶火鍋的重要標準成分之一。幾乎所有的火鍋店都供應罐裝芝麻油,讓顧客隨意添加,然而網友卻發現了「意外」。之前,有網友私信:我在重慶火鍋店吃火鍋,服務員直接把碗端了過來,但散裝芝麻油已經裝在碗裡了,吃完飯,我越來越困惑,這種散裝芝麻油你放心嗎?為什麼不能呢?
  • 日本人眼中「最好吃」的中國菜,「排名第一」的食物令人費解
    中國的菜有很多種,所以每個人對食物都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在日本你會喜歡什麼樣的食物呢?此外,小編還特意在網站上查到了這一點。現在,我們要介紹的是日本人眼中最好的中餐,而令人費解的中餐竟然排在第一位!之後,很多日本人非常喜歡中國菜,如麻婆豆腐、餃子、拉麵等。他們喜歡這三種菜。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受歡迎的菜餚。他們喜歡的人更多是女人。
  • 【不周學院】半生孤鴻,卻仍溫良如故,憑風而眠——林風眠
    今天,就讓我們再次懷著崇敬的心情,走進林風眠,走進那段不可複製的生命旅程。林風眠,家名紹瓊,字鳳鳴,後改風眠,廣東梅縣白宮鎮閣公嶺村人。出生於貧農之家。父伯恩,兼做石匠,工於宋體碑文。七八歲的時候,林風眠的童年生活,看祖父在石頭上雕刻出各式花鳥圖案,照著畫譜開始學畫。
  • 11月19日,「畫冠中西」林風眠、吳冠中師生作品展湖南展出
    展覽預告向日葵美術館「百年巨匠」收藏系列之「畫冠中西」林風眠、吳冠中大師作為中國現代美術發展的重要旗幟,林風眠和吳冠中均是20世紀為此做出了重大影響力的傑出藝術家。提到林風眠,他的貢獻不僅在於他是揭開了中國現代藝術教育新篇章的重要人物,更在於他構建了一條「調和中西藝術、創造時代藝術」的學術脈絡,他用一生孤獨的奮鬥指明了這條振興東方藝術的創新之路。
  • 林風眠:把中西藝術融為「彩色的詩」
    在古希臘的荷馬、義大利的但丁、中國的孔子,以及雨果、託爾斯泰等歷史上的名人、思想家齊聚一堂,畫面宏偉,線條粗獷,色彩陰鬱深沉,可謂青年林風眠內心澎湃的宏大敘事。據說,這件作品是他僅用一天時間創作完成的。也正是在這次展覽會上,蔡元培對林風眠刮目相看,大為賞識,日後多有提攜。多年後,林風眠的學生蘇天賜評價:「《摸索》是林風眠的宣言書和墓志銘。
  • 村上隆之日本本土個展《500羅漢》再次來襲
    森美術館:村上隆個展海報時隔14年之久,日本當代知名藝術家村上隆(Takashi Murakami)在日本本土的最新個展「500羅漢」於2015年10月31日在東京森美術館(Mori Art Museum)已經啟幕
  • 中西合併的開拓者,一生孤獨卻燦爛——林風眠畫作欣賞
    》在林風眠的作品系列中堪稱上乘,青青楊柳顧盼生姿,黃綠色裹著些許清透之墨,沉靜流美,色彩推移過度柔和,遠山如黛, 遠近空間層次分明;畫面上空闊的河面映著河岸楊柳的倒影,墨彩交融含蓄,樹、 影通過線、塊面的穿插組合,形成豐富的敏感的層次,渲染著寥廓氣氛,如臨夢境 。
  • 江上越個展在日本千葉市美術館舉辦
    日本三大報社之一 讀賣報社報導千葉市美術館江上越個展江上越個展開幕江上越在千葉市美術館的個展11月3日開幕。展覽時間從11月3日到12月13日,與宮島達男在千葉美術館的個展同時期展出。宮島達男是日本著名藝術家,1999年代表日本館參加了威尼斯雙年展。江上越活躍於倫敦、德國、芝加哥、北京等國際舞臺。從自身的海外經驗到以交流為主題的一貫製作活動受到國際上的高度評價,2020年作為最年少藝術家上榜福布斯30歲以下精英榜,2019年獲得了亞洲傑出藝術家獎。入圍VOCA展2020,在上野之森美術館展出作品。
  • 田潤葉婚姻悲劇的罪魁禍首,晚年光景恓惶的令人心疼|百家故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在路遙《平凡的世界》中徐國強老漢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他是田潤葉婚姻悲劇的罪魁禍首,但是晚年孤寂的和貓為伴,光景恓惶的令人心疼。徐向前的媽和二媽撮合自己和徐向前的時候,田潤葉的心中起了波瀾,和孫少安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往事湧上心頭,她拋棄了少女的羞澀,主動向心愛的孫少安表白,但是孫少安因為貧窮的自卑和世俗的壓力,拒絕了她,並且很快和山西女子賀秀蓮結婚了,徹底斷了潤葉的念想,她每天都活在失戀的悲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