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古道61】磯嶺古道:徽浮古道的核心路段

2021-02-07 鄉野閒談

追尋徽州古道最後記憶

在徽州古道網絡中,還有一條水陸結合的「徽浮古道」,較志載通道短近百裡,且所跨山嶺均在海拔500米以下,更適合徽州中東部與浮梁間的貨物貿易。其路徑先走水路,經新安江、漸江、率水至休寧陳霞或溪口,再轉旱路經江潭、汪村、馮村、右龍、瑤裡,至浮梁,古道部分殘存。(全文4500字,閱讀需20分鐘)江西浮梁是古徽州農產品輸出及糧食輸入的重要集散地,至浮梁的古道是古徽州的重要交通要道,是徽商南下湖廣的必經之路。據《黃山市志》(2010年)載,「徽浮官道」自歙縣西行,經休寧、漁亭、祁門,轉西南行至縣界一心嶺,越嶺前行130裡至浮梁。從地形地貌看,該路徑較為平坦,少有翻山越嶺,但大部分為旱路,且繞道多,路程長,不宜大批量貨物運輸。在徽州古道網絡中,還有一條水陸結合的「徽浮古道」,較志載通道短近百裡,且所跨山嶺均在海拔500米以下,更適合徽州中東部與浮梁間的貨物貿易。其路徑先走水路,經新安江、漸江、率水至休寧陳霞或溪口,再轉旱路經江潭、汪村、馮村、右龍、瑤裡,至浮梁,古道部分殘存。

從地圖看,過溪口,碧綠的率水河就像一根隨意丟在地下的繩子,在溝溝壑壑間來回纏繞著,奔騰的河水在山谷裡環山繞石,兩岸山崖逼仄險峻,不要說行船,徒步穿行都有困難,所謂「一灘復一灘,三百六十灘」,溪口也成了新安江貨運的最後碼頭,貨物到了這裡就要起岸肩運了,所走的旱路即為磯嶺古道。磯嶺又叫「新磯嶺」(地圖標註的名稱),是過溪口後翻越的第一道嶺,全程約5公裡。越嶺至磣溪,再越磣嶺、桃嶺,抵達山後、汪村,過桐子嶺,至連坑村,南行跨平鼻嶺可至婺源,繼續西南前行,連鶴城鄉馮村,過左龍,經右龍出境,進入浮梁境內。

我們從屯溪出發,車行一小時至溪口鎮磯溪村白羊山組。和眾多「嶺腳村」一樣,白羊山是個幾十戶人家的小山村,沿磯溪而建。這兩天,極寒天氣冰封了徽州大地,這個山塢盡頭的山村則更顯清冷,氣溫已達零下六度,到處是粉白的霜花和晶瑩的冰凌。我們跨出汽車那一刻,立刻感到山谷裡的風像刀一樣磨蹭著裸露的肌膚,從山坳縫隙裡射下的陽光也像水裡撈出來似的,沒有一絲熱度。

我們戴上帽子和手套,拉緊衣服拉鏈,逆著凌冽的風,沿著磯溪邊的古道向山塢深處出發。磯溪是源自磯嶺的一條山溪,也是村莊的名稱。在徽州,這些毛細血管般的小溪是少有名字的,想不到在這個大山深處還有這般詩意的名字,竟讓我對這個「磯」字產生了興趣。磯,指水邊突出的巖石或石灘,如南京的燕子磯,馬鞍山的采石磯,而這小溪裡,到處是大大小小的卵石,還有裸露在外的山崖,與其它小溪並無兩樣,古人為何以「磯」為名呢?

磯溪裡的溪水雖未凝固,溪邊的卵石無一例外地裹上了一層冰盔,清冽的水在冰蓋下汩汩流淌著,跌宕的巖石間掛著大大小小的冰凌,梯田裡的油菜葉已被冰霜染成鐵紅,深綠的茶園浮上一層茸茸的白霜,烏桕樹赤條條地兀立在粉綠中,地裡的泥土被冰晶高高撐起,腳踩在上面,能夠聽到「咕吱、咕吱」的冰絲斷裂聲。瘦長的古道在田埂或茶園的縫隙間蜿蜒著,鋪設路面的石板也已嵌入泥土中,兩座微型單拱石橋上澆築了一層水泥路面,拱頂的題額已被乾苔藤草湮沒,無法辨認。這段沿峽谷行進的路面是就地取材的石塊拼鋪的,完全看不出「官道」的影子。行進約2公裡,至山塢盡頭,一座塌落的「嶺腳亭」才「提升」了古道的規格。古亭依山臨路,溪水環繞,其面積不大,約十幾平米,但兩邊石牆由條石壘砌,足有一米厚,即使現在梁塌瓦落,殘垣斷壁,枯藤纏繞,也不失當年建造時的敦實大氣。

過「嶺腳亭」,古道似乎換了一個「標段」,路面寬達1.5米、臺階高0.3米,且鑿磨平整,壘砌整齊,標準的「官道」規格。坡道、橋梁用優質石材,平路用普通石塊,這也是徽州古道的特點之一,當然也有全程均用清一色的優質石材鋪設的,如文昌古道、浙嶺古道等。在古徽州,不管是官道,還是民間便道,絕大部分是民間籌資的,即使富得流油的善主,銀子總是有限的。好鋼用在刀刃上,好的石材用在山路上,山底的平路能省下一點,路就可修得寬一點,遠一點。就像食不果腹的年代,普通徽州人過日子一樣,幹稀搭配、粗細結合,先飽家裡的「頂梁柱」,讓有限的糧食能夠養活一家老小。

磯嶺不高,海拔才400多米,也不陡,大部分是拾級上行的緩坡,且古道兩邊的柴草剛斫過。路好走,約半小時,即達嶺頭。嶺頭山脊也不險,並非那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V字型埡口,整座磯嶺北坡就像這個寒冷的冬天一樣,時間變得緩慢,陽光變得單薄,埡口那座古茶亭也好像走過幾個世紀,蒼老得不留一點菸火氣。茶亭石塊壘砌,南北兩間。北間古道中穿,長約15米,寬約6米,連接埡口兩邊山坡,應為「主屋」。北間毗連「主屋」,位於古道西面,面積為主屋的三分之一,或為當時的「灶房」。兩屋房頂已塌,部分檁椽瓦片還搭在石牆上,殘基內已長滿毛竹。青青玉立的毛竹,直挺挺地穿過殘存的瓦楞,伸向蒼翠的天空,我走進殘垣斷壁圍成的屋內,試圖找到當年主人留下的物品或文字。然而除了零落的瓦片,其它均一無所獲。從山底的嶺腳亭到山頂的茶亭,我始終未見任何文字碑刻,同在五龍山腹地,其它路亭標配的「佛龕」在這裡也不復存在,據以獲知古道肇建年代的最後希望也在此破滅了。

南坡山體較陡,下行的路幾乎都是Z字盤道,但路面略寬,寬處近2米,石階鑿砌工藝也優於北坡。約二十分鐘,抵達谷底,沿山塢南行幾分鐘後,即出塢口,進入磣溪村的水泥公路。

古道與公路交叉處,是一戶單門獨戶人家,兩位花甲老人坐在屋簷下曬太陽,拴在門前的黃狗很「熱情」地招呼我們,和它的主人一樣。在這寧靜原始的山村裡,這些寡居的留守老人,都有一顆農民式的熱心,好奇,善良,平靜。在他們眼裡,我們更像一群遠房親戚,似曾相識,卻又那麼陌生,那麼遙遠。但找他們問路,加水,他們總是毫不吝嗇,有時我們提出買點蘿蔔青菜,他們甚至會大方地送給我們。當然他們也不知道這些青菜蘿蔔該賣多少錢,反正自己吃不完,爛了也是爛了,不如送人。不過我們始終堅持「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老人告訴我們,以前從徽州府到浮梁都走這條路,挑擔的,走馬的,一天到晚人都有人,自從通汽車後,走的人少了,現在每村都有水泥路,年輕人都出去了,誰還走這山路,已荒掉多年。今年,他們費了幾十天時間,才清除了路上的枯木柴草。

剛才我們一路走來,確實見到路面清理的痕跡,雖然個別塌陷處尚未修復,但已不影響行走。得知老人義務做了這些事,我鼓勵老人說:「做好事,心裡踏實,身體就好,少生病就是掙錢。」

當然,我更希望當地政府每年能抽出少量的錢來安排這些公益事項,畢竟這些寥落荒野的古道曾是徽州交通發展的活化石,是徽州人員流動的路線圖,是徽商創業的足跡,是古徽州不可再生的文化遺產。對於老人的善舉,我答應他,在文章裡把他寫進去:

實際上,老凌招呼我們還為了招攬一點「生意」,他告訴我們前面的「官橋」好看,是明朝建的,而且還問我們,要不要到橋下拍照,他可撐個竹排配合我們。
老凌很高興,隨即挎上一隻竹籃,扛著一根竹竿,領著我們往橋下走去。他說,去年,幾個「旅遊的」給他出了這個主意,讓他扎個竹排,在橋底下撐排給人拍照。最好再讓牽頭牛在橋上走。竹籃也是他們提議的,撐排時放在排頭,看到像一點。這年頭,導演和演員真是無處不在,原來那些鄉村田園風光就是這樣「創作」出來的。

「官橋」建於明萬曆戊戌年(1598),孔徑約20米,高約10米,橋面寬約5米,傳因官府出資建設而得名。官橋兩端,古樹修篁,圓拱之下,碧波如鏡,要是春夏蔥綠時節,這裡的確是一處「最佳攝影點」。只是時值寒冬,草枯葉落,橋下水深僅幾十公分,加上臨近中午,光照角度過高,也照不出什麼效果,儘管老凌很熟練地調整各種角度,擺出各種姿勢,很有現場感。

上岸後,我問老凌:「以前人家請你,給多少辛苦費?」但他還是伸手接過錢,解開棉衣一個扣子,把錢裝進裡面的口袋,然後再把扣子扣上,生怕丟了似的。臨走時,老凌問我們要不要在他家吃中飯。我們謝絕後,他又問要不要冬筍,五塊錢一斤。我答應他,如果回來經過他家就買一點。老凌滿意地挎著竹籃,扛著竹竿回家了。水藍的天空,瘠薄的山坡,土黃的樓房,蹣跚的腳步,佝僂的背影。這幅悲涼的畫面瞬間定格,一股莫名的心酸久久地湧在我的心頭。

老凌所在的村叫磣溪,屬休寧縣溪口鎮,均為凌姓。據《休寧名族志》載:「磣川,在邑西百裡,屬三十三都。為宋忠臣唐佐之後,世居邑東南隅凌家巷。元季,天下鼎沸,城市多兵燹,乃避地遯跡,始遷於此。」自元朝凌氏由城東南的「凌家巷」遷至磣川(現「磣溪村」),至今已近700年。其先祖「宋忠臣」凌唐佐(約1072年—1132年)為宋哲宗元符三年進士,官至南京知府。時值元軍壓境,凌唐佐受命於亂世,毅然率部抗敵,以身衛城,被俘後不為高官厚祿所誘,後就義於開封。磣溪還有個別名,叫「曬袍坦」。相傳,乾隆微服江南,一日途經此村,突遭驟雨,猝不及防,被淋成落湯雞。雨後初霽,脫靴曬衣,結果露出龍袍,現了「真身」。「曬袍坦」由此得名,現村裡還有一座「曬袍橋」。橋旁斜臥一古樹,枝分四股,冠如華蓋,村人稱之「枸刺」,傳為乾隆曬龍袍的樹。此樹原來只開花不結果,在此之後,年年碩果纍纍。

乾隆六下江南,壓根兒沒到過徽州,更別說這深山大塢的小村莊,但磣溪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亦官亦賈,從金鑾殿捧回功名的也不乏其人。據《休寧名族志》載:「凌氏遷磣溪後,世以耕讀為業,不事商賈,鄉居教授,文學行誼之士,世不乏人,足稱鄒魯之鄉。」一個僻野之地,能享「鄒魯之鄉」的,足見非同一般。至明嘉靖年間,磣溪人開始步入商海,且賈而好儒,也將磣溪的輝煌推向巔峰。康熙五十四年(1715),凌如煥(1681—1748)高中進士,初授翰林院庶吉士,後擔任湖北學政,乾隆元年(1736),擔任兵部右侍郎,不久轉左,與溪口人汪由敦(1692—1758)同為乾隆朝重臣。孤兒凌如煥能走出磣溪,走向金鑾殿,全仰仗於叔父凌右文。凌右文寄籍華亭(今上海松江區),經商有成,撫養孤侄凌如煥成才,於乾隆七年病逝,乾隆帝特賜金厚葬,其墳塋至今仍靜臥在磣溪的青山之中。凌如煥子孫也創下了「一門五進士」的奇蹟。

我們無意中走進這個偏僻的山村,走在這座蒼老又不失巍峨的石拱橋上,卻沒想到撬動了磣溪這段輝煌的歷史。真是應了胡適那句話,在徽州,「信步走進一個山村,就會翻開一頁歷史;隨意踩到一塊石頭,就會觸動一個朝代;偶爾遇見一個路人,就可能是個秀才。」

「官橋頭」也是一個小村莊,只是大部分房屋已塌落,僅剩一棟孤立道邊。我們沿田間古道向山塢的另一條枝杈行進,攀越今天的第二段古道——磣嶺古道。如老凌所說,這段路確實有些荒蕪,但因常有當地農民上山行走,勉強可通行。和磯嶺古道一樣,進入山塢的路面一般,開始登高后,石階寬闊整齊,只是大部分蹬道已被枯葉塵土湮沒,石階縫隙中已長出碗口粗的灌木。至山腰,見一座石屋遺址,佔地近半畝,屋頂已塌,石牆尚在,牆頂已長出大樹。過石屋後的古道基本被山土掩埋,僅有少量痕跡,直至磣嶺嶺頭。

嶺頭有一殘存路亭,同樣頂塌牆在。下坡的路尚可,略陡,我們耗用一小時,到達嶺腳的「桃嶺下」村。村民告訴我們,前面的桃嶺古道僅有五裡路,很乾淨。於是,我們又繼續走了第三段古道——桃嶺古道。桃嶺古道路面規整完好,為今天所走最好一段古道。約四十分鐘,抵達山後鄉塢口村(現汪村鎮山後村塢口組)。古道路口有一座不起眼的單拱石橋,卻有一個特別的名字——藍玉橋,向多位村民打聽,多處查閱資料,均不知其名稱來歷。

⬇【徽 州 古 道 精 彩 回 顧】⬇

歙縣

箬嶺古道(上)、(下)、黃連凹古道(下)、(上)

連嶺古道1、2、3、4、5、6

文昌古道、塔嶺古道、半嶺古道

歙嶺古道、水嶺古道、光坑嶺古道

峰高嶺古道(上)、(中)、(下)

賢源嶺古道(上)、(下)

朱崗嶺古道、長陔嶺古道(上)、(下)

【休寧】

五龍嶺古道(下)、(上)、馬金嶺古道

右龍嶺古道(上)、(中)、(下)、白際嶺古道

平鼻嶺古道、塔嶺古道、廻嶺古道

高湖山古道、浙嶺古道、思賢嶺古道

覺嶺古道、大燕嶺古道、小燕嶺古道

吊石嶺古道(上)、(下)、仰山古道(上)、(下)

大連嶺古道、新嶺古道

【太平】

穰嶺古道

【祁門】

陶家嶺古道、大洪嶺古道、櫸根關古道

秋風嶺古道、百倍嶺古道、舉公嶺古道

一心嶺古道、

【黟縣】

西武嶺古道(下)、(中)、(上)、西宏古道

棠梨嶺古道

【黃山】

松谷古道、湯嶺古道(1)、(2)、(3)、(4)

雲谷古道(上)、(下)、白雲溪古道

黃山皮蓬古道(上)、(下)、天都老道

【婺源】

譚公嶺古道、重龍山古道、塔嶺古道

芙蓉嶺古道、對鏡嶺古道、百丈衝嶺古道

【績溪】

竹嶺古道(上)、(下)、逍遙嶺古道(上)、(下)

翬嶺古道(上)、(下)、新嶺古道、叢山關古道

楊桃嶺古道、竦嶺古道

相關焦點

  • 【徽州古道】磯嶺古道 ——徽浮古道的核心路段
    從地形地貌看,該路徑較為平坦,少有翻山越嶺,但繞道多,路程長,或為黟縣、祁門一帶至浮梁的官道。在徽州古道網絡中,還有一條水陸結合的「徽浮古道」,較志載通道短近百裡,且所跨山嶺海拔均在500米以下,更適合徽州中東部與浮梁間的人員往來。前往浮梁的人員經新安江、漸江、率水至休寧陳霞或溪口,再轉旱路,經江潭、汪村、馮村、右龍、瑤裡,至浮梁。目前尚有部分古道殘存。
  • 徽州境內100條古道
    瑤溪至五城段古道仍存,石板路面。其餘路段多為公路利用。古時,此道為婺源和徽州的聯繫孔道,婺源茶葉由人力通過此道挑運至休寧龍灣,然後由水路或陸路運屯溪;由屯溪運去食鹽、布匹、糧食和其它日用品。休寧西南部的茶葉及其它土產,也大部分由此道運至屯溪交流。(四)徽開古道:徽開古道,古道名。由徽州府城至浙江省開化縣。
  • [徽州古道29]峰高嶺古道(上):再現一條"徽杭古道"
    在古徽州,也有這樣兩條「路」,一條是新安江,孕於青山,起於峻岭,宛如徽州血脈,流淌著徽州人奔騰不息的生命之水;另一條為徽杭古道,宛如徽州人肩上的一根扁擔,一頭挑著徽州,一頭連著滬杭,一步一個腳印地演繹著徽州人走出大山的歷史。徽州古道的名稱不像現在的國道、省道這樣規範,它常以起點、終點地域來命名,同一地域內又有不同的縣域及鄉鎮,途中還經不同區域或山嶺,因此同一名稱下或有多條古道。
  • 徽州十大經典古道
    古時徽州境內多山,邊境山勢更加高峻險要,徽州古道大多數依照順山勢、沿溪水而建,古道上五裡一亭、十裡一廟,如今沿途依舊森林茂密,流水淙淙,景色絕佳。徽州的一些古道是繼「絲綢之路」、「茶馬古道」之後的中國著名古道,也是重要的經商之道。見證徽商歷史文化的「徽商之路」。
  • 績溪遙遙巖古道:改名「徽杭古道」後,讓徽州人似乎丟了方位感
    如今這些古道大部分已湮沒在歲月的腳印裡,僅在一些遠離村鎮的山嶺上還有少量路段殘存,真正意義上的「徽杭」、「徽安」、「徽饒」等古道已不復存在。其中「中線」遙遙巖古道因穿越峭壁懸崖而成天險,有皖浙天路之稱。遙遙巖古道開鑿於宋代,現存約兩公裡,為徽州古道中最為驚險峻美的一段,也是目前唯一商業開發的徽州古道。
  • 這124條徽州古道,你都走過哪些呢?原來,徽州古道還蘊含著這樣神秘...
    據不完全統計,目前古屬「一府六縣」境內現存的大小古道約124條(段),古橋近千座。其中保存較好的有徽杭古道、徽饒古道和徽青古道等50條,總長度442公裡,而保持完整富有歷史價值的古道有20多條,這些徽州古道所承載的文化空間中,存在一些具有徽州代表性的文化符號。
  • 安徽績溪徽杭古道行走攻略
    【徽池古道】古道名。由徽州府城至安慶府城。全程200公裡。 (現在保存與石臺仙寓山段與徽安古道有重複,兩條古道 可以作為一次徒步路線安排)【徽浮古道】古道名。由徽州府城至江西浮梁縣。全200公裡。現在這條路的大部分路段為慈張公路所利用。
  • 【徽州古道】百丈衝嶺古道:這裡的瀑布很精彩
    過橋前行,為「五嶺古道」第三嶺——羊鬥嶺,現僅北坡少量古道殘存;左轉沿山谷行進,越東流嶺,至東流村,嶺西古道尚存,嶺東已圮;右行為百丈衝嶺,現存古道基本完好,部分路段為近年修葺,全程約4公裡,其中百丈衝嶺路段鑿壁成級,十分峻險,也是整條古道最精美之處。穿過古道入口不遠處的竹林,即進入一段逼仄的峽谷。峽谷兩邊,山峰壁立,壁立的山峰又綿延成片,勢如刀劈。
  • 【徽州古道60】百丈衝嶺古道:這裡的瀑布很精彩
    過橋前行,為「五嶺古道」第三嶺——羊鬥嶺,現僅北坡少量古道殘存;左轉沿山谷行進,越東流嶺,至東流村,嶺西古道尚存,嶺東已圮;右行為百丈衝嶺,現存古道基本完好,部分路段為近年修葺,全程約4公裡,其中百丈衝嶺路段鑿壁成級,十分峻險,也是整條古道最精美之處。穿過古道入口不遠處的竹林,即進入一段逼仄的峽谷。峽谷兩邊,山峰壁立,壁立的山峰又綿延成片,勢如刀劈。
  • 【徽州古道】半嶺古道:歙績之間又一商道
    但作為徽州古道的行走者和記錄者,我還是力求還原歷史本來面目,以一個相對合理的名字來記錄這條古道。「半嶺」海拔500多米,與山腳的萌坑、汪坑村相對高度僅一二百米,在現存徽州古道中,算是行走強度較低的。這些早已失去交通功能的古道在振興鄉村的大潮中又以新的姿容出現在我們眼前,塌陷的路段已壘砌,折斷的石橋已接上,坑窪的路面已填平,擁堵古道的柴草已清除,黃連凹下的茶亭已復建,刻有蓮花圖案的路面條石也重現在蓮花庵下,寬闊精巧的「十八拐」在黃連凹及半嶺北坡上再現雄姿。
  • 績溪翬嶺古道:相傳徽州的「徽」字就源於此地
    他老人家九五之尊,錦衣玉食,並非當年在徽州山野裡「打遊擊」的老朱皇帝,哪走得了這三尺鳥道,更別說這窮山僻壤的翬嶺。徽州鄉間一些關於乾隆的傳說,也僅僅是一種樸素的皇權思緒而已,在翬嶺腳村,聽說「羽嶺」時,我笑而不語。二 翬嶺古道翬嶺腳村距高速公路績溪縣出口不遠,現屬華陽鎮高遷村。
  • 【徽州古道33】祁門秋風嶺古道:品味徽州山野的初冬秋韻
    徽州的霧比天氣預報準確,冬霧之後必是晴空萬裡。相對於春天的潮溼、夏日的悶熱、冬季的溼冷,徽州的秋天是體感最舒坦的季節,不冷不熱,不溼不燥,從九月末到十二月初,即使過了小雪節氣,也還一直舒展著秋日的爽朗。而今年秋天,卻是例外,整個季節都淋著淅淅瀝瀝的雨,甚至到了十一月份,還驚出幾聲悶雷,把美妙的秋韻震得支離破碎。
  • 【徽州古道】小燕嶺古道:有很多待解之謎....
    從地圖上看,從漢公坑村跨越小燕嶺抵達平坑村,與跨越大燕嶺抵達青石村的古道,分別從兩條峽谷南行,在上溪頭村匯合。五龍山流下來的水在這裡匯聚後進入溪頭,匯入婺源,故有「龍之尾,溪之頭」之稱,「溪頭」之名由此而來。相對於臨近的「五嶺古道」,燕嶺古道並非休婺要道,也非古官道,更不像「徽州墨都」浙源鄉虹關村那樣,因屬「三大徽墨產地」之一,而形成交錯縱橫的古道群。
  • 櫸根關古道:此處山水最徽州
    ——吳淞《初夏雨後過石臺櫸根關》櫸根關古徽道,坐落在皖南石臺、祁門、東至三縣交界處的仙寓山上,古稱「徽饒通衢」,是安徽徽州通往江西饒州的一條省際大道櫸根關古徽道,始建於唐代,迄今遺存最完整的路段,全長7.5公裡,櫸根關古徽道共有臺階1.8萬步。
  • 【徽州古道56】對鏡嶺古道:是硯石砌的嗎?
    追尋徽州古道最後記憶「五嶺」古道南起婺源縣江灣鎮,跨越芙蓉嶺(或譚公嶺)、對鏡嶺
  • 古道行 | 茶亭、古樟與油紙傘,婺源徽饒古道見聞
    婺源境內分布著不少數百年歷史的古道。這些古道在山谷之間縱橫交錯,曾是徽州人經商外出的必經之路。古道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徽饒古道」。它建成於唐代,全長百餘公裡,當初均採用長約4尺的青石板鋪砌而成,由徽州府城(歙縣)經過婺源,進而向南,通往江西饒州府(今鄱陽湖)。
  • 江南秘境之徽開古道《中國古道》策劃
    歷史上,徽開古道在物資交流、人員交往、信息傳遞等方面曾經發揮了重要作用。 作為徽州通往浙江的重要古道之一,徽開古道是由徽州府城至浙江省開化縣的道路。2017年帶隊穿越古道第一段茶山竹海徽州在歷史上是中國經濟文化重地,徽文化是中國三大地域文化之一。
  • 徽州竦嶺古道:胡適就是從這裡走出大山的
    古時,上莊人前往滬蘇杭,先要翻過竦嶺,經桃嶺、桃坑、溪頭、竦口、桂林,到達徽州府,再走新安江水路,出徽州,進滬杭。竦嶺古道在徽州,許多村莊是以地形地貌命名的,一個「竦」字加一個「坑」字徽州村落選址故事千奇百怪,由一堆火誕生的村莊並不多見,何況這種「不利於森林防火」的方式。但這一傳說起碼可證明一點,竦嶺古道在竦坑江姓拓荒成村前就已存在,且是歙縣「東鄉」至績溪旌德的一條交通要道。
  • 【徽州古道】黟縣西武嶺古道:留在記憶深處的一條官道(中)
    在眾多徽州古道中,雖為「官道」,卻是「民辦」的。據《黟縣誌》記載:西武嶺古時無路,唐時,縣令路旻(mín)拓為盤道,宋時,黃村人黃葆光鑿石為磴,開通樵路。清乾隆五十一年(1786)八月,古築村71歲高齡的孫洪維獨家捐資,動工修建,耗時四年,「躬自省督」,重建西武官道,休整頹圮關隘。修建後,路面寬處一丈,窄處五尺,高不逾寸,變羊腸為坦途。
  • 【徽州古道】歙縣長陔嶺古道:逝去的繁華
    按理說,要去探秘這樣一條荒蕪廢棄的古道,總要等到百草凋敝、萬物休眠的冬季吧,畢竟我已不是「大不了從頭再來」的愣頭小夥了。但因我的行走古道「藍圖」還未實現,難得周末閒暇,且因戶外「召集令」又無人響應,加班的陪老婆的哄孩子的怕中暑的,不約而同,最後僅我和群主兩人出行,也就選了這條離屯溪最近的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