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7日夜,駐紮在北平盧溝橋的日本軍逕自舉行所謂軍事演習,並稱有一名日軍士兵於演習時失蹤,要求進入北平西南的宛平縣城(今盧溝橋鎮)搜查,中國守軍拒絕了這一要求。日軍隨後向盧溝橋一帶開火,向城內的中國守軍進攻,史稱盧溝橋事變或「七七事變」。
據新華社報導,瀋陽民間收藏家張廣勝7日向記者展示了多件日軍當年記錄「七七事變」的相關史料,包括《支那事變戰史(前編)》《通州戰跡概要》《北平附近治安狀況》等。
這裡面的資料,揭露了日軍發起「盧溝橋事變」的一些隱秘細節……
縱觀上下幾千年,決定歷史進程的,往往是大人物,但小人物同樣能在某個微妙而要緊的關頭,為歷史進程按下加速鍵。
日本軍國主義者在華北地區堆下的火藥,就是被一名小人物點燃了引線。
一木清直,陸軍步兵少佐,華北駐屯軍豐臺駐屯隊隊長,他就是盧溝橋事變的始作俑者。
1937年7月7日晚,一木清直的部隊在盧溝橋附近進行演習,其中一名士兵志村菊次郎在拉肚子解手之後,因為不熟悉地形而與大部隊失散。
後面的事情大家都耳熟能詳了。
日軍發現士兵「失蹤」後,要求進入中國守軍的駐地宛平城進行搜查,被中國守軍言辭拒絕,雙方經過一段時間的對峙爭執後,一木清直突然佔領宛平城東部的高地沙崗,向中國守軍發起了進攻。
但實際上,早在日軍提出搜城的要求並與中國守軍爆發爭執後不久,志村菊次郎就已經歸隊。
1938年6月30日,在東京《朝日新聞》採訪一木清直的文章中,報導了事情的真相:
「
「當時接到報告,士兵(志村菊次郎)已經回來了,沒有異狀。但是,我的想法是聯隊長讓我就此事和中國方面進行交涉,如果就這樣算了,也許會讓他們產生——只要敢真槍實彈地對付日本軍隊,就可以讓日本退縮的概念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日本來說是一件很遺憾,丟臉的事情。所以,我方決定攻下沙崗後再進行交涉……」
」
一木清直更是囂張地宣稱,是他「為帝國強盛的進程打響了信號槍」。
為了防止事情敗露,日本軍方強令志村菊次郎退伍,被遣返回日本。
太平洋戰爭爆發後,志村菊次郎再一次被應徵入伍,前往緬甸戰場。
報應來了:1944年10月,志村死於中國遠徵軍孫立人部隊的槍下。
而一木清直的報應來得更快更慘。
1942年8月20日,太平戰場洋上的瓜島戰役打響。
一木清直率領910名先頭士兵登陸瓜島,盲目自大、貪功冒進的一木清直不等後援部隊的到達就選擇孤軍深入迎戰美軍,進入密林中後才發現,日軍被1.1萬最精銳的海軍陸戰隊包了餃子。
一天不到的時間,910名士兵被全殲,一木清直在被擊斃前選擇了切腹自盡。
唯一遺憾的是,中國人民沒有在國內戰場上手刃這個沾滿國人鮮血的劊子手。
有大量史料和物品證明,盧溝橋事變是日本早有預謀、蓄意製造的。其中,日本繪製的軍事地圖更是揭露了事變的真相。
重慶市北碚區檔案局公開的史料為「七七事變」提供了新的佐證。
北碚區檔案局公布的一張日軍繪製的盧溝橋地區形勢地圖,記錄了在1937年七七事變前後,盧溝橋附近地區的地理狀況、交通幹線、中日軍隊部署以及日軍演習區域。地圖上顯示日軍佔領了盧溝橋地區大部分範圍,還在永定河岸邊設有射擊場。這張圖顯示出日軍在軍事演習時肆意擴大範圍,甚至將中國軍隊駐地劃入演習區域,逼近盧溝橋戰略重地,從三個方向對盧溝橋形成包抄夾擊的態勢,無底線向中國軍隊挑釁。
日軍繪製的盧溝橋地區形勢地圖。(資料圖)
另外,一張名為「東亞形勢圖」的地圖,因詳細標註了中國軍用機場具體位置、重點防禦地帶等信息,而被認為是「日本早已為侵華做好了準備」的證據。
東亞形勢圖解(資料圖)
日本大阪每日新聞社1937年1月1日編制的這張地圖,詳細標註了中國各省份礦產資源、物產,例如四川標註物產大熊貓,各國大使館位置,共產黨、國民黨兵力分布、數量、武器裝備,還標註了重點防禦地帶、交通幹線、重要跨境軍需聯絡線等。
圖上特別註明了共產黨兵力分布狀況,如陝甘寧根據地有軍隊20萬,大別山脈、武夷山脈、甘肅六盤山脈以及四川、甘肅、寧夏交界。地帶都標註有共產黨軍隊在活動。該地圖還清楚地標註了蘇聯軍隊在緊靠中國邊境地區的軍事部署和裝備情況,而且將蘇聯駐軍地域和中共活動地帶用鮮豔的淡紅色標記。
實際上,在事變之前,日本就從國內派出大量的專業技術人員,秘密潛入中國廣大地區,編制地形圖,調查各地資源物產,秘密收集國共兩軍兵力配置及部署,刺探中國軍事情報,為全面侵華做了大量準備。
「盧溝橋事變」揭開了全國抗日戰爭的序幕。
永懷先烈,銘記歷史